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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如練,透過窗欞灑落一地清輝,如綢緞般鋪陳在地板上。
月光灑在了應月腳邊的衣服上。
脫去身上唯一的衣物,應月眼裡掙扎之色閃動,咬了咬嘴唇,微微掀開應懷明的被子。
如同月色中的微風,欺身貼了上去。
靠在應懷明胸口的毛絨玩偶頓時一驚,什麼滑滑的東西靠過來了。
被應月的動靜驚醒,迷糊間,應懷明只覺暖玉溫懷,下意識撫上應月纖細的腰肢。
膚如凝脂,光滑如綢。
被應懷明無意識地一摸,應月不禁緊張地渾身一抖,不由捏緊了被子。
愣了會,應懷明回過神來,不由猛地提起被子一看。
就著月色,只見一雙淚眼婆娑的眸子正盯著自已,身上不著片褸。
見狀,應懷明腦子有點冒煙,悄悄拿開放在應月腰上的手,顫聲道:
“應...應月?”
低下頭,不敢去看應懷明的眼睛,淚水垂落幾滴在應懷明身上,應月咬著牙,有些歇斯底里道:
“哥哥,我什麼都沒有了,拜託請不要把我趕出去,拜託了...”
“我什麼都可以做的!”
“我...我唯一可以補償哥哥的,就是我的身體了,嗚嗚...”
看著壓在自已身上,有些崩潰的少女,應懷明嘆了口氣,什麼曖昧的心思都散了。
“唉...”
他能感受到少女心裡無邊的恐懼,環起雙臂,輕輕抱著應月,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
“應月這麼可愛,我往回帶都來不及,不會趕你走的,乖。”
聞言,應月沒有回答,只是用力地抱著應懷明,把頭埋在應懷明肩窩,渾身顫抖著,淚如雨下。
這少女剛剛失去了雙親,現在的她真的很無助,很害怕啊。
怕應月著涼,應懷明拉過被子蓋好,輕輕拍著應月光滑的背,輕聲哄著應月:
“應月乖,我也很喜歡應月的,第一眼見到就喜歡上了,不用怕的。”
“以後應月能幫我刷碗,幫我收拾垃圾,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不會把你趕出去的。”
應月抽泣著,渾身顫抖,聞言不禁抬頭,看向應懷明的眼睛。
她的眼底帶著幾分自卑,有些不敢相信應懷明的話。
只見應懷明眸子裡倒映著自已的臉龐,眉目間帶著一抹溫柔。
淚水從應月臉龐悄然滑落,應懷明伸手替她拭去淚水,將她的俏臉捧在手裡,柔聲道:
“應月可不是什麼都沒有了,還有我呢,乖哦。”
應月呆呆地看著應懷明,忽然猛地撲到應懷明胸口,渾身顫抖,抽泣著,淚水打溼了應懷明胸口。
少頃,顫抖漸息,應月依舊用力抱著應懷明,帶著哭腔,小聲道:
“哥哥以後不能不要我。”
“不會的。”
“嗯...”
輕輕拍著應月的背,應懷明嘆了口氣。
“睡吧。”
“嗯...”
少頃,發洩了一陣情緒,有些疲憊的少女靠在應懷明胸口,呼吸變得平緩,漸漸陷入夢鄉。
而應懷明抱著應月,鼻腔裡滿是少女的味道,少女雙腿搭在自已肚子上,暖玉生香,怎麼都睡不著。
不由睜著眼看著天花板,心裡怒喝道:
“睡不著啊!!”
......
清晨的陽光從枝葉間灑落,道道鳥啼聲傳來。
剛醒,應懷明只覺身上有點沉,還熱乎乎的。
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柔媚的小臉,輕閉著眼,睫毛偶爾一顫,平靜地靠在自已胸口。
腦子還沒完全啟動,應懷明有點蒙,緩緩回憶了一番,想清楚了昨晚發生的事。
見應月還沒醒,應懷明便想先離開這是非之地,但誰自已剛剛一有動靜,應月便緩緩睜開眼,和自已對上了視線。
“早..早啊。”
應月俏臉猛地漲紅,拉過被子把頭捂住,開始裝鴕鳥。
這一動彈,應月玉脂般的嬌軀在應懷明身上一陣摩挲,不禁加大了應懷明的某些反射。
“應月!等一下...別亂動!”
應懷明剛說完,便見被子裡的應月沒了動靜。
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嬌軀有些僵硬,應月緩緩坐起身來。
把被子裹到身前,攥緊被子,應月臉紅地快要滴出血來,雙眸有些溼潤迷離,一言不發的看著應懷明。
“這..這我控制不住啊!真的!你聽我狡辯..不是!你聽我解釋!”
“噗嗤~”
見應懷明滿臉窘迫,應月忍不住一笑,便連忙起身,跳下沙發,用被子裹著嬌軀,頭也不回的往臥室跑去。
跑動間,應月裹在身上的被子微微滑落,隱約間漏出幾縷春意。
客廳瞬間只剩下應懷明一人,要不是少女的餘香還在身上縈繞著,應懷明都懷疑是不是做了個夢。
跑到臥室,應月猛地一趴,撲到床上,拉過被子,把整個人埋了起來。
俏臉通紅,像火燒一般,能感受到熾熱的溫度,心臟也劇烈的跳動著。
拉過枕頭捂住頭,有些說不明道不清的情緒在應月心底生長。
昨晚自已不知道腦子哪根筋搭錯了,竟然脫光了跑去和哥哥睡了一晚。
現在想想,都想挖個地縫鑽下去,沒臉見人了簡直。
不過哥哥真的很溫柔呢,昨晚沒趁虛而入要了自已,反而是好心安慰了自已一整晚,剛剛看來,他面上還有些黑眼圈。
應月現在心情很是複雜,有些害羞,有些尷尬,還有些自責,不知道怎麼面對應懷明。
“噠噠噠~”
在應月自我懷疑時,一道敲門聲響起。
“應月,出來吃早點了。”
“馬...馬上來!”
聽到應懷明讓自已出去,不由一陣惶恐,待會自已要怎麼面對哥哥啊!!
應月坐起身,被子從肩膀滑落,露出光滑的雙肩,抬手輕輕拍了拍臉頰,給自已鼓氣道:
“沒問題的!加油!”
起床換好了自已帶來的衣服,同樣也是一件有些陳舊的校服。
把滿瀑青絲輕輕撥到背後,隨意地披著,應月顯得成熟了些,但是緊張到微微顫動的瞳孔,還是出賣了這一抹成熟。
嚥了口唾沫,彷彿門背後是刑場一般,顫抖著抬手拉開了門。
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便見應懷明在廚房鼓搗著些什麼。
一陣勾人的香氣傳來,讓鬧了一晚的應月頓感有些餓了。
‘咕~’
應月不爭氣的肚子又咕咕叫了起來。
有些害羞,應月腳步一挫一挫地走到應懷明身後,聲如蚊蚋:
“哥...哥哥,我能幫什麼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