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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風雨飄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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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戰場上拼殺出來的將領,誰又能瞞得過誰,左軍將軍麻衝的想法,拓跋通也想到了,早在左右兩城牆角各埋伏了二十名士兵,當蹬城雲梯剛搭上城牆,就被埋伏計程車兵用叉子推出了城牆凹槽,麻衝作戰經驗豐富,看著城牆上計程車兵,心裡盤算著參與造反的人數;“司馬秀的親衛營肯定跟著司馬秀離開了懸瓠城,這個從死亡的叛軍屍首上可以辨認,拓跋通的護衛營從老百姓家裡搜出了五十多人,巡防營從老百姓家裡搜出了一百多人,街道巷戰他們死了一百多人,城防營沒有參與造反,前衛營沒有參與造反,糧草營沒有參與造反,中軍諸營也沒有參與造反,但城牆上叛軍的大致人數對不上號。” 麻衝碰了一身邊的鄔班說道;“城牆上叛軍的人數不對。”鄔班詫異的看著麻衝道;“怎麼,人數多出來了。”麻衝搖搖頭說道;“恰恰相反,是人數少了。”鄔班“啍”的冷笑一聲道;“應該藏匿在什麼地方,派人再搜,中營諸營到現在也沒有回覆,還真不怕扣上謀逆罪名。”麻衝“嘿嘿”的奸笑一聲道;“這謀逆的罪名還真的扣不上,你我都沒有司馬冏的手諭,肯定調不動中軍諸營,如果能調動,你以為是好事,其他營的事,你我還是少操這份心,隨他們。”說著轉身向身邊計程車兵吩咐著什麼,士兵點頭後就轉身離開。

麻衝回身看著城牆,看著自已計程車兵一個一個的倒下,心痛。訊息被擋著傳不出去,心急。眼睛不停掃視著城牆上每一處戰鬥,突然拉著身邊的鄔班道;“快把你的羽翎營調到這裡來,用火攻,把城樓點著了,火燒城樓把靠近城樓的人逼出來。”

麻衝的話,讓鄔班的眼睛一亮,豎起老拇指對著麻衝道;“果然高招。”扭過身衝著自已計程車兵大喊道;“把羽翎營調過來,弩車也調過來。” 麻衝一聽連忙喊道;“慢,弩車留在原地,繼續壓制城牆角計程車兵,雲梯撤下,全部換成飛虎爪,前鋒營盾牆結陣,掩護拋飛虎爪的靠近城牆。”

麻衝旁邊計程車兵小心翼翼的對麻衝說道;“我們能不能從城牆兩側的山澗游到對岸。”

麻沖沖著多嘴計程車兵“啍”了一聲說道;“豬腦,這兩側山澗下面都安裝了滾鉤,水的流速這著快,人下去就是個死,要不你去試試。”

士兵一聽,嚇得縮短了脖子,躲到了別計程車兵後面。

城樓在一輪一輪的火箭齊射下,很快就被點燃,箭矢麻布上的油脂,城樓上的油漆,乾燥的木頭,一下子就燃起熊熊大火,火光沖天,一團一團的熾熱的熱浪撲向守衛在城牆中央計程車兵,一個人二個人貓著腰好躲避,可幾十個士兵都想躲避,就扎堆在了一起,瞬間被後續的箭矢射倒,拓跋通沒想到左右軍會用這一手,看著自已計程車兵一個一個倒地是肝膽欲裂,卻又無可奈何,被下面的箭矢壓得死死地抬不起頭,兵力越來越少,想要堅持到天亮根本不可能,拓跋通非常後悔,後悔自已過於託大,平常的老百姓誰敢闖入將軍府,沒想到碰上膽大包天的和尚,原本好好的計劃被和尚破壞,拖累了這麼多士兵為自已小小的失誤送了命,拓跋通在後悔和痛苦中嘆息著。

左軍攻打西城牆角計程車兵腦子比較活絡,四根系著繩索的飛虎爪的拋到了城城側面,四名士兵嘴裡叼著刀抓著繩索,身體盪到了城牆側面,無聲無息地接近了城牆沿邊,卻沒有急著翻身進,而是等著身後計程車兵接近了自已,這才翻身蹬上了城牆,第一批八個人剛蹬上,下面的箭矢突然停上,這讓守在城牆上計程車兵有些驚愕,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已的身後已經響起了劈刀的風聲,後續弓箭手也蹬上城牆的,在城牆上站穩腳跟的左軍,盾弓槍的互相配合下步步為營,逼向城牆中央正在熊熊燃燒的城樓,城樓的火勢撩著了控制吊橋繩索的軲轆,繩索也被點著,此時狼狽不堪的拓跋通,帶著剩餘一部分士兵,冒著被燒傷穿過了火海,也沒時間撲滅衣服上的火苗,撲向了已經站穩腳跟的左軍士兵。

麻沖和鄔班看著這一幕,心中都為拓跋通豎起了大拇指;“為朋友兩肋插刀,不畏犧牲,這是大義,人生何求,能交上這樣一個朋友,一輩子就算沒白活。”英雄惜英雄在麻衝心中油然而生,對城中傳來的雞飛狗跳之聲充耳不聞,大聲衝著城牆上喊道;“拓跋通將軍,放下刀吧,不要再做無畏的抵抗,你放下刀,我和鄔班為你在司馬冏面前求情,保你不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拓跋通的笑聲從輕到響到響徹雲霄,震得林間的霧霾擠成了一團,震得繁星躲進了雲霧背後,震落了空中溼潤中的雨霧。

“我,拓跋家族居住在北方,有著遼闊的草原和牛羊成群的牧場,有著自由的空氣和滿地盛開的鮮花,我卻無辜被抓,成了奴隸,失去了自由,成了陪訓營的奴隸,九死一生,我已經不記得家鄉,已經不記得阿耶和慈親。”拓跋通說著慢慢的轉過了身,面對著麻沖和鄔班繼續說道;“我拓跋通不是為了司馬秀,而是為了奴隸們,為了自由,為了……

一支槍突然刺進了拓跋通的左腰,右邊左軍也迅速的把槍刺進了拓跋通的身體,拓跋通痛苦的拔出刺進身上的長槍,卻無力掄起,右臂臂膀無力的靠在槍尖上,垂下了手臂,睜圓了眼睛看著南方,好像是要告訴自已的朋友;“對不起,我努力了。”

麻衝看著,微微側過頭,流下了兩滴英雄惜英雄的淚水,仰天長嘆了一聲。

城牆上那個首先用槍刺入拓跋通計程車兵高喊道;“我們投降,我們投降,我們是被拓跋通逼的。”城牆上傳了扔掉兵器的“丁零當啷”聲和投降聲。

士兵們也收起了兵器,有的忙著搬走堵在城門洞裡的石頭,有的忙著搬走堵在城牆臺階上的雜物,有的忙著抬走屍體和救治傷員,各司其職忙著打掃戰場。

此時負責全城搜查的校尉對著左右兩軍的將軍道;“城裡仔仔細細的又搜查了一遍,又抓了十幾個巡防營計程車兵,再沒有發現什麼,還有這些住宅的人也找到,在糧草營的廢棄糧倉裡,都捆綁著嘴也被堵上了,還有…還有。”話到嘴邊,卻吞吞吐吐不敢說。

鄔班看著道;“你生娃難產還是便秘拉不出來。”

那個校尉湊近道;“負責搜查的有人強姦婦女,還有輪姦的,搶東西的,我也不敢管,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告密,他們以後肯定會針對我。”校尉小心翼翼的看著兩位將軍的反應。

麻衝苦笑了一下,沒有看眼前的校尉,對著身邊計程車兵道;“傳我命令,參與搜查的各營辛苦了,一刻鐘之內集合,先返回營地休息,違令者斬。”

鄔班看了一眼麻衝,對著自已身邊計程車兵說道;“麻將軍的命令,也是我的命令,快去。”

麻衝對著鄔班說道;“你現在明不明白,為什麼拓跋通的護衛營少了至少八十人。”

鄔班說道;“那還用考慮,肯定跟著司馬秀走了。”

麻衝笑了笑,對鄔班說道;“你呀,打仗敢拼命,就是不動腦子,這些人埋伏在懸瓠城和伊川的路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結陣阻擊,還是小隊阻擊,你我各派一哨人馬,帶上那個和尚,人不能太多。”

城牆的臺階已經清理乾淨,士兵押解著投降計程車兵,下了城牆,全都抱頭蹲在地上,麻沖和鄔班緩緩的走了過去,蹲在地上的其中一個士兵突然舉手說道;“是我殺了拓跋通帶著大家投降的。”

麻衝臉帶驚奇的“噢”了一聲,說道;“這可是首功,怎麼可以蹲著,快站起來說話。”

那個士兵一聽麻衝的話,喜出望外的站起來,說道;“我願追隨將軍鞍前馬後,萬死不辭。”

麻衝連連點頭道;“好,好,好。”麻衝說著忽然從旁邊計程車兵手裡搶過一把刀,一刀捅進了那個投降士兵的肚子裡,投降士兵張大了嘴,吃驚得看著捅進肚子的朴刀,麻衝湊到他耳邊,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最恨親兵背叛。”說著轉身就走。

鄔班一揮手,說道;“全砍了。”

可憐的投降士兵們,本想著殺了拓跋通,投降能夠保條小命,結果到頭還是個死,早知道還不如;“拼一個夠本,拼二個賺一個。”可這世界獨缺後悔藥。

麻沖和鄔班站在吊橋邊,看著黑呼呼的官道。將手中多份懸瓠城戰時簡報分別交給了帶隊的校尉和士兵,說道;“你們這一路上,不管出了什麼事,都不可以戀戰,你們的任務,就是護送簡報到達伊川和洛陽。”說著指著其中一個士兵道;“你的簡報送給伊川韓泰,然後返回。”又指著校尉道;“你的簡報送入王府。”轉身指著另一個校尉道;“你的簡報送給王湖。”又對一個士兵道;“你的任務最重,你的簡報和信件必須親手交給懂艾。”

麻沖和鄔班看著離開的兩哨人馬離開,消失在黑暗中,才返回了城裡,對著身邊的校尉道;“等火滅了後,你們營分成二隊,守著南北大門,南城門關閉,北城門開著,北城門有戶籍證明的自由進出,南大門就等朝廷訊息來了後再說。”然後看了看天衝著前面計程車兵大喊道;“各營現在,立刻馬上集合,返回所屬營地,誰敢逗留在城中,按軍法處置。”

麻衝看了看鄔班笑笑說道;“這鬼天氣又要下雨了,走,我們去司馬秀的將軍府看看。”說著拍了拍鄔班的臂膀,露出詭異的一笑。

二人接過護衛手中的韁繩,縱馬向司馬秀的奔去,身後的護衛也上馬跟在後面。

寅時末,張賓帶著司馬秀的慈親獨孤氏已經翻過了九皋山,說是帶著,倒不如說是綁著,獨孤氏坐在凳子上,張賓和她背對背綁在一起,獨孤氏可以喝水,吃東西,還不影響睡覺打盹,標配的頭等倉待遇。

已經幾天沒有閤眼的張賓也覺得疲乏,找了一個偏僻的山凹的停了下來,解開綁在身上的帶子,把熟睡中的獨孤氏輕輕地靠到了旁邊的岩石上。鐵還有磨損,何況是人,張賓閉著眼,慢慢地嚼著塞進嘴裡的肉乾,腦子裡卻思緒萬千,“自已走時沒跟鳳嵐打招呼,鳳嵐會不會生氣,自已應該怎麼安慰鳳嵐,書房裡丟著自已寫過字的紙,也不知道鳳嵐有沒有開啟來看下,不知道她能不能看懂簡化字。這幾天是住在自已家裡,還是回了南宮老爺子的營地,要是家裡有了老媽子和丫鬟,鳳嵐的這叫聲,我該怎麼見她們,”張賓的臉上時不時露出幸福的笑容。

“也不知道趙志義,對各營校尉培訓的怎樣,能不能再訓練出兩個陣前陣型。官道路口的防禦太弱了,自已回去後先要設定一些防禦設施,也不知道時間來得及還是來不及,希望司馬冏聚集部隊的速度慢上個一二天,張賓總覺得時間太緊,不夠用。”張賓的收起了微笑,臉色又深沉的嚴肅起來。

有獨孤氏在張賓不敢吸收天地之氣,補充自已的真氣,只能簡單的做些吸納調節,一個時辰後,陰沉沉的天空依然灰濛濛一片,張賓睜開眼睛,看著已經甦醒的獨孤氏,獨孤氏衝著張賓微微一笑,撩了一下垂在額前溼漉的頭髮,說道;“謝謝你!辛苦你了!”

張賓關切的問道;“累不累,要是你覺得累,就再休息一會。”

獨孤氏搖搖頭,說道;“我不覺得累,靠在你背上想睡就睡,想吃就吃,倒是你一直沒有睡覺,你這身體能不能挺得住。”

張賓笑著說;“說不累那裡假的,但將軍反出懸瓠城,你離開王府,耿家透過懸瓠城,對司馬冏都是一種打擊,肯定會發瘋,很快就會派兵攻打瓦塢,但瓦塢不僅僅有你們,有耿家,最主要還有十萬黎民百姓,我再累也得趕回去。”

“我家小郎能結交到你這樣心懷黎民百姓,又肝膽相照的朋友,真是人生大幸。”獨孤氏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巨形,但不知道這個模糊的巨形到底是什麼,心裡沒有一絲概念。

“走吧,我們走吧。”張賓說著重新和獨孤氏背對背綁好,側了一下頭說道;“我們不能走官道,只能走比較偏僻的地方,路上你還是閉上眼睛。”

獨孤氏“嗯”了一聲,說道;“那就走吧,”

張賓慢慢的加快了腳步,直到開始左騰右閃,獨孤氏才閉上了眼睛,耳邊的風聲,影響了獨孤氏的思維,漸漸地沉入了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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