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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開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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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計劃的三人約會,由於徐恆康女朋友缺席,現在剩下兩個大男人圍著桌子喝著小酒,吃著花生米。原本唐芥以為這次聚會已經泡湯,沒想到後來又接到老同學的電話,唐芥自然樂意捨命陪君子,畢竟上次請李若風的飯錢已經花出去了,現在不撈回本這心裡也不舒服。想到這裡,他跟服務員招手,對著選單一通亂指,點了四五個硬菜。

徐恆康也不在意,現在的他只想找個熟悉的人聊聊自已內心的苦悶。單身二十多年的他第一次嚐到戀愛的酸澀滋味,內心鬱結無法舒散,連剛找到的工作都不能認真對待。這樣下去只怕會人財兩空,外帶一身傷痕。

他小酌一杯後悠悠開口:“老唐啊,你說這女生是不是都這樣善變啊?說好的一起出來吃個飯,帶她見見老同學,她那天在電話裡還高興得很呢!結果第二天就反悔,說自已不舒服,不想出來吃飯了——”

唐芥摸著下巴想了一會,笑著回答:“紅樓夢裡面不是說嘛,女孩都是水做的。這水啊,平靜的時候就是一汪清泉,清甜甘冽。要是生氣了,那就是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啊!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哪裡得罪她,惹她不高興了?不然怎麼好端端的突然這樣?”

“唉,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也經常這樣,說好的一起出來吃飯約會,經常第二天又發訊息說有事不能來了。交往也快兩個月了,才見過一面——”

噗——唐芥一口酒全噴出來:“你是說你們兩這麼久就見過一次?就是你上次說的那次見面?”

見對方點頭,唐芥一臉震驚的表情。雖然他也沒有談過戀愛,但是這種交往模式怎麼想都不正常。徐恆康一臉沮喪,眼看又要喝高,唐芥趕緊奪下對方酒杯,嘴裡叫著:“這次你可別給我喝醉了,上次拖你上樓差點搭進去我這條小命!你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少喝點,人女孩也許就是慢熱型的,時間久了就好了。也說不好是家裡管得嚴,父母不給她出門,對了,你知道她家庭情況嗎?”

徐恆康忍住泛紅的眼睛,吸著鼻子說:“聽我那介紹的同學說,曉月好像是重組家庭,她跟著媽媽的,現在的那個父親好像原本還有個孩子,是個男孩。所以現在是一家四口。”

“男孩?多大的男孩啊?”

“好像跟曉月差不多大——”

“他們現在一家人都住在一起嗎?”

“好像是的,她那個後爸是個教師,經常學校晚自習結束才回家,所以也不會說會互相影響生活什麼的,經常他回家了,曉月早就進房間睡覺了。”

“那她媽媽呢?是做什麼的啊?”

“她媽媽好像在酒店上班,具體做什麼的,還沒聽她說——”

母親再嫁的物件是個教師,帶著一個差不多年紀的男孩——唐芥轉著眼前的酒杯思索著,不禁出了神。

“哦,我想起來了,那個父親帶來的男孩好像大學的時候就搬出去了。後面畢業工作,也是在公司附近租的房子——所以現在那個家裡只有父母跟曉月三個人住——”徐恆康伸出右手拍著腦袋補充道。

“都是在這座城市?”

“現在工作都在這裡,大學嘛——曉月是在這裡上大學的,那個男孩就不清楚了——”

“那個男孩叫什麼?”

“好像叫林曉磊——曉月以前不叫這個名字,她媽媽改嫁之後說是要讓兄妹倆親熱一點,所以名字也改得比較相似——”

“兄妹?那男孩比女孩大?”

“額,好像是的,曉月說的兄妹——我剛剛沒想起來——”

唐芥一臉嫌棄的看著眼前這個滿身酒氣的男人,招呼服務員過來結賬。等對方哆哆嗦嗦掏出錢包付完錢,搖晃著起身,唐芥走過去扶住他,在他耳邊問道:“還能行嗎?自已坐車回家?要不去我那湊合一晚?”

“哈——沒事,我腦子清醒得很,不過還是去你那睡吧,不然我奶奶又該說我了——”徐恆康說起奶奶,眼神頓時暗淡下來,但是很快他彷彿要趕走這種思緒似的揮揮手,笑著對唐芥罵道:“你小子天天坑我付賬,我每次來你這吃飯都是我付錢——你啥時候才能不這麼摳門啊!”

唐芥笑著搖了搖頭,扶著喝多的老友出門。兩人在夜色中漫步在人行道上,這時路燈亮了,黃色的燈光照的人影子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扯開似的變了形。

徐恆康掙脫唐芥的手自已站直,說不用扶著,他可以走。看著地上斑駁的樹影,唐芥開口道:“你還記得大三那年冬天,我沒錢買棉襖,你給了我一件白色的襖子,我就那麼穿了一整個冬天——”

“哪能不記得,我給你的時候那衣服是白色的,生生被你穿成了灰不溜秋的顏色,還染得很均勻,完全看不出來原來的顏色——”徐恆康笑出了聲。

“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查清楚這女孩。”唐芥在心裡說著,暗自下定決心。兩個人一前一後,影子被拉得很長,在樹蔭中時隱時現,逐漸走遠了。

連續一週溫度都上了30°,唐芥終於扛不住,開了空調,還買了塑膠軟簾掛在門上,防止冷氣外洩。這天他正開著電腦隨便搜尋著網頁,譁——的一聲,簾子被人暴力掀開,伸出來一個油光鋥亮的背頭,是楊田明。

距離唐芥上次給他打電話,差不多過去兩週時間。眼前這個人除了那頭髮依然梳得整齊,身上的西裝已經發皺,像是很多天沒有換過。鞋子也蒙上一層灰塵,沾上星星點點的黃泥。看來這半個月,他也忙的夠嗆。

楊田明將腋下夾著的公文包隨手放到唐芥身後的書架上,瞥到唐芥電腦螢幕,正顯示著‘林曉磊’加上本市地名。忍不住笑出聲:“什麼時候開始用這種笨方法搜尋資訊了?以前大學還學的計算機呢,全忘光了?”

“我那時候不就是學渣嘛,學不會那些程式語言——你這個大佬忙得沒空搭理我,這不只能用這種最笨的方法咯——”唐芥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回應著。

楊田明嘆了口氣,“案子進展卡殼了,當年的事情,死者家屬都記不清了,那個林曉月,更是一問三不知,精神狀態極差,動不動暈厥。醫生檢查說身體沒毛病,估計是腦子不太正常,讓去精神科看看。可是那女孩非常排斥去精神科,沒辦法,現在什麼有用的資訊也蒐集不到。”

“那白骨的死因呢?這總知道吧?”

“疑似後腦勺被擊打導致死亡,詳細情況我也沒問,就是聽警察朋友說的——”

“話說這個案子應該還沒到你們檢察院管吧,最近在忙啥呢?”

“城西那個建大型超市的地方你知道吧,就那個工地前陣子打群架,其中南方帶頭的人重傷去世了,涉案人員太多,所以忙得昏了頭——”

“男方?男的跟女的打?”

“不是,是南方跟北方的打起來,最後那個南方帶頭的重傷死了,他家屬過來鬧事,要告那些打架的人——”楊田明用盡量易懂的話語解釋。

“為什麼南方的跟北方的會打起來?地域差異引起的矛盾?”

“好像是南方那群人性格雖然比北方的好,但是平時喜歡說些不怎麼好聽的話諷刺那群北方人,你也知道北方人一般性格比較直接,然後就幹起來了——”

“那你今天有空來找我,是手頭上事情都忙完了?”唐芥說著站起身去整理書架,將椅子讓給這位未來檢察官。

楊田明也不客氣,大喇喇坐上去,擺了個舒服的姿勢,接著說:“不過啊——那群打架的人裡面,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人——你猜是誰——”

“該不會是林曉磊吧?難道他大學是建築專業?還是土木?”

“錯!我發現其中一個人叫劉明,老家跟林曉月是一個地方的,而林曉月親生父親也叫劉明——”

唐芥止住手裡動作,皺著眉頭問:“這麼巧?”

“誰說不是呢——那劉明是個小包工頭,一年大概賺個十來萬吧,平時喜歡喝酒,喝多了就撒酒瘋,在工地上人緣不是很好——聽其他人說,經常有打扮妖豔的年輕女人來找劉明,然後一夜都不會回來——”

“畢竟離婚了那麼多年,找個女人不是很正常?”

“不是一個哦——是不同的女人——”

“現在包工頭這麼受歡迎?有這麼多女人喜歡?”唐芥疑惑了。

“工地上其他的人可沒有這種待遇——據說這個劉明經常跟人借錢,幾乎是月光,存不下什麼錢,你覺得這些錢都花到那裡去了?”楊田明嘴角微微翹起,看著唐芥問道。

“——包養——年輕女性?”

“應該是這樣——”

“什麼叫應該是這樣?你們檢察官可以這麼不清不楚的嗎?”

“我是負責這件工地傷人案的,又不是人口背景調查,哪能問那麼多無關資訊——再說了我就是個打雜的,這些資訊還是我私下去了解的——”

“他們什麼時候離婚的你知道嗎?就是那個——林曉月親生父母——”

“是10年前,那個時候林曉月還在初中,大概14歲左右——”楊田明回憶著,他記性一向不太好。

唐芥已經習慣這個未來檢察官的模糊言論,接著問起那後爸一家的資訊。楊田明似乎早就知道唐芥會問,伸手從架子上拿下公文包,從裡面抽出一張紙遞給唐芥。

唐芥接過,上面記錄的是林氏父子的一些相關資訊。林父大名林友生,是本地一所高中的物理老師,學風嚴謹,教學嚴厲,幾十年一直保持著全校前幾的升學率。

至於林曉磊,高中在自已親爸的班上度過,大學則選擇去了外地一所不怎麼有名的二本學校,放棄了本市他原本可以上的一本。

唐芥看完那頁A4紙,抬頭問道:“這是要逃離父親魔爪的節奏?一本不上,去外地念二本?”

“這個嘛,我就不清楚了——”說完楊田明起身收拾好公文包,對著唐芥做出準備走人的樣子。,然後又問了一句:“林曉月的事情你跟徐恆康說了沒?他什麼反應?”

“沒呢,我看那小子是陷進去了,我說不出口——”

楊田明聞言驚訝的張大了嘴,半晌才閉上揶揄道:“啥時候你也這麼心思細膩了?以前不是做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嗎?怎麼?被你那小女友洗腦了?”

“你是不是欠揍?幾天沒打你皮癢了嗎?”唐芥伸出拳頭佯裝要打,楊田明順勢跑出了門,跟站在門口的唐芥揮揮手,嘴裡喊著什麼,看那口型應該是‘全靠你了’!

每次都是這樣,楊田明將自已吃了一半的瓜強行塞給唐芥,讓他去啃剩下的,然後還得把西瓜籽一粒不少的收集整齊,再送還回去。

唐芥捏著那頁紙,盯著林曉磊的大學名字,心裡直犯難,要是在本地還方便一點,偏偏離得這麼遠。突然他腦子裡冒出一個想法,遠的去不了,可以去近的啊。他將那張紙疊成四方形小塊,塞進褲兜裡。

回到他的老爺椅上,他對著電腦搜尋起來,選擇7-9年前的帖子一個個翻起來,鎖定幾個還比較活躍的ID,按照心中剛擬定的計劃實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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