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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女人的指控。
霍經年軟了語氣,“抱歉.”
“……”抱歉?呵。
他難道覺得,這是一句抱歉,就能隨隨便便帶過去的事?慕蘭用力推開他,極力控制著情緒的失控,但聲音依舊帶了顫音,“你下車吧,我不想看見你!”
霍經年,“……”獨家記憶可以永遠都是獨家記憶,但是不能別人這樣輕視。
被他用這樣的方式說出來,慕蘭覺得羞恥,覺得無地自容。
更加覺得可悲。
原本她還能披著自欺欺人的外衣,拼命維持著他們之間關係的平衡跟勢均力敵。
她可以跟他要愛情,要寵愛,甚至可以說著喜歡他的話。
因為她真實的情感他並不知道,這對她來說是最大的保護色。
現在……保護色沒有了。
她感受到了羞恥跟屈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躲起來!霍經年也意識到,自己似乎預判錯誤。
無盡夏新娘……或許並不僅僅只是一束花。
他望著她,“慕蘭……”她目視前方,“霍經年,要不然我們離婚吧?”
“……”她的語氣那麼淡,淡到捕捉不到。
男人的心沒由來被刺痛了那麼一下。
他難以理解,“就因為我不記得送過你一束花,你就要跟我離婚?”
她偏頭看向他,眼睛紅紅的,語氣充滿了自嘲,“是啊,一束花而已,至於讓我放棄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麼?”
“太太,或許我們之間有誤會.”
“不,沒有誤會.”
她苦笑了下,“霍經年,我想要你的愛情,是因為從一開始,我就是因為愛你,所以才會嫁給你.”
跟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半點歡迎。
霍經年,“……”他僵住,從五官到身形。
慕蘭望著他錯愕的表情,笑意變得淡淡嫋嫋,“你一定沒想到,那麼嚴肅又一絲不苟的下屬會暗戀你,暗戀到不擇手段的嫁給你,可惜,這就是事實.”
埋藏的秘密一朝全部說出來,她莫名的鬆了口氣,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麼難受。
鬆口氣後,她推開車門下了車。
既然他不肯走,她只好自己打車離開。
沒走幾步,身後響起關車門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男人很快就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去哪兒?”
她沒什麼情緒的說,“不知道,反正不想跟你待在一起,如果有必要,說不定會辭職.”
“……”他握緊了她的手,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為了一束花,你不僅要跟我離婚,還要放棄自己打拼的事業?”
她點點頭,“好像的確是這樣.”
“你不是這麼不冷靜的人.”
“我一直不冷靜,是你不瞭解我.”
霍經年被氣笑了,“好,就算你是冷靜,那你覺得我會同意?”
“你不同意,我可以打官司.”
“跟我打官司,你有贏的把握?”
慕蘭抿了抿唇,“沒有.”
“……”男人無奈的嘆息。
他拽著她的手腕,輕輕一帶,她就落入了他的懷抱裡。
他緊緊的抱著她,像是要把她嵌入身體那樣緊,就連落在她耳邊的聲音都帶著某種緊繃感,“我不記得過去的記憶,並不代表我不喜歡你,太太,你應該相信自己的魅力.”
“我對自己的魅力一直都很有信心,我只是對你沒信心.”
“為什麼?”
慕蘭被他抱著,呼吸有點困難,“從一開始我就不是你喜歡的型別,你不記得那束無盡夏新娘,也只是因為你沒有記住那時候的我,在你的心裡,我就是一個毫無記憶點的女人.”
儘管她不想承認,可這就是事實。
男人抱得更緊了,“慕蘭,過去的事有那麼重要嗎?”
她也有點茫然,“過去的確沒那麼重要,或許……是我已經沒有以前那麼迫切的想要你的愛了.”
愛情就像鮮花,都有保質期。
或許,她對他的愛,在他去巴黎找華翩翩的那刻,就已經初見枯萎的端倪。
霍經年慢慢鬆開了她。
她得了自由後退幾步,保持距離站著,“要不然,我們就這麼算了吧,趁著還沒有羈絆太深,你去找你的華翩翩,我知道你放不下她,這樣對我們都好.”
“……”都好?呵!男人冷笑一聲,沉了臉色,聲音跟著冷下來,“是對我們都好,還是對你好?”
“你敢說,你心裡沒有華翩翩了嗎?”
“我說了你就信?”
“……”霍經年不冷不淡的望著她,“既然你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何必還問我這種問題?”
慕蘭看了他一會兒,“ok,我們現在都不理智,那就保持現狀,我不想跟你吵架,我們繼續分開冷靜.”
霍經年越發的面無表情起來,“不冷靜的人只有你.”
“……”她抬手掖了下耳邊的髮絲。
她的確是不冷靜。
在被他詐出那束無盡夏的事後,她很難保持冷靜。
慕蘭扯了扯唇,神態落寞,“我不冷靜,你也沒有遷就我……唔.”
霍經年忍無可忍的將她撈回懷裡,堵住她的唇瓣,阻止她繼續胡攪蠻纏。
去巴黎一個星期,他就一個星期沒好好吻過她了。
吻上抱上才知道多想念。
雖然他至今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不記得送她花的事,但是過去的事,也沒必要斤斤計較。
他的霍太太看著精明,這種時候又笨的讓人心疼。
吻到快窒息,他才將唇落在她的耳邊,微喘著說話,“你可以跟我鬧,可以生氣,甚至可以將我掃地出門,但是離婚這種話,我不想再從你嘴裡聽見.”
慕蘭鼻子一酸,聲音就帶了哭腔,“就允許你跟前女友糾纏不清,卻不允許我發洩情緒,霍經年,你想得美,我告訴你,我就要說,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誰都別想管我!”
他圈著她的腰,低頭看她紅通通的眼睛,“愛我又不是什麼羞恥的事,只能說明你的眼光好.”
“你要不要臉?”
“要臉跟要老婆,我選擇後者.”
慕蘭哼了聲,“花言巧語!”
“我真的是冤枉,你給我當過助理,你說說看,我什麼時候對別的女人這樣過?”
“……”慕蘭沒說話。
她的確是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