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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自信與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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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即使自己知道製作方法,但在沒有原材料的情況下,只能望洋興嘆。

接下來的幾天裡,伐樹、搭建廁所,國人忙碌的身影來回穿梭在國內,而此時甄自修卻略顯的有些急躁。

如果接下來的政令中,國人沒有獲得實質性的好處,那麼由他發起的改革,很有可能半途而廢。

自知身負重擔的甄自修,這幾天忙得不亦樂乎,搭建廁所、挖掘下水道,這些事情令他焦頭爛額,原以為命令吩咐下去,事情就會迎刃而解,可是時間一長,許多問題開始暴露了出來。

因為是改造家園,許多國人都投入到了其中,婦人停止織布,男人們白天狩獵,到了晚上還要忙著幹活,倦態與不滿的心態逐漸蔓延開來。

甄自修感受到國人愈發不滿的情緒,心中也想不出好的辦法,尋找礦石和植物的人還沒有回來,他也沒有製作所需的原材料。

木頭倒是有很多,只不過鋸子的澆築模型還沒有完工,唯一成功的廁所和下水道,在國人看來這些東西可有可無,如同雞肋罷了。

焦躁的情緒佈滿甄自修的內心,而人往往在急躁的時候,可能會做出一些錯誤的判斷。

與他共事的姒目,見到甄自修這幾天手忙腳亂的樣子,便在旁勸慰道:“慢慢來!不要急躁,任何事情都要有一定的過程。”

勸解完甄自修,便獨自往議事殿走去,沒過一會便聽見,青銅敲擊的聲音傳遍國內。

見到國人聞聲朝著議事殿走出,自己也連忙跟了過去。

此時姒國等人站在殿外,看向下方的眾人大聲喊道:“我知道這幾天對於國中的建設,引起了你等的不滿,自認為耽誤其它的要事,但我想說的是,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我們不妨等等看,既然甄自修能帶來食鹽,也能讓君子國走向新的未來。”

側身而立的姒江厲聲道:“現在任何人都要聽從政令,不得再前往議事殿訴苦、推脫,有動搖國中改革者,驅逐出國。”

下方眾人聞言鴉雀無聲,對著上方拱手稱是。

姒目走到甄自修的面前,看著他有些溼潤的眼睛,伸手擦去眼淚:“天降大任予你,必先苦其心志,這是你成長的過程,避免不了的。”

甄自修聞言不由破涕為笑,來到君子國這麼長時間,要說誰最瞭解他,還是眼前的這個老頭。

自己每幹一件事,都要追求最高最好的方法,但往往會偏離事情的本質,在這個半原始的國度,還是要踏踏實實的幹活,不能好高騖遠。

找來一些人教會他們編制一些傢俱,試了試地面上的凳子、椅子、床,姒目走上前感覺還不錯。

在沒有釘子固定的情況下,甄自修便想到了卯榫工藝,關節處用卯榫固定,再用藤蔓紮緊,如此安全性和穩定性,都會大幅度提高。

看著幾人愛不釋手的表情,甄自修又用竹子做成了杯子和竹筒,方便以後的日常飲水。

教會他們後,甄自修便對著姒水笑道:“水長老先召集國人,把這幾樣東西拿給他們看,之後帶人去砍伐竹子、收集一些藤蔓。”

姒水聞言便帶人,向著部落外走去。

甄自修跟著姒目來到了河邊,看向鍛造爐,滿意的點了點頭。

造紙用的材料——稻草,已經擺好了,鍛造爐也也成形,望向身旁的幾人正在搭建草棚,而下方則是堆積如山木炭。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太陽即將落下,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回到家中二人匆匆吃完晚飯,姒目便轉身回屋休息去了。

甄自修走回屋內,躺在做好的竹床上。

哎!還是床上舒服呀!

回想起這幾天的經歷,自己從一個懵懵懂懂的大學生,一路走來真是如履薄冰,不敢行將踏錯,走錯一步多少人的心血付之東流。

想到此處,拿起手中的簫剛想吹奏,看了看姒目的房間,緩緩起身走了出去。

河水在月光下盪漾,短短几天的遭遇,竟比自己一生還要精彩,在經歷過一些事情後,甄自修望向眼前的溪水。

心境的變化讓自己莫名多了幾分惆悵,躺在地上不禁感嘆道:“是自己的心動,還是水在動?恐怕只有王陽明先生才能告訴我答案了。”

拿出袖中的簫,低沉而又悠揚的聲音,慢慢響徹四周,簫聲伴隨風聲,風聲夾雜著心聲,淒涼的聲調讓人落淚。

一曲終了。

“很好聽的曲子,但略有些憂傷。”熟悉的聲音傳來,甄自修卻並未回頭。

取出袖中珍藏已久的翠綠長簫,遞給了身旁的姒雪。

還未等甄自修開口,響亮的簫聲傳遍四周,轉頭愕然的看向姒雪。

“她也是穿越者,不對呀!對於泡麵和巧克力的初次食用,那種驚訝的表情是騙不了人的。”

仔細聽著這首曲子,不像是後世的曲譜,它自成音律,自己卻又能在其中找到一些熟悉的音符。

姒雪一曲奏完。

“奇變偶不變。”甄自修問出了穿越者的口號。

“什麼?”姒雪聞言一臉疑惑的望著甄自修。

“沒什麼,你是怎麼會吹簫的,我並沒有教過你呀?”甄自修在一旁疑惑的問道。

“是姒名哥哥教我的。”聽到姒雪此言,甄自修的臉瞬間拉的老長。

好小子,不當人子,用我教的東西來泡妹,格老子的,明天我要弄死你。

想到這裡甄自修的臉變得扭曲了起來。

看向甄自修陰沉的面孔,姒雪微微笑道:“他只是我的哥哥。”

甄自修朝著姒雪說道:“前幾日我讓姒名教你,沒想到他動作這麼快。”

姒雪對他大有深意的笑了笑。

“我會一首曲子你想學嗎?”

“《梅花三弄》?”

姒雪看到甄自修微微搖頭,拿起手中的簫開始吹奏起來。

聲音優美委婉,又帶有淡淡的憂傷。

一曲奏完,姒雪轉頭凝望著甄自修:“這首曲子叫什麼?”

“《妝臺秋思》!講述的是一位女子,為了千萬族人,和親到異族,避免生靈不受戰亂的侵擾。”

“她是一名偉大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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