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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再次看向馮寶晚,發現自己已經有些脫力。
全身好像一點力氣都沒有,那是一種對這個世界規則的絕望和無助。
“你還想知道什麼?”
我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許久之後我問:“那我父親……”
“他是以神之命的負責人。”
聽到這個回答的時候,我已經一點也不意外了。
因為在知道整個真相的時候,我已經猜到了這一點。
我父親和軒轅教的關係,如果他只是教中的一員,那馮寶晚用不著這麼對我,也用不著不讓我見他。
所以他的地位肯定很特殊,只有這樣才能解釋。
“他現在在哪?”我看著馮寶晚問。
馮寶晚沉吟了片刻和我說:“我已經和他說過了,安排你們見面的時間在一個月後,到時候你就能見到他。”
我深吸了一口氣,把手裡的資料放回到桌上。
瞭解了所有的真相,如今我對那些所謂的弱神已經完全不感興趣。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究竟是不是一個人?”我看著馮寶晚問。
她微微一愣,笑了起來:“你當然是人。”
我指著眉心的鬼眼道:“那它呢?鬼眼是什麼?”
馮寶晚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說:“見到你父親之後,你便會知道答案。”
我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
在黑塔大樓住下來,我幾乎將自己放空,不再去想那些事。
兩天後,馮寶晚帶著我離開軒轅教總部,先是坐船出海去到了一個港口,之後又乘坐私人飛機,朝著崑崙山脈出發。
經過半個多月的路程,我們來到了一處無人區。
路途上的人很多,大概有幾十個人,全都是軒轅教的精英。
在經過十天的徒步前行後,我們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山峰腳下。
在眾目睽睽下,那座巨大的山峰矗立在前方,它的存在幾乎窒息了周圍一切的生氣。
這並不是一座普通的山峰。這座山彷彿是黑暗與光明、美麗與恐怖的交匯點,顛覆了一切對自然界的理解。
山體不是一般的石質構成,而是由密集的黑色和灰色岩石交織而成,呈現出一種幾乎超自然的紋理。
這些岩石在陽光下並不反射任何光芒,反而吸收了所有的光線,使整個山體看起來像一個無底的黑洞。
在其周圍,儘管是白天,卻因其存在而顯得一片陰暗。
這座山峰高聳入雲,巍峨壯觀,彷彿是穹頂之下的另一個世界。
它的峰頂被雲霧環繞,讓人難以窺見其真實面貌。
偶爾,雲層會散開一小片,露出一閃而過的奇異光芒,那光芒中彷彿蘊含著不可言說的秘密。
更讓人不寒而慄的是,那座山峰表面間或可見的裂縫。
這些裂縫不像普通山體的破損,它們更像是某種符文或古老文字,延綿錯落,彷彿在講述一些古老而不可知的故事。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以形容的壓迫感,讓人心生不安。
即使是軒轅教的精英,也在這座山前顯得微不足道。
所有人都默默地站在那裡,彷彿在等待什麼,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在等待“誰”。
就在這時,我感覺到鬼眼在我心頭一震,彷彿在告訴我,這座山峰不僅是自然界的奇蹟,更是連線這個世界和另一個維度的鑰匙。
馮寶晚轉過頭,看了看我,眼中有一絲複雜的神色。
我知道,接下來的路,將會比這座山更加艱險和未知。
然而,我也明白,想要揭開所有謎團,就必須先攀登這座山,走入那片不可知的黑暗中。
進到一個溶洞之後,馮寶晚告訴我,接下來的路需要我自己一個人走。
馮寶晚的話在耳邊迴響,隨著他消失在溶洞的入口處,我意識到接下來的路我必須一個人走。
我深吸了一口氣,鬼眼在心頭微微震動,彷彿在給我勇氣。
進一步走入這片黑暗,一切光線都被吞噬,空氣也變得愈發稀薄。
我在黑暗中摸索著前行,每一步都像是在走向無盡的虛空。
感官開始失去功能,視覺、聽覺、觸覺都在漸漸模糊。
腳下似乎不再是實實在在的土地,而是一片虛無。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走路,還是在飄浮。
感覺身體和心靈都被一層層剝離,直至完全散失。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感覺周圍一切都靜止了。
我站在一片完全不同的空間中,這裡一片虛無,彷彿我正站在宇宙的邊緣,俯瞰整個宇宙。
漆黑的空間中點綴著星星點點的光芒,那些光芒既遙遠又冰冷,但卻是唯一能確定自己存在的標誌。
心中湧出一種不可言喻的恐懼和孤獨,這是一種超越人類理解的虛無。
我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還在人世,是否被永遠困在這個空間,與現實世界斷了所有聯絡。
然而,就在這時,我意識到鬼眼再次在我心頭震動。
這次更加強烈,彷彿是在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必經之路,是通向更高層次的“存在”的答案。
這片虛無不是終點,而是新的起點。
心中的恐懼和不安逐漸平息,被一種新的認知和決心取而代之。
我知道,無論這條路有多麼險峻和未知,我都必須走下去。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理解背後更加複雜和龐大的謎團。
深吸一口氣,我再次邁出了步伐,向那片充滿未知和可能的虛空深處走去。
每一步都是對自己信念的考驗,每一步都是對未來的探索。
我踏入那片虛無,不再感到恐懼和迷茫,因為我知道,這正是我所追求的——一條通往真相的路,無論那真相有多麼驚人和不可思議。
時間的概念在這個空間裡徹底崩解了。
每一步,每一呼吸,都彷彿是在漫遊於無垠的宇宙之間。
逐漸地,我甚至不能確定自己是否還有肉體,是否還是個人,還是僅僅成了一種純粹的意識。
然後,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兒啊,你來了……”
聲音是如此的異質,似乎穿越了多重維度,來自一個難以言表的存在。
它不像是出自任何人或物,卻又讓我感覺極度熟悉。
“你是誰?”我盡力凝聚出聲音,問題幾乎是無意識地脫口而出。
“我是你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