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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玉華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
聽傻柱說起這事,追問道:“我知道,是秦淮茹麼?”
秦淮茹現在也在廠裡上班,自從劉玉華和傻柱走得近以後,有些廠裡愛八卦的職工也提醒過她,說時不時看到傻柱和另一個女職工在廠裡一起出入。
劉玉華當時也留意過,發現大家說的就是傻柱的鄰居秦淮茹,便沒當回事兒。
只當是大家誤會了,倆人是鄰居,幫襯著點也是應該的。
後來,劉玉華又聽到了更多關於他倆的傳聞,才開始有了些疑心。
只不過還沒有親眼看到過什麼。
所以現在才會生出這樣的疑問。
這時,秦淮茹姐妹和賈張氏也剛好在院裡看熱鬧。
還有一些院裡其他人也在場。
本來大家都只是想著八卦一下傻柱的感情走向,看看他和劉玉華到底能不能成。
沒想到劉玉華突然提及了秦淮茹的名字。
聽見這話,其他人都是一副吃瓜群眾的模樣,覺得這瓜越來越有意思了。
只是秦淮茹和賈張氏的臉色變了。
秦淮茹雖有些心虛,面上還是很鎮定。
傻柱對自己怎樣她心裡自然有數,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
賈張氏瞪了身旁的秦淮茹一眼。
心想還說你倆沒問題,要真沒問題,誰會當著傻柱的面說這個?
現在也就是還有自己在旁看著她,怕人說閒話才不敢真正做什麼出格的事。
要是以後自己不在了,指不定會翻出什麼浪來。
想到這,她心裡又開始犯愁了。
自己那癱瘓的兒子,後半生怕是沒指望了。
思來想去,現在只能把秦淮茹看緊點,等棒梗長大了。
傻柱也注意到院裡人都在圍觀。
劉玉華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當著賈張氏和這麼多院裡住戶的面,傻柱怎麼可能承認。
他把臉偏過去不看劉玉華,睜眼說起了瞎話。
“不是她,是別人。”
聽到這個答案,院裡人都有些意外。
除了秦淮茹,他還能喜歡誰?
大家心裡各自猜測起來。
猜秦京茹的也有,畢竟姑娘長得不錯。
猜劉嵐的也有,聽說傻柱還在廠裡為她出過風頭。
郝向陽也是一愣,不知怎的,突然想起那天在李懷德家樓道的見聞。
莫非是那個王芳?
本來他以為只是自己誤會了。
現在看來,可能還真有情況啊。
傻柱已經表明了心意,劉玉華被拒絕得明明白白。
知道是自己一廂情願了,即便來時心裡有再多話想說,現在也只能全部嚥下。
心裡苦澀得很。
也沒心情繼續追問他喜歡誰
劉玉華就轉身黯然離開了。
易中海看著人姑娘走遠,也懶得再說什麼。
傻柱自己沒那個心,即便旁人撮合也是強扭的瓜不甜。
聾老太太這番還是白費了心思。
這多好的姑娘啊,脾氣和人品都沒得說,工作也有,娶回來有她操持家務,倆人賺錢收入也不愁。
怪只怪傻柱沒這福氣!
等圍觀住戶差不多散場了,秦京茹突然拉住秦淮茹問道:“姐,你和傻柱是什麼關係?”
這些天秦京茹在院裡沒少聽說兩人之間的八卦。
現在,傻柱作為當事人之一否認了這件事,秦京茹又想親自問問秦淮茹的想法。
賈張氏也在場,她聽見這話,自然沒給秦京茹好臉色。
只覺得這姑娘是缺心眼兒。
明知道秦淮茹是我賈家的兒媳婦,你當著我的面問她和別的男人是什麼關係,真把自己當擺設啊!
家裡本來就困難,秦京茹一來,又多了張吃飯的嘴。
嘴上說著要介紹給許大茂,又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許大茂對秦京茹倒也算殷勤了,時不時往家裡送點糧食蔬菜,想讓秦淮茹幫他多美言幾句。
秦淮茹答應得好好的,卻沒有半點行動。
賈張氏心裡也納悶,只當是秦淮茹是在故意吊著許大茂,好從他這裡多拿些好處。
也就沒多過問這閒事。
只是心裡有了別的算盤,自然不能當著賈張氏的面,說想把秦京茹介紹給郝向陽。
兩家的關係現在勢同水火,現在只能用緩兵之計,等過了這陣子再說。
這邊劉玉華前腳剛走,閻埠貴就找上了傻柱。
只是見那劉玉華臉色不太好。
當時兩人鬧矛盾了。
這會兒見傻柱神色複雜,看起來像是正為什麼事情犯愁。
閻埠貴反倒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起來精神頭很足。
笑著走到傻柱跟前搭話:“傻柱,我怎麼瞧著你有點悶悶不樂的?和你那相親物件鬧掰了?”
傻柱嗯了一聲,興致不是很高。
“吹了。”
這倒不是因為劉玉華的態度,主要是秦淮茹始終都沒拿正眼瞧他,這讓傻柱有些受挫。
平心而論,劉玉華確實對自己挺不錯的。
可惜那模樣身段實在是……
閻埠貴過來也是有事相求。
見傻柱情緒不高,便語重心長地開始勸解:“這俗話說得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沒準兒這劉玉華走了以後,你還能找個更好的姑娘。”
這話倒很對傻柱的胃口,還不等他接茬,又聽閻埠貴陰陽怪氣道。
“也不知道這老易怎麼想的,自己大外甥身邊的姑娘個頂個的好,結果把劉玉華介紹給你。”
這句話確實說到了傻柱的心坎兒上,傻柱冷不丁接了一句:“可不是麼!”
如果易中海給自己介紹的是婁曉娥和於莉這種姑娘,他肯定願意搭理人家,也不會是現在這 個結果。
閻埠貴又接著拍馬屁。
“你一大好青年,做事又踏實,不僅有正經鐵飯碗工作,廚藝那在咱新北橋一帶那是首屈一指,家裡還有幾間房,也不愁找不著好姑娘!”
聽完這話,傻柱臉上總算多出了一絲笑。
以前怎麼沒覺得叄大爺說話這麼中聽。
這般想著,又聽閻埠貴接茬道:“回頭我在學校給你物色個好物件,準錯不了!”
看著叄大爺態度積極, 一直在說他的好話,傻柱也算回過味兒來了。
他也知道閻埠貴無事不登三寶殿。
這無緣無故來自己家,又是說一大通好話,又是要介紹物件的,肯定是有事想求自己。
傻柱將視線投了過去,也不想繼續跟他打啞謎。
直接問了出來:“三大爺,您這是有事想找我幫忙?有什麼話您不妨直說。”
閻埠貴一聽,正中下懷,於是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家解成明天要辦婚宴,這不是琢磨著,整個新北橋一帶就數你 做飯最好吃嘛,就想請你給張羅張羅,明天來做頓飯,這頓飯也不白做,菸酒禮品肯定少不了你 的,這你放心。”
傻柱一聽,知道閻解成快結婚了,也沒拒絕。
這結婚可是大喜事一樁,正好明天廠裡放假也沒什麼事,傻柱沒拒絕,直接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農曆冬月十五,宜嫁娶,是黃道吉日。
前院閻家閻解成今天結婚,昨天他們家就在張羅這事。
這訊息很快也在院裡傳開了。
自從郝向陽來了院子,難得有件喜事。
大夥兒沒事的也都一塊過來閻家幫忙。
有的幫忙佈置婚房的裝飾,有的幫忙接待賓客,家裡有桌椅板凳的也都拿了出來。
婚禮緊鑼密鼓地推進著。
閻解成在和物件確定關係後,閻埠貴急於促成這樁婚事,很快便和女方家裡寫下了婚書。
四九城的人結婚很少在舊曆正月,訂婚也很少在臘月,因正月娶媳婦主妨公婆,臘月訂婚主 克敗婆家,所以有:正不娶,臘不訂之諺。
為了趕在臘月之前成婚,放小定和放大定都進展迅速。
女方也很配合。
放大定之後,很快就送來了嫁妝。
有一雙木箱、 一雙箱櫃、 一個梳妝檯, 一個放臉盆掛毛巾的架子, 一張小方桌,兩床被子。
女方家庭條件不算好,能送出這樣的嫁妝已經不錯了。
閻家自然滿意。
上午時分,閻解成一大早就已經帶著人去女方家接親去了。
等晚些時候,他就會帶著女方一起過來,拜天地、見家長、吃酒席。
閻埠貴難得大方一次。
在院裡擺了幾個桌子,傻柱還在那邊熱火朝天地炒菜。
桌上擺放了些乾果供大家閒聊時吃著玩。
這些擺放的乾果也很有講究。
俗稱“四乾果”。
有紅棗,花生、桂圓、栗子這四種,這是取早生貴子的意思。
臨近中午,菜都陸續上齊了。
多是些家常菜,不過比平時吃的好多了,也有幾個肉菜。
算是提前過了年。
閻解成也帶著新娘回來了。
這時樂隊奏樂,現場好不熱鬧。
在司儀的主持下,兩位新人拜完天地之後, 一起給閻埠貴和叄大媽敬了茶。
之後酒席正式開始。
郝向陽跟一大媽和雨水他們坐一桌,易中海輩分高,跟聾老太劉海中他們坐一桌。
傻柱也做完了大鍋飯,大冬天的熱得滿頭是汗。
現場氣氛看上去還算其樂融融。
雨水也放寒假了,昨晚回來的。
正坐在郝向陽身邊,說起了早上剛打聽到的訊息。
“誒,我聽說啊,閻解成這媳婦是左家村的人,模樣確實比之前那於莉差遠了,不過人性情倒 是不錯,也能幹活。”
一大媽聞言接茬兒說道:“今兒是個大好的日子,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閻解成和這姑娘能 成,也是他倆有這緣分,要沒這緣分啊,就是再喜歡,也不一定能成。”
聽了一大媽這話,雨水又想起傻柱跟劉玉華的事,多少有些可惜。
她也知道劉玉華對自家哥哥是真喜歡,可兩人有緣無分,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都怪自家哥哥不懂珍惜。
這麼好的嫂子沒了。
“我家這傻哥哥也是活該打光棍,把好好的姻緣全造沒了。”
這話說得確實沒錯,一大媽心裡也認同,只是沒說話,易中海在家說過,不讓他們再摻和傻 柱的事。
一旁坐著的郝向陽也只是自顧自吃飯,並沒有參與她們的閒談。
雨水見郝向陽一直不吭聲,想找他搭話。
想起上次臨去學校前,他還在做木櫃的事,今天在院裡沒少聽見風言風語,便又好奇問道: “向陽,三大爺真的花了二十多把你那櫃子買走了?”
這次回來,雨水聽院裡的人說了這事,只是她不太敢相信,於是想向郝向陽求證。
見他點頭,雨水暗自咋舌。
心裡拿傻柱跟郝向陽暗自比較,真差遠了。
自家那傻哥哥身高長相不如人,脾氣性格也不夠沉穩,還處處愛跟別人犟。
就連用來吃飯的手藝也比郝向陽差得遠。
哥哥只會做飯,但是郝向陽會釣魚,會治病,還會做木匠活。
可是自家傻哥哥還意識不到自身的問題,找物件還那麼挑。
這要到猴年馬月才能給自己找個嫂子?
婚禮照常進行。
許大茂一直在秦京茹面前獻殷勤。
一邊夾菜一邊搭話,問這問那的。
想約個時間帶她一起出去吃飯玩兒,增進一下感情。
“京茹啊,這附近新北橋那邊開了家新飯館,聽說味道很不錯,你看看啥時候有時間,咱一塊過去嚐嚐唄。”
秦京茹現在心思也不在許大茂身上, 一直留意著郝向陽。
許大茂話說多了,還讓她有些心煩。
覺得許大茂跟個牛皮糖似的,老纏著自己,還不好直接拒絕。
畢竟姐姐秦淮茹家拿了不少許家的好處。
於是只能隨便找個藉口打發他。
“怎麼好讓你再破費。”
這會兒她看見雨水跟郝向陽的關係似乎很親密, 一直有說有笑的。
更加心煩意亂了。
於是指著雨水問許大茂:“誒,那姑娘是哪家的?”
許大茂看了一眼,見秦京茹指著雨水,納悶她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不解地皺眉答道:“那是傻柱妹妹,你問這個幹嘛?”
“傻柱的妹妹……”
秦京茹也不回答許大茂的問題。
“那我過去跟她打個招呼。”
就徑直坐去了郝向陽身邊。
許大茂有些傻眼了,感覺這中間肯定有蹊蹺,但又說不上來到底怎麼回事。
秦京茹走過去有些自來熟地跟雨水打招呼:“你好,咱倆認識一下吧!我是秦京茹,秦淮茹的堂妹。”
雨水見突然蹦出來一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姑娘,長得還不錯,有些糊塗。
許大茂見秦京茹主動過去找雨水,還以為她這是看上傻柱了。
不然也不會主動跟雨水套近乎啊。
這樣一想,新仇加上舊恨。
許大茂心裡對傻柱的怨念激增。
這孫子又壞我好事!
上次婁曉娥那事就被他摻了一腳,自己還沒找他算賬。
這次來個秦京茹,可容不得傻柱再摻和半分。
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就憑他傻柱,沒一點比得上自己的,有什麼本事從我手中搶走女人?
說不定是秦淮茹在背後攛掇。
明面上說把秦京茹介紹給他,好從自己這裡多拿一份好處。
實際上卻只顧著傻柱,偷偷撮合他倆。
怪不得自己這麼長時間拿不下秦京茹。
合著是這女人拿了他的好處不辦事,被這一大家子合起夥來套路了。
想到這,許大茂盯著不遠處的秦淮茹和傻柱兩人,雙目充火,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