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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與君初識,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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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鶯與公子同時開門,她心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房的公子面不改色,公子衝她揮手打招呼:“早啊!還以為今兒不會再見著你了呢!” 希鶯絲毫不慌:“公子此言何意?況且……都日上三竿了,還早呢?”她看見了公子手上纏著個很明顯的繃帶出言調侃:“公子,這是怎麼了?一晚上不見還受傷了!”

公子舉起胳膊給她看看又放下說:“無礙,昨晚兒被野貓咬了一口,這窮鄉僻壤地方的野貓就是兇。但……聽說這家客棧的桂花釀,甚是好喝,不知可否邀請姑娘共同品嚐!”

希鶯微微點頭:“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二人同桌共飲,公子先給她倒了一杯酒說道:“還不知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可有婚配?”

希鶯也給他倒了一杯:“小女姓李,單名一個鶯,夜鶯的鶯。你我陌路相逢,知此便可。”

公子舉杯:“原來是李姑娘,鄙人姓俞,名琀字淮冥 ,俞安候庶子。”希鶯明知故問:“小女子才疏學淺,敢問公子俞琀的琀是哪個琀?”

戳到痛處,他卻依舊面如桃花:“死者口中的玉,就是那個琀。我一個不受寵的庶子,能有個賤名就已是莫大的恩賜了。”

希鶯舉杯飲罷:“多謝公子相邀,這酒也喝了,名也問了,我該走了。”卻見公子一臉壞笑:“小丫頭,還記得我嗎?昨晚佳人相伴,令我日夜掛懷,不知今晚可否再來相陪?”藥效發作,侍衛擒住希鳴,希鶯強撐著身體問:“你如何得知?我不但蒙面,還變換了嗓音。”

公子連連搖頭,:“嘖嘖嘖,錯了,大錯特錯,你可以改變你的皮相,衣著,甚至香粉,但是你身上獨有的血腥味久久不散,我可不會認錯,再加上你也料定我有所懷疑,不是嗎?否則也不會再回來了,這一回來我反而更加確信,再加上你給我倒酒時,添了點料吧!”他這副賤樣子反倒讓希鶯理解了為何他不受寵。

他拿起銀針一試,看見銀針變黑了接著說:“還真是,沒想到,你光顧著給我下毒,忘記自已檢查一下了。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他伸手勾了下她的鼻尖:“小丫頭,作為月影樓的刺客,你學的還不算太好哦。”說完,便扭頭走了剛走沒兩步,便狼狽的倒下了!

希鶯笑了站起身來,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呀,這琀公子好端端的躺地上做甚!俞淮冥,你剛剛不是挺能耐的嗎?怎麼現在站不起身了?你也知道我換了香粉,香粉裡面又添了些別的東西,你怎麼聞不出來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但你不知道,月影樓殺手被下了金蠶蠱,此乃是蠱中之王可以剋制世間一切毒藥。是以你那些破爛玩意,除了味道甜膩特別些,別無他用。看來坊間傳聞俞二公子資質平平,軟弱無能,所言非虛……”在她說話期間,希鳴反手給那個侍衛一拳,把他打倒在地,希鶯接著說:“殺了吧。”

希鶯本想走,俞公子連忙開始求饒:“啊,天吶!像你這麼漂亮的美人兒 ,怎麼如此心狠手辣?我一沒娶妻,二沒生子,哪能就這樣死了!”希鶯不屑一顧:“殺了他,聒噪。”

俞公子突然變了臉色:“你敢,月影樓刺客下山必是要執行任務,我的暗衛就在附近,而你舊傷未愈,你有把握全身而退嗎?你若是殺了我,不但會有很多人替我報仇,而且還會打草驚蛇,城內加強防範,你如何能夠成功完成任務?若我猜的不錯,你是來刺殺我哥哥的,放了我,我幫你。”

她從腰間拿出一瓶藥,強行給他灌了下去:“我本不願濫殺無辜,卻不曾想到你敢威脅我,這是金蠶蠱,月影樓人人都中了這種蠱毒,中毒者會慢慢淡忘記憶,每當發作,就如金蠶啃肉,抽骨剝髓,生不如死。你中了這蠱,三月後開始發作,你的未婚妻肯定不會置之不理,長孫家可是第一醫藥世家,讓她為你研究如何解蠱,屆時我好解我自已的蠱毒。”

希鶯在走前點了一根香,她倆二人離開半個時辰後,他們二人終於能夠動彈,侍衛祁衡將公子扶起罵道:“都說最毒婦人心,這刺客可真陰險,公子,我帶你去找長孫小姐解蠱吧。”

俞琀在他的攙扶下緩緩起身,心情鬱悶:“我沒事,不著急。”

希鳴與希鶯在城外分開,希鶯說:“你我在此分別吧,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希鳴:“我師父給我的情報是,明日太子在西郊打獵,屆時我會試圖勾引,騙他將我帶回去方便下手。”

希鶯說:“保重。”

希鳴笑眼燦爛:“待我完成任務,我帶你好好逛一逛,這人間仙境,雲中之城!”二人於月下依依惜別……

希鶯於今夜晚上重回李府,大門被貼了封條,門上的斑斑血跡早已凝成血恨,永不得消。

她翻牆進去,輕車熟路的來到了父親的書房,裡面佈滿了蜘蛛網灰塵,她點了一根火摺子,走向了深處,將書櫃上第三個抽屜開啟後,把自已的長命鎖放入凹下去的牆壁上。從牆壁裡推出了一個暗格,暗格裡面放著一張卷宗,裡面赫然是白欽多少年來,向父親討要的錢財的記錄,對著燭火來看裡面顯現了三個字“月秋愁。”她此時還不明白,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她以為是父親,早就猜到是月影樓的樓主派人來殺他們,卻不曾想過,她們其實有更深的淵源。

俞府內侍衛稟報:“長孫姑娘來了,聽說您中了蠱毒她就連夜趕來的。是否請她進來?”

俞公子坐在上座一臉愁容說:“誰允許你告訴她的?別別別千萬別,就說我身體不適,不宜見客,說我已經睡下了。反正就是任何人都不能進來。”話音剛落,長孫燕燕人未先到,聲音先到大喊:“俞哥哥,燕燕來為你療傷了。這次你不可以不見我了哦!”俞琀馬上對侍衛說:“快鎖門。”

侍衛笑著說:“我看您豔福不淺啊!要我說鎖什麼鎖?人家都不在乎名聲,大晚上的跑過來給您治病,您還把人家拒之門外,像什麼話?”俞公子略微有了幾分怒氣說:“我的話你也不聽了,祁衡你可真行,你不鎖,我自已鎖。”他剛起身要鎖門,長孫燕燕就跑了過來,俞琀嚇得趕緊回頭轉身往裡頭跑,長孫燕燕攔在他身前,辮子上的小鈴鐺叮噹作響 ,粉嫩的衣裳襯得她格外嬌小可愛說:“俞哥哥,你若是不願意讓我給你看病的話,那你總能喝一壺我泡的茶吧!”

俞公子說:“你看這大晚上,孤男寡女多不好。”她不滿的嘟囔:“不是還有祁衡在嗎?我不管,你我已經定過親,我已經是你的未婚妻了,咱們早晚是一家人,孤男寡女又怎麼了?我喝杯茶就走,又不會吃了你。”

俞公子奈何不了她說:“進來吧!”她進來後,坐在桌子旁邊為俞公子倒了一杯茶,在倒茶時,她丹蔻裡掉下一些粉末,她端給了公子說:“給,快喝吧!趁熱。”俞公子沒有接:“不用了,我自已倒。”

長孫燕燕說:“不嘛,你就喝我這杯,你喝完我就走。你若是不喝,我今個就賴這了。”俞公子為了應付,拿過來就把那杯給喝了沒發現那杯被她下了藥。長孫燕燕看他喝下心滿意足的走了說:“俞哥哥,我明天再給你看病,你先睡吧!我不打擾你啦!”

次日清晨,長孫燕燕便來到他的房間,毫不拘謹的推門大喊:“俞哥哥我來啦!”俞琀收起了軍書說:“不知道敲門嗎?”長孫燕燕嘟著嘴,不滿的說:“人家今天大清早跑來給你解蠱 ,你怎麼這麼兇?”她順勢伸手搭上了他的脈,臉色變了又變:“怎麼會?你是不是昨日見了月影樓的人?否則,怎麼會中金蠶蠱?”

他沒好氣的說:“這金蠶蠱又不是隻有月影樓有,這種蠱毒不就是你爺爺發明的。”長孫燕燕將手拿開,笑容有些不自然:“這絕對不是我長孫家給你下的,這蠱毒與我爺爺親手創造的金蠶蠱不同。”說著便直接抽刀在他手腕上劃了個口子,金蠶迫不及待的立馬蠕動著爬出,身上沾著他的血,奄奄一息,最後不動彈了,落地即死。

長孫燕燕將它挑起,拿近了,仔細看著:“也將真是奇怪,這金蠶進入你體內,沾上你的血它本來應該很興奮的吸食你的血液,但是它彷彿很怕你。它本該在你血脈中游走,逼迫你的五臟六腑,最後啃食你的心臟,若非你死,金蠶永世不出,可是它在你體內卻不敢動彈,反而迫不及待的想要出來。這到底是為什麼?……俞哥哥,告訴我,這蠱是誰給你下的?”

俞琀收回手捂著傷口:“多謝長孫姑娘為在下解蠱,其他的還望不要多問。祁衡,送客。”長孫燕燕非但沒生氣,笑著從腰間拿出香囊,在他面前晃了幾下,他的眼睛瞳孔微收, 又是一瞬變成紅色的了,長孫燕燕說:“俞哥哥,你還要趕我走嗎?”

他被迷了心智迷迷糊糊的說:“燕燕,別走,以後我的房間,也是你的房間,我再也不會趕你走了。”長孫燕燕又說:“俞哥哥,燕燕不想他在這裡,燕燕想單獨跟你待一會。”他立馬張口:“祁侍衛,下去。”

長孫燕燕笑著將香囊拿近了些放在桌上,從隨身攜帶的腰包中拿出一支自已配置的迷魂香點上,悠悠的開口:“俞哥哥 ,給你下蠱的,是誰?告訴我,給你下金蠶蠱的是誰?你……又是誰?你的心裡又到底有沒有我?”

俞琀吸入太多的迷魂香,整個房間煙霧繚繞,他臉頰微紅,幾乎是從喉嚨裡吐出一個字:“李……”他臉色突變,瞳孔呈現正常顏色,一手掐住長孫燕燕的脖頸說:“你瘋了嗎?哪怕我多麼卑賤,多麼不受寵,我也是俞安侯的親生兒子,這麼多年來我為了在我嫡母手下活著,我演了十八年的紈絝子弟,在暗中我又殺了多少人?受過多少傷,你以為這區區噬魂香,就能蠱惑我嗎?我故意裝作被你蠱惑的樣子,就是為了探清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啊,我一直刻意疏遠你,是我覺得我自已配不上你,我想透過自已不斷努力,等有一天我無需受你庇護時我在告訴你我的心意。可是這並不代表我是你可以隨意把玩的玩意。”他忍著噁心說完後便鬆開了她。

長孫燕燕感動的熱淚盈眶說:“俞哥哥,燕燕只是一時糊塗,做了錯事,以後再也不會了,燕燕也是太愛你了呀。”他說:“你愛我?長期受迷魂術所控,輕則頭腦痴呆,與傻子無異。重則內力紊亂,武功盡失,最多不過三年壽數。你只是想把我變成你的傻子傀儡,還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長孫燕燕嚇得癱倒在地,突然反應過來一邊扯著他的衣袖搖頭一邊哭著開口:“我不要,我哪個都不要,我就要你好好的。俞哥哥,燕燕錯了,我發誓,只要你的心裡沒有其他人,三年之後,婚期一到就娶我,以後我再也不對你使用這種東西了。這是解藥和我長孫家的靈藥配方,今後不論所中何毒,哪怕是月影樓的毒王寧無魎配備的奇毒也有解法。”邊說邊從包內拿出雙手奉上。

他將自已最想要的東西接過,又假惺惺的扶她起身:“起來吧,地上涼,我又怎麼會真的怪你呢?回去吧,待我得了空去看你。”長孫燕燕小臉嚇得慘白,微微欠身行禮便立即離開。

在她走後祁衡趕了過來:“公子……”

俞琀攥緊了手上的藥方:“她的迷魂術精進了不少,若非我中途破開,就壞了大事,退下,日後沒我的命令,不許放她進來。”

希鶯心中發恨,死死攥著那本賬冊:“我在月影樓呆了九年,不過最近才知道,當年我李家上下一百三十八口的性命,竟然被白欽的一個銅板就買下。白欽……多麼清白的名字多麼狠毒的心,連老弱婦孺都不曾放過。

當年小姑姑李蟬歡,三歲饑荒之時,與家人走失,在月影樓呆了十五年,執行第一個任務便是刺殺白欽父親,卻意外與白欽相愛。叛出月影樓,為求活命,認祖歸宗。月影樓派另外一個人殺了白欽父親白旭,又去追殺小姑姑。

白欽貪生怕死,洩露了姑姑的蹤跡,姑姑最後被殺,他卻日日向父親索要錢財,父親起初看在姑姑面子上不得不給。

直到後來,他濫賭成性,索要的錢財越來越多,父親惱羞成怒,斷了給他的錢。他被賭場的人砍了右手,卻恨毒了父親。

如今他成了大官,我父親卻白白被殺,無論是月影樓,還是他,只要沾了我李家的血,就都該死。”

月黑風高殺人夜。這天晚上是白欽四十歲大壽,整個白府張燈結綵,熱鬧非凡。直至夜半三更,方才停歇,燈籠燭火搖曳明知此行兇險不已,風希鶯偏偏選在這一天,單槍匹馬從後院翻了進去。希鶯抽出別在腰上的短刀,幹掉了守衛,潛入白欽房中,她朝床上看了一眼,只是一眼便發現不對勁,迅速跳窗逃走 。

剛跳出去,只是一瞬,又被白欽身邊的高手打進了屋裡,重重的摔在地上,窗框破碎,希鶯的夜行衣裡滲出血,剛想強撐著起身。外面的院子裡的侍衛隨白欽一聲令下,數箭齊發。房間的門上頓時千瘡百孔,木屑紛飛。希鶯踩著雲波影步避開了一箭又一箭,猛的掀翻了室內的茶桌,躲在後面勉強抵住了這些箭。她握緊了手中的短刀,內心惴惴不安,心中猜測:“怎麼會有埋伏,有人洩露了我的行蹤。”

眾人聽見裡面沒了聲響,以為她已經死了,便停止了放箭。隨著的一個眼神示意,白欽身旁的幾位高手緩步上前,推開了房門。

希鶯早已躲在門後,等待多時,見有人進來,抵住他的脖子一劍封喉。然後踹倒眼前的侍衛,反手抹了他的脖子。 她十分淡然的轉動血環,金針飛出,射殺數人 。最後一個箭步衝出屋外,轉動刀柄殺了眼前兩人又將刀架在白欽的脖子上,逼退了眾人。

剩餘的十幾個侍衛幾欲上前,希鶯將匕首又貼的緊了幾分,他的脖頸上已經被劃出了血印:“諸位若是在敢上前,你們家主子就要伸頭落地。”

白欽略顯慌亂:“如果沒有認錯,你是月影樓的紫衣刺客,那雲波影步唯有紫衣刺客才可習的。我知你們月影樓刺客殺人執行任務絕無更改,我不求你能放了我,我只是想要你告訴我,是誰要殺我?”

希鶯輕蔑的笑著,貼近了他的耳朵:“要殺你的,從始至終都是我,李家孤女李雲煙!”她一掌拍飛了他,與此同時,先前埋伏在屋頂的弓箭手立即放箭,居高臨下,數箭齊發,她來不及躲閃,背部中了一箭,扔下兩枚煙霧彈倉皇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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