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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又見竹馬,意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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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逃出來後一路向西,不過走了幾十步,當路過一處幽巷時,察覺不對,手臂向上翻轉三枚金針飛出。

躲在暗處那斯,側身躲過,拔出匕首刺去,她迴旋一踢,踢掉了匕首,幾個連續的肘擊,逼得那人連連後退。二人纏鬥在一起,打的難捨難分。

希鶯找準時機抽出腕間血環中的銀絲,用詭異的步伐躲開他的攻擊,從背後勒住了他的脖子,銀絲越來越緊,他的脖子也被勒出了血痕。

他不停掙扎,然則並無作用,眼看即將被殺,他拽下了腰間的玉佩,扔在地上。希鶯順著那玉佩看去,認出了他是俞琀,鬆開了手,將他踹開。撿起地上的匕首,一步步逼近,此時有大批的追兵,逐漸往這條街道靠近,氣勢震耳欲聾,令人膽戰心驚。

希鶯立馬揪住他的衣領,將他帶到了更深處的死衚衕裡,將他重重的扔在地下,扯下了面紗,把玩著手中的刀刃,一臉玩味:“你拿著這樣一把未開刃的刀,就想殺我啊?說,這官府的追兵,是不是你引來的?”

他賤兮兮的笑著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緩緩湊近:“誤會,都是誤會。這縣衙離白家不足三里遠,白家出了事,他們來的自然快。”

希鶯靜靜聽著他漏洞百出的話,忍不住出言打斷:“哦,你怎麼知道是白家出了事?我記得,你家離白家可是有十里遠,莫非你料事如神?否則又怎會出現在這?”

他走上前依舊保持著那副賤兮兮的樣子:“我是想幫你啊,我打聽到你前兩天在白家周圍勘察地形。而且一天前,有人提前洩露了你的刺殺情報,這才讓他們早有埋伏,否則以你的武功,也不會受那麼重的傷。說來沒臉,本來想趕來幫你,卻連個牆都翻不出去,好不容易趕來了,你早已經得手,還差點把我殺了。唉……真是好人沒好報。”

希鶯將匕首扔在地上:“是誰洩露了我想刺殺白欽的情報。”

他撿起了匕首:“別扔它呀,挺貴的呢,你看上面多大個寶石……額……我若是告訴你了,能不能饒我不死?”

希鶯已經略微猜到了什麼,眼神冷冰冰的:“你若是不說,現在就得死。”

他恢復了嚴肅的神色,不再那麼嬉皮笑臉:“我聽說你們月影樓人,入樓之前都會被洗去記憶,那麼你們之前的記憶,之前的仇人,除了從前的你,還有誰會知道呢?自已想想吧,你可能,有麻煩了……”

希鶯看起來一點也不慌張,其實她早就明白,在月影樓內,自已做了什麼,如何能瞞得過旁人?希鶯知道,這是上面的人給自已的警告,如若再有下次,下場不言而喻。在自已的實力不足以挑戰仇人之前,她只能忍辱負重,做一隻為仇人賣命的狗,靜等著,有朝一日,狗咬主人。

如今的她也只能乖乖完成好任務,然後進行自已的下一步計劃,隨即她神色如常:“十日之後,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把俞舒賢帶到春風苑,如若不然,你我都不能活。”不等他答應,希鶯便轉身要走。

俞琀叫住了她:“若你要出城,記得走西門,那邊最偏僻,追兵應該還沒有趕到。若你不出城,客棧酒樓也不是你能待的地方,官府定會挨家挨戶搜查,不如你跟我回家吧。我總有辦法藏著你……”

希鶯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眼角的紅痣襯的她那般惹人憐惜,只是一瞬她便消失在了夜色裡。俞琀一個人留在原地,恍惚了一陣,自嘲的笑著:“月影樓的情報網布及天下,上至王公貴族,下至青樓賭場都有他們的眼線,她又怎麼會沒有落腳的地方?”

十日之後,春風苑的頭牌桃花仙在雲中城受無數紈絝子弟追捧,名聲大噪。這一日,正是俞琀的生辰,他藉著自已生辰的名義,軟硬皆施,終於把自已的哥哥帶到了青樓。

俞琀帶著俞舒賢人模狗樣的進去,俞舒賢是季南殷的一世,此時的他,身著一身淺青色長袍,手持深藍色寶劍,劍眉星目,儒雅大方。他抬頭看見了這招牌,略微皺了皺眉頭,轉身欲走。硬是被俞琀拉了回來,俞琀今日穿的一身粉嫩,赫然是一副多情俏公子的模樣他撒嬌似的說:“哥,來都來了,隨我進去吧,我給你備了一壺好酒。”

俞舒賢恨鐵不成鋼的用手敲了一下他的腦門:“你呀,不是說帶我來喝酒嗎?看看你穿的這是什麼?如此放蕩不羈,還把我也帶來這種地方,隨我回去。”俞琀本以為近日名動雲中城的桃花仙就是希鶯於是說道:“哥,任你如何不解風情,你總聽過桃花仙夭夭吧?便是什麼都不做,隨我看一眼她,飽飽眼福可好?”

俞舒賢見勸不動他,甩袖離去,不過走了三步,就聽見了青樓二樓靠邊窗戶上傳來的琵琶音,那琵琶之音,他分外熟悉,正是當年,他在李宅後院聽李雲煙彈的《梅花三弄》。俞琀也聽到了這琵琶音,打斷了正在愣神的他“哥,你聽這做甚?這琵琶音彈的略顯青澀,還沒有我府中的琵琶女彈的好,你還是隨我去看看夭夭娘子吧。”

他忽然間變得清醒,卻又那般瘋魔,不顧周圍人的眼光,跑上了二樓,更是不顧禮節的貿然推開了那位姑娘的房門。隔著珠簾,他看不清眼前的人,琵琶音也並沒有因為眼前的人的到來而斷絕。

俞琀跟在後面,看清了樓下跳舞的那位桃花仙的樣貌,又看了看哥哥跑上去的方向,明白了一切,便不再繼續追,淡然一笑,在臺下看著表演。

隨著琴絃的震動消失,那位姑娘的纖纖玉手抱住了琵琶,起身正準備行禮問安。他衝上前撩開了珠簾,握住了她的手,幾乎是顫抖著的,掀開了她的面紗。看著那相似的眼眸,越發的驚喜,可是……他沒有看到她眼角的紅痣,微微愣神,盯了好一會兒,忽然間變得清醒,鬆開了姑娘的手,後退了幾步,賠禮道歉:“是在下唐突了,敢問姑娘,芳齡幾許,姓甚名誰?”

希鶯抱著自已的琵琶,欠身行禮:“奴家年十九,名喚芸顏。”

俞舒賢聽到了她的年齡,更加斷定是自已看錯了人,他比誰記得都清楚雲煙若是活著,應當十八。可是當聽到她那相似的名字時,他又不禁微微動容:“姑娘,這首琵琶曲從何學來,又叫什麼名字?”

希鶯故意說:“我的姐姐芸芷曾經是鎮國大將軍之女李雲煙的貼身婢女。當初李家滿門被滅,姐姐被殺,我年齡還小獨自隨父親生活,三年前為了生計將我賣到了這……這首曲子,便是當年從李姑娘那裡聽來的,名字好像叫作《梅花三弄》。”

俞舒賢長嘆一聲氣,再一次鞠躬道歉:“我將你錯認成了我曾經的故人,抱歉,我這就走。”當他正要轉身離開之時。

希鶯看著眼前人,這是曾經與她相伴九年的舒賢哥哥,也是在李家滿門被殺之日當初將她拒之門外的人。回想著這些年來的委屈,她的心中再也沒有了一絲柔軟,眼眶中蓄滿了眼淚,微微發紅,我見猶憐。

她撲通一聲跪下,就像當初求副樓主一樣,求著他:“俞小候爺,奴家認得您,您當初與李姑娘有婚約,常一起喜歡在李家後院玩鬧。李姑娘最喜歡吃,你給她買的梅花糕 ,最喜歡玩兒您給他買的風箏。您是個好人,求您救救我,天下的清白女子,哪個願意身處於煙花之地?求你念著當初與李姑娘的情分,救奴家於水火,來日您讓奴家如何報答,奴家絕無怨言……”她穿著一身淺粉色衣裙,哭的梨花帶雨,又不停的磕著頭。

俞舒賢終究是動了惻隱之心,伸出手來想要將扶她起:“我為你贖身,你若願意,我放你自由。”她卻依舊長跪不起:“公子願意為奴家贖身,奴家便生生世世都是公子的人,無論為奴為婢,只要能常伴公子身旁,奴家此生足矣,公子若是不要奴家,奴家寧可一頭撞死,也不在世間受罪。”

俞舒賢長嘆一聲:“也罷,那你且在我身邊做一貼身婢女,只不過不許再一口一個“奴家”自甘下賤。我如今既成了你的主子,便為你改個名字,“憐梅”如何。”

這二字是何意思,他們二人都心知肚明,希鶯又磕了一頭“奴婢憐梅,謝主隆恩。”

希鶯隨著他下樓,他給了老鴇一塊銀錠,為她贖了身後,帶她去找自已的弟弟。俞琀此時,屁顛屁顛的跑來,遞給他哥一份糕點:“哥,梅花糕,你最愛吃的。”俞舒賢接過了那一份糕點放在了希鶯手中:“吃吧,梅花糕。”希鶯緊緊握著手中的糕點,心裡五味雜陳,拿起一塊嚐了一口,鼻子一酸,又落起了淚。俞舒賢為她遞去了一塊帕子:“莫哭,若你愛吃,日後,天天都會有。”

俞琀看了她一眼,心裡很不是滋味,卻又故作不屑,笑著打趣道:“哥哥,這是……給我找了個嫂子。嫂子好!嫂子長的真好看!”

俞舒賢打斷他:“大庭廣眾之下,不許胡說。”

希鶯擦著眼淚,識趣的開口:“我是公子買的奴婢,您誤會了。”

俞琀一副什麼我都知道的表情,拖長聲音:“哦,哥,咱家的奴婢都跑光了,還是街上賣奴婢的都死光了,買奴婢都買到青樓來了。”

俞舒賢瞪了他一眼:“若再胡說,我回去告訴父親,你今日帶我來逛花樓。”

俞琀連忙求饒:“別啊,為了個女人,連你我之間的兄弟情分都不顧了。不承認是吧?我懂……這樣玩更有趣兒……懂……”拖長了最後一個字的尾音,仰天大笑出門去,裝的十分放蕩不羈,剛出了門,便換了一副臉色,眼眶通紅,冰冷的像是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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