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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 章 加入組織,尋求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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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雯羞紅了臉,點點頭。

那封信的後面,還有一段文字,寫得極其肉麻。

你忍著雞皮疙瘩,念出來,最後末尾,附上一句:“愛你的陳河。”

話落,你愣住了。

你叫陳河嗎?

你叫陳江。

“錯了,對不起,曉雯,我——”

話卡在喉嚨裡,一股極致恐懼在你看到面前女人時到達頂峰。

場景彷彿褪去了一層濾鏡,湛藍的天空變得霧濛濛的,四周光線昏暗。

黑暗中,女人的脖子呈現出詭異的彎折,兩眼紅彤彤的光,盯著你,露出詭異的微笑。

那咯吱作響的牙齒那裡是嚼口香糖的聲音啊,那分明是嚼人皮肉的脆響。

“我*——”

幾乎一瞬間,一隻胳膊斜插進來,勾著你的脖子上強力向後拽去。

隨之冷靜的聲音響起:“張文傑,動手。”

砰!

什麼東西打在在女人的頭上,絢爛的腦花兒在黃昏中迸射出奪目的色彩。

咣噹!

體育館的大門狠狠閉合,你跌倒在地,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新來的?”

隨即,聽見那道聲音說:“倖存者26號,發現的時候,正跟那東西表白,還準備親上去。”

你睜開眼,適應了黑暗,看見一個同樣年輕的男子對你伸出手:“認識一下,賀蘭山,倖存者1號,歡迎來到生存者聯盟。”

你很警惕。

手指默默抓緊了身旁的木棍,剛才的視覺刺激徹底激發了你的熱血,如果有異動,你會毫不留情地給他一棒。

賀蘭山站在黑暗處,伸著手,一動不動。

“甦醒之初,分不清幻境與現實很正常。警惕是好事。”

你不動聲色地打量四周環境,一共五個人。

賀蘭山,二十出頭的年紀,身子骨瘦削高挑,但從剛才綁架自己的爆發力來看,是個高手。

出手相助的張文傑胖胖的,腰上彆著一張彈弓,憨態可掬,看起來十分好相處。

還有三個陌生面孔,兩個女生,應該是李生姐妹。

一個面色白皙的男生,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

他們接觸到你的目光,點點頭,並沒有開口介紹自己。

半個小時過去,你提著木棍椅在角落,心跳逐漸恢復平靜。

從接觸環境開始,周圍的那些東西都是快節奏的進攻和誘騙。如果對面是怪物,此刻你已經死一萬次了。

你開口丟擲了第一個問題:“它們是什麼?”

夜色降臨,體育館的窗戶用各種布料封得嚴嚴實實,你只能透過手機亮起的微弱光芒來分辨人的方位。

過了很久,賀蘭山的聲音響起:“被同化的人。8月28日凌晨3點,看過月亮的人,都陷入了一場幻境。有些幸運兒,譬如我們,在初期發現了悖論,衝破一重幻境,得以存活。剩下的,就變成了它們。”

“也就是說,如果有人醒來,我們的隊伍會不斷壯大。”

賀蘭山蹲了一下,“原則上……是的。不過這幾天,聯絡到的倖存者越來越少。”

他摁亮手機,冰冷的臉出現在黑暗中,“徹底同化的表現:血瞳和咀嚼。你被發現的時候,一隻眼已經變紅,剛開始,我想殺了你的。”

你明白,是那句脫口而出的國粹救了自己。

叮——

所有人的手機突然發出聲響。

你低頭一看,匿名號碼發來一條簡訊:“致親愛的倖存者:月亮派對將於1小時後開始,地點:市一中。派對開始前將為倖存者開啟免疫模式,時間為——20分鐘,期待您的光臨。”

死一般的沉默,那對李生姐妹率先站起,默默往腰上綁了長刀。

四周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

你聽到張文傑的聲音:“26號,起來幹活了。20分鐘內趕到市一中,騎腳踏車的話有點趕。”

同時,手機還收到一條簡訊:“不要抬頭看月亮。”

然而此刻,大家對第二條來信無動於衷。

張文傑似乎看透了你的疑惑,說:“過去十天,官方每晚都會發來一條同樣的提醒。我們猜測對方已經全軍覆沒了。十天的時間,我們折損了近8成的倖存者,才探明前路。如果沒有準時抵達派對地點,只有死。”

李生姐妹從旁邊經過,不冷不熱地補充:“不是同化,而是發瘋親手把自己捲入傳送帶壓爛那種……”

你想起了那個在樹下將自己爆頭的女孩,一種隱約的噁心感攀至心頭。

“什麼叫做免疫模式?”

張文傑笑著說:“意思就是,你今晚有20分鐘的時間,欣賞月亮。”

這是你很久以來,第一次站在夜空下,抬頭望著月亮。

月光柔和,讓你想起無數個蟲鳴的夏夜。

賀蘭山拍了一下你,藉著月光,你看見他冷漠的瞳色,“走了。”

“你們怎麼醒過來的?”你問。

賀蘭山沒有說話。

張文傑跨上腳踏車,清脆的車鈴在夜風中飄蕩。

“我第二天醒的,那天室友回來,脫了鞋,我就問了一句你今天的腳怎麼不臭,就醒了……”他嘖嘖搖頭,“你是沒看見他那副要啃了我的樣子,多大仇多大怨吶。”

四周傳來幾人的笑聲,沉悶壓抑的氛圍在這一刻突然淡去。

你們都知道,那些親朋好友,凶多吉少。

這種玩笑,可能是最後一種詼諧的,緬懷的方式。

市一中坐落在西環以裡,靠近市中心的地方。

站在學校門口,你看見了破舊的大樓,和碎了玻璃黑洞洞的視窗。

夜風從視窗呼嘯而過,吹出教室的窗簾,飄飄蕩蕩,像女人的頭髮。

突然,雙胞胎驚叫一聲,抬起手,循聲望去,教學樓頂上沾滿了密密麻麻的黑影,一個個,跟小餃子一樣,接連往下跳。

鈍響四起,隔著很遠都能聽見。

在接二連三的血腥場面後,你有些麻木了。那些東西甚至都不能稱之為人。

賀蘭山面色不改,伸手推開虛合的鐵門,“速戰速決。”

你依舊沒明白自己要幹什麼,荒唐的念頭升起,也許眼前這些又是幻境,是怪物吞掉自己的一種方式。

逃了個寂寞。

踏進校園的那一刻,眾人都收到了手機簡訊:“親愛的倖存者,您已開啟二重幻境,發現並指出至少5處悖論,方可存活。請立即尋找躲避場所,5分鐘後逃殺模式即將開啟。”

“老大,新人交給你了。6個人,一人一條不過分吧。”張文傑簡單交代幾句,身手矯健地翻過宿舍的窗戶,往裡面跑去。

與此同時,雙胞胎和斯文男生結伴,向著最近的食堂走去。

空地上只剩下你和賀蘭山。

那棟過年一樣熱鬧的教學樓,交給了你們二人。

堪比地獄難度。

“你們對待新人……一直這麼熱情嗎?”

賀蘭山遞給你一個墨鏡,“環境開啟以級別最低的倖存者為準。也就是說,每出現一個新人,我們都要經歷一場愚蠢的逃殺,所以新人被仇視很正常。”

你腦中靈光一閃,“你的意思,是以團體幻境最低階別為準,還是以全世界倖存者幻境的最低階別為準?”

賀蘭山頭也不回,說:“如果全世界都淪陷了,那就是後者。28號凌晨,全人類陷入的幻境為第一重幻境,99%的人類沒能活下來,那麼目前第二重幻境就是倖存者中的最低等級。如你所想,如果每晚我們進入的都是二重幻境,就代表,這個世界,還有源源不斷的倖存者出現。”

“這是件好事。”你說。

賀蘭山不置可否,“絕望與生機並存,很難說它是件多好的事。”

話語間,你們已經站在教學樓樓下。

空中瀰漫的血腥氣如附骨之疽,鑽進鼻孔,瀰漫全身。

鈍響聲更大更清晰。

你能看見人墜落時被風壓得變形的臉,既而是一團模糊不清的東西啪嘰摔在地上,徒勞地抽動幾下。

沒忍住,你扭頭扶著樹幹就吐了。

賀蘭山撬開教學樓的門,說:“如果不想5分鐘後被那群爛肉追著到處跑,就進來。”

比起眼前的畫面,你更願意走進昏暗潮溼的教學樓。

你直起腰,避開一團跳下來的辨不清模樣的肥肉,爬上臺階。

大廳正中,是一道向上的樓梯,樓梯正中間的人像畫,被扣去了眼睛的部分留著倆黑窟窿,直勾勾盯著前方。

你背後發涼,像被人盯住了。

賀蘭山瞥了你一眼,說:“離開那兒,後面有鏡子。”你轉過去,頓時冷汗唰流下來,人像畫黑洞洞的眼透過鏡子的反射盯住了你剛才的後背,心臟在劇烈狂跳,任誰被這麼嚇一跳都不會好受的。

但很快,你發現問題所在,當你站在與他鏡子中間時,他是怎麼看到你的後背的。

“光的反射。”你輕輕開口,手機頓時收到一條提醒,“恭喜倖存者發現悖論,任務完成度1/5,繼續加油。”

咚咚咚,樓上傳來密集又整齊的腳步聲。

五分鐘時間到,它們來了。

速度如此之快,拐角處已經出現鞋尖兒。

賀蘭山拉著你躲進了一間小教室。

黑暗中,你發現他的眼睛突然盯住了自己身後,一種危機感霎時間騰起,手中握緊了木棍。

“1+1=2”賀蘭山說。

“什麼?”

你愣了一下,扭頭,發現身後什麼都沒有,寬敞的黑板上,用白色粉筆寫了一行字:“1+1=3”

常識性錯誤也算。

此時,手機簡訊提醒,任務完成3/5。

同伴那裡,應該也有了進度。

還有兩個,你們就要完成了……

你想故技重施,由說出自己錯誤的名字,賀蘭山指出來,那麼剩下的兩個任務將很快達成。

然而你驚恐的發現,名字就在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賀蘭山明白了你的詫異,說道:“他在不斷完善bug,很多最開始安全有效的悖論,已經行不通了。”

你扭頭看向玻璃,剛才還沒有倒影的玻璃,此刻映出你一張蒼白蒼白的臉。

黑板上數字3已經被修正為2。

它的確在進化。

企圖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真實合理。

所以,他需要“倖存者”,一群“老師”。

如果有一天,世界趨於完美,這群老師,該何去何從?

你突然理解了賀蘭山那句“絕望與生機並存,很難說它是件多好的事”。

真的,很難說。

“這裡不安全。”賀蘭山說,“教室的窗戶已經被鎖住了,如果它們從外面湧進來,我們兩個人根本抵擋不住。”

你想起站在教學樓外,看見那幾扇破掉的窗戶,計算好方位,在走廊盡頭。

“賀蘭山,盡頭那間房有兩個破了的玻璃窗,有把握在1分鐘內跑過去嗎?”

賀蘭山側耳聽著走廊外的動靜,說:“可以。”

你們默默對視一眼,下一刻,奪門而出,頭也不回地朝著走廊盡頭跑。

這是你這輩子跑的最快的一次,漸漸近了,你看清了房間標誌:廁所。

因為每個廁所只有一側開的玻璃窗,你和賀蘭山兵分兩路,一人一邊。

剛跑進去,你心裡咯噔一聲。

你記憶力一向很好,男廁和女廁的玻璃窗都是破的,眼下女廁的玻璃窗卻完好無損,推過去,發現還上了鎖。

腳步聲越來越近,密集的咀嚼聲鑽入腦殼。

你暗罵一聲,閃身躲進隔間。

著急忙慌地,帶上了賀蘭山送你的墨鏡,你毫不猶豫地掏出戴上,祈禱至少能有點大用。

女廁所正門被撞開,你聽見皮肉擠在漆門上,擦出刺耳的銳響。

一聲接著一聲,到最後,你都不知道廁所裡擠進多少個怪物。

隔間的門半開著,你來不及鎖門。

透過縫隙,你看見牆壁上的紅光越來越豔。它們走近了。

第一個出現在視野裡的東西,漫無目的地遊蕩和咀嚼,血瞳像探照燈,向四周緩緩掃射。

突然,它看向了你。

猩紅的眼瞳伴隨著牙齒的咀嚼,一張令人作惡的大臉以扭曲的姿勢擠進縫隙,歪著頭,脖子拉長到正常人難以企及的長度。

它在離你臉20公分遠的地方停住了,惡臭撲面。

隔著墨鏡,他在端詳你的眼睛。

漸漸的,眼瞳更紅了。

它露出了笑容。

興奮的咀嚼聲頓時響徹夜色。

更有甚者發出嘰嘰的叫聲。

你被——發現了。

“滾!”你大喊一聲,抄起手中的木棍狠狠劈下去。

千鈞一髮之際。

“恭喜倖存者完成任務,二重幻境結束倒計時20s,19s,18s……”

砰!

窗戶被什麼東西砸中,伴隨著清澈的脆響,玻璃四分五裂。

賀蘭山冷靜的面孔出現在窗外,“陳江,出來,它們馬上就要動手了。”

在手機高昂的倒計時中,你不顧玻璃渣劃破的疼痛,滾過床框,雙腳落在泥土上。

“跑!”

倒計時9s。

身後的怪物密密麻麻塞滿了窗框,遠處從樓上跳下來的它們搖搖晃晃站起。

倒計時8s。

拐角處出現了張文傑的身影。

倒計時7s。

你看見雙胞胎從遠處跑來,其中一個似乎受了傷,走路一瘸一拐。

倒計時6s,眼鏡男搖搖晃晃走近,手裡攥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倒計時5s,你們開啟了大門,眼鏡男突然倒下去,在地上抽搐。

張文傑低罵一聲,死死拽住他,“賀蘭山,陳江,搭把手!”

3s,鐵門已經佔滿了它們。

2s,

1s。

你們拉著眼鏡男滾進灌木叢的剎那,街道上突然湧現大批怪物,像清查兵一樣360度無死角勘探周圍。

“該死的!他沒出來。”

“什麼叫沒出來?”

“他還在幻境裡。”張文傑話落,就看見眼鏡男突然舉起手裡的教鞭,往自己喉嚨裡塞。

眾人七手八腳地將他壓在草地上。

你覺得這個說法太過可笑,你的思維很清晰,到現在為止,你清楚記得在幻境中發生的事,甚至是以上帝視角在發現悖論。

不存在沉溺幻境,思緒混亂的情況。

其中唯一的疑點,是在你悄悄告訴賀蘭山那兩扇窗戶開啟之後,女廁所的窗戶就莫名封上了。

你心裡有個猜測。

如果你們之中,從一開始就有個臥底……

你盯著賀蘭山,發現她正低著頭,看著眼鏡男。

你開口了,“賀蘭山,你在男廁所的時候,窗戶是開著的嗎?”

他聽見你的問題,一愣,“什麼男廁所?”

“教學樓一樓,走廊盡頭。別跟我裝傻。”

賀蘭山沒都漸漸緊促,“我一直在二樓,你不記得了?”

你呼吸一滯,聽賀蘭山說:“我先進的教學樓,你就說你不舒服,不想爬樓梯,所以二樓交給了我。”

後背汗毛豎起,因為你意識到,沒走出幻境的,可能不止眼鏡男一個。

即已明顯出現錯亂。

賀蘭山的目光直勾勾盯著你,帶著審問。

所有人都看著你。

你神經漸漸緊繃,事情從什麼時候偏離的正軌?

你想起廁所隔間那雙眼。

以它的出現為截斷點,前後出現兩個賀蘭山。

唉,各位觀眾姥爺,為了讓你們看個爽我也是盡力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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