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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彤其實現在並不好受,她被綁架了。
當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個小房子裡面,房子裡是層層疊疊的高架床,密集程度堪比奧斯維辛集中營。
裡面有七八個人,全是女子。
“喲~又來了個新朋友啊。”
一個女人穿著老式的棉質旗袍,衣領開到腋下,偶爾透露出一點風光,一看就不怎麼正經。
其他女人卻像習以為常似的,除了洛彤,沒有人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鐘。
女人她這紅色的高跟鞋,繞著洛彤轉了一圈。
“我是清水縣的頭牌杜鵑,你是哪兒的?看著可真有夠嫩的,新手吧?”
洛彤沒有搭理她,站起身子繞著房間轉了幾圈,仿子伸手就可以摸到房頂。
木板制的床,若是起火...
門口一個鐵柵欄,很明顯,他們都被關了起來,就是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也不知道顧君山會不會來找自己,能不能找到自己。
洛彤還在研究床的構成,想著如何離開這裡,就被人拉住了頭髮。
“啊!好痛!你撒手!”
洛彤被人一把摔在地上,是那個叫杜鵑的女人:“老孃跟你說話呢,你裝什麼清高。”
洛彤低著頭,似乎在隱隱啜泣:“我只是剛剛來這裡被嚇破了膽,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杜鵑看著女子年齡也不大,穿的土裡土氣,估計是哪家良家子被抓了進來,想到自己曾經也是如此下了海,不禁有些感同身受:“行了,你也莫哭了,哭又有什麼用?”
“到了黑窯子,哪裡也出不去。”
黑窯子?洛彤低著頭,這裡可不像黑窯子,更像是一個監獄。
“姐姐,我們伺候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杜鵑低頭看了眼小心翼翼的女子,白淨的臉上有一點髒汙,清澈明亮的雙眸卻格外引人探究。
“你這張臉不錯。”
答非所問這麼一句,杜鵑從牆上抹了一把灰搓在洛彤的臉上,顆顆粒粒而細碎的石頭,磨破了她光潔的臉龐。
杜鵑捏著洛彤的臉,上下端詳著,將人摁在牆上,又是一頓磋磨。
洛彤痛苦的哀嚎:“姐姐,求求你了,饒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不一會,洛彤被摔在地上,杜鵑笑道:“我們伺候誰?我們伺候洋人大兵。”
洋人大兵?看來那天顧君山說的並不是幻覺。
其他的女子看到杜鵑的行為,不由地都退避三舍,可是房間就那麼大點,又能退到哪裡去呢?
那些女子面色麻木,卻格外惜命。
洛彤的臉上,血跡已經開始乾涸,杜鵑給她指了張床,在眾多床的中間位置最下面,一眼看過去,很容易被忽略。
躲起來的幾個女子悄悄走進她身旁安慰道:“你別惹她,她就是善妒。”
“就是就是,我們之前剛來的時候,每一個都被他磋磨過,後來我們集體反抗,她才不對我們下手。”
洛彤看著姿色各異的女子皺了皺眉。
‘難道是我想多了嗎?這裡就單純的是個黑窯子。’
“幾位姐姐都來了多久了啊?”
“我們幾個都是半個月前才來的,杜鵑來的久,我們來的時候她已經在了。”
洛彤抬頭,杜鵑坐在地上,靠在床邊上閉目養神。
這裡的床太矮了,只能躺進去,起身都做不到。
“杜娟姐姐,你來了多久了啊?”
洛彤怯生生的問,杜鵑嗤笑一聲:“凡事少打聽,才能活的久~”
周圍的女子拉了拉洛彤的衣袖:“你少跟她說話,她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可是剛剛我問的問題,杜娟姐姐就告訴我了啊。”
幾人恨鐵不成鋼一般,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真是個傻姑娘。”
杜鵑也額外恩賜了她一個眼神,嗤笑一聲,轉過頭去,背影莫名有些孤寂。
“傻姑娘,你當她是姐姐,人家只覺得你是個肉中刺。”
“就是就是,你這張臉毀了還怎麼接客啊?”
洛彤被他們理所當然的話嚇了一跳,強迫自己鎮靜下來。
“一定要接客嗎?”
看著小姑娘如白紙一樣的眼神,幾個女人暗自咬了咬牙,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給她說這裡的情況。
“說什麼傻話呢?不接客就沒有飯吃。”
“就是啊,只有你出去接了客,外面的人才會給你飯吃,這裡是不送飯的。”
“每天的飯量都是不固定的,接的客越多,能吃到的東西越多。”
“一般一天只有晚上才有一次出去機會,所以一天只有一頓飯。”
“如果有熟客在半夜點你,你說不準還能多一頓飯。”
看著周圍的女人三言兩語甚至有些雀躍的說著自己悲慘的人生,洛彤面色煞白。
這個意思就是,自己如果一直不接客,就會餓死在這裡,如果接了客,那自己就再也回不去了。
外面的是大兵,自己手無縛雞之力,想要智取離開,只有找一個人當熟客。
洛彤實在過不去心裡那關,只覺得腦袋一片漆黑,暈了過去。
幾個圍著的女子驚聲尖叫起來。
杜鵑走近翻了翻洛彤的眼皮,淡淡道“都叫喚什麼?只是餓暈了。”
說完,她掃視四周,明明身高並不是很高,身上一股子風塵味比誰都重,但是就是讓這幾個女人無端的感到害怕。
“這妮子,跟咱們不是一路人,你們要想把人拖下水的呢,我也不攔,但是你們最好還是掂量著點~”
“我呢,熟客多,要是誰不老實,壞了規矩,非要拖良家女子下海,我就讓她餓死在這窯子裡。”
“杜娟姐姐說的這是什麼話啊?進了這屋,不下海,吃什麼?”
“就是啊,這也不是我們要拖她下來。”
“她不做就沒飯吃,我就說了句實話麼~”
幾個女子嘰嘰喳喳的,吵得洛彤無意識皺了皺眉。
杜鵑擺了擺手:“話,我就撂在這了,你們自己看著辦。”
說完,衝門外喊了幾聲:“有人麼?有人麼?”
跑來了幾個扛著槍的大兵,對著杜鵑皺眉嘰裡呱啦說著什麼。
杜鵑也不說話,撩起了衣服下襬,門外的大兵們不約而同露出了猥瑣的笑容開了門。
本來躲著的幾個女子爭先恐後的跑過來,解開了上衣的紐扣,齊齊的被帶了出去。
而另一邊,顧君山順著出鎮子的路已經轉了三圈,他不相信洛彤已經徹底離開。
洛彤沒有帶錢,沒有交通工具,靠腿要翻這麼大一座山。
“回去吧 ,她已經走了。”
顧君山死死的盯著大山路口,那裡有一條小道,是小鎮的出口。
“她怎麼能一點都不留戀,就這麼走了。”
“誰會留戀一個神經病啊?醒醒吧,痴人說夢。”
“嗡~嗡~嗡~”
漆黑的夜裡,那一點光亮格外清晰。
顧君山走近將東西撿起來,上面寫著該睡覺了。
輕輕用手摸了摸螢幕,螢幕瞬間暗了下來。
“彤彤沒走,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