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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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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她,她便是我一輩子的痛。

那翠綠的宮裝,那盈盈的笑意,從來沒有女人在我面前有如此絢爛的笑容,她的臉色有點蒼白,因為知道我的來歷,她的笛聲有點顫抖,但她的笑容還是那樣從容。在夜色下,她身上泛著幽幽地藍光,帶著清絕的微笑,深深地扣進我的心中。

我向天下宣告,她就是我賀天仇的女人;我低聲地告訴在我懷中有點顫抖的她:“我等你長大。”看著她有點驚慌的眼神,迷離帶清澈,實在不願打擾,擁著她嬌弱的身軀,我終於忍住了所有,“我會讓你甘心情願來到我的身邊。”這句承諾,讓她眼中終於帶了一絲感激,我從未有得不到的女人,也從來只有女人對我的等待,但此刻,我願意等,就要她甘心情願。

她從未向我有任何的順從,我只要一有時間就會留在她的身邊,但她怕我,她很渴望自由,但我怕給她,因為我怕失去她。

我真的很希望她可以順從我,哪怕用死來威脅,我從來不是正人君子,也不屑以此自居,我賀天仇從來就是如此,在我十八歲接過賀家堡的堡主之位時,就是如此,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用十年,將武林牢牢掌握在我的手中,當然,不是隻靠我自己的力量,但我已習慣了順從。

但我錯了,錯的是如此嚴重,她在生與死上,居然選擇死,居然決斷如此。當那個該死的蕭凌把她的宮裝金冠帶到我面前的時候,我本生第一次感到那種悔恨的痛苦撕碎了我的心。我真恨不得殺死周圍所有的人,讓我嗜血的劍來平復我的悔恨。我眼中的怒火,他們可能認為是因為韓嫣,這群小人,尤其是這個只是徒有一身好皮囊的蕭凌。我甚至懷疑是這個小子將韓嫣*死,我內心的怒火熊熊燃燒。

但我必須收起一切,那個姓蕭的手中,有我不堪的契約,當我親手將他抓到,並且在他面前將他的貼身小廝親手掰開的時候,我看到了這個表面上驕傲的小子臉上的恐懼,除了韓嫣,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在我面前沒有恐懼,只有她,才是可以陪在我身邊,給我安慰的人,世人都說我是愛上她絕世的容顏,都錯了,美貌,我只要喜歡,我可以擁有千千萬萬,哪怕宮闈之中,驕傲的女人。但我要擁有一個可以真心平等相待的妻子,而不是一堆奴兒。

在親眼見到死亡的時候的恐懼,這個小子終於明白,他要得到韓嫣,做了這個世上從來沒有人做過的事情,要付出的代價,就只能有這個下場。在我一步步走向他時,這小子居然顫抖著跟我說,是韓嫣引誘他,然後提出一個可以幫我得到韓嫣的計劃,我本來已冰死的心終於重燃了希望,他居然還沒有得到韓嫣,他居然可以幫我。但他提出的交換,是要做我賀家堡未來的繼承人,要娶我的女兒。

當時我完全被韓嫣的背叛所擊倒,我完全喪失了理智,於是答應了他,並寫下契約。其實我真的很後悔,賀天仇居然是齷齪如此,但得到韓嫣,我願意用任何條件交換,包括我的生命。

蕭凌說好像無法把握韓嫣的心,她似乎還不是十分願意。“告訴她,你希望可以給她自由。她便一定會嫁給你。”我一字一句地說,因為我最明白,這就是我無法給她的,卻是她最想要的。

於是我成了齷齪小人,於是我放低了自己全部的身段,於是韓嫣成了我的人,有了我的孩子。

那日,蕭凌將放有迷藥的酒給韓嫣喝下,便如一隻狗一樣爬了出來。我推開門,我才是這場婚禮的主角,韓嫣才是我的新娘,我等了這許多日子,竟沒有想到,自己要這樣來得到韓嫣,但嫣兒,你是我的,這個沒有人可以改變。

嫣兒已滿臉緋紅,深深沉醉,那大紅的喜袍讓人炫目,她如雪的臉上,有盈盈的汗珠,那雙眼睛已佈滿了迷離,卻動人心魄。她真的很美,美得讓人幾乎無法呼吸。我第一次擁有她,佔有了她如玉的處子之身,看著那奪目的鮮紅,我忽然覺得自己卑鄙得讓人噁心,但一直在跟自己說,我本來就不是正人君子。

那一夜,我一次又一次要她,她一次又一次迎合著,我不知道蕭凌那小子給了她多少的迷藥,但我們彼此都得到了最大的滿足,她低低的吟哦之聲,讓我一直一直無法忘懷。

但我又必須離開,我知道她不會原諒我,所以我還是要等待,像蕭凌所說的,就是那一個甘心情願的時刻。但她每日和蕭凌在一起,每日都踐踏著我的尊嚴,但蕭凌說如果要她甘心情願來到我的身邊,必須一舉控制她的碧雲宮,所以一定要部署好。於是我忍了,只是警告蕭凌,只要他敢碰韓嫣,便要付出他所有的代價,並且生不如死。

韓嫣居然那次後,便有了我的孩子,我真是做夢都在笑,我終於和我心愛的女人有了我們孩子。於是我在父親的快樂中忍耐,但她居然要為她的嬌兒舉行彌月慶典,她居然向天下宣告,她不是我賀天仇的女人。

而我卻不能把我齷齪的交易公諸於世,於是盛怒之下,我命蕭凌提早行動,我不敢去見她,怕我齷齪的內心被她的明亮照破。可是計劃實行得不好,碧雲宮沒有得到控制,死傷無數,然後我被告知韓嫣已死,一眾人都目睹她躍入深谷大河之中。

當我跳入那滾滾的大河之中,怒濤激起千重的浪,她喝下了千年的蛇毒,她居然跑到這裡,連死後都不願再見我。我無法發洩我的悔恨,或許我真的錯了,或許我不應該挑戰她能夠承受的極限,不應該騙她。

這一切都是對我的驕橫的報應。

我親手毀掉了碧雲宮,讓它到下面去,讓韓嫣有她喜愛的歸處。原諒我,嫣兒,原諒我的自私,原諒我太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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