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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挽天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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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這邊剛剛回到皇宮,就有太監來報,突厥南下,已過幽州,正在朝長安而來。

“什麼!”

剛剛知道這個訊息的李恪直接站了起來,最後又不敢相信看向前來通報的小太監:“你說什麼?突厥南下了?”

小太監此時還跪拜在地上,聽見李恪問話連忙焦急又害怕地開口:“突厥南下,此時陛下已經召見百官在太極殿議事了。”

李恪嘴裡喃喃著不可能,最後看向李承乾。

因為他發現李承乾在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沒有著急,也沒什麼反應,就好像他已經知道了一樣。

李恪又看了看李承乾旁邊的李泰,發現李泰還在睡覺。

李泰睡覺是因為累了,犯困睡著的。

見李恪看向自已,李承乾揮揮手,退去小太監。

小太監行禮後就下去了,但還沒關上東宮正殿殿門,就又推門回來。

“稟太子殿下,趙小公爺和幾個小公爺來了。”

李承乾聞言開口:“叫他們直接進來。”

小太監得令,把正殿大門開啟,做出一副請的手勢。

等到長孫衝等人進來後,小太監這才退下。

“見過太子殿下,吳王殿下。”

眾人行禮。

“都起來吧,都是自家兄弟,私底下不用多禮。”李承乾起身,來到眾人身前一一扶起幾人。

幾人起身,然後全都看向李承乾。

李承乾也知道幾人什麼意思,笑笑了,招呼眾人坐下,最後才開口:“你們應該都知道了吧?”

長孫衝幾人點點頭,李承乾見狀這才繼續開口:“突厥南下,邊疆百姓此時肯定苦不堪言。”

“諸位,你們忍心看百姓受苦,外族禍亂中原,我大唐百姓受辱,受欺,甚至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長孫衝幾人齊齊開口,嘴上喊著不可能。

李承乾又對幾人一陣洗腦:“那我在問你們,我們父輩打下了這大唐江山,那我們是不是也有資格為這大唐江山做些什麼?”

“難道你們想一直被人叫小公爺,被人稱為官二代?難道你們就沒有建功立業之心嘛?”

“有!可我們沒機會啊!”秦懷道激動。

大唐尚武精神極大,沒有那個人的能抵得住建功立業的誘惑。

程處默和尉遲寶林也是嗷嗷直叫,說什麼要不沒兵,不然他們肯定也要對著突厥衝殺幾回。

李承乾見狀看向長孫沖和杜勾幾個文臣之子。

幾人當下直接不幹了,嘴裡喊著看不起誰,要是有兵,他們肯定不比程處默幾人差。

李承乾見時機成熟後才開口:“兵,孤有。”

“如今朝堂上世家官員肯定很多人求和,而我們的父輩們肯定焦頭爛額現在。突厥南下,如今大唐沒人攔住他們,那就讓我們來。”

“突厥此次南下,肯定也是沒怎麼準備糧草。所以我們攻敵必救,就能拖住突厥,甚至可以打退突厥!”

“各位,你們都是我大唐好兒郎,如今突厥南下,我大唐百姓此時正在水深火熱之中。既然朝廷上沒人站出來,那就我們來——”

“諸位!”

李承乾起身。

“大勢傾軋在即,願挽天傾者。”

“請起身!”

這話說完,李承乾目光如炬看向眾人。

李恪第一個站起來,然後是李德謇,最後程處默所有人全都齊齊起身,就連剛剛還在睡覺的李泰此時也站了起來。

李承乾跟幾人對視著,最後李承乾朝著所有人躬身抱拳:“孤代大唐百姓,謝你們。”

幾人紛紛還禮,但很快就冷靜下來,雖然剛剛說得很熱血,但事情做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畢竟他們雖然在軍中歷練過,但真要到自已真的上戰場,那就是另外一種說法了。

李承乾坐下,示意眾人坐下,最後才開口:“如今我有六萬白袍軍,這支軍隊剛剛才選擇幫我大唐。而我選擇帶著這六萬白袍軍,突襲突厥,截殺頡利可汗。最後將他們趕出大唐,在尋找機會,覆滅東突厥!”

震驚!!!

程處默嘴巴張得老大,秦懷道瞪大眼睛看著李承乾,其他的也是滿臉震驚的看著李承乾。

過了好一會,眾人這才緩過來。

“怎麼樣?搞不搞?”李承乾再次開口。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齊齊開口:“幹了。”

隨後,李承乾快速安排眾人,然後讓人帶他們幾人出宮,最後皇宮只留下了李恪和李泰。

等人都走了,李泰開口:“大哥,為什麼留我在長安,我想跟你們一起去。”

李承乾轉身,拍了拍李泰的肩膀,一手一個勾搭過李恪和李泰,最後才開口:“老四,我和你三哥兩個人都離開長安城,這時候家裡你最大,所以你要幫照顧好其他兄弟姐妹,特別的母后和楊姨,你一定要穩住母后,她大病才剛剛好。”

李泰還想說什麼,李承乾沒給他說話機會,又補充:“如果,我說如果,如果我們都回不來了,以後大唐就交給你了,切記,不可意氣用事。”

“大哥,你好意思說這話,你們這次不就是意氣用事?真就不能帶上我嘛?我可以的!大哥,求求你帶上我吧!”李泰還是不死心。

李恪剛剛想說什麼,李承乾就直接一個劈掌直接把李泰幹暈了。

“大哥,你這……”李恪剛剛想說什麼,但李泰暈過去了,只好把話掐斷,咽回肚子裡。

李承乾把李泰接住,然後讓李泰躺地上,最後拿來筆墨快速書寫著什麼。

一邊寫李承乾一邊詢問李恪:“老三,要不你別去,其實你比老四更合適皇位。”

李恪一愣,最後好像釋懷一般開口:“不,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去的,我心裡放心不下,就是死,我也得把大哥你好好帶回來。”

李承乾抬眸看著李恪,最後哈哈一笑,兄弟感情盡在不言中。

此時的一幕幕,正在各個國公府偷偷上演。

盧國公府。

程處默一邊打著自已弟弟程處弼,一邊說著自已要去幹嘛。等交代完後,在自已弟弟震驚的目光中,程處默穿戴好盔甲拿著武器翻牆離開了盧國公府。

而程處默甚至為了防止事情敗露,更是把自已弟弟打暈也綁在房間內。

這樣的一幕幕正在上演,最後幾人又一次出現在朱雀大街上。

此時幾人騎著戰馬,身上也都穿著盔甲,腰間別劍,馬腹上別掛著他們的長兵器,身後揹著弓。

來往行人無不側目而看,滿是好奇。

沒一會,眾人就看見一匹血紅色和一匹血黑色戰馬朝著他們這邊快速賓士而來。

幾人讓開空位,紛紛調轉馬頭,然後就那麼順其自然一起朝著長安城外奔襲而去。

幾匹快馬在長安城大街上快速奔襲,很快來到城門處,守門將領當下就厲聲呵斥:“長安城內,不可隨意縱馬,還不快快停下。”

“孤乃太子李承乾。速速閃開。”

李承乾幾人沒有減速,反而加快了速度,直接出了長安城。

守城將領看著遠去的李承乾幾人,疑惑了一會,又突然反應過來一樣,直接大叫:“快,備馬,太子殿下離開長安城,去向不明,快稟報陛下……你去追太子殿下。”

男子急急忙忙翻身騎上手下牽來的馬屁,然後一拍馬臀,喊著快讓開,急急忙忙朝著皇宮而去。

……

很快,在李承乾等人離開長安城沒多久,他們幾人離開長安城的訊息就已經傳入李世民耳中。

李世民在聽見這個訊息的時候那是憤怒值直接拉滿,直接一腳就把案桌給踹翻了。

“逆子,他還嫌朕不夠鬧心嘛!”

李世民在這一瞬間都生出廢了李承乾太子之位的衝動,可最後又無奈忍了下來。

此時長孫無忌等人還不知道,自已兒子也跟著去了。所以長孫無忌還在開口勸李世民冷靜:“陛下,如今突厥離長安還有兩日時間,我們應當優先考慮當下局面啊,陛下。”

李世民聽見這話直接反問長孫無忌等人:“輔機,你當真以為只有太子離開長安城了?就連你們兒子也一起跟著跑出了長安城。你們有一個算一個。”

李世民說著,見魏徵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更是直接指名道姓:“魏徵,你兒子也有,別覲言了,朕現在不想聽。”

“這……”魏徵一愣,感覺李世民明顯有點公報私仇的意思,但很快反應過來。

“陛下剛剛說自已兒子也去了?臥槽,逆子啊!跟著太子瞎搞什麼!”魏徵心裡暗想著。

但此時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而是應該弄清楚李承乾等人去幹嘛了。

“陛下,應該派人前去追回太子殿下他們。如今突厥南下,太子離開長安,恐有性命之危啊!陛下——”說話之人正是房玄齡。

這位大唐智囊團中的房謀,此時很是擔心自已的兒子,要是自已兒子出個什麼意外,那自已後半輩子的生活那可就堪憂了。

畢竟房玄齡那可是出了名的妻管嚴啊,而自已家夫人又對房遺愛很是疼愛,如果說房遺愛有點什麼事,那我們的房相可就危險了!

李世民聽見這話更氣了,直接大聲開口質問:“朕難道不想找嘛?可是朕壓根就不知道他們往哪裡跑了。朕怎麼找?如今突厥二十萬大軍將兵臨長安城。長安城有多少兵馬你們會不知道?那裡還有人手派出去尋找他們?”

“要不朕親自去找他們?”

“臣知罪,請陛下責罰。”房玄齡見李世民這樣說立馬下跪請罪。

“罷了罷了,時也,命也啊!得了,不去想太子的事了,當務之急是想想如何應對這次突厥南下。”李世民嘆了一口氣,最後像是做了什麼艱難的決定一樣。

突然,懷德公公急急忙忙跑進來,嘴裡喊著急喊著:“陛下,陛下,有太子殿下的訊息了。”

懷德進來,急急忙忙把自已手裡的信件直接送到李世民面前。

李世民疑惑,但還是一把搶過信件一看:

“父皇在上,見字如面。不孝子在此叩拜父皇聖安。如今突厥南下,眼看要兵臨到長安城下,兒臣不忍心看百姓生靈塗炭,此次,兒臣將與兄弟們一起前往涼州,為大唐共挽天傾!雖千萬人吾往矣。”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兒臣身為太子,請父皇允許兒臣放肆一回吧!父皇,保重!”

雖千萬人吾往矣!

“好好好,好一個挽天傾,好一個雖千萬人吾往矣!果然是我李世民的種,來,你們也看看吧!”李世民說到最後把李承乾的信件交給了長孫無忌等人。

當長孫無忌快速看完,沒急著回答李世民的話。

為啥?

媽的,自已兒子好像也去了!

要是李承乾有個什麼事,那……

但現在長孫無忌不能點明,只能開口:“陛下,如果真是這樣,那更應該把太子找回來啊,太子有此心,是陛下之幸,是大唐之幸啊!”

杜如晦等人疑惑,搶過長孫無忌手中的信件幾人擠過頭來一看,最後一個個瞪大眼睛。

雖千萬人吾往矣?

臥槽!

炸裂!

“陛下,還請陛下派人找回太子,太子殿下有如此之心,不能出事啊!假以時日,必為明德之君啊!陛下。”杜如晦開口。

“陛下,臣為陛下賀,為大唐賀,為百姓賀。臣願帶百騎出去尋回太子殿下,要是太子殿下出事,將是我大唐之不幸,是天下百姓之不幸啊!”房玄齡又站出來開口。

李世民沒說什麼,轉身慢悠悠走向殿外。

“容朕思考片刻……”深吸一口氣後撥出,李世民看著天邊即將升起的明月,聲音顫抖:“就一會……”

李世民話落,長孫無忌等人齊齊下跪,高喊:“陛下——”

長孫無忌等人怕李世民做出什麼不好的決定,所以很是著急。

可李世民還是沒回頭,徑直走出御書房,站在那御書房的最高臺階上。

李世民如今剛剛登基,朝堂還沒穩定,他沒想到突厥居然趁虛而入,大舉南下,短短几日時間就已經殺到離長安城只有幾百裡的甘洲(現安徽省附近吧,大概。)。

今日戰報一封封送入朝堂,李世民看著一封封血淋淋的戰報,就好像看到戰報中大唐邊疆百姓和邊疆將士們所經歷的血與火,就好像這些人在自已面前被突厥人虐殺,屠戮。

每想到這些,李世民內心無不感受到自已的無奈。

李世民來到御書房外,看著皇宮外的長安城,李世民不由大罵:“該死的頡利,不守承諾!今日你入侵我大唐,來日朕必亡其族,滅其種!”

深深看了眼長安城的方向,李世民好像想看到李承乾幾人的身影。但哪裡會看得到呢,一切只是李世民內心深處的期望罷了。

李承乾是他和長孫皇后第一個孩子。

李世民還記得那時候那時候他還在領兵打仗,原本他那時候剛剛遇到危險,但知道李承乾出生後,李世民當下直接代帶領手下直接大敗敵軍。

李世民深刻記得自已回來,第一次抱著李承乾的時候,李承乾第一次對自已笑的時候,李承乾第一次尿自已一身的時候,自已第一次喂李承乾吃東西的時候,李承乾第一次叫自已阿耶的時候……

李世民慢慢坐了下來,嘴裡喃喃著:“逆子,你這個逆子啊!一定要給朕活著回來啊!”

李世民很快消化完這些情緒,當他回到御書房,那個霸氣的李世民回來了,他李世民現在是皇帝,是大唐天子李世民。

“李靖!”

李靖直接起身行禮:“臣在!”

“朕命你為涇州道大總管,領兵兩萬前往涼州,務必給朕找回太子。馬上出發,不得有誤!”李世民開口。

只是李世民話音一落,長孫無忌等人就起身:“陛下,三思啊。”

“陛下,要是這樣,長安城所留兵力不足三萬,到時候如果突厥直接進攻長安城,那後果不堪設想啊!陛下——”

“是啊,陛下,輔機說得在理啊,此舉實在不妥啊,陛下!”房玄齡開口。

就連魏徵幾人都開口勸說但李世民大手一揮:“朕意已決。”

李靖這時候也站出來開口:“陛下,臣領命,可……臣領兵一萬就夠了,大局為重啊!陛下。”

魏徵這時候也說是再次開口:“陛下,臣知您愛子心切,但太子此舉太過沖動。如果派出兩萬大軍,長安便只剩不足三萬的兵力。守衛薄弱,但凡出現一點差池,大唐江山將萬劫不復啊。懇請陛下為大唐穩固,江山社稷,為天下百姓著想...臣魏徵萬死不同啊陛下!”

“嘿,我說,你們一個個的怕這怕那的,難道太子殿下就真的不管了?一個個的,丟人!可陛下,臣覺得長安城兵力應當留下最少四萬。”程咬金大聲開口。

但程咬金剛剛說完,就被秦瓊拉到一邊,提醒他閉嘴,別說話。

程咬金無奈,但心裡也是焦急難耐,只能時不時撓頭撓臉。

群臣吵了起來,但沒人同意李世民派兵尋找李承乾的決定。

李世民坐在上位,眼眸低垂,最後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開口:“好了,朕覺定了,李靖,你去吧。領兵兩萬,前往涼州,招到太子他們。朕是皇帝,是天子,就算長安城沒兵卒拱衛又如何,突厥宵小有何懼哉?朕不怕,朕有你們,你們便是朕最大的信心。李靖,此次前往涼州,朕有一道命令給你,那就是把太子帶回來。”

李靖看了看長孫無忌幾人,見幾人都無奈,朝自已點點頭,李靖明白意思後直接上前接令:“臣領命!”

李靖說完,躬身行禮就直接快步離開,點兵點將去了,程咬金和尉遲敬德也跟著李靖離開。

在剛剛看到李承乾留下的信後,李靖就知道李世民的意思,他心裡也下定了決心,就是死也要把李承乾安全帶回長安城。

當李靖離開御書房,李世民和剩下的群臣繼續商議對策,若突厥真的兵臨長安城下,那他們該如何應對。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李世民要面對的就是屈辱,無盡的屈辱。

可如果真是這樣,李世民也只能去面對,也必須面對!

是夜!

李靖領兵離開長安城,李承乾等人今天身披盔甲騎著戰馬離開長安城的時候就被人議論紛紛,如今知道李承乾幾人離開的原因。

長安城的年輕人不由對李承乾等人心生敬佩。

特別是李承乾說的那句:“雖千萬人吾往矣!”更是直接深深地震撼到他們。

李世民知道李承乾離開長安時,李泰已經醒來,此時正坐在東宮,手裡緊緊握著一封信。

李世民接到李承乾的信,就是李泰讓人送去的。

可現在他不敢回立政殿,他怕,他現在不知道如何面對長孫皇后,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突然到來的無力感。

他李泰也是大唐皇子,也是有血性的,但現在他卻無能為力,這讓他心裡很是不爽。

看著手中的信件,李泰心裡把李承乾和李恪幾人罵了不知道多少遍,最後李泰才開啟信件一看。

“青雀,怎麼樣?有無力感吧?沒事,有大哥和你三哥給你擋著呢!好好背揹我留給你的乘法口訣表,還有,好好照顧好家裡,等大哥把頡利的人頭帶回來給你當夜壺。回來後,大哥到時候教你一種可以改變世界的東西。大哥相信你一定感興趣!”

李泰看著,不由疑惑,改變世界的東西?

看了李承乾的信後,李泰坐在東宮發呆,直到入夜,立政殿來人說長孫皇后暈倒了,李泰這才擦拭臉上的淚痕,急急忙忙朝著立政殿狂奔而去。

此時立政殿內,長孫皇后已經醒來,李世民在知道長孫皇后暈倒後就急忙趕來,臉上滿是擔憂。

長孫皇后靠在李世民身上,原本今日剛剛被李承乾行針,身體剛剛好轉不少,但還是受不了李承乾離開長安城的訊息。

“二郎,你說高明會安全回來的吧?”

李世民張張嘴,最後無奈嘆息一聲,不知道說什麼。

李承乾幾人快馬離開長安城,前往涼州,李靖等人能不能追上還是問題。更何況這是前往戰場。

戰場上瞬息萬變,哪有人敢說萬無一失,安全無事?等李靖到達涼州,還不知道李承乾等人還活著沒有。

可...希望不會有事吧...悵然一嘆,李世民的目光中出現這狠厲之色,寒聲說道:“若我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朕窮極一生,也要亡其族,滅其種,讓突厥二字從此消失在歷史中!”

“嗯,二郎,妾信你!這次高明胡來,還望陛下不要怪罪於他。”長孫皇后適時開口給李承乾求情。

李世民聞言嘆息一聲,給長孫皇后抹去臉上的淚痕這才開口:“哼,等那逆子回來,朕一定要把他吊起來抽,觀音婢,到時候你可別攔著朕啊!”

就在李世民和長孫皇后溫情的時候,李泰的聲音傳來:“母后,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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