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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殺聲，吃痛聲，聲聲不斷。
韃靼軍被林晚一干人等衝散，亂了陣腳。
圖爾木率隊一路逃竄。
吳軍正殺得興起，怎可能放過到嘴的鴨子，一路向前追去，林晚長劍一刷，割掉敵卒脖頸大喊：“停，不許追！”
將士們茫然，敵軍已經潰散，理應乘勝追擊，為何不追。
心中雖是疑惑，依然停下了腳步，原地待命，聽林晚的準沒錯。
“回營——”林晚下令，帶著眾人又浩浩蕩蕩回到營地。
這是第一仗，大獲全勝，殺敵上萬餘人。
人頭整齊擺在營地，一旁有人認真清點，記錄誰拿下的人頭。
林晚新頒佈新規，一個人頭五兩，十個人頭可選白銀五十兩或官升一級。
眾人大喜，這一程，是建功立業的好時機。
“現是夜晚，不知敵軍是否有詐，不敢貿然前追，保持戰鬥力才是根本。”
林晚向眾人解釋，今夜為何不追。
其餘陣地將士們見林晚率軍歸才悠悠轉醒，見江凌雲親軍大勝歸來，不由得眼紅。
果然，好事都他們佔去，有這好事也不見叫他們一道，紛紛怨聲載道。
林晚上前。
“夜晚你們可睡得安穩？軍號吹響時你們可有拿起武器出來？如今拿了賞，倒開始眼紅了？總兵都到中軍帳來，其餘人回去睡覺。”林晚厲聲道。
林晚將各陣營總兵訓了一頓，有些不服的想上前理論，江凌雲站出來雙眼一瞪，穩住了場面。
“一個小娘們，還不是仗著將軍耀武揚威，神氣什麼，我呸——”
待人都散去，林晚在帳內聽見總兵們議論，卻也不惱。
無需自證，時間會證明一切。
圖爾木大敗而歸，十分狼狽。
從前吳軍一打就散，怎麼突然那麼勇猛。
圖爾木越想越氣，掀了案桌。
“來人——”
圖爾木叫來隨從安排了一番。
隨從領命，跪拜後離去。
圖爾木眯起雙眼，看向錦州城。
林晚，你給我等著！
正清洗血汙的林晚突然一個顫慄，許是著涼了吧。
次日，林晚將親軍都表揚了一番，並安排了慶功宴。
隨後又做起了動員，該表揚的表揚，該批評的絕不放過。
“昨夜韃靼軍突襲，將士們都勇猛異常，殺敵萬餘，首戰大捷。昨日表現突出的，均有記錄，後續分發獎賞——”
林晚話音剛落，營地便呼聲大震。
“威武”
“威武”
......
林晚抬手，示意眾人停下。
“只是，各領兵，昨夜在何地？”
說完目光掃射。
壓迫感襲來，領兵們低下了頭。
“徐參將，你說——”
被點到名的徐懷璧手心冒汗。
“末將...末將在指揮士兵——”
“指揮？”林晚一記眼刀殺去，接著說道。
“你一個領兵，都當縮頭烏龜，戰士們憑什麼給你賣命，你又憑什麼拿比他們高的軍餉？”
林晚盯著徐懷璧，等待他的回答。
“將軍，士兵多如牛毛，可軍營不可沒有指揮啊”徐懷璧還試圖狡辯。
“戰場上人人平等，我還沒死呢，何時輪到你指揮，就算你死在戰場，那也只是你本事不到家。”林晚大聲呵斥。
徐懷璧被罵的狗血淋頭，不敢言語。
“眾領兵聽令，戰時領兵必須衝在最前，下次若有縮在後方的，格殺勿論！也包括定遠將軍。”
林晚擲地有聲，不容質疑。
突然被點到名的江凌雲虎軀一震。
什麼？我堂堂將軍，還要衝到最前殺敵？
好吧，既然是她說的，照辦就是。
一切都有序展開，破敗不堪的錦州城，現已經修繕完畢，房屋田舍都分發下去，屍橫遍野的錦州城開始有了煙火氣。
挑選的騎兵，也在滿月和刁紫月的操持下，有序訓練著。
不時有婦女將野菜或者自種蔬菜放到林晚營地門口，只有這一點微薄的禮物，感激林晚的救命之恩。
林晚彷彿是上天送來的救世神女。
“報——”
守衛在林晚帳前大喊。
“進。”林晚放下手中奏章，看向來人。
“將軍，知府王芸請到城中一見，說是抓到了奸細。”守衛單膝跪地通報。
“知道了，下去吧。”
城內怎會有奸細？四周全是守兵，怎麼進去的？
心中疑惑，林晚決定前去看看。
剛走到門口，就見江凌雲正好走來。
“我同你一起去。”
江凌雲說著便作勢一道前行，不知為什麼，他今日總是覺得心不安，不放心她一個人前行。
她早就是這支軍隊的靈魂，也是他的靈魂，萬不可有任何閃失。
“不必，我一個人去，總得留一個人操持軍務，我去去就回。”說罷搖搖手向前走去。
“可——”
我不太放心你
“沒事，我叫上幾個守衛一道，城內還能有什麼危險，回去吧。”林晚回頭衝江凌雲露出大大的笑。
揮揮手又轉身走了。
看見她的笑容有些甜蜜，不由得跟著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