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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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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趙銘的語氣中帶著不快,是個正常人聽到父母被扣上一頂莫須有的帽子,心裡都不會好受。腦海裡的意識表示理解。

“不如先聽我說完?”

“不聽!”趙銘有些生氣地用枕頭撫住耳朵,可他忘了這聲音直接出現在腦海,根本不從耳朵進入。

“先說最可疑的一點。”聲音頓了頓,說:“你父母為什麼去勸架還吃頓飯?不覺得這不正常嗎?”趙銘不以為意,認為對方腦子有病,小題大做。

“其次,你沒聞到他們回來時身上有股不一樣的味道嗎?”

趙銘著實不想參與這個有損父母形象的話題,可腦子裡卻不斷回想著自從父母勸架回來後身上的氣味。那是股什麼味道,趙銘不由得往最壞的方向想,那氣味……彷彿是……血的味道!

“我遺憾地告訴你,你可能再也見不到樓下的孩子了。還有我勸你提高警惕,”腦海裡的說的話的內容讓趙銘頭皮發麻,“你媽在抱你時,她脖子裡傳來吞嚥口水的聲音。”

趙銘再次心臟狂跳。之前,他因為體內有個未知的事物而感到緊張,現在,他又為自已對父母身上的未知因素而緊張。他本身就是一個生性多疑的人,經過腦海裡聲音的提醒,自打自已有記憶時,父母身上的疑點被他一次次挖掘,像是開啟了一本塵封已久的魔盒。差不多是他三歲的時候,一次母親做的牛肉沒煮熟,那天是父母有史以來,吃得最瘋狂的一次,差點打起來,也是自從那裡,凡是買了生肉,總能看到一個被撕咬的口子;每次睡覺,總覺得有兩雙眼睛盯著自已,睜開眼睛,本是關著的房門被開啟了一條縫……越想越不對勁。

“發現什麼了?”腦子裡的聲音又響起。“沒有,我什麼都沒發現!”趙銘的心態正處於一種崩潰的邊緣。心臟也跳得越發厲害。

可現在,他強迫自已冷靜下來。不對,自已不該這樣懷疑父母,他們養了我十幾年,怎麼可能是那種……後面的,他不敢想。

“醒了?”

第二天早上,迎接他的是腦子裡的聲音。趙銘一驚,昨晚這聲音對自已說的話如潮水般來襲。自已的父母……有問題!

趙銘被自已的想法嚇了一跳,自已為什麼會因為一個素不相識的不可名狀的甚至沒有實體的東西的三言兩語去懷疑父母?“不信嗎?”聲音傳來,“那你去把他們的衣服翻出來。”

趙銘鬼使神差地走進父母房間,此時房裡空無一人,父母應該是去上班了。他開啟衣櫃,找到父母昨天穿的衣服,仔細起看了看,這也沒有什麼,乾淨的很。可是衣服上卻傳來很濃的薰衣草的香味,奇怪,父母也不常用香水,這香味怎麼出現在父母衣服上的?

帶著疑問,趙銘來到客廳,父母今天卻沒給他留早餐。趙銘只好到樓下的早餐店,可剛到玄關,門把手上一個紅點吸引著他,這是什麼?他將腦袋靠近,那紅點在他視線裡放大。這…這該不會是血吧?

趙銘想到這,像是要求證般聞了聞,頓時,淡淡的血腥味透過鼻子向大腦傳遞了一個危險的訊號。趙銘瞳孔地震,不禁後退了一步。“不,這不是真的。”趙銘安慰著自已。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安的推開門。現在,他要求證一件事,一件可以把這一系列的線索連起來指向恐怖真象的事,也可以把腦子裡種種假設推翻的事。

“叮咚”

樓下林阿姨的門鈴被按響。

“趙銘?你怎麼來啦?”

“阿姨,我找陳哥有點事,您也知道,我和陳哥最近有點小矛盾。”

“哦,我家陳亮昨晚走了,去他外婆家。”林阿姨說到這兒,表情有些難看。

“咦,為什麼啊?”趙銘裝作疑惑地問。

“我昨晚和他吵了一架,然後你父母下來勸我們,那孩子一生氣,就跑回外婆家了。”林阿姨表情無奈。

“這樣啊。”趙銘裝作遺憾,“那我下次再來。”

“趙銘,明天是你的生日吧。”林阿姨忽然叫住趙銘。

“對啊。”趙銘笑了笑,“沒想到林阿姨記得這麼清楚。”

“當然清楚,你就比我兒子晚出生兩天。明天阿姨去你家給你父母打下手。給你做一桌好菜。”

“是嗎,那謝謝林阿姨了。再見。”

趙銘轉身就走,也不在乎林阿姨說什麼。昨天晚上自從悶響傳來之後就只有兩次開關門的聲音:一次父母進入林阿姨的家,一次離開林阿姨的家。這根本沒有陳亮離開的聲音。剛剛也沒發現林阿姨家的異常,陳亮也不在屋內,那陳亮能去哪?

一個恐怖的想法在腦海中誕生:

陳亮死了。

自已的父母和林阿姨吃了他。

他們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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