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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巳時
少年緩緩清醒
望著頭上不認識的屋頂,好奇這裡是什麼地方。
“你醒了”突然身旁一道聲音響起。
少年回想起來,是昨天咬的那個人。瞬間起身做拔刀狀,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我刀呢,我那麼大一把刀呢?”少年心想,然後就在房間裡一陣翻箱倒櫃。
一旁的阿孃為對著阿七說:“兒啊,你帶回來這人會不會得了什麼癔症啊?”
這邊說著,那邊找刀的少年肚子發出咕~的一聲,之後感覺脫力一般瞬間癱坐下來。
“那個…你沒事吧?”阿七試探性湊到少年身前問。
少年想要回答,卻發現嗓子無法發聲,就連張口喉嚨都會有撕裂般的疼痛。
少年無奈,用手在地上寫了一個“刀”字。
阿七這些年在阿孃的要求下還是和王先生學過幾個字的,看到少年寫下的刀字,心領神會,從一旁拿了把選單過來。
這給少年整無語了,只好用手在空中比劃。
阿七對比了一下家裡的刀,沒有找到符合要求的,愣了一下對著少年說:“你是不是在說…你的刀?”
少年點點頭,用期待的眼光看著阿七。
阿七搖搖頭,憨笑著說道:“俺也不知道,沒見過。”說完撓了撓頭。
少年聽到,憤然起身,一下子起猛了又倒了下去。
阿孃看到,讓阿七給他倒了杯水,水十分渾濁,呈黃色,感覺跟泥漿無異。當湊到少年嘴邊時,只見他絲毫不在意,大口大口的喝著。
似是感覺到身體好受了些,起身後奔出房門,阿孃讓阿七跟著,免得出什麼事。
只見少年一直奔跑,後面跟著阿七,來到當初兩人相遇的地方。
這是一個相對狹窄的田野小路,寬度只夠兩人一起並排走,兩側被挖的開作為引水渠,高度相當於一個成年人,也難怪當初阿七沒有發現。
少年來到當初出現的地方,開始在四周找起來。
阿七知道他要找刀,也到附近幫他一起尋找。
找了一會兒,刀沒找到,阿七倒是看到了一個包袱,包袱上有一塊石頭壓著,還有沙土在上面掩埋。
阿七招呼過來少年,少年見到包袱,拿開石頭,拍了拍沙土,將包袱開啟清點裡面的物品。
一塊玉符,一本書,兩個黑黢黢的東西,還有些碎銀子。
少年確認後,又在原本包袱的地方挖了挖,一把被布條包裹的長刀被拿了出來。
光看刀把上的玉石裝飾就能看出刀的貴重。
可阿七不知道,因為在他們村裡根本沒有見過玉這東西,阿七隻覺得是很好看的石頭而已。
少年拿到刀後,將其別於自己腰間,比了比拔刀姿勢後,又將目光看向阿七。
阿七原本就因為被他咬了一口就感覺他很危險,現在他又拿著刀,被這麼一盯,阿七覺得很不自在,甚至還向後退了幾步。
誰知少年開口把阿七說愣了。
“你與我結拜如何?”少年說道,聲音沙啞低沉,可能還沒緩過來,聲音十分微弱
“為啥?”阿七都已經做好了要交代的準備了,結果少年脫口而出這句話。
“家師告誡過在下,出門闖江湖,冤家宜解不宜結!況且,你也算救過我,不如在此結拜,結個善緣,若是日後有需要也好行個方便。”少年說道。
阿七緩了好久,聽著少年說啥冤家啥…善緣啥的,繞了一大圈,總結出來就是跟他做個兄弟。
“俺…俺聽俺孃的。”阿七有些猶豫的說道
少年愣了一下,覺得有理,便一同向著阿七家走去。
路上了解到,少年姓肖,名凱華,前不久聽師傅命令下山遊歷,本想闖出一番名堂再回到家鄉,可一下山就遇到這種大旱,路過的村鎮顆粒無收,甚至沒有叫賣的攤位,所有人閉門不出,身上帶的碎銀也用不出去,這幾天都是靠包袱裡的乾糧生存。
兩人作伴回到家裡,原本阿七對少年的堤防也在路上被少年的熱情融化。
進門就拉著少年的手說道:“阿孃,這是肖大哥,他想跟我拜把子,您看…”
阿孃看了看阿七,又看了看少年,注意到少年腰部多了一把刀,有些警惕的把阿七拉到身邊。
少年注意到了阿孃的目光看著自己,知道可能是帶刀的緣故引起了她的警惕,於是拔出刀放到桌前,攤開手說道:“夫人,在下誠心與令郎結交,望夫人成全!”
阿孃看了看少年誠懇的態度,又看了看懷裡的阿七,見阿七連連點頭,阿孃也只能同意。
於是當天夜裡,兩個少年以水代酒,舉著杯子對著明月宣誓結拜:
……………
按生辰來算,凱華的年歲要大過阿七,所以凱華為兄,阿七為弟。
“肖大哥,以後你就是俺大哥了”阿七笑著說道。
“賢弟”凱華拱手回了一句
“肖大哥,你還是叫我阿七吧!你這麼叫俺不習慣”阿七跟上說。
“好,哈哈哈哈哈哈”
二人相視一笑
看著阿七多了一個大哥,阿孃眼裡淚珠打轉,現在的喜悅已經大過了生活的壓力,走上前去將兩人抱在懷裡。
阿七很乖巧的靠在阿孃懷裡,而凱華則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