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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是發小,關係特別鐵。
陳佑初是富二代,家裡做生意的。人又高又帥,很有少年感。但不能說話,張嘴就是老嫂子,典型的啞巴新郎。
何慕是拆二代,家裡有點小錢,為人仗義。畢業後,與相戀四年的大學同學結婚。婚後前兩年在家相夫教子,半年前才重返職場。
陳佑初輕撞宋頌的肩膀,“你呢?還沒動靜?”
對面的何慕打趣,“咱們頌寶哪哪都好,就是姻緣不動,不知道還要母單到什麼時候呢!不過別急,要好好挑,千萬不能將就。老陳,你也留意著點兒,身邊有好的,記得介紹!”
“不用。”
宋頌輕聲說道,抿了口大麥茶。
“我已經結婚了。”
此話一出,直接驚呆那兩人。
“頌寶,這事兒可不興亂說啊!”
陳佑初瘋狂點頭,“咱不想結婚可以,可也不能自斷後路呀!”
事發突然,連宋頌自己都沒準備好,所以沒有告訴他們。她開啟手機相簿,翻出那天從民政局出來,隨手拍的結婚證。
“你這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陳佑初感嘆,隨即滿臉八卦。
“你老公也太帥了吧!”
何慕嫌棄地瞥他一眼,“你可別打主意!”
“你神經病啊!老孃喜歡女的!女的!女的!女的!”
正笑鬧著,何慕的手機響了,她起身去外邊接,餐桌上只剩下宋頌和陳佑初。
兩人邊聊邊吃,說起以前的糗事,宋頌忍不住發笑。
剛好,裴煊下班經過,一眼就看到靠窗的宋頌。她的氣質與眾不同,很難不注意到。
見她笑得那麼開心,裴煊的臉色瞬間陰沉。
難怪在家不給他好臉色,原來是把笑容都給了野男人。
見狀,南行如坐針氈,滿頭冷汗。
自從宋小姐來了,自家老闆的臉色就沒好過。
一位祖宗就夠難伺候,又來一位!
等車駛離,何慕剛好回來,眼睛紅紅的,明顯哭過。
宋頌開門見山,“你跟嚴偉到底怎麼了?”
狀況外的陳佑初聽出不對,也放下筷子。
事到如今,何慕再也繃不住,眼淚簌簌往下掉。
“嚴偉出軌了。”
“剛才是他打給你的?”
“嗯,跟我道歉......”
何慕擦擦鼻子,喝了口酒,繼續說。
“上週,我偷偷看了他的手機,發現他跟那個女人的聊天記錄,才知道他們已經好了一年半!所有買東西,開房的記錄,我都查到了!當時我就一個感覺,噁心!”
何慕的老公家境很差。
父母早年離婚,他跟著奶奶長大。
談戀愛的時候,他對何慕特別好,溫柔體貼,偶爾還玩浪漫。但何家看不上嚴偉,始終不同意兩人結婚。何慕就跟家裡鬧,甚至要斷絕關係,最後直接未婚先孕。
沒辦法,家裡只能同意。
後來在帝都買車買房,也都是何家出錢。
當年生孩子何慕大出血,差點死在生產臺上。之後兩年,她沒有出去工作。不僅照顧孩子,還照顧嚴偉,當兒子養。直到半年前孩子斷奶,她才找了份工作。
至於嚴偉,畢業後做著房產銷售的工作。
掙錢不多,脾氣不小。
下班回家跟大爺似的,往沙發上一躺。
家務不做,孩子不管。
要麼刷影片,要麼打遊戲。
而出軌的節點,正好是他晉升主管。工資漲了,卻不再上交給何慕。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何慕泣不成聲,“是不是生了孩子之後,我變胖了,對他的關心少了,他才去外邊找別人?我現在真的特別後悔,不應該生那個孩子......”
宋頌聽不下去。
事到如今,她不怪男人,反而怪孩子?
何慕哭鬧著喝酒,陳佑初按不住,宋頌直接奪過杯子,將酒潑在她臉上。冰涼的液體,讓何慕清醒了幾分。
宋頌心疼地摟過她,拍著她的背安慰,什麼都沒說。
三人都沒心情再吃。
走出火鍋店,宋頌的手機震動。她掏出來看,又是匿名威脅簡訊。
【我正在看著你。】
宋頌後背一涼,四下環顧。
城市的熱鬧喧囂,忽然讓她感覺恐懼。
“頌頌?頌頌?”
聽到陳佑初的聲音,宋頌才回過神來。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沒事......先送何慕回去吧。”
送完何慕,陳佑初開車送她。車子停在樓下時,已經夜裡兩點。
裴煊在落地窗前,看到她從車上下來,眼底的寒意加深。
宋頌進門,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嚇了一跳。
“你怎麼不開燈啊。”
宋頌說著開啟燈,卻發現裴煊的臉色,比平時還要難看。
“剛才送你回來的人是誰?”
宋頌大方回答,“朋友。”
“男朋友?”
聽出話裡的意味,她解釋道,“男性朋友。”
裴煊唇邊閃過一絲譏諷,“宋小姐,雖然我們沒有感情基礎,但已經是合法夫妻,那就應該自我約束。至少在婚姻存續期間,希望你別太過火。”
雖然兩人是閃婚,但既然領了證,宋頌絕不會給他戴綠帽。
“你誤會了,他真的只是我的朋友......”
話沒說完,就被裴煊打斷。
“那你上家公司的老闆呢?也只是你的男性朋友?”
聞言,宋頌愣在原地。
她沒想到裴煊竟然會查到這些。
但這件事沒法跟他解釋。
見她不說話,裴煊的神色越發冷漠。
南行查到,上一家公司的老闆,追求她很久。男人有未婚妻是公開的,她竟然還跟對方糾纏不清,這不是明擺著知三當三嗎?
也難怪人家未婚妻會跑去鬧。
估計這就是她離職的原因。
“這份合同簽了吧。”
起初,裴煊是打算認真跟宋頌過日子的。只要她人品端正,值得他付出一生。
現在看來,她根本不配。
宋頌走過去,拿起桌上那張合同。
“這段時間,我們演戲給家裡看。半年後離婚,我會給你一筆錢當作補償。反正是隱婚,將來也不會影響你嫁人。如果對方介意你結過婚,我也可以給他一筆錢。所以,你不必急著找下家。”
原本這婚就是結給家裡看的,既然裴煊這麼說,宋頌欣然接受。
“補償我不要,彩禮也還你。”
“不用。”
說罷,裴煊站起身,直接回了房間。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給她選擇的餘地。
也罷。
宋頌拿起筆,簽上名字。
次日。
總裁辦公室內。
裴煊正在籤檔案,南行推門進來。
“裴總,這是不染那邊送來的初稿。”
裴煊放下手中的鋼筆,隨意翻了幾頁。
“不錯,將節氣和祥雲結合,霜降也符合秋季展的主題。”
南行探頭看稿子。
他不懂設計,只是好奇,什麼樣的作品,竟然能得到自家老闆的賞識。要知道裴總是出了名的嚴苛,“不錯”已經是非常高的評價!
“那......”
“暫時定下吧。”
南行點頭,拿著稿子出門。
晚上。
裴煊比宋頌先到家。
面對空蕩蕩的房間,他竟然有些不習慣,明明那個女人搬進來也才一週。
他正要回房間洗澡,忽然瞥見茶几上放著一沓資料。除了簡歷外,還有一本作品集。
之前總監說宋頌業務能力有待提高,他忽然有些好奇,那個女人的水平,到底差到什麼程度,於是彎腰拿起那本作品集。
本來沒抱希望,誰知隨便翻了兩頁,竟然看到白天那張初稿。而且上面的署名,正是宋頌。
這時,“滴”的一聲,大門開啟。
見裴煊在看作品集,宋頌趕忙解釋,“不好意思啊,我剛才走的急,沒來得及收起。”
裴煊將作品集轉向她,“你畫的?”
“這是我的畢設,怎麼了?”
“前兩天你去面試,展示過這個嗎?”
“嗯,面試官覺得不錯,還拍了照。”
宋頌不由納悶。
裴煊怎麼突然對她的設計感興趣?
合同裡明明寫著,彼此互不干涉。
他這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