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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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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妮覺得比起學校,在家裡排練更安靜方便,就把荀風約到了家裡。

那天,詩澄剛從外面回來,一進房間就看見一個穿著白襯衫揹著一個大大的樂器箱的大哥哥,正盯著自己牆上的照片,似乎看入了神,都沒發覺自己進來。詩澄猜測這個人就是姐姐說的樂隊的吉他手,姐姐之前已經和詩澄提過了,所以詩澄並沒有吃驚,只是靜靜走過去,好奇的問到:

“你在看什麼?”

“這片海好美,真希望以後可以去這個地方上大學。”男生沒抬頭,依然沉醉於照片上的風景。

“這裡是瓊州島桐萊鎮的月亮灣,是我筆友寄給我的相片。聽說那邊的海還沒有被開發,所以人跡罕至,也就維持了最天然的美。她最喜歡去尋找這些沒被開發的美景,然後分享給我。”

詩澄驕傲的巡視了一番牆上的戰利品,不以為然的說道。她的筆友每次到一個新的地方旅遊都會給她寄風景照片。所以,她已經可以很淡定的看這些美到令人窒息的景色了。而每次引得來家裡同學羨慕的表情時,她都是這種驕傲的表情與無所謂的語氣。

“你好,我叫荀風,你應該是詩妮的妹妹吧!”似乎發現不是姐姐詩妮,荀風的視線從照片移到了詩澄身上。

深秋的午後,溫暖的陽光從窗外灑滿了房間,荀風乾淨帥氣的臉龐投影在白色的光影中,閃耀著青春悸動的光輝。王詩澄看著荀風溫柔帥氣的臉,第一次有了心跳加快,小鹿亂撞的感覺。痴痴地站著,剛才的驕傲已經褪去,變成了害羞緊張的小結巴。

“你......你好,我叫王詩澄,王......王詩妮是我姐姐。”

“你好,王詩澄。這段時間要多多打擾了。”荀風禮貌的伸出手,溫柔的輕拍詩澄的頭。詩澄並不反感,反而很開心,不過卻害羞的低下了頭,臉漲得通紅。這時姐姐王詩妮端著一盤水果進來,詩澄怕被姐姐看見自己的囧樣,急忙說道:“我去拿果汁。”匆匆逃離現場。

“我妹妹王詩澄,有時有點活潑過頭,你包涵一下!”王詩妮把水果放在桌子上,拿起一塊遞給荀風,又放一塊到自己嘴裡。

“哈哈,很有趣的小女孩,剛剛已經認識了。”荀風笑著接過水果,然後把吉他放在書桌上,兩人準備開始練習。

姐妹二人一直住在二樓這個二十平米左右的閣樓上,樓下的靠街門面,父親前年就已經租給了一家賣傢俱的。晚上下晚自習回家從漆黑的門面房穿過總容易磕磕碰碰著,卻是很適合玩躲貓貓遊戲的地方。

穿過這些密集的傢俱,是一個狹窄的走廊,走廊左手邊是父母的臥室。儘管這段時間父母不在家,兩人可以一人住一間,可兩姐妹誰都不願意去住父母的房間,最後還是擠在這個小房間裡。

走廊盡頭是一個客飯廳,再往前上兩個階梯開了一扇門,進去是廚房,盡頭是衛生間。在衛生間上面靠牆的樓梯上去,就是姐妹倆的天地了。左手邊是兩人的臥室,裡面有兩張1米二的小床,靠牆相對而放。中間是一張書桌,上面堆著雜亂的書。房間外面是一個不規則的陽臺,放著一個使用多年的海爾牌洗衣機。在洗衣機對面的牆角下,種了幾株梔子花,被堆砌的石頭圍起來。這個季節,梔子花已經謝了,但枝葉還綠著,看不出秋意。

此時,王詩澄就躲在樓下的廚房,為了平復激動的心情,在冰箱裡搜尋著果汁。可滿腦子都是荀風的她,又不想錯過兩人的彩排,拿到果汁,就又興沖沖的回到了房間。

對於王詩澄來說,這是一個十分夢幻驚喜又難忘開心的下午。荀風說話時的溫文爾雅,彈吉他時的認真帥氣,都讓情竇初開的詩澄特別的心動。而每一次心動都像一枚愛的印記深深的刻在了詩澄的心裡,銘久難忘。

那天晚上,看著月光下荀風喜歡的那張大海的照片,詩澄人生中第一次開始幻想自己可以擁有一份美好的愛情。

“姐姐,荀風哥哥真的不是你男朋友嗎?”雖然這個問題在詩妮第一次說到荀風的時候,詩澄就問過了,可決定要喜歡荀風之前,確保不和姐姐喜歡同一個人很重要。兩姐妹搶一個男人的劇情她可不喜歡,儘管小時候姐姐總喜歡搶她的玩具,可現在姐姐已經看不上她喜歡的任何東西了。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們只是一起玩音樂,算好朋友吧!”月亮的微光從窗戶傾瀉到姐姐的床前,詩澄看不清姐姐的臉,但感覺到姐姐有一絲不耐煩。詩澄又試探的問道:

“姐姐,你難道不覺得荀風哥哥特別帥嗎?比那些追你的人帥太多倍了。”詩澄一邊說,一邊再次沉醉在腦海裡荀風英俊帥氣的臉龐中。

“是很帥啊,那又怎麼樣,我就必須喜歡他嗎?趕緊睡覺,明天週一要早起。”詩妮翻了個身,背對著詩澄。詩澄明顯感到姐姐不想再搭理自己,不敢再說話。但對剛才姐姐的回答卻很滿意。

而這次談話也讓詩澄決定了以後也要去瓊州島上大學,去月亮灣找荀風。

就這樣,每週末成了詩澄最期待最開心的時光。一開始詩澄還能安安靜靜在旁邊看書或者寫作業,可慢慢的,詩澄就坐不住了。一有機會就開始對荀風噓寒問暖,幾乎把家裡所有好吃的都拿了出來,塞滿了荀風的雙手和口袋。排練中場休息時,詩澄總是拉著荀風聊個沒完。荀風不怎麼愛說話,詩澄就聊自己的筆友,聊照片上的故事。最後甚至還懇求荀風教自己彈吉他,可姐姐不答應說荀風沒時間,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姐姐最後終於不能忍受,覺得妹妹嚴重耽誤了兩人的排練程序,於是明確規定,王詩澄在排練期間不可以進出房間。詩澄卻不甘心,只好繞到陽臺後邊,臥室的窗戶下面偷偷看,不管被姐姐瞪幾次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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