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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靜坐枯木橛上的老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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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時間過去多久,我眼前依舊黑暗一片,不能看見自已的手腳。

【還在本峮和尚的識境中嗎?怎麼不見他人呢?不是說好要送我回到現實世界中嗎?】

獨處這無際的漆黑寂靜中,腦中亂念不斷,心緒因此不寧。

我胡亂大喊一通,仍是無人應和一聲,此刻,煩亂至極。正當我要束手躺平時,一點亮光突生在我面前。

就在我欲伸手觸控這光點時,就見它搖晃了幾下,從中又生出了一個。新生的光點如是,又生出了第三個,之後就停止了下來。

三個光點就這麼浮現在我的眼前,待我適應其散發出的光亮後,沒等我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它們依著出現的次序飛進了我的腦中。

眼前光亮突然消失,我重新回到了先前的黑暗中,可眨眼間,一幕光影突然映在了我面前,這感覺就像是影院中突然播放影片時那般,出乎觀者的意料。

就看這幕影像中,一老漢為應一眾教門居士之邀,出資合購得山中諸多小獸,而後隨眾到一處行放生之舉。一行人放生前高喊:“大慈大悲,神佛保佑!”,卻見那放生籠中的小獸中,有老有小,有腹中懷胎,又有困死籠中狹隙,各種慘象,令我心中憤憤。

而後,那老漢開啟籠子,其內眾獸皆驚慌作四散逃竄,其中一隻體型瘦小的刺蝟在向外逃跑之時,不慎被籠口鐵絲劃破了爪子,只得跛著腳,搖晃不穩地繼續逃命而去。

可這群來放生的偽善信、假居士們雖見其狀,但無動於衷,滿心歡喜、手舞足蹈為自已的假善舉慶祝。

接下來是第二幕,老漢家中小孫在院中玩耍,見一隻小黃鼠狼不知從何處冒出,然而因其初入人類領地,多有不懂,見著人類便呆滯原地,一動不動。小孫便學起老漢平日所作“善舉”,雙手抬起小木凳,朝小黃鼠狼腦袋砸去。

小木凳落地,小黃鼠狼身死,老漢從屋中走來,見此情景,非但不訓斥,還抱起小孫,教其說道:“今日我來助你脫離畜生道,早登極樂!”

小孫童聲稚嫩,那老漢竟不為蓄意殺生而感到罪過,仍是指鹿為馬,謂非法為法。

最後是第三幕,傍晚,那老漢滿身酒氣,執意要出門打牌,老伴擔憂其身體,再三阻攔。老漢見此,開始散起了酒後的德性,先是一記耳光打在其老伴的臉上,後又一腳將門踹開,大搖大擺奪門而去。

牌桌上,老漢與麻將牌局間一中年婦女,桌上眉目傳情,桌下二人腳尖互觸輕滑,不守居士應持的戒律。

幾輪推牌下來,連贏多局,僅最後輸了幾十,總共算下來,只賺不賠,如此,仍是不滿。

隨後起身就走,邊摸著戴在胸前的小獸上顎骨吊墜,邊抱怨著佛祖沒有保佑他財源滾滾。

回家的夜路上,山中涼風忽起,一股邪風朝其面門而來,因他酗酒嚴重,加之牌桌上未能連贏盡興,心中怒意正盛,如此內熱受了陰邪涼風,其腦中一陣暈眩疼痛,倒在了路邊,頓時,口鼻中流出了血來,丟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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