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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風雨飄搖(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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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鳳嵐回到家,發現忘了弄回點蔬食,心中不爽的走到帳篷後面,叫了上老媽子問道;“我去山上,忘了弄蔬食,你們誰懂得野菜,去挖一點回來,連續好多天都是肉食,我嘴巴里發膩,口氣也有點異味,還有今天出了好多汗,身上黏糊糊的難受,我和朵兒都要洗澡。”

廚娘在大媽們中算是領頭的,指手畫腳的指揮其她大娘幹活,等大媽們都離開後,說道;“剛才醫宿的人來過,看到倒泔水的坑,說是會生蟲子,讓我們填掉,那以後我們的泔水往哪裡倒?”

南宮鳳嵐從來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大小姐,就是在阿耶家最不受待,也沒有接觸這家務事,被廚娘問的懵頭懵腦,就喊道;“蘭兒,你過來。”

蘭兒不知道南宮鳳嵐已經回來,坐在凳子愜意的翹著二郎腿,小酌著酒,想著如何才能待寢,待寢後能不能比主母先懷上孩子,母憑子貴,以後在張府甚至在瓦屋,就沒人再敢對自已不恭敬,也不用再幹下人的活,包括主母也不敢對自已五吆六呵,正做著美夢,忽聽到南宮鳳嵐吼聲,手一抖索,手中的酒杯“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心裡緊張,想扶著旁邊的茶几站起來,卻碰到了小酒壺,小酒壺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晉代雖然說瓷器產量已經蠻高,但也不是普通家庭能購買的起,像奴藉一般使用的是簡陋的泥瓦壺。古代行軍打仗,士兵的飲水工具就是泥瓦壺,沒有釉面或工藝裝飾。一般家庭用陶製品,末流士族才用有工藝裝飾的陶製品,中等士族為了彰顯地位,才用瓷器,南宮家族雖然達不到中等士族,但南宮家族經商,頗有財力,所以,家裡也使用瓷器,南宮鳳嵐成婚,南宮老爺子為了不失面子,把家裡拿得出手的瓷器,一股腦的都給了孫女,而這件越窯青瓷酒壺,獸紋裝飾,釉面晶瑩剔透,小巧玲瓏,讓人看著就愛不釋手,價格也頗為昂貴。

蕭佩瑾在書房寫著對照表,欠兒在旁邊幫著整理,忽然聽到南宮鳳嵐的喊聲,接著聽到“啪,啪,”兩聲,以為南宮鳳嵐在發大小姐脾氣,就匆匆走出了內堂,看到蘭驚恐的看著地上的瓷器碎片,心道;“壞了。”緊走幾想安慰蘭兒,就見南宮鳳嵐風急火燎的走了進來。

南宮鳳嵐聽到帳篷內“啪,啪。”兩聲,起先還以為是蕭佩瑾出了啥事,趕緊跑進帳篷,當看到地上的小酒壺的碎片和蘭兒面色蒼白,就知道是蘭兒摔碎了自已的小酒壺,臉色瞬間變色,雙目圓瞪,跨上幾步,抬手就一巴掌。

倒也不是南宮鳳嵐心痛小酒壺,而是蘭兒作為自已的使喚丫鬟,在這張府的地位僅次於朵兒,管理著一幫下人,在眾下人面前可以說是說一不二,而今天醫宿來要她們把泔水池填埋掉,不僅沒有跟廚娘她們一幫老媽子商量著處理好,要是其它事情耽擱了,也是情有可原,反而是坐在帳篷內小酒獨酎,享受大小姐待遇。這可是挑戰她主母的地位,任誰都無法容忍。

蕭佩瑾見南宮鳳嵐抬手又要扇,就一把抓住了南宮鳳嵐的手,說道;“鳳嵐,下人不懂尊敬,你打一下,出了口氣,也就行了,你練過武,出手也沒個輕重,打傷了還得你給她治,傳出去被人說三道四,對你名聲也不好。”說完就拉著南宮鳳嵐往內堂走。

南宮鳳嵐被拉著走了兩步,心情依然難以平復,唬著個臉回頭罵道;“浪蹄子,我這個兒伺候不了你,滾山上去,朵蘭讓人幫她搬到阿翁營地。”

蘭兒一聽要趕自已走,自已跟家主近在咫尺,就算輪不到侍寢,憑著自已的美貌和手段,透導家主酒後亂性要了她,她一樣能爬上別人一輩子都無法登上的人生巔峰。現在南宮鳳嵐讓她滾山上去,等於斷了她的出路,當下就跪在地上,連連叩頭道;“主母,蘭兒知錯,看在蘭兒服侍主母多年的份上,求主母留下蘭兒。”邊說眼淚邊撲簌簌往下掉。

南宮鳳嵐沒有再理會蘭兒的哀求,順著蕭佩瑾的拉勢,進了回堂。

蕭佩瑾把南宮鳳嵐按到床沿上,看著南宮鳳嵐憤憤難平的臉色,懇切中帶著疑問道;“鳳嵐,不就打碎了一個小酒壺,不至於趕出去吧。”

南宮鳳嵐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蕭佩瑾道;“我還不至於,為一個小酒壺跟她置氣。”就把前後原因跟蕭佩瑾一說。

蕭佩瑾說完南宮鳳嵐的解釋後,臉色微怒道;“一個卑賤的奴婢,該做的事不做,倒是做了一家之主,是該打該罰,得她長長記性。”隨後道;“你這是瘋到了哪裡去。瞧這一身汗酸味,快去洗漱一翻。”

南宮鳳嵐的臉色,如夏天的天空,說變臉就變臉,露出一絲不經意的壞笑,伸手就撓上了蕭佩瑾的腋窩,嘴裡還說道;“死妮子看你還敢不敢嫌我臭。”

蕭佩瑾被南宮鳳嵐突如其來的撓癢,引得“咯咯咯…”的笑,忙扭動腰肢想擺脫南宮鳳嵐的魔爪。南宮鳳嵐那肯放過,從床沿邊一扭身,就把蕭佩瑾壓在床上繼續撓癢,蕭佩瑾曲著腿,邊扭動邊笑道;“不敢了,你香你香得很。”並開始還手反擊,去撓南宮鳳嵐的腰間,南宮鳳嵐也被撓到了癢處,也咯咯咯的邊笑邊扭動,蕭佩瑾見南宮鳳嵐也怕癢,就喊道;“欠兒,過來幫我撓她。”

欠兒被買進封劍山莊,因為乖巧聽說,就一直服侍蕭佩瑾,蕭佩瑾待她也親如姐妹,可以說兩人感情特別深,但欠兒一直記得自已是奴婢,從不敢因為倆人好如親姐妹而做出僭越的事情。自從蕭佩瑾的郎君遇難被害,蕭佩瑾就像換了一個人,臉上再也沒有笑容,神情一直凝重而沉默,欠兒一直擔心蕭佩瑾的身體,蕭敬初用和離把蕭佩瑾接回家,蕭佩瑾在家裡同樣沒有笑容,但在張賓府上,欠兒看到了幾次久違的微笑,這種微笑雖然一閃而過,但欠兒知道,蕭佩瑾喜歡這裡,只要蕭佩瑾開心,她的心情也放鬆,她多麼希望蕭佩瑾像過去一樣有歡笑聲,而今天她看到了蕭佩瑾笑,也聽出這笑聲是發自內心的笑聲,欠兒也不自覺得露出了笑容,現在聽到蕭佩瑾叫她一起撓南宮鳳嵐,猶豫了一下,就欣然應道;“嗯!”就偷襲南宮鳳嵐背後。

南宮鳳嵐一手按著蕭佩瑾的手,一手抓住欠兒的胳膊,一擰腰就把欠兒拽上了床,但好漢難敵四手,也被撓得笑癱在床,三人畢竟童心未泯,在床上滾成一團,笑聲不斷。

三人在床上正鬧得歡快,忽聽朵兒在外堂急促地喊道;“主母,主母!”

三人詫異的停下吵鬧,南宮鳳嵐喊道;“朵兒什麼事,進來說。”

朵兒手裡捧著床墊,走進內堂,見南宮鳳嵐、蕭佩瑾、欠兒都在床,衣衫不整,鬢髮散落,再加上笑聲,知道是在撓癢吵鬧,自已和蘭兒也跟南宮鳳嵐這樣吵鬧過,見怪不怪,走上幾步,把手中的床墊遞了上去。

南宮鳳嵐見是早上讓蘭兒洗的床墊,床墊上的一大灘跡汁痕還在,蕭佩瑾又在旁邊,當下頰染飛紅,也不管得旁人在,陰沉著臉問道;“什麼還沒有洗?”

蕭佩瑾也是婚後人,知道這跡汁痕是什麼意思,但這麼一大灘著實嚇了一跳,自已在被弄丟時也洩過身,可那只是一小點,這麼一大灘,也意味著張賓在床笫之間的彪悍,不由得羞紅掛臉。

朵兒偷偷瞅了一眼蕭佩瑾,當著蕭佩瑾的面,她不敢說,因為這事,對於女人來說,這畢竟是糗事,支支吾吾道;“是,是、是,……”朵兒是了半天,始終不敢往下說。

南宮鳳嵐從床上跳下穿好鞋說道;“朵兒,佩瑾是自家人,沒什麼事好遮遮掩掩,照直了說。”

朵兒點點頭,緩緩了神,說道;“主母,這床墊是廚娘嬤嬤幫蘭兒整理物品時,在她枕頭底下找到的,廚娘嬤嬤還讓你去一下,她有話跟你說。”

南宮鳳嵐聽罷,就唬著臉,走出了內堂,蕭佩瑾瞧著南宮鳳嵐臉色不善,怕盛怒下做出出格的事,就拉著欠兒下了床,也不管形象儀容,追著南宮鳳嵐出了內堂。

南宮鳳嵐剛到後面,廚娘就湊到南宮鳳嵐耳邊嘀咕了幾聲,南宮鳳嵐驚愕的看了一眼廚娘,廚娘衝著南宮鳳嵐點點頭。南宮鳳嵐當時就氣得臉色發青,指著蘭兒道;“你,你,你!”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回身見朵兒還捧著那條床墊,就說道;“朵兒,把它丟進澡盆爐裡。”

朵兒愣了一下,就跑到帳篷邊上的澡盆爐邊,把床墊塞進了爐膛裡。

南宮鳳嵐平復了一下怒氣,冷冷的說道;“蘭兒,你自已應該知道錯在那裡,剛才,念在你服侍我多年的份上,我只打你一巴掌,讓你回阿翁處,重新學會做個下人,但你這次的是褻瀆家主之罪,就怪不得我用家法伺候你。”然後衝著廚娘道;“按照家規,應該是鞭笞屁股五鞭,是不是。”

廚娘點頭道;“是五鞭。”

“好,既然確定是五鞭,那就有你來執行家法。”南宮鳳嵐依然用冷冷的口氣吩咐道。

“喏。”廚娘應了一聲,肥碩的身體,隨著腳步顫抖著,走回了住宿取鞭子。

蘭兒聽到南宮鳳嵐說執行家法,面露恐懼,哭著哀求道;“主母!饒過蘭兒這一回,蘭兒不敢了,求你了,求你了,求你饒了奴婢吧!”

南宮鳳嵐沒有看蘭兒,只是看了一眼,已經落日的天空,搖了搖頭。

這也讓廚娘看到了南宮鳳嵐鐵石心腸的一面,也讓其她下人知道,她們不在是南宮家族的下人,而是張檢校府的下人,是一個全新家族的開端,守好一個下人該守的規矩。廚娘一抖手中的鞭子道;“蘭兒,別怪主母心狠,是你做了不該做的事,也別怪我們下手狠。”說著又對旁邊的大媽們說;“扒了她的內褥。”旁邊的大媽們,把蘭兒按在凳子上,掀起了裙襬,褪去了蘭兒的內褥,廚娘揮鞭就打。

每一鞭都傳出了蘭兒撕心裂肺的慘叫和呼爹喊孃的哭泣,但每一鞭也敲在南宮鳳嵐的心裡,等到第三鞭打完,南宮鳳嵐閉上了眼睛,嘆了口氣道;“還有兩鞭就算了,給她敷上藥,送我阿翁那裡去,我不想再在這裡看到她。”南宮鳳嵐說完就返還帳篷。

等到南宮鳳嵐和朵兒洗漱好,天也已經黑了,欠兒幫著點亮了帳篷內的所有油燈,大媽們也把晚飧擺上了臺子。今天蘭兒的事,讓南宮鳳嵐沒了飲酒的慾望,蕭佩瑾勸了幾句,才勉強喝了兩杯。

一天的好心情,都被蘭兒的糗事給破壞了,也沒了調侃蕭佩瑾的興趣,再加上昨晚的奮力造人運動,讓南宮鳳嵐覺得身體和心情雙重疲憊,就早早上了床。蕭佩瑾見南宮鳳嵐上床後,沒一會兒,就有了輕微的鼻鼾,怕影響到南宮鳳嵐睡眠,也吩咐朵兒和欠兒早點休息,自已進了洗漱室洗漱,朵兒和欠兒知趣,只留下洗漱室和床頭的油燈,提著燈籠,退出了帳篷,各自洗漱休息。

厚重的雲層星月光輝,遠處傳來了底沉的雷聲,閃電在雲層忽隱忽現,微弱的習習涼風,開始變得浮躁,樹枝也婀娜多姿的開始搖擺。

張賓盤膝懸浮在半空中,放下一切慾望,靈臺保持一片虛空,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丹田中,肉眼可見的絲絲青縷從山石樹林升起,然後滲入張賓體內,如千川歸海,納入丹田,隨著磅礴之氣在丹田中急速旋轉壓縮,靈臺突然一震,急速旋轉的氣息被壓縮成一顆,如小手指大小的青色水滴,張賓體外原本淡淡的青色光環,變得更淡,若隱若現。

丹田的變化,讓張賓詫異,不得不收功降到地面,籠罩在身上的光環也隨之消失,他不知道丹田中結出的一滴水珠是什麼意思,驚喜的是,現在不必靜心釋放意識,就能感受到周圍的一切動靜,那怕在二十丈外,都能感受到一隻老鼠的快速爬動,更驚喜得是,現在不用催動真氣,抬手之間,真氣已經自動流向指間。抬腳之間,竟是踏空而行,行雲流水 。

張賓不懂玄武修煉,只是為了存活,修煉了本身指點的修煉方法,又按照山洞中的圖示修煉,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張賓依然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但是,張賓唯一知道的是,自已武功又強大了不少。

零星的雨水順風飄落,空氣中充滿了溼氣,風勢越來越盛,一道耀眼的閃電過後,一聲驚天炸雷震的山林顫抖,豆大的雨點砸向地面。

張賓疾速趕回,在快接近訓練老營時,張賓不敢運功隔雨,怕運功發出的光環,嚇著在這一帶輪值計程車兵,也不敢外洩駭人的功夫。張賓雖然不怕歹人的覬覦,但怕歹人用南宮鳳嵐要挾自已,自已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陪伴在南宮鳳嵐身邊。

張賓盤膝坐在草垛上,運功烘乾了身上的衣服,聽著帳篷外雷聲隆隆和狂風暴雨,心裡想著南宮鳳嵐,衝出了訓練老營,在瓢潑大雨中,回到家裡,剛飄身越過圍欄,就看到帳篷內堂內還亮著燈,知道是被炸雷驚醒了,如果沒有亮燈,張賓拿上外堂桌上的被褥、床墊和吃食就走了。現在進去打招呼也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只好假裝喉嚨不舒服,輕咳了一聲。

內堂的燈,是南宮鳳嵐點亮的,第一聲炸雷,嚇得蕭佩瑾鑽入了南宮鳳嵐的被窩,南宮鳳嵐也被驚醒,見蕭佩瑾嚇成這樣,就側過身,拍著蕭佩瑾的背,開玩笑的說道;“寶寶乖,阿姆在,打雷不打寶寶,專劈欺負寶寶的壞人。”

蕭佩瑾尷尬的笑了一下道;“我從小到大,就怕打雷,每次聽到打雷,心就砰砰的亂跳,好像就是世界末日,小時候聽到打雷聲,就鑽到奶媽懷裡,大一點後就鑽到床底下閉著眼睛捂著耳朵。”

南宮鳳嵐把蕭佩瑾抱緊了一點,繼續調侃道;“那你出嫁後,碰上這雷電,你總不能也躲到床底去吧!”

蕭佩瑾握著南宮鳳嵐摟在自已胸前的手,說道;“他們家畢竟跟我們這些士族不同,他們家族是名門望族,真正計程車族大家,他雖然是庶出旁支,不是嫡出正宗,但也得到了朝廷的庇佑,封了個縣公,也算他勤勉,出任了縣尉。但他家規矩多禮章多,我那時嫁過去,圓房那幾天還和他住一起,他天天粘著我,不肯回自已屋裡,後來他阿耶和他阿姆過來,說了些對我刻薄的話,大摡意思是說我們家沒有家教,缺乏禮儀,還說我不懂婦道廉恥,影響了他們孩子的學習升遷,我那受過這氣,就跟他們鬧了情緒,也不讓他進屋,後來他家人來了一大幫,說什麼婦人要懂得做婦人的尺度,從那以後,我再也沒讓他在我那裡過夜,他每次過來,我盡我婦道人家的職責,完事後也說不上幾句話,他就拍屁股走了,給我感覺,好像自已就像妓院的婊子,時間常了,也就習慣了。我們倆談不上感情不感情,每次遇上這種鬼氣,也只好和欠兒相互安慰,欠兒雖然年小,膽子卻大,總是她保護我的多一些。”

“嗯,我們這些家族,在瓦屋算是士族,可在那些人眼裡,上不得檯面,更算經不得士族,他們僅僅只是看上了我們的銀子,才給了沒有實權的亭候,即沒有實際的戶邑,也沒有實際的候奉,更不能置軍。你家阿耶會武功,名氣也大,廣招弟子,又主營腳力行,實力要比一般的縣候強。我們家就靠阿翁撐著,阿耶也不懂經營,天天想著怎麼拍馬溜鬚,能撈個一官半職,嘆!阿翁賺得銀子,還不給他揮霍,總算到成都當了官,也不尋思著為家裡賺些銀子,卻去討小妾。”聽了蕭佩瑾話後,南宮鳳嵐也感慨地說出了自已身上的不如意。

兩人正說著話,帳篷外忽然一道劃破天空的閃電,讓黑暗中的帳篷內,泛起一片藍兮兮顏色,緊接著一聲驚天劈雷,震得大地有些顫抖。

蕭佩瑾的心臟也跟著顫抖,身子往南宮鳳嵐懷裡挪了一下,說道;“姐,能不能點上燈,我看著閃電光有些瘮人。”

“好!我就起來點燈。”南宮鳳嵐應了聲就起床,找到火摺子吹了一下,點亮了內堂的油燈。蕭佩瑾點頭道;“這樣,我就少害怕一些。”

南宮鳳嵐吹滅了火摺子,套好火摺子蓋子,剛放到梳妝檯上,朵兒和欠兒就走了進來。

南宮鳳嵐好奇的問道;“你們進來幹嗎?不睡覺嘛?”蕭佩瑾也抬起頭,看著朵兒和欠兒。

欠兒剛想開口說話,沒想到被蘭兒搶了先;“主母!我、欠兒和嬤嬤們都被雷電驚醒了,一時也睡不著,欠兒想過來看看,但被我攔著,現在看到帳篷內點亮著燈,知道你們也醒了,就過來候著。”

南宮鳳嵐溫和的笑著說道;“倆傻妮子,我們沒什麼事,就是想去西間,你們快回去睡,還有,朵兒!吃食過去一直是蘭兒在打理,現在蘭兒不在,你得多費心一些。”

“嗯!”朵兒應了一聲,又說道;“主母!蕭女郎!要是沒有吩咐,那奴婢和欠兒就告退了。”

蕭佩瑾坐起身子,對欠兒點點頭說道;“欠兒,我沒事,你也快去睡覺,白天要是朵兒忙不過來,你就幫著點。”

欠兒“嗯!”了一聲,和朵兒曲了一下膝,退出了內堂。

等朵兒和欠兒出了帳篷,南宮鳳嵐回到床上說道;“下著雨也不覺得涼快,我是蓋不上被子了。”說著就把被子往蕭佩瑾那邊推了一下。

蕭佩瑾也把被子往裡挪了點,說道;“我也蓋著熱。”

南宮鳳嵐聽後,調皮的把蓋在蕭佩瑾身上的被子往下一掀,說道;“熱還蓋著,不怕捂出痱子。”

“啊!”蕭佩瑾被南宮鳳嵐的粗魯行為,嚇得輕聲驚叫了一聲,略顯尷尬的白了一眼南宮鳳嵐,伸手想把被子蓋在身上,南宮鳳嵐那裡肯,一把就把被子全拽到了腳邊。

蕭佩瑾的內褥褲,難蓋潔白的大腳,南宮鳳嵐嘴裡“咂,咂!”了兩聲道;“好白的大腿,叫什麼來著,好像叫凝如肌膚。”

蕭佩瑾“噗嗤!”一聲笑道;“是膚如凝脂肌如雪。”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南宮鳳嵐猛得點頭道。

說話間,倆人都有了睏意,蕭佩瑾側過身道;“姐姐,我困了,你也早點歇息。”

南宮鳳嵐打了個哈欠,躺下身子,說道;“我也困了。”

正當南宮鳳嵐昏昏沉沉,忽然聽到外堂一聲輕“咳。”忽得從床上坐起,赤著腳就跑向堂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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