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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了紅塵教的法術,我每日都會抽出點空閒時間和沐寒聊天,她最近準備去尋葉須臾,覆神和天界的對立已經波及到人間。不知是誰走漏風聲,說天界和仙界割席了。
“你找他,就不怕天界說空衍山勾結覆神嗎?”
沐寒比我入魔界前,臉上多了許多愁容:“空衍山一直想促成和談,奈何找不到牽線人。若是你在,我肯定會麻煩你,但你身處魔界,能求的人便只有白川君了。”
“我會想辦法替你尋到他,覆神有舊神轉世之人,法力高深。他們刻意隱藏行蹤,你估計很難發現什麼蛛絲馬跡。”,我看時候差不多,該去和紅塵一起打坐了。
“嗯,那我們晚些時候再聊。”
打坐完畢,我眼睛忽然有點模糊,揉了一下又好了。
紅塵攔住我的肩膀:“怎麼了?”
“有點眼花。”,昨晚紅塵被魔族三殿下子驍戎請了過去,我就自己把話本給看完了。
“話本不是說好了,以後都讓我念給你聽嗎。”
我回頭用略帶無辜的眼神盯著紅塵:“我就自己看了一次,真的。”
“我信你。”
花海的土活氣越來越多,三月後必然能開花。我拉著紅塵去花田旁的紫藤巨樹上看風景,順便講完了話本上的內容:
莫言尚和夢網也都呆住了,這等秘辛,聽到雖然很刺激,但是知道的人一般活不長,早就有傳赤霄子年輕時曾與凡界女子一夜風流,那女子還為其生下孩兒,可與凡人私通,乃是神界不允許也不恥的事情,火神又身居高位,所以最終這事也就被當做流言蜚語揭過。也沒有傳聞說過赤燃有什麼結拜兄弟,令人意外卻也合情合理,李鑫源八成就是赤霄子傳說中的私生子!看來赤燃這酒醉得可不輕。
“李兄,赤燃不是叫我,也不是叫莫兄,應該是叫你吧,還不趕快應你大哥一聲。“夢羅這看戲的意味再明顯不過,李鑫源也不想任赤燃在這發酒瘋,帶上他,四人回了他的府邸—正峨軒。
“二弟,你怎麼一直在搖擺,我頭都被你弄暈了,快停下。“
“大哥,不是我晃,是你醉了。“
夢羅看赤燃醉了,也想逗逗他,“喂,赤燃,這是幾?“
“二。“
“我是誰?“
“你是二弟。“
“不對。“
“那你是誰?“
“天君昊奕。“
“昊奕,好啊,你來得正好,快還我的火匣,都這麼久你想昧了不成。“
“我何時給你借的火匣,又為何而借,你說對了,就還你。“
莫言尚不好放任夢羅在赤燃的親二弟目面前打探他的隱私,只好出面,“惘兄,趁人之危是小人之行,而且酒後的胡言,不可信。“
李鑫源吩咐仙娥扶赤燃去浴湯裡休息醒酒,仙娥們行雲流水的就帶走了他,看來赤燃這樣醉爛如泥不是一兩次,兄弟倆交往不錯,可以說較好而親密。
“李兄,能否再述你飛昇前後的事,虎口救人而遁道過於平常,好比凡人洪流撈幼兒,街口伸正義,戰場扶傷兵,總而言之,凡飛仙之人,必行救世之舉或悟六生之道。“
“飛身前,有一老者託夢於我,讓我到鳳鳴山腳,山腰,山頂各停三日。於是我在山腳殺了一幫百人的馬匪,在山腰殺猛虎救下帶孕婦人,在山頂借九星耀日飛昇。那老者,原先我以為是天界派來渡我的,後來才知道,都是赤肖子的安排。偷天換日,把我的飛昇提前了百年。生母帶我一起跳崖,我卻活下來,也許就是冥冥之中的因果。“
“看來赤肖子和赤燃待你都不錯,有這麼強的靠山,加入覆神,豈不是浪費。“
“我飛昇是搶了別人的位置,是同期長留山的掌門弟子應成仙而不是我。”
“那你加入覆神的理由是什麼?”
李鑫源沒有很快回答夢羅,而是看著莫言尚。
“赤霄子為人如何,莫兄應當深有體會,而惘兄你也見識過。他視我生母為心頭刺,為汙點,成為謫仙派的帶頭人後,以折辱小仙為樂,去疏解他內心深處的積怨,連自己親生兒子的愛侶都狠下殺手,他不該被反嗎?至於赤燃,待我的確親厚,可始終神仙有別不是一母所生。“
“李兄嫉惡如仇,俠義真心天地可鑑,我們二人訪員嶠的意圖,你已明白。大義滅親固然是好,可覆神的路是絕路。“
“莫兄,你不是對赤霄子深惡痛絕,巴不得除之而後快嗎?婆婆媽媽的,怎麼還為他說話。“
“此話為李兄,不為赤霄子,良言勸人也算是積功德。“
“他們天界的神都眾叛親離才好。”
看兩人好像為自己有所爭執,“二位遠道而來,鑫源應盡一盡地主之誼。屋裡正好有新釀的禾竹酒,還望賞臉品嚐。“
證實李鑫源不是叛徒後,莫言尚和夢羅就離開員嶠島,去岱嶼加入葉須臾和泥汐的行動。夢羅還是不解虛空讓他探查莫言尚的用意,莫兄除了不喜經常與他勾肩搭背,其他都挺正常。天氣炎熱,又世風日下的,兩個大男人肢體接觸過多會招來閒言碎語,如此一想,莫言尚更沒有可疑之處了。
葉須臾和泥汐到岱嶼尋到了枕方舟,可枕方舟看見他們二人就一直利用陣法逃躲,像是老鼠被貓追一樣,可當葉須臾發現泥汐不見,才明白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枕方舟不愧是陣仙,利用小陣連環布成大陣,困敵人於無形之中,從他們兩人踏入岱嶼開始,就入了他的陣門,現在整個岱嶼都是他的陣局。
“枕方舟,你被雷神轟擊,燒燬容貌,醜得不敢出門見客,是我助你改頭換面,也是你自願加入覆神報答恩情,你叛變的理由是什麼?“
“白川君,我不會傷你,要殺的是另一人。“
“枕方舟,你休要動她,否則覆神的人即使追遍三界,也定將你碎屍萬段!“
“你先破陣,再救人吧,不過,你還沒有破解,她就會死在陣裡。“
“昊奕給你的,覆神同樣可以給你,放了她,我們萬事可商量。“
“我可不是聽命於昊奕,省省力氣,別再拖延時間,你辨不出方位的。“
葉須臾也不想多費口舌,著手尋找陣眼,可週圍一片空白,看不見也摸不著任何東西,只有一條路蜿蜒朝前,無窮無盡。虛空倒影在左,泥汐在右,他們站在了鏡子的正反面。
紅塵對故事的評價很一般,他覺得此人的文筆太差,該多練練。此刻,待在房裡寫故事的岸汀打了個噴嚏。
“出去以後,你想去哪?”
“找一個人,拿回一樣東西。”,紅塵把油燈給點燃
我藉著燈火,看清了紅塵脖子上的圖案:“好,那我先陪你去找人。”
沐寒和我談話裡,講到仙界裡流傳的事:月老一族,只剩下一個人了。其餘人,為了保全他,皆自盡於煙緣樹下。
煙緣樹枯萎,最後一朵情花,落入了紅塵的體內。情花生長是愛的表現,可若愛意消失,情花會變成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