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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決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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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伴水來到熟悉的地方,但又好像忽然一切都變了。

他遠遠的站在水壇邊,望著那熟悉的家門,門口上掛著白色的靈幡,就連門口自己過年時親手貼上去的對聯都撕了下去,天空陰沉,看起來馬上就要下雨,只有門口那八九輛掛著白色花帶的汽車訴說著這家裡有人離去。

陸巡站在於伴水旁邊,跟他一起看著這一切。

那門開了,卻不是來迎接於伴水的,而是一名母親悲痛的哭喊,一名父親無神的注視,往往忙的不可開交的他也來了,眼神都是通紅的。

於伴水悽慘的笑了,他看向陸巡,問道:

“如果我不同意,我還能回到這個家嗎?”

陸巡沒有轉頭,開口道:

“不能,因為你掌靈的特殊性,你會在三處度過漫長的日子,這很殘忍,但我也能理解。”

天空開始下起了小雨,彷彿老天爺都在為他的命運打抱不平。

陸巡撐起一把黑傘,罩在於伴水頭上,於伴水卻蹲了下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於伴水樂了,他悲慘的大笑著,眼神中透露著悲涼。

陸巡撐著傘著看他,推了推眼鏡,他沒辦法安慰於伴水,也不知道怎麼才能安慰一名一瞬間就失去一切的大學生。

於伴水安靜了下來,他起身抬頭道:

“走吧,我決定好了。”

陸巡點點頭,他轉身離去,於伴水沒有留戀,沒有回頭,他下定了決心,轉身跟著陸巡離開。

再見面,郭旭還在那間辦公室,不同的是於伴水的病號服換掉了,他穿了一身黑色風衣,將自己牢牢遮住,全身都是黑色,唯一有一抹顏色的地方,就是在風衣的右衣角有一小片銀色花紋,這使得於伴水看起來整個人肅穆又莊重。

“看來你做好選擇了。”

郭旭站在落地窗前,揹著手,他的身上還是穿著上次見面時的裝束。

“是,我做好決定了,我接下這個任務。”

郭旭回過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不錯,接下來會給你做個小手術,你做好心理準備。”

於伴水知道,這個“小手術”並不簡單,多半是要往自己的心臟附近安裝個小炸彈什麼的,為的就是防止自己一旦脫離控制,三處還有手段可以拿捏自己。

郭旭見他不說話,嘆了口氣,繼續道:

“好了,別這麼寡言,做完這個手術之後,你需要去特別學院進行學習如何掌握掌靈,時間不會給你太多,只有一年時間,你要好好珍惜這最後一年。因為這是你最後的,學習時光了。”

於伴水沉默的點了點頭,轉身就要離去時,郭旭卻又叫住了他。

“你的身份,我們已經做好了,名字還是你的名字,經歷很慘淡,具體內容陸巡會告訴你,好了,你可以走了。”

於伴水駐足停留片刻,抬起腳,開啟門離去。

郭旭吐出一口濁氣,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此刻他真的覺得自己頭都大了,然後睜開眼,對著左側的書架說到:

“怎麼樣?他接下來了,你的目的達到了,接下來還做什麼,我早就跟你說,我這性子就不適合做這種事情,真的是…唉。”

左側的書架晃了晃,掉出來一本書,旋即這本書開始快速翻頁,停到畫著術法陣的一頁時,發出閃爍的光芒,同時還傳來一道清冷的女聲:

“沒辦法,畢竟我們情報處第一次被這麼壓著。那男的要做什麼很難猜測,目前只能勉強預判。”

郭旭聽著這個聲音,腦袋更大了。

“薛清雨,那你叫我一個腦子裡裝滿戰鬥的傢伙來幹什麼,我好煩的,能動手脅迫的事非得讓我動腦子!”

只見那光芒漸漸黯淡,一名女子從中走出,那名女子身著白色外袍,戴著一支銀色眼鏡,腳穿一雙白色高跟鞋,更是顯出了倩倩玉足的白嫩,如果不是在這個場合,郭旭肯定是要欣賞一下的,但無奈他現在很煩。

“沒辦法,那男的指名點姓叫你探於伴水,你煩我也很煩,這是第一次三處的情報網被捏著鼻子走,而我們對於敵人的情況居然只知道他是個男的。”

“唉…”郭旭嘆了一口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啊。”

於伴水躺在手術床上,麻藥使得他腦袋昏沉,但他的精神卻無比清醒,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手術刀劃開自己的胸部,扒開自己的胸腔,那顆血紅的心臟比任何時候都美麗,撲通撲通的跳動著,而在它的身邊,卻是安裝了一個不請自來的新領居。

於伴水猜的沒錯,三處做事,凡事都要做三手準備,一來三處確實是需要組織暗面,但不能被別人牽著走;二是那男人還不清楚目的,本來一個活了十八年的毛頭小子用不著兩位處長親自來進行檢查,但無奈情報網被那男人牽住,他親自要求讓於伴水去做這件事,要說沒點貓膩,鬼都不信,但於伴水也確實是空間掌靈,少見的人才,這就使得三處摸不清來意,也摸不清結果。

陸巡在手術室門口等著,等著於伴水完成屬於他的“洗禮”

門開了,於伴水走了出來,還是那件熟悉的風衣,那熟悉的銀紋,陸巡看他出來,問道:

“怎麼樣,身體有什麼不適嗎?”

於伴水看了一眼陸巡,又看了看他身邊的兩套衣服,回答道:

“沒,不得不說掌靈真的神奇,剛做完手術連針都不縫,一抬手就給我治好了。還有你身旁的兩件衣服,是不是校服?你跟我一起去?”

陸巡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也落在那兩件衣服上,點了點頭。

“對,組織讓我在你學習時期跟你形影不離,以確保你的安全。”

“多此一舉。”

這是於伴水的評價。

陸巡愣了,他覺得於伴水好像變了,但是又說不出哪裡有問題。最後只能默默看著於伴水,搖了搖頭。

“走吧,我帶你去學校,三處對你的要求就是兩項都要做到優秀,我儘可能幫助你。”

“也許我不需要幫助…”

於伴水說著,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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