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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安冠這邊進行登記,順便在文書的帶領下,四處走走認認人。
另外一邊,雷飛龍將事情上報以後,越水縣六扇門分部的部長也下達命令,讓他們拿著庫房裡的一件冥器,嘗試去越水河畔尋找那隻鯰魚怪,然後看看能不能談判。
至於說獵殺肯定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城主親自去,估計都拿佔盡地利的鯰魚怪沒辦法。
所以最好的解決方案就是找到鯰魚怪,付出點好處把劉知權的三魂七魄贖回來。
雖然六扇門分部的部長職級跟城主相等,甚至作為直屬皇室的力量,六扇門分部的部長比城主還隱隱高半級。
但是城主畢竟才是名義上的越水縣話事人,所以城主府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幫找個人,出動一支執法小隊,還動用一件冥器幹到這種程度,也算盡力了。
事後不管劉知權三魂七魄有沒有救回來,城主府那邊都不能怪六扇門。
……
……
一行四人再次集合。
他們騎馬到越水碼頭,隨便找個攤位吃飯。
因為雷飛龍隨身攜帶著一件冥器,所以一路上武道空間一直躁動不安。
趙安冠受武道空間影響,忍不住探聽道:“雷叔,咱們越水縣的六扇門分部,大概有幾件冥器啊?”
雷飛龍抿了一口茶水,然後微微笑道:“咱們衙門庫房裡的冥器數量也不多,能申請呼叫的也就十來件。”
“剩下幾件則作為食糧,供那十幾件冥器吸收詭邪之力,維持狀態,不至於威能下降。”
詭物在這個世界之所以有種種可怕的傳說,究其原由是因為所有的詭物都有強烈的進食慾望。
進食慾望一來,無所不用其極!
它們的食物主要分為兩種,一種是活的生靈,生靈的血肉、生靈的七情六慾、生靈的魂魄,都是它們的食物。
另外一種則是其它詭物。
要是不能滿足它們的進食慾望,長期不進食,那麼它們的實力會慢慢衰弱。
要是給它們血食吃,那麼就會加大它們的進食慾望,越吃越上癮,使得它們變得越來越容易失控癲狂。
只有用其它詭物來餵食,才能使得詭物維持在一個比較穩定的狀態,甚至能像正常人一樣擁有完整的理智。
所以說不是六扇門不想持有更多冥器,而是養不起啊!
詭物的進食慾望一來,即便你掌控有冥器,它們都敢冒著徹底消散的代價咬你一口肉。
總之懂得都懂,餓過肚子的人應該最能體會被進食慾望支配時的那種瘋狂。
真餓到那種程度,面前擺著一坨屎,都能當山珍海味給吃了。
當然,即便詭物因為進食慾望,容易失控,犯下滔天罪行。
但是控制得好,減少借用詭物力量的次數,像趙家這樣的小勢力,也是能供奉一件冥器,使得寄生在這件冥器上面的詭物幾十年內不出問題。
詭物利用得好,還能作為家族的底蘊,在危急的時候幫忙護持家族。
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性,能殺人的東西,一般來說也能救人。
……
……
趙安冠露出好奇的表情,繼續問雷飛龍道:“那雷叔你身上帶的這件冥器,又有什麼特殊能力?居然讓部長認為對我們完成任務能起到決定性作用!”
雷飛龍倒也不賣關子,壓低聲音介紹道:“部長給我們批的這件冥器裡面寄生的是隻發藻水詭。”
“這發藻水詭已經不成人形,智商如同家養的小狗,但好在因為一直吃的是其它詭物身上散發的詭邪之氣,所以沒有失控反噬的危險。”
“最關鍵的是,它的能力可以在白天使用,可以在大太陽底下使用!”
“這也省得我們大晚上冒險了!”
稍微說了一點發藻水詭的基礎資訊進行鋪墊,雷飛龍才進入正題,講出發藻水詭對於尋找鯰魚怪和劉知權魂魄的最大作用。
那就是發藻水詭能把身上的萬千頭髮絲釋放出去,像可以自由移動的喇叭一樣到處喊話。
並且這些被髮藻水詭釋放出去的頭髮絲,最遠距離能到達離本體十公里外的地方工作。
這算是非常逆天的一個輔助通訊能力了。
更絕的是發藻水詭的廣播方式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口頭喊話,而是靈魂共鳴,但凡進入頭髮絲方圓十米之內,都能聽到廣播聲,即便是聾子,腦海裡也會響起發藻水詭的聲音。
不用害怕在水底下聲音受傳播介質影響,傳聲效果不好。
瞭解到發藻水詭的神奇能力,趙安冠滿懷期望道:“有了這件冥器的幫助,我們能聯絡到越水河中的鯰魚怪可能性很大啊!”
“雖然整條河水域廣闊,鯰魚怪的洞府在上百公里外都有可能。”
“但是當時它既然能在樓船附近出現,那麼樓船附近的水域,多半也是它常出沒的地方。”
“在覆蓋式水下傳話的影響下,它大機率還是能聽到我們的求見請求的。”
“只是不知道它願不願意見我們而已!”
一行四人很快吃飽喝足。
沿著越水河畔,他們騎馬向之前樓船遇襲時的水域趕去。
在越水上坐船,小船容易被水妖河怪掀翻,得坐大船才安全,他們一行四人可沒那麼多資金僱傭一艘大船。
更何況大船航行速度比他們騎馬慢,而且鯰魚怪真的出現的話,在岸上比在江水中的船上安全。
騎馬半個小時,他們就趕到之前樓船被刺客行刺時的水域。
靠近水邊的地方,長滿了水草,淤泥也很深,容易把馬腳給陷進去,所以他們不敢離水邊太近。
稍微觀察一下,雷飛龍就開口詢問確認道:“趙賢侄,應該沒錯吧?就是這個地方!”
“樓船遇到刺客時的水域,岸邊有幾棵三、四十米高的木棉樹。”
“你是當事人之一,應該對這裡有印象吧?”
趙安冠望望河對岸那幾棵直衝雲霄的木棉樹,微微頷首道:“沒錯,當時我大哥還指著岸邊的木棉樹介紹說,可惜不是二三月,否則這些木棉樹開花時,更好看。”
雷飛龍掏出一把棕黑色的木梳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幹正事吧!”
他用木梳梳理胯下坐騎的鬃毛。
隨著他的梳毛動作,一根根黑色的細長毛髮從馬鬃毛裡鑽出,落到地上,團成一個毛髮球。
場面有些詭異。
即便幾人坐下的馬匹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上等駿馬,還是忍不住撅蹄,呼哧呼哧打著響鼻,一副焦躁不安的樣子。
三分鐘後,地上的毛髮球已經有籃球那麼大。
眼看差不多了,雷飛龍指著寬闊的江面說道:“去吧!告訴河裡所有的生靈,請半月前在樓船上掠走一名書生魂魄的鯰魚大王求見!”
得到指示以後。
原本團作一起的頭髮絲如水蛇一樣遊走散開,鑽入草叢,不斷進入水中,泛起陣陣漣漪。
與此同時,趙安冠也在腦海中聽到密密麻麻的喊話聲:
“請……半月前……在樓船上……掠走……一名書生魂魄的……鯰魚大王……求見!”
這些喊話聲斷斷續續,有些結巴,說話不是很利索,並且還是個女人聲音,聲音空靈中帶著點嘶啞,反正不像是正常人能發出來。
幽幽的,很陰間。
如果普通人大半夜突然聽到這樣的喊話聲,怕是能被嚇死。
比如說趙安冠等人胯下的坐騎此時精神承受力就到達極限,終於受驚應激,仰天長嘯轉頭就想跑。
要不是幾人都是武者,力氣很大,狠狠把這些馬匹給壓制住,恐怕等一會兒他們就得被受驚的馬匹帶回六扇門了。
“先把馬牽到那邊的大樹下拴著,派一人輪流照顧馬,剩下的人則在這裡等!”
雷飛龍見馬兒實在是害怕得緊,就指著二百米開外的幾棵大樹吩咐道。
然後他們就把胯下坐騎帶得離水邊更遠,安置好。
時間在等待中流逝。
附近江面上到處是受驚的魚蝦浮頭,四處跳躍蹦噠,江面上波光粼粼,噼裡啪啦的魚兒拍水聲絡繹不絕。
魚蝦智商低,更容易被髮藻水詭的詭異能力嚇唬到。
轉眼三個小時過去,太陽已經有點泛紅了,還是沒鯰魚怪的訊息。
“雷爺,咱們得等到什麼時候啊?天還有一兩個小時就黑了,咱們今晚要在這裡過夜嗎?”
盧以修最先不耐煩,詢問出聲。
小年輕就是小年輕,缺少耐心。
不過其實性情急躁的雷飛龍也有些忍受不了,他最喜歡的還是真刀真槍直接和妖魔、詭物、還有窮兇極惡的武者幹架。
這種需要耐心靜等的活計,他很不喜歡。
“他奶奶個熊!”雷飛龍沒好氣道:“你問我,我問誰啊!”
“這癟犢子鯰魚怪一直不出現,劉公子的三魂七魄一直不歸位,他的五臟六腑都快要壞死了。”
“想要不被大人物們怪罪,咱們就得表現出盡力而為的態度。”
“這裡離越水碼頭騎馬也就半個小時,真過夜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總之,儘量把事做好!”
“要讓人看到我們的苦勞!”
又等了半個多小時,太陽已經有小半個落入地平線以下。
就在幾人拾取柴禾,準備弄個篝火的的時候。
發藻水詭那邊終於傳來好訊息,聯絡上劉知權本人的魂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