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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昔日(昔日齷齪,今朝放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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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名人曾經說過:“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是啊,友情在利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小時候的,朋友就是一起玩,一起吃好吃。

讀書時,朋友就是一起聊天,一起打鬧。

長大後,朋友就是你不觸犯我的利益。

我們曾經渴望著友情,渴望能有一個永遠為自己考慮的朋友。

我們曾經渴望著愛情,渴望能有一個一生陪伴著自己的伴侶。

阿文跟阿良從那天之後,就離過菇涼,菇涼也很識趣的不給自己找失望。

辦理離職的那天,中介學長過來跟工廠的人事核對工資,順便抽取一部分的中介費。

他們在裡面算了一早上,到了中午的時候,才把工資算出來。

菇涼她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實際工資是多少,也不清楚中介到底拿了自己多少的提成。

後面大家實際到手的工資只有三千多,上了兩個月的班,只有三千多的工資。

果然沒有一個打工人是能夠變富的。

阿良因為沒有請假,便多了幾天的上班工資,阿良到手有四千左右。

阿良跟阿文說:“當初進第一家工廠的那些同學,工資都有六千左右。”

菇涼聽了之後,覺得很心痛,要是當初自己不從隊伍中走出來,這多餘的三千左右的工資,自己省吃儉用點,按照高中的節約情況,應該能渡過大學的一個學期吧。

菇涼想著想著,又看著自己跟阿良阿文的友誼,突然覺得對自己的付出好像不值得。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菇涼也只是傷心難過了半天。

中介學長收了錢跟給菇涼他們發完工資之後,直接走了,也不管菇涼他們怎麼回去的。

阿良跟阿文說:“這些中介,當我們能夠為他們賺取錢的時候,就對我們很好,現在拿錢了,就自己走了,也不管我們的死活。”

阿文說:“我感覺他們拿的工資比我們自己拿到手的還多,他們應該拿了一萬多吧。”

阿良說:“是啊,我之前聽老員工說,他們一個月的工資都有四五千,我們上了兩個月,才有三千多,我們上的工作時間跟他們的是一樣的,不可能相差很少,真的是幫別人打工啦。”

菇涼默默的在旁邊聽著,自己很識趣的沒沒有插嘴。

可是菇涼聽到這些,真的覺得自己少了很多錢,如果是正常的工資,自己或許能夠撐到了一個學年,可是自己才得這點錢,真的不知道自己是用什麼心情來說出來。

工廠要求下午菇涼他們就要搬離宿舍。

阿文跟阿良雖然這幾天沒有理菇涼,但是還是沒有拋棄菇涼,還是叫菇涼一起坐車回家。

班車是晚上才開的,所以下午菇涼三個人還是有時間去玩耍一下的,

他們來到了城裡的一個商場,比工廠旁邊的商場要大的多,因為從廣東打工回去的人基本都會買零食回家給家裡的小孩吃。

而且廣東這邊的商賣買的東西比家裡的賣的東西要多的多,衣服以及零食,大部分都是家裡沒有見過的。

菇涼給自己的外甥女買了小裙子,也不清楚自己的外甥女的身高,也沒有想過說要問姐姐們孩子的尺寸,便根據店員說的小孩子的尺寸而買的。

可是菇涼忽略了一點,家裡的小孩子跟城裡小孩子的身高大部分是有差距的,。

菇涼他們來到一個很大很大的超市,那是菇涼第一次見有兩三層樓的超市,裡面基本什麼都有賣,什麼衣服區,零食區,熟食區,都有賣。

菇涼看著這超市的物品種類,覺得自己還是沒有見過世面,又有點自備了。

到了那個自動扶梯的時候,阿文跟阿良直接踩了上去。

菇涼愣愣的站在原地,始終不敢往前邁步,因為菇涼想到自己上物理課的時候,學到的慣性,還有物理老師說:“如果沒踩穩的話,是會被摔倒,並且會出人命的。”

這一句一直出現在菇涼的腦子裡,腦子裡似乎有一個人對菇涼說:“很危險,危險,不要踩上去,危險,遠離……”

菇涼站在那裡,攔住了後面人的路,後面的人叫菇涼讓一下,菇涼才回神過來。

路人討論著說:“是不是不敢做這個扶梯呀?”

另一個路人說:“應該是吧。”

阿良跟阿文看著菇涼沒有過來,又從另一邊乘坐扶梯過來,

兩人架著菇涼的手過去,菇涼嚇得眼淚都想出來了,一直叫著說:“沒有樓梯嗎?沒有步梯嗎?”

阿良非常生氣的說:“跟你在一起真的是丟人現眼,跟村裡人進城一樣,一個扶梯都能把你嚇著。”

然後兩個人有架著菇涼出來,菇涼走出來的時候,拍拍自己的胸脯,真的覺得自己要是一個站不穩,就會被摔死去了。

阿良最後留下一句:“你下去的時候自己下去,我們不會在像剛才那樣子架著你回去了。”

隨後阿良跟阿文就自己兩人去逛了,她們走的很快,菇涼跟不上去,索性就不跟了。

菇涼自己一個人逛著,看著價格也是蠻貴的,而且自己也不用買零食回去給小孩子吃,家裡也沒有人,就沒有怎麼逛。

還有一個重要的點就是,菇涼在商場裡面好像迷路了,根本找不到出口在哪裡。

貨架比菇涼高的多,菇涼看不到盡頭,只能看到高高的貨架,更加找不到出口了。

菇涼好像在一個地方轉了好幾圈,又不敢跟工作人員問路,菇涼覺得自己要蠢死了,突然自己都嫌棄自己。

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土裡土氣的鄉里人,真的一個商場都難倒自己了,說出去真的是丟人死了。

後來還是阿良跟阿文找到了菇涼帶菇涼出去的。

下去的似乎又是到扶梯,菇涼又只是看著阿良跟阿文走下去,而自己依舊繼續楞在原地。

阿良跟菇涼說:“我說了要你自己走,我們不會在幫你了,你自己都那麼大個人了。”

菇涼看著那一直轉動的扶梯,腳伸出去又伸回來,後面看著阿良跟阿文已經不見身影了。

心一橫就直接跨步出去了,全身精神都是緊張的狀態,後面出來的時候是跳著出來的。

菇涼也顧不得那麼多,跑著找阿良跟阿文的身影,最後在收銀臺找到了他們。

菇涼看著他們的東西好多好多,有面膜有零食;

菇涼也想買面貌,但是菇涼心裡一直覺得面貌就是很貴的,一盒幾十塊錢,都夠自己吃好多餐飯的了,而且自己在回去找面膜,阿文跟阿良是不會等自己的。

後面阿良結賬的時候一百多塊錢,而阿文結賬的時候是兩百多,只有菇涼自己的結賬的時候只有二十三塊錢而已。

菇涼看著他們一共要兩個袋子裝東西,而自己只是一個小袋子,突然好想像他們一樣能夠毫不在意的大手大腳的花錢。

可是菇涼從小接受的思想就是家裡窮,沒有錢去買亂七八糟的東西,更別說買零食吃了。

也不會去“浪費”錢去買一些女孩子的用品,即使在別人眼裡是最常見的,甚至毫不起眼的大寶,自己都沒買過。

冬天的時候,手跟腳都凍的皸裂了,但是依舊不會捨得花8塊錢去買一瓶大寶。

唯一能護膚的時候就是媽媽在的時候,用媽媽的小小餅的百雀羚,2塊錢一餅,還是隻能面板皸裂的出血的時候媽媽才會給菇涼擦一下。

所以菇涼看著同學有屬於自己的護膚品的時候,心裡是非常的羨慕,在打暑假工的時候,看到同宿舍的工友有自己的完整的一套護膚品,菇涼真的眼睛都亮了,想著以後自己也要買這種完整的一套護膚品。

三個人開了一個鐘點房,一起沖涼,然後去吃一份快餐就準備搭晚上的車。

阿良跟阿文因為發了工資,所以打算吃點好吃的,兩人就點了炒菜,菇涼並沒有因為發了工資而想犒勞自己,菇涼依舊點了一份10塊錢的粉。

晚上班車按時到來,上去的時候車裡的空調依舊開的非常的冷,大家都把被子蓋住。

因為準備開學了,所以車裡非常多的人,有得訂票晚的,就自能誰在過道哪裡,車裡雖然開著空調,但是依舊是有些腳臭味。

不過菇涼也習慣了這些,因為菇涼知道,自己嫌棄也沒有任何的用處,只能徒增自己的煩惱跟不開心。

菇涼甚至聽說,因為大班車有些是一晚上都不停車的,有得人直接在車上解決,因為有被子,有的人直接尿床了。

他們還說,那被子是從來都沒有清洗過得,菇涼聽的時候心裡非常的膈應,但是車上確實真的很冷,如果不蓋被子的話,真的會感冒著涼,自己除了接受也就只能接受。

一開始菇涼只是蓋住自己的腳,後來冷的受不來了就不管那些什麼所謂的尿在被子上,鞋子踩在被子上的哪些說法,身體的需求就是要暖,要蓋被子。

兩三點的時候,菇涼他們就被叫起床了,已經到了阿文的家裡,因為阿文家是距離最近的,所以大家都在阿文家裡下車。

菇涼開啟行李艙,突然發現自己的行李箱壞了,而司機跟收銀員都沒有一句道歉跟賠償。

收銀員還說:“你買的行李箱怎麼質量那麼差,真的是買個好的咯。”

菇涼不知道,其實是可以申請要賠償的,但是自己不懂,所以只能想著是自己倒黴,行李箱質量不好罷了。

行李全部都散落了一地,因為當時被自己擠的滿滿的,所以搬了兩三趟,早上兩三點,天還沒亮。

菇涼只能開啟自己的手機電筒,一遍又一遍的檢查自己有沒有東西遺漏。

三個人都在阿文家睡了一早上,早上的時候,菇涼看到阿文跟阿良在敷面膜,菇涼突然後悔自己沒有回頭買了。

後來阿良說要五塊錢一片,菇涼掏錢出來,三人一起敷面膜躺床上。

大家看著面膜上的說明書,上面寫著是使用時間15-30mim,可是半小時直接,大家都覺得面膜還有很多水,都不捨得從臉上撕下來。

後來阿文說:“我聽說如果面貌不及時撕下來的話,臉部的水分會被面膜反向吸收。”

大家聽到這句話,就紛紛吧面膜從臉上撕下來,可是大家看著溼漉漉的面膜,真的很捨不得扔。

後來大家想到了一個浪費的使用方法,就是用來擦手上,腿上,三個人一起把兩個腿兩個用面貌一直擦擦擦,擦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水沒有了,大家才扔。

菇涼也不知道大傢什麼時候開始,又可以在一起玩耍,感覺好像前面幾天的冷戰彆扭是沒有發生一樣。

果然女孩子的友情就像六月的天氣,真的是變化莫測,菇涼有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就冷戰了,又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和好啦.

下午的時候,阿文家裡的番石榴全部熟啦,菇涼就爬樹,阿文跟阿良則在下面接水果。

摘完水果,阿文又跟爸爸那一輛125給菇涼騎車。

菇涼搭著阿良跟阿文去逛街,似乎每一個女孩子都很喜歡逛街。

阿良跟阿文家距離不遠,開車也就半小時左右,所以逛完街之後,菇涼跟阿文就把阿良送回家裡。

而菇涼因為哥哥姐姐還沒回家,自己不想在家裡待著,索性就在阿良家裡繼續做個三四天。

順便去學校領取錄取通知書,等大家把錄取通知書拿到手的時候,菇涼才知道自己跟阿良是同一個學校。

菇涼開心極了,心想著,自己沒那麼的孤獨,也不用自己到一個陌生的環境了。

可學校的地理位置跟學校的飯菜都是辣的都是阿良告訴菇涼的,菇涼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懂,也很佩服,阿良連學校的地址跟當地的飲食習慣都知道。

菇涼不知道阿良是從哪裡搞來的渠道,也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資訊,包括路程規劃,什麼時候出發,都是阿良去規劃的,而菇涼不知道怎麼去學校。

菇涼甚至覺得,如果沒有阿文,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出發去學校上學,從小到大,自己去哪裡都是有人安排,有人指導,而自己只是跟隨的哪一種。

所以菇涼覺得自己真的有很多的東西都不知道,真的太無知了。

菇涼從那一刻起,決定要自己獨立,不能一直的依賴別人。

昔日齷齪不足誇,

今朝放蕩思無涯。

春風得意馬蹄疾,

一日看盡長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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