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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淵神色淡漠地道:“回去了!”
話畢,兩人直接回到了客棧裡。
見離淵一副悠閒的模樣,年年迫不及待地催道:“山主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沒什麼發現!”
“什麼?”
年年才不相信他的話,“一丁點線索都可以影響到我們尋找的靈石的進度,山主,你有話就快說啊!”
“行了,本座聽說隔壁街上有一家陳記酒坊,你去給本座打點酒來。倒是好久都沒有嘗過人間的酒味了。”
離淵盤腿坐在床上,雙眸微閉,彷彿是入定了一般。
年年恨不得上去撓他幾下才滿意,自知打不過,又氣鼓鼓地走了出去。
聽到不滿地關門聲,離淵的眼皮微微抬起,他的眸裡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狡黠。
走在大街上的年年,一手拿著一串糖葫蘆,一手夾著一塊餅。
“真是的,還跟我說就在附近,這都隔了三條街了。喝酒喝酒,怎麼不喝死你!”
她出門時,跟別人打聽過陳記酒坊的位置,根本就不是在這附近。
一路抱怨著來到陳記酒坊,才發現此地偏僻的很。
酒坊開在一個巷子口裡,此時雖然已經是將近日落時分,但外面的大街上還是亮堂堂的。
可年年往裡面看去,只能看到黑黢黢的巷口。除了那掛著‘陳記酒坊’的小牌匾,附近幾乎看不到什麼店鋪,更別提還能看到人了。
“酒坊開在這個地方,能有人光顧嘛?”
她帶著疑問抬腳走了進去,剛踏進酒坊的門檻,一陣冷風恰巧迎面吹來。明明是盛夏,年年卻感覺冷得驚人。
“老闆?有人嗎?”
“怎麼沒人在呢?”
年年喚了兩聲,卻無人應答。
她打量著四周,發現店裡的酒罈擺的很是密集,中間只留下三四個人站著的位置。
“姑娘,打酒嗎?”
從年年的背後,突兀地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年年嚇得踉蹌了幾步,卻不料腳絆到地上的空酒罈,整個人往後仰去。
就在她以為必定要摔跟頭時,腰間被人摟住,很快就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那人關切地問道:“姑娘沒事吧?”
透過微光,她看到救她的正是一個面容俊俏的年輕人。那年輕人一副文弱書生打扮,還有一身的酒香,只是臉上未見半點紅暈。
年年立馬站直身子,往後退了兩步,回謝道:“多謝公子出手相救。”
年輕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也是因為我,姑娘才嚇到的。我還沒給姑娘賠禮呢,怎能讓姑娘先道謝!”
年年道:“不怪你,是我自已沒站穩。誒!你可看見這間酒坊的老闆了?”
年輕人笑道:“我就是”。
“你?”
年年懷疑道:“你看著也沒多大啊?難不成這酒坊是你家祖上傳下來的?”
年輕人惆悵地回答道:“算是吧!只是自從我接手後就一直忙著考功名,生意淡了不少。”
“你還在考功名呢,也著實辛苦。”
年輕人慚愧地低下頭道:“不才,至今未能如願。”
年年安慰了他兩聲,便道:“給我打十兩酒,就要你們這最貴的那種。”
她心道“反正花的也不是我的錢,畢竟酒要是不合他胃口,那個大妖怪又要陰陽怪氣,倒黴的還是我。”
“姑娘是自已喝嗎?”
年年對於這個無關緊要的問題,隨意地點了點頭。
“好,姑娘稍等。”
年輕人轉身走進了黑暗裡,片刻,便拿著兩個小酒罈走了出來。酒罈看著很精緻,上面還用紅色的絲帶綁著。
付過錢後,年年準備打道回府。
卻不料被身後的年輕人叫住,她回頭看去,年輕人衝她露出溫柔的一笑。
“小生名叫陳如意,不知姑娘芳名?”
“我叫年年。”
“年姑娘,記得常來!”
年年衝他擺擺手,爽快地答道:“會的!”
回到客棧時,已經是夜色沉沉,月上梢頭。
年年將酒放在桌子上,對離淵道:“喝吧,這可是那最最最最好的酒了。”
卻不曾想,離淵道:“本座又不想喝了,你替本座喝了吧?”
“什麼?”年年瞪大了眼睛,“山主,你閒著沒事逗我玩呢?”
“是啊!”
見離淵那理所當然的樣子,年年一氣之下將酒拎回了自已屋裡。
她不喜喝酒,乾脆就將酒擱置在一旁放著。跑了一天,可把她給累壞了,索性倒頭就睡。
當她睡到半夜時,卻聞到溢位的陣陣酒香。那香氣不似普通的酒氣,裡面似是加了什麼讓人迷醉的香料,聞著便口乾舌燥。
年年迷迷糊糊地爬起來,開啟酒蓋喝了幾口。
酒入口,就感覺有股異樣湧上身體各處。渾身軟綿綿的,不一會,就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夢裡,她看到了酒坊老闆陳如意。
他還是白日裡見過的模樣,道:“年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陳如意含笑向她走來,走至身邊時,輕輕拉住她的手。
夢裡的年年有些木訥,既沒有反抗,也沒有說話,任由他拉著。
“你最愛人間煙火,那你看看這裡你可還喜歡?”
前面是一間農家小屋,屋裡正飄蕩著飯菜的香味。屋外一群雞鴨鵝叫得正歡,時不時還有兩三個揹著鋤頭的農夫從門前經過。
陳如意把她拉到飯桌旁坐下,給她的碗裡不停地添菜。
碗裡的菜都是她愛吃的,只是年年卻覺得吃什麼都是一個味道。
也不知道到底吃了多久,年年才放下了筷子。
陳如意笑看著她,伸手幫她擦了擦嘴角。
陳如意問:“你要回去了是嗎?”
年年點點頭。
他不捨地懇求道:“明日還來,好不好?我在這裡等你。”
年年再次點點頭。
霎時,只感覺眼前有些刺眼,年年極其困難地睜開雙眼。日頭已經升得老高,樓下沸騰的人聲也是此起彼伏。
緩了好大一會,才從迷糊中清醒過來。她起身推開窗戶,外面的清風吹了進來,頓時感覺無比舒暢。
對於那個夢,她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更不記得與夢中的人,還有什麼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