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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庭那天,天空飄起雪,雪花很小,但是下的很急促,很快街道、樓房上佈滿了一層。
法院前的雪上只留有一兩排腳印,畢竟距離開庭還一段時間人少點正常。
法院前中間的廣場,陳鶴初伸出手來接住雪花,然後看著它一點點消散,一片消散的同時還有更多的雪花落了下來。
“你傻站在這裡做什麼。”趙惟把頭縮在衣服裡來到陳鶴初跟前。
“看雪啊。”陳鶴初收回了接雪的手。
“...我當然知道,我是問你怎麼不去房簷下,非要站在這中間啊。”趙惟對著陳鶴初翻了個白眼。
“這不是剛來嘛,還沒來急去就被雪花吸引了。”陳鶴初邊走邊說。
“手冷嗎。”趙惟快步走上去牽住陳鶴初的手。
“冷...”陳鶴初收回了自己的手,他怕趙惟會覺得很涼。
“哎呀,收回去做什麼,我的手很熱啊,我給你暖暖”趙惟再次牽到陳鶴初的手。
“好吧。”陳鶴初沒再拒絕。
兩人走過後,雪地上多出了一大一小的腳印,兩個腳印靠著的是那麼近...
來到法院候審廳內兩人拿紙杯倒了點熱水捧在手心裡,才覺得暖和了很多,當然趙惟有絕對的發言權。
“你看,這裡面也可以看到啊,為什麼要在外面,外面還那麼冷。”趙惟朝著窗戶揚了揚下巴。
窗戶很大外面發生的一切都可以看的很清楚。
“不不,在雪裡可以觸碰到,在這裡只能遠遠的觀望。”陳鶴初搖了搖。
“那句話叫什麼來著,嗯.....對!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趙惟放下了手中的紙杯,用手按摩著太陽穴最終想到了這個句子。
“...沒想到從你嘴裡還可以蹦出一句名言。”陳鶴初驚訝道。
“但是,這是有辦法碰到的東西,只不過要受點冷。”陳鶴初反駁道。
“哎呀,不聊這個,下這麼大雪今天不會白跑一趟吧。”趙惟癱坐在沙發上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能看到一場漂亮的雪白來也值了。”陳鶴初看著窗外不斷飄下的雪說道。
“不過要是取消的話應該早就通知我們了,所以你不用太擔心。”陳鶴初扭頭看向趙惟。
“哦。”趙惟點點頭喝了一口水。
…………
大概過了二三十分鐘後,參加庭審的人都已經來的差不多了,然後又過了十分鐘就是開庭了。
陳鶴初趙惟早就做好準備了,入場第一眼就看到戴上手銬坐在中間的王浩,他正低著頭等待著屬於自己的審判。
坐到被告辯護席上,陳鶴初側頭朝旁聽席看過去,趙姐和王浩的母親坐在左邊第一排,和他們一起的還有一箇中年男人和小女孩,他們是王浩的父親和妹妹,無一例外臉上都充滿了緊張,傷心的神色。
右邊的旁聽席上坐著三對中年夫婦,他們身上都穿著樸素的大襖,臉上絲毫不掩蓋喜悅的神情,想必他們一定覺得會拿到一筆不菲的賠償金。
收回目光,正了正胸口的領帶,才看向對面的原告席,三人吊兒郎當的坐在那裡,不過他們旁邊倒是坐了兩位正裝出席的律師。
“嘭。”清脆的撞擊聲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裡,那是木棰敲擊的聲音。
“現在正式開庭,請注意法庭上的秩序。”帶著眼鏡的女神判官嚴肅的開口。
接下來就是宣讀一系列的條例。
“對於王浩刺傷吳豪(豪哥)等人一案是否有異議。”左側的副審判官開口看向陳鶴初。
“有異議。”陳鶴初對上她的目光後,看向自己整理好的證據。
“首先,我們要先明白王浩為什麼攻擊他們,一件完整的事情要有始有終。”陳鶴初抬起頭來看向吳昊三人。
“也有可能是他心理有問題故意傷人。”對方的律師開口反駁道。他看起來也是那種剛畢業的大學生,從青澀的長相中可以看出來。
“心裡有問題...的確,在我們陪他去做了心理鑑定,結果是中度抑鬱,這點在給法官的證據上有明確標明。”陳鶴初看向了主審判官。
“屬實。”審判官看了一眼桌上整理好的證據,抬起頭來。
“哼,既然你都說了他有抑鬱,所以難免會有極端的選擇傷人吧?”對方的律師冷笑道。
“抑鬱是抑鬱又不是其他的,怎麼會出現傷人的表現,你沒了解過嗎?”陳鶴初盯著對方的眼睛看過去。
“就...就算沒攻擊性,那他得抑鬱和案子有關係嗎。”對方律師被反駁亂了手腳。
“單純的抑鬱是沒有關係。但問題是他的抑鬱是哪裡來的。”
“在我們的調查中,發現吳豪三人對被告人實行毆打,恐嚇,敲詐勒索。”陳鶴初說。
“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這些嗎。”對面律師冷靜了下來。
“當然,這份是王浩的體檢報告,上面寫出了身體長期存有淤血,手臂上有一處輕微骨折。”陳鶴初拿著一份報告向對面展示,雖然他們看不清。
在體檢報告拿出來的時候,王浩母親手捂住嘴,眼淚流了出來,她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竟然被這麼對待,為自己的無能,自己兒子所經歷的事感到悲傷憤怒。
趙姐見狀趕忙輕拍著她的背,說些安慰的話。
王浩的父親雙手緊攥,看那架勢準備隨時衝出去為自己的兒子報仇,但他還是忍住了,因為這裡是法庭,在這裡出現過格行為是會被從重處罰的。
“所以,我認為王浩的抑鬱就是來源於他們三個。”陳鶴初目光掃射了一遍吳豪三人,被揭穿的三人低下了頭看樣子像是在懺悔。
“這...那又如何,事實也是他傷人了。”對方的律師徹底慌了手腳,唯一能支撐他的就是“王浩傷人這個事實”。
“沒錯,他傷人這件事已經發生了,但是誘發他這麼做的犯人可還在被害者的位置上坐著。”陳鶴初激動的拍桌子站了起來。
“嘭。”“注意法庭秩序。”審判官敲響了木槌,提醒陳鶴初不要這麼激動。
“抱歉,是我太激動了。”陳鶴初重新坐了下來。
“這和這個案子沒關係!”對方律師明白自己算是徹底敗了下來,他癱坐在位置上。
“首先原告三人對被告,施行毆打、恐嚇、勒索,這些原因導致了被告傷害原告,所以我認為被告屬於正當防衛,但是...防衛過當...”陳鶴初梳理著邏輯關係講給在場的人。
“不對,你說勒索,你有什麼證據嗎,不然這個就是公開誹謗了。”對方律師找到了陳鶴初話語中的邏輯漏洞,他抓住了這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