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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絕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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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上,就一起。”熊倜的眼睛,輕蔑著,穿過排排士兵,冷冷看著對面的夏侯爺,挑起的眼角,讓眼底深處的不屑更濃。

兩個人,兩雙目光,冷面相觸。

“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我們也別叫人失望,都給我上。”

“阿瑪不要!”夏芸呼喊著,拼命想從那些人的手裡掙脫,奈何被魁梧有力計程車兵壓著,動彈不得,便氣惱地踩住了那些士兵的腳,叱責道:“放開本郡主!”

士兵不敢對夏芸太過放肆,被夏芸呵斥一聲就不敢再拉著她。

夏芸一掙脫開,就跑向夏侯爺,哀求道:“阿瑪,他是我的朋友,不可以傷害他。”

夏侯爺斜了一眼夏芸,冷眸中透著不可抗拒的神色,令夏芸愣怔住了,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她阿瑪如此看她,凡是她的要求,她的阿瑪總是會無條件的支援她,可是這一次,卻大大超出了她的想象。

“阿瑪,求你了……”夏芸苦苦哀求,卻換不來夏侯爺的一句答案。

似乎從一開始,夏侯爺的目的,就一直是要熊倜死,又怎麼會答應夏芸的求情?

夏侯爺的一個眼神,瞬間數十道黑影上前,一字排開圍住熊倜。

熊倜冷聲輕笑,漆黑的劍鞘橫握在手中,黑衣襬動劇烈,一霎那間,縱出,揮劍指向前方,輕一掠影,無雙容顏,駭人心底。

黑色的劍身被內力灌注,揮斥間,劍芒吞吐氣息,閃過所有人的眼底,劃破空氣聲,嗚咽間震散了所有人前進的步伐。

只一劍,所有的人都被熊倜的氣勢所壓制,劍落,人定,紅色的液體,緩緩沿著劍尖,滴落在地面。

每一個人,都或多或少的跪倒在地上,捂著的地方,各有不同,卻都是受了那一劍的傷。

睥睨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每個人。

這才是真正的他,飛揚如他,不屑如他,剛毅如他,也傲然如他。

自從在崖底見過喬譽之之後,喬譽之不僅給了司徒爾嵐武功,也教導了他不少,因為“一劍刺天”的武功除了逍遙子,就只有喬譽之見過,所以在崖底的時日裡,他的武功突飛猛進,不是因為他的刻苦,而是喬譽之無私地教了他。

但是最後三層,沒有人學會過,只有靠他自己努力,他也確實默默練功著,從天牢出來後,他無時無刻不在暗自練功,夏芸說的沒錯,他確實出府找司徒爾嵐,但是更多的是在練功,因為他知道,她不會有事的,一如她相信他不會有事一樣,有時候,彼此間沒有訊息,是最好的訊息,何況他相信水莫。

所有計程車兵,都不敢再上前,甚至有些已經開始退縮。

面對這樣一個強勁的對手,未戰先怕,心寒遠遠勝過一切。

“凡是原地不動者,連帶妻兒,殺無赦。”冷冽無情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震驚地挺了挺背,卻絲毫不敢質疑這句話的真實性,沒有猶豫,沒有懷疑,甚至沒有滯留,所有的人,又如先前一般,低喝著朝熊倜衝去。

夏芸幾乎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自己身後的人的嘴裡傳來的,她敬愛了那麼多年的阿瑪,那個一直視她為心肝的阿瑪,卻因為一個人,一個她深愛的人,展現出一副她完全認不到的神情。

黑衣再次飄動,衣袂輕舞,勁風捲過,劍尖刺過,兵器悉數掉落。

就在這時,不遠處也閃過一絲劍芒,冷劍狠厲刺來,直指熊倜的背影。

後者微微側頭,以一種極其迅速的身法,驀地消失在原處,再顯黑衣的身影時,已經朝那個劍芒的方向迎去。

原來不知何時,夏侯爺已經取劍,冷眼哼笑,絲毫不留情面。

二人過招,彈指間飛身在後院變化了無數身影,可就在過招的瞬間,熊倜微微斂眉,動作越發賣力,對方卻沒有任何的變化,甚至在過招數十次之後,夏侯爺反而屈居於下。

“快,上!”身後計程車兵,一波接著一波,永無止境。

雖然以熊倜的武功,逃離夏侯府並不是什麼問題,可是他需要得到他要的答案,否則這一次入天牢,意義何在?

黑色的人影,看不出疲憊,也看不出破綻,只是起手間沉滯的姿勢,出賣了一切。

夏侯爺也顯然是發現了這一點。

“不必活捉,取性命者,賞。”急促的話,剝奪了任何讓熊倜存活的可能。

兵器,再一次齊齊揮向熊倜。

這一次,黑色人影沒有一如先前那般,因為有道人影比他還快,甚至只是一股柔柔的勁風,就已經把眾人推後數十丈。

空中,傳來嬌俏的笑聲,“侯爺好闊綽。”

動人的笑聲停頓,熊倜身邊已經站定了一名女子,揚著淺淺的笑容,舉世無雙,魅惑人心。

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窒息了下。

夏侯爺窒息,是因為他不知道熊倜還有這樣一個幫手出現,殺他,幾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夏芸窒息,是因為她看到了那張熟悉的絕色容顏,她日思夜思地那張嫉妒的臉龐,就這樣突然毫無徵兆的出現在她的面前,留他,也是不可能的事了。

士兵窒息,是因為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舉手投足間,完美地詮釋了嫣然之色,傾國之姿,卻清渺如她。

而熊倜窒息,卻是因為她再度出現在他的眼前。

那雙明媚的眼眸,流轉間盡顯悠然氣韻,分明是內力深厚的樣子,終究,她還是決定了選擇重回江湖。

他想問很多話,想問這些日子她過得好不好,想問她是否吃了苦,想問她還難過麼,太多太多的想問,卻都沒有問出口,最終化作了一句話。

開口,聲音低啞,“為什麼要來?”

這一趟,註定了她又要惹上八卦,沾上風言。

她笑著反問:“為什麼不來?”

“我不會有事,我只擔心你。”他的無奈中,卻又是濃濃的思念情深,“要比嗎?”

最後一句話,透著淡淡的笑意,夏芸看得微怔,她從來沒有見過他的輕笑,一瞬間,心如刀割。

再看他身邊的女子,沒有絲毫矯揉造作,更沒有半點畏縮,對於熊倜的提議,露出更加瀟灑與不羈的笑容,媚眸輕勾,“好。”

沒有了司徒府,沒有了顧忌,沒有了身份,沒有了地位,她不需要為任何東西顧及形象,她可以全心地做自己,無形中,她的張揚勝於他。

可是他的內斂也勝於她。

二人就像陰陽兩極,相輔相成,互相依傍。

依舊是那一身白衣,沒有任何的武器,甚至連從前的柳葉片也沒有射出,腳尖輕點地面,飛身之餘,從樹上折下一根茂密的樹枝,光華飛掠,白皙的手指掃過樹枝,每一次都有一片青翠的葉子直直劃破空中,嗖的一聲朝士兵飛去,立刻有人應聲倒地,而近處計程車兵,白劍向她刺來,樹枝一揮,白劍就噌地飛離他人的手,插入地面。

熊倜也沒有了半點滯頓,他知道,她的出現已經不需要他再試探夏侯爺的武功。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所有的人都應聲倒下,除了夏芸和夏侯爺,就只剩下黑白兩個人影。

魅影嬌笑,聲音從容,“方才聽聞侯爺賞金抓人,倒不知我的朋友犯了什麼錯,要讓侯爺下‘殺無赦’,據我所知,這道命令只有當今聖上才可以下達吧。”

相較於她的明眸淺笑,夏侯爺的臉上說不出的陰厲,沉聲道:“我念你是司徒老的女兒,沒和你計較,劫獄一事總要有人抗下,他死,你便安全,我想你也不想司徒一脈無後吧。”

話說得義正言辭,卻毫無道理可言。

如今的司徒爾嵐,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守規矩、受約束的司徒小姐了。

自然面對夏侯爺的這番話,真性情如她,無賴亦如她。

“我也敬侯爺是爹生前最重視的百官之首,所以一再禮讓。”青蔥的手指,在空中豎起了一指,“首先,有人見到我們劫獄嗎?劫什麼,獄又何時進過?我們只是不小心誤入了天牢,正巧遇上爹在牢中自盡,一時難以自持,才被誤會。”

手指,又豎起了一根,“其次,我並非爹的親生女兒,只是他在我年幼時領養的罷了,司徒府早在抄家之時,便已無後,何來我的想與不想。”

輕描淡寫的話,卻只有熊倜知道,這句話背後的辛酸與無助。

她是經過了多少的隱忍與憤恨,才能做到如今的坦然面對。

夏侯爺盯著司徒爾嵐看了半晌,突然仰天一笑,“真不知司徒老怎麼會養你這樣忘恩負義的女兒,真是替九泉之下的司徒老感到可悲。”

熊倜蹙了蹙眉,可不等他開口,白衣輕飄飄攔在了他身前,鎮定自若,勾起唇畔,哂笑著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夏姑娘會有一個你這樣的阿瑪,真是替她感到可泣。”

“你!”夏侯爺氣得微顫,手裡的劍不覺又握得緊了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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