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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薔薇沉默了,搖了搖頭篤定,“不是,我們互不相欠。”
“回去說。”
邢離顯然不打算在這種場合繼續去和金薔薇討一個說法。他強硬的捉住金薔薇的手腕以不容拒絕的力度把人往艦船上帶。
艦船上有給各位提供的休息房間。
白諾這幾天擔驚受怕了很久,有白才陪在他旁邊,他拉著哥哥的手,沾床就撐不下去,進入了夢鄉。
白才等白諾呼吸頻率穩定下來之後,從他的懷裡將自己的手抽出來。紀遼在房門口等他。
好歹也是永恆帝國“曾經”的大人物,邢離說到底還是不放心將這麼一個定時炸彈放在自己的船上,所以特意派了幾個手下跟著他。
白才出來以後,門自動輕合。
小白菜告訴他現在門口一共站著三個人。
白才有禮貌的詢問:“請問隔壁有空房間嗎?”
“有的,”其中一個長得較高的人回答,“您還需要什麼可以直說,會長讓我們把您當做黑玫瑰尊貴的客人。”
“的確有事。我想單獨和這個人聊一會兒,可以嗎?”
“這……”
“你們可以站在門口守著,一有異樣就可以破門而入,不過你們完全可以不用擔心這種可能性。”
他們現在可是在太空中行駛呢,能發生什麼混亂。
“好的,您直接去就可以了。”那人妥協。
“謝謝理解。”
紀遼和白才來到了空房間內,現在切切實實是屬於他們倆的二人空間。
“你有話想說?”紀遼聽到身後傳來的沙沙聲,回頭看見白才來回踱步。
“霍普斯·蘭德里,”白才提到了這個人的名字,“他恨的單單是我還是整個科學院?你知道嗎。”
根據那點記憶片段只能確定雙方有矛盾,這個矛盾的起點是因為逐日計劃武器的最終歸屬,蘭德里不知為什麼失去了功成名就的機會。
不僅如此,他還失去了雙臂,對於一個科學家而言,打擊應該挺大吧,反正對於他們祭司是毀滅性的打擊。
“你們的交集肯定不少吧。”白才確信,他只需要聽紀遼接下來的第一句話就知道對方有沒有騙他了。
“是啊,”紀遼承認,“他幫我逃離了你的控制。我本以為我是最瞭解你野心的人,可當你選擇把保險庫的密碼告訴蘭德里時,我才發現…我從來都沒有看清過你。”
“我得去見一見蘭德里。”白才喃喃道,“不對,我得先找鑰匙。”
紀遼聽白才一個人在自言自語只覺得好笑,他三兩步上前捉著白才的手腕將他整個人打橫抱起丟到一旁的床上。
他俯身壓了上去。
“說不定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鑰匙,你那個自私的院長只是在誆騙你們,誆騙你們所有人。”
白才看不到紀遼還有一個屬於人類的眼瞳裡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是嗎?如果沒有鑰匙,我就去重新造一把。”白才不像是在開玩笑,很認真的說道。
“聽著。你不去管第二輪太陽他也燒不到你身上,留有的時間足夠你活到死了。”紀遼明裡暗裡嘲笑著白才如今天真的想法。
“好,我們換個話題,”白才伸手撫摸著紀遼衣服內側的機械胸甲,緩緩地說,“你在永恆帝國已經確認我沒有記憶,所以你為什麼要用以前的我來繼續概括我。”
紀遼眼神冷得可怕,他的手撫摸到白才的胸前感受著他的心跳,“因為有的人天生就是瘋子,活著就是壞種。”
“那我說明了,我就是看那個太陽不順眼呢?”白才撇撇嘴。
“你看不見。”紀遼糾正。
“……你不要壓著我,”白才額頭青筋暴起,他可以用物理驅雷術把紀遼電死嗎?
金屬不是導電嗎!
“你為什麼要反感我對你的觸碰呢?”紀遼越說動作越露骨,往不該摸的地方摸,“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這些事也是您手把手教我的。”
說這話時,紀遼已經咬上了白才的耳廓,溫熱的氣息從側臉襲來,如同一團熾熱的火焰炙烤著白才的靈魂。
白才也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了,怎麼說他也是經歷了上個世界的一輩子,和沈知舟沒羞沒臊的生活也不少。
但不代表他接受紀遼,他不愛他。
“我的老師見過你嗎?”白才本來也阻止不了紀遼胡來,他強迫自己不要去在乎這些沉眠已久的渴望,問道。
“或許有或許沒有,”紀遼吻了吻白才衣領內側的鎖骨輕咬,“你所有得意的創作品他都不知道,這是個秘密。況且你的孩子們也沒那個機會,只有我活了下來。”
白才皺起眉頭,“為什麼?”
“哈哈…你讓我把其他人都殺了,你把這件事也忘了。”紀遼刻意捏死了嗓子,浮誇學道,“孩子,去喜歡血腥的氣味吧,然後愛上它們,人類就該是腐爛後的腥臭味。”
“他們自私又貪婪,所謂的和平秩序早就被埋藏了。”
“我”恨人類,世界的秩序應該被重新洗牌。
白才不知為何意識到了這點。
“我恨人類。”白才不知為何將內心的想法用言語輕輕說了出來。
明明只是輕飄飄的幾個字,被準備親吻他唇瓣的紀遼聽了去以後,只聽紀遼狠狠將白才抱在懷裡,自己則埋在他脖頸間恥笑。
“沒錯,你恨。”
“你就是個小偷,你早該死了。”
這次輪到白才一言不發了,他飛速的結合所有的東西,努力將他們串聯起一個故事。
還差一點。
“小白菜,我太不明白。”白才重複了一遍,儘量壓住顫抖的嗓音,“我…我不太明白。”
為什麼這些人要將自己的貪念放在第一位。
明明是生死攸關的時候,他們毫不在乎結果,只在乎他們自己會在這場交易中得到了多少。利益至上,他們不害怕得到的多,失去的就多嗎?
他們自己所生存了一輩子的家園,他們後代依舊要在這個土地上生活,他們的同族都和這次災難息息相關。
他們不在乎嗎?
老師沒有教過他如何看人心,因為這是他的最後一節課。
先前都是他自己摸索的。
小白菜並沒有給予他回應,系統空間安安靜靜,只有白才獨自一人反覆重複那一句話——我不太明白。
距離抵達懸崖對面只差最後一塊木板,這塊木板在哪?又要去哪裡尋找?白才不太明白。
怪不得完成任務之後工資有3000呢……
“怎麼樣,你有記起來嗎?我親愛的博士。”紀遼絲毫不壓抑情緒,將所有的興奮都化作留在白才脖頸、肩膀、手臂等地方的紅印。
“沒有,記不起來。”白才深感失望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