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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鏡一向不喜歡別人牽制她太多。
同樣的，在幻境也是。
“小鏡，你能原諒媽……”對面的女人還沒說完，水鏡就一槍捅了過去。
“首先，她不會對我道歉。”水鏡看著逐漸消失的女人“演點好的。”
你說她心懷怨恨嗎？
確實。
不存在原諒與否，人死了就是對她最大的安慰。
“若是這個世界無法給你一個公道，那你就自己動手。”柳湄曾經和她說過“自己去尋求這份公道。”
她該怎麼說呢。
她很喜歡水令，很喜歡小孩。
可這些卻被她母親和繼父毀了。
她不可能和水令在一起，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小鏡。”
“小鏡。”
水鏡轉過身，看著兩個水令。
“來哥哥這兒。”兩個水令朝他伸出手。
“嗤。”水鏡冷笑“兩個冒牌貨。”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兩個水令一臉傷心。
“因為真的水令永遠只會站在水鏡身後啊，他可不會跟施恩似的朝著水鏡伸出手。”水鏡身後走出一個男人，他手上夾著煙“抱歉，來晚了。”
他從幻境裡掙扎出來廢了點時間。
“喲，二位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啊？”水鏡笑了。
幻境能揣摩人心，但它無法參透愛。
“動手！”兩人朝著水鏡衝過去，水令叼著煙揮琴，兩人被音刃封喉。
“都說了，別惹男奶媽。”水鏡笑得惡劣，柳湄這幾年沒少帶著她打遊戲開黑，水令無論玩什麼遊戲都是挑的奶媽角色，看似救人狗命，實際他更喜歡殺人誅心。
“小鏡。”水令坐在地上，抬頭看著她。
“我知道，哥哥。”水鏡靠在碧血槍上看著水令。
“我永遠都會在你身後，等著你。”水令笑了。
有些事，何必說的太清楚呢。
而柳湄的和巴玄這邊則是還沒結束。
“小孩兒。”巴玄扶著頭“醒醒。”
柳湄毫無反應。
“醒醒！”巴玄拍著柳湄的臉。
“姐姐，她醒不過來了。”巴玄旁邊忽然出現了個小女孩，外貌和柳湄小時候一模一樣。
“來了啊。”巴玄看著小女孩冷笑。
“她困在了夢魘裡，醒不過來了。”小女孩穿著陰陽家的大弟子服，頭上插著六根回形白玉簪，最頂上的兩根玉簪繫著月白色的飄帶。
“那你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巴玄怒視著小女孩。
“我是你心中所想，心中所惑幻化而來。”小女孩微微一笑“你的愧疚……是我出現在這兒的原因。”
“你似乎很懂我的內心。”巴玄冷笑。
“你內心最深的愧疚，是十五年前沒救下我，不是嗎。”小女孩伸出手“承認吧，巴玄，你當時就是見死不救。”
巴玄瞳孔一縮。
“你放任我的父母被圍攻，放任我小姨受重傷，放任我被抓走，巴玄，承認吧，你懦弱無能，保護不了好友，也保護不了好友的孩子。”小女孩面帶微笑，說出來的話卻是誅心至極的。
“喂，我可不會這麼說巴玄。”懷裡的人伸出手，朝小女孩豎了箇中指“你他媽一點也不像老孃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