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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雲鋒說完,就目不轉晴地盯著蘇意的臉看了看。
絲毫沒有找到任何慌亂的情緒。
自己倒是先亂了。
今天在禮堂,他眼睜睜地看著蘇意坐在舞臺上大放異彩。
親看看到那些兄弟看到蘇意的時候是有多麼驚豔!
直到那個時候,他突然就有些後悔了。
那麼耀眼的一個人,原本是屬於自己的。
只是自己一時沒看清楚。
演出結束後,很多人暗地裡笑話他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本來和白若琳約好一起跨年的,但是散場後突然不想去了,便隨便找了個理由回到宿舍。
結果越想越難受。
這才鼓起勇氣來找蘇意,想要開誠佈公地和她說一說。
如果她不同意,明天這個婚他也不想結了。
想到這,秦雲鋒便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腦地告訴了蘇意。
蘇意聽後先是一愣,然後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秦雲鋒,你是不是剛才淋了雪腦子進水了?不是說好了明天領證嗎?!”
原本該是氣勢洶洶地罵過去。
只因蘇意擔心被旁人聽到,這才壓低了聲音。
聽在秦雲鋒耳朵裡,竟然有一種賭氣的錯覺。
“之前是我對不起你,我後悔了,蘇意,其實我一直地你念念不忘,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蘇意實在聽不下去了,直接把門給關上了。
【完了完了,秦雲鋒他瘋了,難道這婚真的結不成了?】
【費了半天勁才把兩人撮合成了,難道還要回到原點嗎?】
蘇意突然慌亂了一瞬。
本以為兩人結婚後,書的主要劇情被改變,說不定自己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了。
就算回不去,也不至於落到原來那麼悲慘的下場。
如果他們明天不去結婚,可能就意味著做什麼努力也無法改變書的主要走向。
所以她這才慌了。
哪知道看在秦雲鋒的眼裡,卻以為蘇意這是動搖了,傷心了。
愈發堅定地蹲守在門口,各種情話綿綿都從門縫飄了進來。
蘇意是投鼠忌器,擔心鬧大了被別人傳閒話,更收不了場。
周靳川原本被蘇意藏在門後。
聽到這樣的話頓時臉色也冷了下來。
直接將門開啟,臉上帶著怒氣,語氣卻一如既往地平靜,“外面冷,要進來說嗎?”
秦雲鋒原本是痛苦地半蹲在地上的,突然聽見有男人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抬頭一看,竟然是周團長。
當即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周、周團長,你怎麼會在這?”
說完,又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蘇意,“你、你們竟然真的在一起了?”
蘇意翻了個白眼,“關你屁事,不是要進來嗎?”
原本心心念念地地方頓時變成了狼潭虎穴。
秦雲鋒哪裡還敢進。
一想到剛才說的那些話都被周靳川給聽了進去,暗暗大叫不好。
忙利落地站起來跑了。
周靳川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扭頭看向蘇意,“我也該走了,別忘了滅爐子。”
蘇意嗯了一聲關上門,也沒多想。
那邊周靳川跟著秦雲鋒下了樓,一路走到樓下黑暗處。
這才出聲問道,“這麼好的日子,秦副連長回去估計也睡不著吧,不如一塊去操場練練怎麼樣?”
秦雲鋒看了看天,“現在?”
“走吧!”
到了操場,周靳川直接脫去外套,活動了下身體。
剛才在屋裡喝了米酒,這會身上熱熱的一點不覺得冷。
一個小時過後。
周靳川慢悠悠地穿上外套,拉上拉鍊。
“秦副連長,你沒事吧?這裡太黑看不清,剛才下手可能重了點,要不今天就到這吧?”
秦雲鋒掙扎著站了起來,“沒事。”
“確定沒事?不影響你明天去領證吧?”
“不、不影響,我會去的。”
“那我就等著去喝你們的喜酒了。”
“......”
周靳川穿好外套,便直接往家走。
路過的時候,沒忍住繞到蘇意的樓下看了一眼。
看她房間的燈已經熄滅,這才轉身回了院子。
回去後,小武和暖暖兩個孩子都還在仰面呼呼大睡。
周靳川這才輕輕掩上門回屋了。
周靳川走後,秦雲鋒徹底癱倒在了地上。
仰面躺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天上的雪還一直不停地往下飄。
秦雲鋒卻麻木地感覺不到冷意。
至少,沒有現在的心冷。
緩了一會,這才掙扎著起身往宿舍走。
第二天一早。
秦雲鋒麻木地套上事先準備好的衣服,行屍走肉地洗漱完去找白若琳。
白若琳昨天晚上回去後也哭了一夜,眼睛都腫了。
正在宿舍裡想辦法冰敷著。
見秦雲鋒來了,這才忙收拾穿好衣服下樓。
一見面,白若琳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你這臉上怎麼掛彩了?”
秦雲鋒抿了抿嘴,“昨天晚上路滑沒看清,回去的時候摔了一跤磕的。”
白若琳本來心中就不痛快,見他也成了這副鬼樣子。
不由得動搖了,“那我們今天還去領證嗎?”
秦雲鋒默了默,想起昨晚的事,便斬釘截鐵道,“去!”
“你那不是有什麼粉嗎?給我遮一遮,還有你的眼睛怎麼也腫成這樣了?你也遮一遮!”
白若琳,“......”
接二連三的倒黴事發生,兩人都開始對這樁婚事些猶豫了。
但是走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回頭路。
最終還是一起出門去領證了。
只不過,兩人原本約好領完證去影樓拍婚紗照,然後再去國營飯店大吃一頓了。
現在婚紗照是拍不成了。
也沒有心情去吃什麼大餐。
領完證便匆匆地趕回大院,為明天的酒席做準備。
蘇意今天也一直在忐忑中度過。
直到文工團的鄧團長過來找她說話,一打聽後知道兩人去領證了之後,這才頓時放心下來。
鄧團長還在力勸蘇意去文工團工作。
“你就是天生吃這碗飯的,不去唱歌就可惜了!”
蘇意默默地端了一碗砂鍋給她,笑道,“鄧團長你嚐嚐看我煮的砂鍋就明白了,我天生也是吃這碗飯的,至於唱歌,我覺得當做愛好會更開心一些。”
鄧團長無奈地搖頭,隨即低頭嚐了嚐。
然後忍不住苦笑出來,“你這姑娘還真是特別!真是可惜了,不過你說的也沒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兩人正在食堂裡有說有笑地邊吃邊聊。
突然見秦雲鋒和白若琳氣呼呼地走了過來。
蘇意:這兩人不是去領證了嗎?怎麼氣呼呼來這了?
不過,看樣子兩人倒不是衝她,而是衝旁邊的的鄧團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