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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主人抽不出時間見你。”守獄人看著白才重複道。他直直比白才高出一個半頭,肩膀要是再寬上幾倍,都和牢門一樣大了。
“你聾了嗎?同樣的事情,想要讓我重複幾遍,別以為我不敢撕了你。”
“好吧好吧,你就讓他先忙吧,”白才點點頭,“那我要在這裡待到什麼時候,難不成他們已經決定好用什麼方式處死我了嗎?”
“……”這個看門的守衛沒有再回答白才的問題,主子的想法不是他們這些僕從能隨意猜測的。
白才擺了擺手,解下腰上的袋子,這幫人抓他的時候並沒有沒收他身上的任何東西。
估計是多瑞加雷認為他放了火都沒有和其他血獵一起跑,自然也不能做出其他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掛袋沉甸甸的,白才放在手掌中掂量像是抓了一個錢袋。
“別耍花招。”守獄人傲慢地說。
“喂喂喂,我可沒這打算,我之前都沒跑現在也不見得要走。”
說著,白才找了個角落坐下,將袋子裡的東西全部倒出來,裡面的東西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煉魔藥的材料。
“目測,多瑞加雷會晚一點來,但是我不能完全保證我能活著,”白才邊搖晃著手裡的瓶子,“所以……到時候他真想殺我,你得保護我逃跑啊。”
小白菜:……
小白菜:“有積分都不是問題呢,宿主大人。”
白才好像聽出來小白菜的語氣中有陰陽怪氣的成分,但是他沒有證據。
“完成。”白才展示了手中紫紅色的魔藥。然後愉快地喝掉一大半。
“喂,該死的血獵,你再搞什麼鬼知道。”守獄人雖然不瞭解鍊金術師,但是他的刻板印象裡鍊金術師弄出來的東西有害程度直達頂級。
“哦,果汁。”白才晃了晃還剩一口的瓶子,“我叫它葡萄味芬達。”
是他在第一個位面時嘗過的非常美味的一種飲品,到現在他都念念不忘。
“哈??”
守獄人剛想回懟,頓時感受到背後傳來一陣強大的氣場。
“主人!”
多瑞加雷略過他徑直走向牢房裡,白才見到了人,連手上的東西都不要了,丟到一旁直接湊上前去。
“多瑞加雷大人,您終於來啦!”白才笑著說,“您是專門來接我出去的嗎?”
“小白菜,看我釣他,拿捏這個靈魂的技巧我已經完全掌握了。”
小白菜:好!我為宿主舉大旗!
“你說的命運是什麼意思?”多瑞加雷向白才勾了勾手指,示意白才湊他近些,“上次你也聽到了上古血脈的孩子的事了吧。”
白才像個乖巧的貓兒貼近多瑞加雷,“我聽到了。我說過您是我往後唯一的神明,我會追隨您直到世界消亡,如果您要殺我,我希望我流淌的血上能盛開出向您示愛的紅玫瑰。”
“就這麼喜歡我?”多瑞加雷挑起白才的下巴,“是不是上古血脈的人只有嘗試了以後才知道呢。”
牢房內偶爾會傳出來其他俘虜的慘叫,白才幹淨的僕從衣服也被潮溼的地板弄上了骯髒的汙漬。
多瑞加雷打了個響指,伊維爾從暗中現身提著白才的後領將他帶出了牢房,直到三人來到了城堡的內裡,伊維爾放下人以後自覺離去。
多瑞加雷坐在了大廳唯一的王座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居高臨下俯視著跪在地毯上的白才,“脫了。”
白才沒有片刻猶豫,褪去了身上骯髒的衣服然後看向了王座上的男人,等待他下一步的命令。
“喏。”多瑞加雷抬了抬下巴,在白才的左手邊有一件外層為白紗的換洗衣物。
“哇瑟…小白菜,這衣服穿起來和沒穿沒有任何區別誒!”白才拿起衣服穿上之後,白色的紗覆蓋了他的身軀,他精瘦有肉的身體在白紗下若隱若現。
他的靈魂伴侶居然這麼會玩?好刺激,這肯定是書本上學不到的東西。
白才越想越興奮。
“……”小白菜無言。
沒眼看,根本沒眼看!!!!
“來吧。”多瑞加雷點點頭,似乎很滿意多娜莉莉絲替他準備的這身衣服,至少白才穿在身上很有感覺。
白才準備站起來走過去。
多瑞加雷冷言,“跪著,下水道的老鼠們沒資格在我面前抬著頭。”
白才依言雙膝跪地,小心翼翼地跪行至多瑞加雷腿邊,大廳裡只有衣服布料摩擦肌膚的聲音在迴響。
彷彿一根穿行於深海間柔軟的海藻,最終被洶湧的浪潮推進懸停在海面上,看似平靜的海面卻是風暴降臨前最後的溫柔。
白才遲疑,他呼吸加重,期待著他的靈魂伴侶會玩什麼新花樣。多瑞加雷掐著他的脖頸,尖銳的牙齒刺破他脆弱的面板,直直刺進血管裡,貪婪的吮吸內裡的鮮血。
體內的血液迅速的流逝,白才越發覺得頭暈可身體反饋給他的是燥熱。
多瑞加雷透過低垂的眼簾注視著因為疼痛而皺著眉的白才,誰知下一秒白才竟然直接抬臂環抱著他。
“我愛你。”
白才屬實是有些恍惚,但是他並沒有向小白菜購買任何保持清醒的藥劑,他很清楚自己在表白的物件是誰。
不是多瑞加雷,不是巫杌,不是紀遼,更不是沈知舟。
而是寄宿在他們體內的那位強大而又充滿韻律美感的靈魂。
關於既模糊又強烈的感情,白才自始至終只有一個想法——他無法保證他會一直愛著他,但他能保證他會反反覆覆的愛上他。
這句話說的才是對的。
多瑞加雷笑了,儘管白才的血液並不是他要尋找的上古血脈,但他被白才如同舞會那天城堡裡熊熊燃燒火焰的赤忱取悅到了。
他活在這個世上千年,久到他都快忘了自己的姓氏。他意外的,第一次品嚐到如此純粹的味道。
“想做我的僕從?”
多瑞加雷舔了舔唇順帶用冰涼的舌尖掃過白才側頸上的咬痕,輕而易舉將他攬起坐在自己的雙腿上。
白才毅然決然搖了搖頭,認真地說:“僕從每個血族貴族都會有,它並不能完美詮釋我的心——因為我只想愛你,然後……”
他藉著多瑞加雷托起他的姿勢,壯著膽子吻上了君王的唇瓣。
“命運指引著我投入您的懷抱,以及在黑騎士的反叛中阻止錯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