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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刀破山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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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賓回到家,離午食還有一段時間,走進大帳只看到朵兒和欠兒,知道兩人還在內堂。

朵兒和欠兒見張賓走進帳篷,趕緊行禮,張賓道;“免了,二夫人怎樣了。”

朵兒道;“回家主話,主母在內堂陪著二孃。”

張賓“噢”了一聲,走進了內堂,見床上的帳簾依然沒有掛在帳鉤上,就走到床前,掀起帳簾,見南宮鳳嵐睜著眼睛看著自已,有些不好意思,假裝鎮定的摸了摸自已鼻子問道;“鳳嵐!佩瑾怎樣了!”

南宮鳳嵐對張賓著翻著白眼,沒好氣的低聲道;“你屬驢得,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妹妹的體質能跟我一樣麼!沒點節制,滾開!看見你就來氣!”

蕭佩瑾翻了身,眼裡充滿著柔情,看著張賓道;“姊姊!不怪郎君,是妾身自已體弱,不能好好侍奉,還請郎君莫怪!”

張賓見蕭佩瑾蒼白的臉頰,恢復了以往的神色,心裡的歉意稍稍緩和了一點,說道;“佩瑾,都是為夫的錯,你多休息,有什麼不適,早些告知以我。”

蕭佩瑾臉色一紅,避開了張賓的目光,說道;“睡了一覺,好些了,只是身子骨還覺得有些乏。”

張賓伸手摸了一下南宮鳳嵐的臉道;“還請大夫人體諒一下!”

南宮鳳嵐側頭躲著張賓的手道;“你還是去次醫舍,請郎中過來,幫妹妹診診脈,開幾付藥調理調理。”

蕭佩瑾一聽就著急了,忙說道;“不用!不用!我自已的身體自已知道!”

張賓連忙打岔,說道;“這快吃午食時間,佩瑾!你起床試試看。”

“嗯!”蕭佩瑾應了一聲,手撐著床,坐起身子,忽然“哎呀!”一聲,又躺回了床上。

這把張賓和南宮鳳嵐嚇了一跳,張賓忙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蕭佩瑾臉色通紅,側著頭不敢去看張賓,嘴裡說道;“郎君!你!你!你先出去!”

南宮鳳嵐見蕭佩瑾滿臉羞色,自然知道緣故,就對張賓道;“叫你出去,你聽不懂話嗎?”

張賓一時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也搞不懂女人瞬間的喜怒無常,只得輕憐疼惜的走出了內堂。

朵兒和欠兒見張賓出來,停下手中針線活,忙著給遞茶杯、遞蜜餞,問道;“家主!主母和二孃怎樣了!”

張賓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然後說道;“昨晚在山上可能受了涼,得了風寒症,睡了一覺,現在好些了,應該沒什麼大礙!”說完,不由得臉上一紅。

朵兒和欠兒未經男女人事,那知道是張賓睜著眼睛說瞎話。欠兒就順著張賓的話說道;“家主!保險起見,還是請醫舍郎中瞧一下得好!”

朵兒接著欠兒的話說道;“家主!我也覺得請過來瞧一下為好!”

朵兒和欠兒的話,讓張賓頓感委屈,就聽南宮鳳嵐在內堂吼道;“你們倆個死妮子,瞎嚷嚷啥,朵兒你去找廚娘,就跟廚娘說,二孃體弱,需得燉個湯補補,她自會知道怎麼做。欠兒你進來。”

張賓聽後,無比感慨,心裡嘟囔道;“主母虎威,果然了得。”當下,也不敢說話,只得像個悶氣包,左手一口茶,右手一顆蜜餞。

但內心真正盤算的是內心功法,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在水塘吸納,丹田多了兩顆水滴,然後就是稀稀拉拉的真氣進入體內,在瀑布深潭吸納,也是如此,為什麼到後來都變得稀稀拉拉,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還有這所謂的真氣,到底是個什麼玩意。想著晚上再去瀑布那塊試試,只是不知道雙位夫人同不同意。

正胡思亂想著那,欠兒拿著床單從內堂出來,臉上爬著害羞的神情,也不敢看張賓,低著個頭向帳篷走去。

你道欠兒為啥害羞,她接過床單,看到床單上有灘水跡,以為是自家小娘尿了床。

沒一會兒,張賓忽聽內堂洗漱間傳出水聲,知道南宮鳳嵐跟蕭佩瑾在沐浴,趕緊把蜜餞放回原處,坐回原處後,就翹起了二郎腿,轉念一想,覺得不好,又放下了二郎腿,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究竟為何如此,自已也說不清楚!

張賓用手指來回轉著茶杯,眼睛瞧著帳篷處,可耳朵聽著內堂的動靜。

朵兒和廚娘託著食盒,走進大堂,把菜和粟米餅放在餐桌,又端出一碗湯,朵兒向內堂走去,自是請夫人們用食。

廚娘對張賓躬了躬身說道;“家主,咱們家只有醃製過的肉食,煲湯滋補還是差點,最好弄點新鮮的雞、鴿類肉食,也讓主母和二孃恢復的快些。”

廚娘是過來之人,對男女之事知曉通透,何況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張賓自以為無人知曉,卻不知,從沒瞞過廚娘的耳朵,所以,今個兒朵兒一說,心裡免不得一番震驚,震驚之餘,暗暗讚譽自家家主果然恐怖如斯。

張賓聽廚娘這麼一說,就道;“下午我本就要去山上,晚上拿回來。”

廚娘聽後,拿著食盒退出了大堂。

張賓聽到內堂有動靜,一回頭,見是南宮鳳嵐和蕭佩瑾走出內堂,馬上似飯店抹桌子的小斯,顫頭顫腦的跑到跟前,南宮鳳嵐見張賓這付怪態,忍著笑說道;“像什麼樣,沒個正經!”

蕭佩瑾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他還不是故作怪態,引我們發笑,好免得我們繼續責備!”

張賓見被蕭佩瑾拆穿了用意,也就裝不下去了,一手摟一個,說道;“兩位娘子!鳳體欠佳,都是為夫的不是,你們吃點午食,早些休息!”

此時,欠兒恰巧走進大堂,見張賓摟著蕭佩瑾,蕭佩瑾竟然沒了羞恥感,反而貼著張賓款款而行,既驚訝又驚喜,卻不知自家小娘子在昨晚已經跟張賓捅破了最後一層窗糊紙。

坐上餐桌後,張賓先為南宮鳳嵐盛湯捲餅,然後為蕭佩瑾盛湯捲餅,朵兒和欠兒好奇的看著張賓,張賓看她們盯著自已,也不動手吃東西,就說道;“怎麼了,怎麼不動手,我臉上有好吃的東西。”

朵兒笑著說道;“難得看到家主為主母和二孃盛湯,覺得好奇唄!”

張賓坐下後嚼著手中的捲餅道;“二位夫人,今天我還得上山,這封窯燒炭,我心裡沒底,定不下心!”

南宮鳳嵐問道;“你還下水塘嗎?”

張賓點頭回答道;“估計還得下水塘,新建的高爐,需要改進,少不得要用到粘土。”

蕭佩瑾擔心道;“你千萬不可再魯莽行事。”

張賓笑了笑,說道;“曉得了!”然後又對朵兒說道;“朵兒,依然到未時初叫我。”

“好的!”朵兒答應了一聲。

張賓草草吃好,就去內堂洗漱間,等洗好澡出來,就爬上了床,掛上半扇帳簾,移到內側倒頭就睡。

南宮鳳嵐和蕭佩瑾,走入內堂,見張賓睡得香,都輕手輕腳,怕驚醒了張賓。

下午未時初,朵兒叫醒了張賓,張賓簡單的洗了一下臉,就騎馬出了家門。

到了山上,急匆匆的趕到鐵匠鋪,趙老爹見到張賓,忙迎上去說道;“張檢校,昨晚爐膛爆裂了兩條口子,用粘土堵上了,今早又爆裂了一條,不知道會不會受到影響。”

張賓沒有回答趙老爹的話,而是問道;“趙老爹,新高爐的進風口,有沒有改進?”

趙老爹搖搖頭說道;“我正想跟你說這事,我想把進風口延長,外面裝上風箱,所以,上午我去叫了個木工,他過來看後說,做是可以的,只是風箱太大,怕拉不動。就等著你來拿主意。”

張賓聽後一拍腦門道;“我怎麼沒想到用鼓風機,你這有沒有風箱,讓我看看。”

“有,只是很小。”趙老爹說著,指著旁邊的木盒子,又說道;“這個就是風箱。”

張賓作為一個高科技時代的靈魂穿越者,何曾見過這種原始的工具,好奇的圍著風箱轉了一圈,也沒搞明白工作原理,就問道;“你知道這風箱的工作原理嗎?”

趙老爹聽到“工作原理”這四個字,是一臉懵逼,愣愣的看著張賓,不知道怎麼回答。

張賓看到趙老爹一臉懵逼的樣子,知道趙老爹對“工作原理”這超前的名詞不理解,就解釋道;“這風箱是怎麼鼓風的?”

趙老爹撓了撓頭皮,又搖了搖頭說道;“說不上來,我還是讓木工來跟你說。”

張賓點點頭道;“也好。”

趙老爹離開沒多久,就帶著一個小老頭過來,趙老爹指著小老頭道;“這是我們瓦塢最有名的木匠,胡巴安!”又指著張賓介紹道;“這就是張檢校大人!”

胡巴安聽完趙老爹介紹,說道;“張檢校!我們見過。”

張賓聽著一愣,思索片刻後才想起,忙說道;“對!對!對!我們在打造新的弓弩車時見過,你還幫著提了些不錯的建議。好像還有什麼事,沒有幫你解決掉,你看我這一忙,就把事給忘了。”

胡巴安聽擺,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沒想到,你還能記起那事,耿將軍已差人來處理了,倒是我還沒謝謝你。”

張賓也沒想到,只是跟耿風隨口一說,耿風卻當成了一件事給辦了。就說道;“事也不是我處理的,要謝也該謝耿將軍。”

寒暄幾句後,張賓指著風箱道;“剛才聽趙老爹說道,你可以做大些的風箱。”

胡巴安點點頭說道;“做是可以做,但是,大風箱靠人力根本拉不動。”

“胡師傅你能不能把這風箱拆開,讓我看看內部的結構。”張賓指著風箱說道。

胡巴安把風箱拆開後,一一介紹了零件的用途。

張賓點頭道;“這風箱暫且別裝上,我去次封劍山莊問岳丈討要筆墨,我得畫下來參考參考,看看能不能改進。”

趙老爹與胡巴安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道;“行,我們等你!”

張賓走了兩步,忽然回身問道;“這有沒有馬。”

趙老爹搖頭道;“沒有馬,只有牛車。”

“算了。”張賓回了一聲,邁開腿開始跑步。

在山上,張賓不敢當著百姓,向腿部輸入真氣,只得跟正常人一樣,單靠體力跑步,等到封劍山莊,已是一身臭汗。

張賓也顧不上擦汗,在蕭敬初的引導下,走進了蕭敬初的書房。

蕭敬初正跟著管家下棋,見是張賓,就趕緊掄下棋子道;“賢婿你怎一身大汗。”

張賓也顧不得解釋和客套,直截了當說道;“岳丈,小婿是來討要些紙筆,把風箱臨摹下來,回去作為參考,想把風箱改進一下,你老也知道,如今我們瓦塢的兵器,都不是朝廷的制式兵器,太軟太脆,最多勉強可以用個一二場戰鬥,要是連續經歷三四場,就會出現損毀,到那時,只得用人去填。”

蕭敬初感嘆道;“賢婿心繫瓦塢,是我之幸!瓦塢之幸!但也不能太拼,扛不下就放下!知道不!”

張賓躬身道;“岳丈教育得是,小婿自當銘記於心。”

此時,管家拿來了筆、墨、紙、硯,張賓接過後,連忙道謝,就快步離開了蕭敬初的書房。

蕭敬初摸著鬍子對管家道;“飛龍在天,我蕭家當得天下一席之地。”

管家道;“再好的人才,也需有伯樂,家主就是當世伯樂。”

蕭敬初笑罵道;“你這馬屁拍得也太大了,我可當不得!當不得啊!”心裡卻受用無比。

張賓跑出封劍山莊卻後悔了,扇了自已一個嘴巴,心裡自個埋怨起自已;“咋就忘了借匹馬呢?”想著再回去借,又覺得不好意思,只得甩開大腿,繼續跑步。

張賓跑回鐵匠鋪,衣服也早已溼透了,用手抹了一下臉上的汗水,趙老爹見狀,遞過一杯水和一條毛巾,張賓也顧不得毛巾上那酸臭味,接過後繞著頭抹了一圈,定了定神,這才開始展紙碾墨。

張賓邊畫邊用手尺量風箱各零件的尺量,然後在圖上一一標註,趙老爹在旁邊專注看著。

胡巴安拿著刺槍的模型,走了過來,見張賓忙著,就沒有打擾,把手中的刺槍模型遞給了趙老爹。

張賓感覺身邊來了人,就停下筆,抬頭看了看,見是胡巴安,就打了個招呼。

趙老爹見張賓已經分神,就把胡巴安遞給自已的刺槍模型送到張賓眼前,張賓接過模型看了看說道;“趙老爹,這模型好翻模嗎?”

趙老爹搖搖頭道;“這模型恐怕不行,主要是這些血槽,取模時會受到影響。”

“那有沒有辦法解決!”張賓迫切的問道。

“有是有,分上下兩片,但做出來的東西,沒有這麼精細。”

張賓笑道;“不精細可以改良,你跟胡師傅商量一下,看看明天能不能做出個樣品,暫且不用考慮材質,另外,你翻模的沙耐不耐高溫。”

“這可不好說!我們用的翻模沙是祖輩傳下來的,究竟能耐多少溫度,我心裡也沒有底。”趙老爹解釋道。

張賓想了想,說道;“趙老爹!這水塘邊上的沉積沙就是最好的翻模沙,你找人用竹篦子篩出細沙和粘土攪拌均勻,放入爐膛裡煅燒到發黑,取出後,淋上水攪拌一下,試試看能不能翻模。”

趙老爹點頭道;“這個現在就可以試著做。”趙老爹說完,就去招呼人幹活。

張賓又對胡巴安說道;“胡師傅!你看這分上下模,能不能做的精細一點。”

胡巴安回道;“這個不難。”

胡巴安離開後,張賓把圖上的尺寸都標註好,等墨汁幹後,小心的捲起,放入挎包裡,然後走到新建高爐旁邊,邊考慮邊自個兒比劃著。然後又陷入沉思,搜尋著腦海裡的犄角旮旯。

張賓作為一個高度發達時代的靈魂,就連核工業都是古老產物的靈魂,何曾接觸過遠古科技,現在面對最原始的鍊鋼方法,卻一籌莫展。

張賓在新高爐邊上又是繞又是轉,自已倒沒覺得什麼,卻把旁邊幾個鐵匠師傅給繞暈了,最後實在忍不住,就問道;“檢校大人!你這繞來繞去不暈嗎?”

張賓聽罷嘆了口氣道;“我在想法子,讓這爐溫升到1600度左右,只可惜我們只有木炭,就算加了風力,目前最多也就1200度,煉不出好鋼,要是有了煤炭就好了。”

“煤炭!檢校大人,你說說看,這個煤炭長什麼樣?”那人繼續說道。

張賓揉了揉額頭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有點像黑色的石頭,可以用來燒水煮飯取暖。”

“你說的是石炭吧!”有人插嘴道。

張賓聽後,心頭一震,忙問道;“你見過?”

“何止見過,我們到了冬天取暖,多多少少都會用到一點,現在家裡還有一些。”那人繼續道。

“你能不能取來讓我看看?”張賓心裡有些不相信。

“可以!”說著,就跑到趙老爹跟前,說了些什麼,就離開了鐵匠鋪。

趙老爹遠遠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張賓,對正在篩沙鐵匠師傅們吩咐了幾句,就跑到張賓跟前,問道;“張檢校,你要用石炭鍊鐵嗎?”

張賓抬頭看著新高爐道;“雖然現在在燒製木炭,再加風箱鼓風,但要煉化那些,恐怕溫度不夠,石炭如果就是煤,可以燒製成煤炭,煤炭的溫度比木炭的溫度要高出許多,有可能可以煉化那些黑色鵝卵石。”

趙老爹搖頭道;“這恐怕要讓你失望,不說這石炭是不是你所說的煤,單說這石炭,不僅煙塵大,而且,燃燒時的煙還有毒,所以我們都很少用,我們做鐵匠的,誰不想提高爐溫,試過各種各樣材料,也包括石炭,但結果只比木頭稍高一些。雖說這山上有,但離我們這裡很遠,路也不好走,還要攀爬懸崖,一般情況下,誰也不會捨近求遠去弄石炭回來,還有一個原因,能挖到石炭的地方,是弘農郡楊氏的封地。”

“那你們是怎麼搞到石炭?”張賓好奇的問道。

趙老爹深吸一口氣,又重重的吐出,然後說道;“過去可以去汝南郡或者洛陽購買,近些年有錢也買不到,聽說是弘農郡楊氏跟朝廷反目成仇,關閉了函谷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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