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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還是那個沒手沒腳的白衣女子帶著兩個小鬼追著我跑。
我跑呀跑,筋疲力盡但是怎麼都擺不脫,小鬼一咬我胳膊我又醒了。
我醒來時看見張光鍋蓋大的巴掌正往我臉上呼。
“停停停,你幹嘛?”我怒氣滿滿地問道。
“哎呀,你可算醒了,你叫了半天了已經,咋了,做噩夢了?你看你這汗出的。”
我一摸枕頭,像從水裡面撈出來的一樣溼漉漉的。
再一看胳膊,又多了兩排小牙印,心瞬間涼半截。
“光哥,能不能借我點錢?”
“你借多少?”
“10000。”
“這麼多,你要幹嘛?”
見我猶豫著不說,張光也沒再問,早上10點半就把錢給我取回來了。
不是我不說,就算我說我遇見了髒東西,估計他也不信。
臨近中午的時候,我出去了一趟,去天橋下面找算命的。
都說算命的有三弊五缺,所以我準備找個殘疾的厲害的,只要能不夢見女鬼,這10000塊錢花完都成。
我找了一個沒有腿的,前面擺的陰陽圖、銅錢、五行八卦一類的。
手上拿著拂塵在打坐。
我別的情況沒和他說,就只說晚上經常做噩夢,夢見的還是同一個女鬼,同一個場景。
他給我講我這是遇見了髒東西,又給我講五行的相生相剋,雖晦澀難懂,但也頭頭是道。
我覺得我找對人了。
還給我講我李山峰是土,女鬼是木,他是金,木克土,土克金,他做一場法事就能幫我。
我聽得滿臉激動。
但那算命的又說了,法事不好辦,需要很多材料,搞不好還折他的壽命。
材料費比較貴,得我出。
我一想人家都冒著生命危險為我做法事了,我還有什麼好猶豫的,當即給了2000的材料費。
他要了我的生辰八字和名字,給我寫了一個地址,說明天這個時候去找他,然後便讓我走了。
了卻一樁心事,滿心高興,我就隨便轉了轉,中午進了一家麵館吃飯。
一進麵館我就看見早上那個算命先生,那裡是瘸子,雙腿好好的,此刻正翹著二郎腿滿面紅光地在吃麵,他看見了我抓起桌子的東西便跑了。
他哪能跑得過我,不一會我便追上他,我一腳踹了他個狗吃屎,他揹包從身上掉落,裡面的銅錢、八卦圖散落一地。
他東西都沒撿直接扎入人群中訊息不見了。
我手裡拿著那些算命的玩意氣不打一出來,直接丟進了護城河裡。
我垂頭喪氣地回到住處,京爺見我心情不好就把我叫了過去。
我一五一十地把情況給他說了,他說他認識一個大師,明天便帶我去看看。
當晚睡的時候,女鬼如期而至。
我便不敢睡了。
我抱著隱夜熬到了天亮,一人一狗,一晚上吃了四包辣條,兩斤牛肉,我還喝了幾瓶啤酒。
到最後實在熬不住了,一根菸接著一根菸地抽,總算熬到了天亮。
第二天京爺帶著黑眼圈的我去看的大師。
大師是誰?
意如賓館下面不是一箇中醫堂嗎,就是裡面的鄧大師。
鄧如海鄧大師年齡很大,比京爺年齡還大,鬚髮皆白,但身子很硬朗,耳聰目明。
“鄧大師是敞亮人,你不必藏著掖著,有什麼儘管說。”
都說大師必定三缺五弊。
我左看看右看看也沒見鄧大師缺胳膊少腿。
“你這小娃看什麼呢,我長得和別人不一樣嗎?”
“我看看老神仙長什麼樣。”
“小娃油嘴滑舌。”
情況我給鄧大師一五一十地說了 ,鄧大師要了我的生辰八字,給我把了把脈,掐算了好一會。
末了問我是不是拿了不該拿的東西。
我說沒有啊 ,不信我衣兜翻了給你看。
然後就翻出來了那條石質的小蛇,鄧大師問我在哪裡拿的,我說女屍嘴裡面。
鄧大師讓我還回去,還給我了一些黃紙以及一些帶畫的白紙,再讓我出去買點金元寶,銀元寶一類的。
現在有人會說,中醫會算什麼命?
藥王爺孫思邈曾言:“不知易,不足以言太醫”,“欲為大醫,須秒解陰陽、祿命、相法、周易……”
《新唐書·孫思邈傳》記載:“思邈,京兆華原人。通百家說,善言老子、周莊。”
先通周易,再為大醫。現在會周易的大夫很少,我只能說……,算了不說了,自己體會去吧。
還有人說中醫是偽科學,怎麼說呢,越無知越無畏,因為好的中醫太難見了。
拜見完鄧大師後,我直接去壽衣店買了很多很多的金元寶、銀元寶,黑色的垃圾袋裝了七八袋子。
回去之後,我讓張光拉著我返回虎頭冢。
白天的虎頭冢周圍的風景還是很美的,藍天白雲綠樹。
但黑乎乎的盜洞,散落的石頭有點不協調,煞風景。
“光哥,那三人屍體怎麼處理了。”
“還能怎麼處理,都塞棺材裡面了。”
“這…不太好吧,那不是他們待的地方呀!”
“那你下去給他們換換?”
“這…還是算了吧,再下去打擾不是好主意。”
我拿出金銀元寶把它們聚在一起,又拿出黃紙白紙摞在了一起,鄧大師特意囑咐我不要開啟看,我也就沒開啟。
打火機一點,瞬時間火光沖天。
我在心中默唸:“冤有頭,債有主,大姐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記著小的的仇了。”隨即把石質小蛇丟入到了墓中。
回來的路上,我問張光:
“光哥,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嗎?”
張光呵呵一笑:
“你問這個幹嘛?”
“我就問問。”
“這個不好說,我本來是不相信的,但是有些事邪乎的厲害,我就有一些相信了。”
……
可不嗎,以前你要問我我肯定說沒,但是經歷過這件事後我會說不知道或者可能有吧。
說了說著我就在車上睡著了。
說來也怪,這幾天一進夢想就夢見的女鬼這次沒來找我,讓我難得睡了一個好覺,應該是鄧大師給的方法管用。
大師不愧是大師。
我這次過來還有一件事,那就是“處理”老董。
我去的時候陳小菀也在,王獻柱的兩個小弟也在。
我拿了三條煙給他們打發了,然後便去看老董。
剛一進去,臭氣迎面而來,滂臭,老董一個親戚沒忍住拉褲兜裡面了,在褲兜裡發酵了好幾天。
見我進去,老董顯得很是激動,“嗚嗚嗚……”一直想要說點什麼,但卻什麼也沒說出口。
要不是因為他閨女,可能老董不會走上這條路,老董也有他自己的苦衷。
“董老哥,你先別激動,你先聽我說完,事情都做到這份上了,朋友做不成了,京爺叫我轉你四個字‘恩斷義絕’,這次錢一分也不少你,只是以後會形同陌路,搞不好還刀槍相見。”
說完我便把他們綁著的手腳解開。
在房間呆久了,臭氣讓我有點反胃。
說完話我便想離開這裡,就要離去時,老董叫住了我。
他的嘴巴張了又張,可惜什麼話都沒說出來,只是朝我拜了拜,又流下兩行濁淚,此時無言勝有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是捨不得我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