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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時候也很喜歡和爸爸媽媽一起來看馬戲團。”
用兩隻手託著腮邊，少女嘴角露出一抹甜蜜的微笑。
“說來牧雲你可能不信，我小時候特別頑皮。有一次我們坐的比較靠前，大象出場時我趁爸媽沒注意跑到了舞臺上。”
“呃……”
這個是真的沒想到。雖然偶爾蘇欣悅也會露出小惡魔的一面，但卻從未讓人生煩。在陌生人面前，更是一副完美女神的標準形象。
“沒受傷吧？”
“要真有事我還能坐在這麼？”
輕笑一聲，少女搖了搖頭。
“或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直接跑到一隻大象身邊去摸它的腿。幸好馬戲團的動物都訓練有素，大象用鼻子卷著把我遞給了馴獸師。”
想想都覺得有些驚心動魄，張牧雲不禁長大了嘴巴。可能臉上的表情有些傻，頓時又遭到了蘇欣悅一番調笑。
就在兩人陷入回憶中時，四周的觀眾們忽然一片譁然。抬起頭，只見上方正有數個黑色身影緩緩落下。
刺客？張牧雲心中一緊，剛想站起身卻又覺得不對。且不說末日真理教這番損失也是不小，一定時間的休整肯定需要。光是這慢悠悠的下墜速度，等他們到地上恐怕連只烏龜也早跑沒影了。
果然，下降到一定位置後聚光燈突然一齊打向天棚。隨著煙火升空，幾個雜技演員開始在鋼絲繩上翻滾跳躍。
“牧雲你怎麼了？”
雖然只是一瞬，但蘇欣悅敏銳的察覺到身邊同伴的異常，大眼睛也隨之瞟了過來。
“沒什麼，是我看錯了。”
自嘲的笑了笑，張牧雲重新調整好坐姿。最近太過緊張以至於有些草木皆兵。至少現在，還是在女神的身邊享受一下平靜時光吧。
作為市政府花了一番功夫請來的國際大馬戲，馬戲團的精彩表演看的所有人目不暇接。經典的空中飛人，車技表演，猛獸鑽火圈不用說。更是有著高臺跳水，神奇魔術這樣的特色節目。也怪不得已經表演了整整倆周後依舊一票難求。
“真的是太精彩了。牧雲你看到沒，那幾個飛輪豎起了足足三層樓高，居然有那麼多人都能在上面行走自如。”
從馬戲團出來，蘇欣悅像個開心的小女孩般用手畫了個誇張的大圓圈。而張牧雲只是微笑點頭回應。
她說的是一個叫生死大飛輪的節目。中央軸上面好像槓桿般連線著四個小飛輪，每個飛輪裡外各站了一名雜技演員。所有人向同一個方向行走。裡面的演員也就算了，外面的演員看似毫無遮擋還總做些危險動作。好像隨時都會被飛輪甩飛，但節奏卻始終被雜技演員牢牢掌握在腳下。
“這種對於平衡的掌握真的讓人歎為觀止。其實舞蹈也是一樣，需要對平衡有著良好的控制才能跳出更多優美且令人驚歎的舞蹈。”
三句不離本行，蘇欣悅一轉眼就又聊回自己喜歡的舞蹈上去了。似是想到了什麼，眉頭微微一顰。
“說起來下週初賽結果就要出來了。以我的狀態出線不用擔心，但這次決賽聽說高手如雲……”
“放心吧，欣悅你肯定沒問題的。”
“所以說，這種不負責任的安慰話還不如不說。”
轉過頭白了他一眼，蘇欣悅幽幽嘆息一聲。
“最近浪費了好多時間在些無聊事上。真是……今晚回去還要好好練習才行。”
“呃，浪費你的時間還真是抱歉了。”
“看馬戲當然不是。我是真的，真的很開心。很久都沒能這麼開心過了。”
為了表明自己的認真，蘇欣悅特意停下腳步轉過身，認真的盯著張牧雲道。作為回應，張牧雲也拄著“柺棍”停下，向蘇欣悅重重一點頭。
“招待不周，不勝惶恐”
噗嗤~
兩人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喲，兩位真是好雅興。在這裡玩拜堂成親麼？”
氣氛正好，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忽然插入兩人之間。張牧雲面色一僵，把目光投向身後的小樹林中。
由於馬戲團場館較大，被設在了城市近郊。想要去附近的地鐵站還需要穿過兩個小樹林。本以為附近零零散散還有些行人，不會有誰敢這麼大膽尋釁滋事。但現在……
看著三個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笑容的男子，張牧雲皺緊了眉頭。微微側過頭，他對蘇欣悅吐出一個字。
“跑！”
過了一會卻沒有收到回應，他不由奇怪的轉過頭。卻發現此刻的少女彷彿正經歷什麼非常恐怖的事情，渾身不停的顫抖著。
“喲，還想讓女朋友跑自己拖延時間？可惜啊，女孩子膽小，被嚇傻了。哈哈”
嘴裡說著嘲諷的話語，其中一名梳著刺蝟頭的瘦削男子揹著手來到蘇欣悅身邊。在看清少女容貌後，眼中忽然一亮。
“嘖嘖，剛剛離得遠都沒看清。老大，這妞長得還真不錯。”
“的確不錯。你個瘸子還真是好福氣，有這麼漂亮的美人作伴。”
被稱作老大的男子矮矮胖胖，雙眼炯炯有神似乎頗為不凡。一邊摸著下巴端詳蘇欣悅，一邊陰陽怪氣的看向張牧雲。
不過張牧雲此刻卻並沒有理會這幾名男子。他在意的只有眼前瑟瑟發抖的少女。雖然晚上碰到壞人對女孩子來說是件可怕的事情，但蘇欣悅又豈是普通女子？敢和項夢潔正面相抗，靠的可不僅僅是魯莽。
這樣的她，又怎會光看見幾個小混混就害怕的話都說不出？
“欣悅，你……”
“喂，我們老大在和你說話呢。”
另一個高高壯壯的男子明顯不滿張牧雲對三人視若無睹的態度，隨手一推就將他推倒在地。
“噗，這瘸子也太經不起碰了吧？不去大街上碰瓷還真是可惜了。”
一行人嘻嘻哈哈的態度根本不在乎四周還有旁人經過。
也的確不需要他們在意。這時正巧有一對情侶經過，看見這一幕，女子似乎想要上來問一聲，他男朋友連忙拉著她快步離開。
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這才是現在社會的普遍常態，也無怪乎這些人如此囂張。輕嘆一聲，張牧雲緩緩從地上爬起身來。面對著混混們的取笑，他只是淡然以對。漸漸地，混混們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
“嗨，你個死瘸子裝什麼裝？趕緊把錢丟下滾蛋，你女朋友就留給咱仨好好享用享用了。”
咚~
將拖把棍往地上一拄，張牧雲悠然道。
“三位，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我可是會武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