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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灑進來，季卿律的生物鐘就醒了。
看著枕在自己臂彎下的睡顏，他埋頭輕啄，不想驚醒枕邊人。
等將清晨身體的躁動平復下去後，他才起身去浴室沖洗。
昨晚他開車帶著霍以梔和姜文航從海城的市中心一路兜到郊區的雲山，從蜿蜒的山路飛馳到山頂，將城市的喧囂都拋至身後。
雲山開發得很完整，晚上也有不少夜爬的車輛和行人。
季卿律將車停在山頂一處，在這可以眺望整個海城的夜景，抬頭仰望還有閃爍星空。
山頂深夜的風有些大，霍以梔披著季卿律的風衣，她被季卿律抱著坐在引擎蓋上，車內的姜文航已經困得躺在後座睡著了。
她好久沒見過這麼多的星星了。
“小時候我最嚮往的就是星空。”
“為什麼？”
“因為我從沒有見過滿天繁星呀。小時候在京城，我爸總是跟我描述他小時候的夜晚是多麼漂亮。”
童年沒見過的、所向往的，是一輩子都追求的執念。
“後來我跟我爸回了南城，那個時候他下基層工作，假期的時候我才有空跟他一起下鄉鎮，夜晚的時候經常同他一起躺在搖椅上納涼，農村的夜晚星星真的很亮很亮。”
這是第一次季卿律聽霍以梔講述她的曾經，霍以梔回憶的時候眼睛裡充滿了幸福，即使從小父母離異，母愛缺失，但她從來不是個缺愛的小孩。
霍柏山將一生奉獻給事業，將愛全給了她。
“叔叔很愛你。”季卿律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對，但不能完全代替母愛。”
霍以梔扯出一絲苦笑，她將自己內心全部的脆弱剝開。
“沒事，我現在已經放下了，她不僅是我媽媽，更是她自己啊。”
那些年少時在意的，只有等自己經歷了，才懂得為何抉擇。
霍以梔看看身後的姜文航，可能這就是她願意姜文航留下的原因吧。
季卿律很心疼她，高中的時候他聽說過霍以梔和姜文貞不合。
在學校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圈子，或來自性格，愛好，但在十中這樣的學校，最在意的是家族背景和個人實力。
剛進校時，有些人孤立排擠霍以梔，她都置之不理。後來她們變本加厲，她都置若罔聞，絲毫不影響她的學習。最後一次姜文貞實在過分，沒想到霍以梔直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被校長和姜啟明知道後，那群人再也沒欺負過她，但兩人的關係卻始終僵硬。
霍以梔講述她的過往，聲音清冷又柔和，像講述故事一般娓娓道來。
“對不起，我後來才得知這件事。”
他望向她的視線太過熾烈。
她抬眸，目光與他交匯，整個人被他緊緊擁入至懷，空氣都全被他身上的清香味包裹。
“我們回去吧，有點冷了。”
霍以梔被他桎梏得呼吸有些困難，聲音嗡嗡的。
“好。”
麓島別墅位於雲山下方的豪宅區，整座雲山都能算是麓島的後花園。
昨晚時間太晚，不想再開很久回市區，索性直接在麓島住下。
霍以梔沒有睡衣，只能穿著季卿律的入睡。
鬆鬆垮垮的睡衣套在她身上，領口很大，睡了一晚醒來，她根本沒注意領口最上方的扣子已解開，胸部的事業線一覽無餘。
季卿律剛洗完出來，套著一件深V睡袍，髮梢的水珠順著脖頸，鎖骨，胸肌，一路沒入人魚線以下。
霍以梔正坐在床上，睡眼朦朧，腦子還沒徹底的清醒過來，卻不自覺的發出咽口水的聲音，在偌大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醒了？”
季卿律此刻已坐在他面前，輕俯身體與她平視，霍以梔能清楚地看見他的腹肌，很飽滿但不誇張，白皙的膚色，下線條勁瘦斯文，格外禁慾誘惑，再往下還能瞥見睡袍底下的風景。
霍以梔此刻睏意全無，臉頰滾燙，眼神不好意思地轉向別處，不敢落在他身上。
季卿律饒有興致地挑起她的下頜，迫使她看向自己的眼睛。
“害羞什麼？嗯？”
聲音喑啞，眼眸深邃，帶著濃烈的情慾，像是下一秒就要將人拆之入腹。
“衣……衣服穿好。”
她拈著兩根青蔥玉指將季卿律敞開的衣襟合上，指腹不小心若有似無地從他滾燙的胸膛上劃過。
季卿律強壓著內心和身體的衝動，對霍以梔只能循序漸進，若是步子邁得太快，兔子一眨眼就會躥沒影。
“不想滅火，就別勾引我。”
他狠狠地咬了她嘴唇一口，在她的脖頸處深吸口氣，然後起身再次轉向浴室，剛剛的澡算是白洗了。
“我哪有！”
霍以梔也一頭霧水，自己只是剛剛醒來，就被人勾引得心臟怦怦直跳，結果還被人反將一軍。
季卿律走後，空氣中的熱氣和壓迫感逐漸散去，這時她才低頭看見自己衣服露出的胸前風光。
剛剛消下的緋紅瞬間再次湧上耳尖，浴室中的水流聲不斷，隱約還傳來沉重的呼吸聲。
霍以梔更加羞赧，此刻在床上待不下去了，便起身換好衣服去衛生間洗漱。
主臥很大，配置了起居室、兩個衣帽間，衛生間的洗漱區、淋浴區全部都是分離開的，但臺盆位置這離浴室更近，黑色玻璃門內的聲音將她的思緒完全牽走。
季卿律收拾好出來的時候，霍以梔已不在房間內。
姜文航昨夜睡在二樓的客臥，叫他從車上起床到臥室的距離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因此早晨霍以梔叫他起床的時候，發現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他還不在狀態。
“姐姐，這是哪。”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點嫌棄自己就著昨天的衣服睡覺。
“昨晚到哪都不記得了？”
“姐夫家？”
霍以梔預設，昨晚兜風時姜文航的一聲聲姐夫叫得季卿律分外開心。
“快起床，等會回家啦。”
“好！”
季卿律不常回來住，平日裡都是老宅的阿姨定期過來打掃衛生，所以現在別墅裡也沒有阿姨做早飯。
“一個人住不害怕嗎？”
霍以梔有些不解，季卿律也沒跟她解釋，自己平時回家時，會提前通知有阿姨和司機過來的。
他牽住霍以梔的手，只是笑著，眼神堅定且認真。
“所以需要個女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