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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們看嘛，這娃娃和那個娃娃還是親戚呢，我看根本就是一家人在做戲喲……”
“是嘛，一家子賊啊！這什麼情況啊？”
“我看被打那個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燈，為什麼別人都打她哦！”
慢慢的，圍觀群眾中出現了越來越多不同的聲音。
一位年輕的警察越聽越不像話，去拉程衝媽媽起來“你再擾亂公務我只能把你也帶走了。”
程衝媽媽順勢一推，將那警察推開，自已則站起身要往警車上撞，邊喊著“警察暴力執法，逼死人了！”
說完一副要以死明志的樣子，輿論瞬間偏向她那一邊。
不少不明真相的路人上前抵制警察暴力執法。
越來越多的圍觀群眾被煽動將警察圍住。
魏晴的奶奶將魏晴護在懷裡，兩人窩在角落不敢動。
“遭了，小徐沒經驗，讓那女人給坑了。”
“先安撫好群眾！”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直到市場外頭的廣告屏上響起“打一頓就老實了！”的聲音。
“你們快看！”
人群中，一個孩子指著廣告屏上播放的影片大聲說。
眾人齊齊看過去，周圍出奇的安靜下來。
只見，影片裡幾個青少年將一個女孩拖到角落毆打，女孩先是抱著頭跪在地上，然後被他們打趴下。
他們口中的嘲笑聲、辱罵聲和落在女孩身上的捶打聲，讓在場許多成年人都不忍直視。
魏晴奶奶看到這個畫面將懷裡的女孩抱的更緊，一聲聲慘痛的鳴叫從她的喉嚨裡發出。
要不是她兒媳婦攔著，發狂似的恨不能將欺負她孫女的那群人扒皮抽筋。
魏晴死死地盯著螢幕，現在她的腦袋裡只有一個問題——是誰在幫她？
“妮妮，別怕，你別怕。”奶奶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這一刻，她彷彿一個溺水的人，被人抓住，一把拖到岸上。
周圍的警察也反應過來，“你們還想狡辯嗎？”
說完，便把參與毆打魏晴的人都抓了起來。
這會，程衝媽媽也不敢鬧了，乖乖被警察帶上車。
“媽，警察說讓我們一起去，做個筆錄。”
魏晴上車之前，朝人群中看去，不知道為何，她一眼就看見了一個人，那個人跟這裡的人都不一樣。
她戴著鴨舌帽，讓人看不真切她臉上的表情，但那麼多人裡，魏晴就能一眼看見她，和她眼睛裡的痛。
你，是誰？
魏晴來不及問，她二嬸已經拉著她坐上警車。
等她透過窗戶再去找，哪裡還能看見那個人的身影。
玻璃水滴下一滴水珠，慢慢暈開，隨後更多的水珠落下，下雨了，車窗上起了一層薄霧，讓她眼前的一切變得越來越不真切。
唯獨奶奶那句“妮妮啊，別怕，別怕……”還在她的耳邊迴盪。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林讚的臉上。
他沉浸在睡夢中，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驚醒。
林贊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睡眼惺忪地摸過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林贊，你在哪裡？”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
林讚的意識還未完全清醒，他含糊地應了一聲，“嗯……我在家裡。”
對方似乎對他的回答並不滿意，“睡醒了就趕緊過來。”
林讚的大腦開始慢慢清醒，他揉了揉眼睛，“什麼事啊？這麼著急……”
對方的語氣越發急切，“你趕緊過來！”
林贊看了眼手機，顯示是醫院的號碼，他的睏意瞬間消失，他的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
他從床上跳下來，匆匆穿上衣服，“好，我馬上過去！”
掛掉電話後，林贊迅速衝出家門，能讓他哥這麼著急的事情，一定是實驗出了問題。
等他趕到醫院的時候，林祝的臉色很難看。
“出什麼事了？”
“今早她的監測資料產生了很大的波動，心率起伏很大，教授去外地參加一個學術論壇，暫時聯絡不上。我們之前都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所以我在想是不是你的遊戲產生了作用。”
聽了林祝的話，林讚的臉色比他的還難看，“可是……我遊戲的伺服器還沒有修復好……”
也就是說，昨晚到現在他的遊戲不可能對床上躺著的人產生影響。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次是她自主產生的意識？”
“如果是這樣，就意味著她快要醒了！但，就是從我打電話給你那會開始，她有過短暫的心跳驟停的現象。”
林贊沒聽懂“這是什麼意思？”
“我現在還不能給你結論，我們需要分析資料後再看，而且教授不在，誰也不能亂下結論。你的遊戲什麼時候修復好？”
“快了，我昨天熬了一夜，出門前顯示還有一個小時就能完成修復。”
“那等等看，看看她想帶我們瞭解什麼，我總感覺……她有話想對我們說……”林祝的聲音低下去，自已一個學醫的，現在卻憑感覺在判斷事情，這不符合他一貫的風格。
她當然有話想說，林贊在心裡忍不住答。
可是沒人願意聽她說……
就連自已，不是都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嗎？
他的雙拳不禁緊緊握住，如果那天他多一點耐心，一切會不會就變得不一樣了。
這幾年，他都不敢去想這個問題。
他時常想起她曾經問他的那句話“世界上這麼多人，為什麼沒有一個人願意好好愛我……”
那時，他什麼也不懂，現在他懂了，她卻不需要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