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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鶯在黃三身邊坐下，清楚地看到對面的劉總嘴角抽了抽。
她幸災樂禍地想劉總現在估計想打人了。
做這種事情和頭懸在褲腰帶上沒什麼區別。
越早拿到錢越安全。
被三寶和三哥這樣拖著，就連黃花菜都涼了。
黃三這麼多年和三教九流的人來往，最清楚怎麼和這類人打太極。
稍微給了點甜頭之後，黃三親切地把劉總送出去。
陸鶯看著劉總明明憋屈還必須裝得開心的樣子就覺得解氣。
把這些人抓起來才是真的爽。
劉總的車子開走之後，陸鶯朝著黃三豎起大拇指。
黃三頭一仰，揮手說：“淡定淡定。”
車上。
劉總黑著臉講包扔在旁邊，靠在椅背上煩躁的說：“他們是不是發現我們的計劃了？以前也沒聽到他們這麼謹慎，這都快一個月了，他們怎麼還沒同意合作，難不成真要等到陸明杉從醫院出來再合作？那我要損失多少錢！”
林助理把包撿起來放在車椅上說：“要不我們問問小金總？”
“就金兆文那個廢物能幹什麼？自從金淮死後，黃義國和陸明杉的棉布廠開業，金氏不少老客戶都跑到黃義國的棉布廠，連客人都留不住，他的腦子能聽懂我們的計劃？萬一他喝多，把我們的事情說出去怎麼辦？”
林助理：“既然從黃總和陸總這裡拿不到錢，不如問小金總多要一點？”
劉總手一頓，轉過頭看他。
林助理笑著繼續說：“如果現在不要，等金氏破產，說不定我們都拿不到。”
“去金氏。”
司機在下個路口調轉車頭。
*
課間。
運動委員拿著表格一個個詢問大家要參加什麼專案。
同學們一聽就興奮了。
也就只有運動會可以不用上課，還可以連著玩兩天，吃零食也沒人管。
陸鶯還是和往年一樣對運動會沒什麼興趣。
倒是五寶和顧錦澤報了不少。
顧錦澤更是誇張，把所有的專案都報名了。
陸鶯看到所有專案上都有顧錦澤名字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
她轉過身小聲地說：“你瘋了，你一個人報名十幾個專案？還有很多專案是同一時間進行的。”
顧錦澤：“沒事，到時候我和老師說一下，為集體爭光的事情不能退卻。”
想到上輩子顧錦澤的職業，陸鶯瞭然。
對於軍人來說，集體的榮譽確實重要。
顧錦澤應該從小跟著訓練，和小孩子比賽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想到這裡，陸鶯也就放下心。
哪個人能拒絕第一的誘惑。
顧錦澤報了所有專案的事情也在全班傳開，不少小夥伴都過來給顧錦澤加油。
小林老師也特地找顧錦澤聊過，希望他不要這麼拼。
但是顧錦澤堅持。
這件事在隔壁幾個班級也傳開了，因為陸鶯最近經常看到隔壁幾個班的同學過來看顧錦澤。
轉眼又到了週末。
陸鶯答應了顧錦澤的邀請，去他的家裡玩。
但是她在顧錦澤家一天，顧定軍都沒有回來。
她倒是吃了很多阿姨做的小蛋糕。
顧錦澤的爸媽都是很通情達理的人，上次車禍他們不僅沒有怪陸鶯，反倒經常讓顧錦澤給她送小餅乾。
陸鶯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往門口看。
天都快黑了，怎麼顧定軍還沒有回來。
顧錦澤能聽到她心裡想什麼，裝作不解地問：“你在等龍叔來接你嗎？”
“不是，阿姨都在做飯了，叔叔怎麼還沒回來？”
“我爸最近比較忙，天天加班，估計要十點多才會回來。”
“這麼忙？”
【那多半是在查補貼的事情，也不知道查得怎麼樣了，要不等他回來然後在問問？】
她這等人的念頭剛一動，對面的顧錦澤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說：“對啊，我爸說正事是正事，生活是生活，正事就是要處理完再回來，他在家裡從來不聊工作上的事情。”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記得之前問顧錦澤的時候，顧錦澤說他爸已經在調查，已經有進展。
顧錦澤理所當然地說：“我問爺爺的。”
陸鶯：“……”
顧錦澤：“我怎麼感覺你今天來我家並不是為了陪我玩，而是為了我爸。”
“怎麼可能，就是很久沒見叔叔了。”陸鶯立即否認，心裡想的卻是顧錦澤真是敏銳，她的心思完全被猜出來。
之後她也不敢敷衍顧錦澤，一直乖乖陪他拼圖。
其實上輩子陸鶯也挺喜歡拼圖的，在尋找每一塊碎片的時候可以讓自己的心沉下來。
在顧錦澤家吃了晚飯之後，陸鶯才回家。
看來想要透過顧定軍這條路弄到資訊是不可能的。
陸鶯只能把想到的人名記下來，然後找個機會讓三哥去查查，最好能快點找到證據，讓顧定軍趕緊出手，免得這些蛀蟲都跑了。
在陸鶯為了名單絞盡腦汁的時候，小林老師找了過來。
她開門見山地說：“福寶，這次運動會校長打算找兩對主持人，我把你推薦上去，年級主任和校長對你都非常滿意，你之前經常當眾演講，主持應該也沒問題，你放心，會有老師幫你們寫稿子，你們照著念就行。”
陸鶯問：“除了我還有誰？”
小林老師說了其餘三個人的名字。
其餘三個人都是六年級的學生，只有她一個人四年級。
林老師繼續說：“原本我也想推薦顧錦澤的，但是他報名了所有專案，根本沒有時間。”
陸鶯點點頭。
她做主持人，就能第一時間拿到比賽的成績。
小林老師將一份資料地給她說：“這是上次的主持詞，你先看看，等週三的時候我再把終稿給你。”
陸鶯接過來翻了兩頁。
一共是五張紙，每一張上面都密密麻麻。
雖然看著多，但是又四個主持人，大家換著上場並不累。
主持人考驗的是臨場發揮的能力，這點她還是比較欠缺，回家在隨身圖書館找幾本主持相關的書籍看看。
“好的老師，我會努力的。”
小林老師溫柔地說：“不用有太大的壓力，到時候老師會在旁邊陪你。”
“好。”
陸鶯拿著紙，看了小林老師一眼。
看得出來小林老師最近應該過得不錯，下巴都有些圓潤，面色白裡透紅。
她也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