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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做任務似的應付往來的人,像知道很多,又或者是不願意同這些人交流,你努力試著融入,卻又格格不入。”
宇文珏的說法,證實了藍蘭以往的猜想,確實有人監視她。
那麼,上次被側妃懲罰跪在太陽下,迷糊中那個給她喂藥的人……是譽王的人?
她搞不懂了。
這譽王到底在幹什麼,腦子裡又在想什麼,既然有疑問,當初她回府的時候為什麼只敲打幾句,讓她好好照顧豆豆,現在說起來又是幾個意思。
“王爺覺得是,便是!奴婢無話可說。”懶得解釋。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相信除了自己,也許真的有什麼辦法能指證她不是原主小蘭,但她子沒幹壞事,二沒礙著誰,誰沒事花些時間精力去找那種高人。
那不是缺心眼嗎,沒事找事嗎?
哎,她這膝蓋……若是這次脫險,她就待在紫竹林不出來了。
還有她離開的事……
還是得養好腿,才方便出行(逃跑)。
“放肆。”宇文珏臉上透著怒氣,“誰給你的膽子,這樣同本王說話的口吻?”
聽聽這一副無所謂的口吻皺眉,這是什麼態度,破罐子破摔?
什麼叫本王覺得是便是,他是這麼不講理的人?
可氣的是,如對方說的一般,那資料他都能背下來了,卻真的沒找出什麼破綻。
唯一破綻,便是她這個人。
“是奴婢造次了。”藍蘭磕頭認錯,心頭卻不服氣。
誰給的膽子給她,自然是譽王了。
若他沒有吩咐人帶她洗漱,她哪敢有那膽子說些陰陽人的話。
真實的情況應該是她被人帶去審問,至於洗漱,為了掩蓋這種醜事,她絕對沒命了,還洗個啥。
但譽王如今的做法,她想不通。
她更不明白自己身上還有何價值,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
“既然你不承認,那就讓你死心好了。”
說完,對著門口說道:“把人帶進來。”
很快進來一人。
“奴婢巧巧,參見王爺。”
聽著這聲音,藍蘭詫異的轉頭看向一旁。
她想過喜娟,卻從來沒有懷疑過巧巧。
巧巧怎麼看都像是那種自私自利,愛專營的人,她怎會是譽王的臥底?
仔細想來,巧巧的出現和離開也確實存在問題,現在她去了顏姨娘那裡,是顏姨娘也有問題?
巧巧若是譽王的臥底,那她平時偽裝得也太好了吧!
不對不對,巧巧若是臥底,那喜娟的事她應該知道的,為什麼還要暗示她去查,她懵了。
拋開這個問題,今兒譽王到底做什麼呢,他想證明什麼呢。
不是說她因為自保而傷了劉斐的事嗎?
換句話說,就是涉及他譽王頭頂帽子顏色問題,怎麼偏題了。
還是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
那麼證明她身份有問題比譽王頭頂帽子的顏色還重要,還是原主小蘭還有什麼隱藏的身份不成?
她入譽王府一個多月了,沒找她麻煩,是在核實她隱藏的身份?
搞不懂,實在搞不懂。
短短瞬間,藍蘭腦子裡閃過許多問題,腦細胞都消耗不少。
宇文珏瞧著藍蘭迷惑懵懂的眼神,也很意外。
難不成他猜錯了。
可大祭司的話讓他一直在心裡徘徊。
他說:“劫難已現,寬以待人。”
若不是這句話,他也不會沒事找事,親自提審小蘭。
難不成,是他會錯了意!
“起來吧,你來說說你同小蘭相處的這段時間她的問題。” 不管對錯,目前這個情形,就聽聽看小蘭如何解釋他一直沒想明白的問題。
“遵命。”
巧巧起身後,看著跪著的藍蘭,先看了一下她的膝蓋,才說慢慢道:“奴婢對小蘭的瞭解全部是從喜娟姐姐那裡知道,喜娟姐姐說:‘小蘭是一個膽小、沒什麼主見的人,可這次回來人變了大樣,高了、自信了,同時也不聽她的話了’。”
人會改變,但骨子裡的自卑在沒有優越條件的情況下很難改變。
“奴婢聽了喜娟姐姐的話便認真觀察過小蘭,她的行為處事同喜娟姐姐說的變化確實一樣,而他在行為上像是在刻意模仿以前的小蘭。
原本還覺得萬一是巧合,可前段時間她被側妃娘娘罰跪,回來高熱昏迷,奴婢照顧她的時候親耳聽到她嘴裡嘀咕著殺了……對王爺不利之類的話,奴婢便覺得她真的不對勁了,說不定是哪裡來的細……作。”巧巧說著,放慢了聲音,還抽空抬頭特意看了一眼宇文珏,見他黑了臉立馬跪下解釋,“奴婢只是轉訴小蘭的選話,自是萬萬不敢說那些大逆不道的話,還請王爺明鑑。”
真假又或者是不是藍蘭說的,只要抬到明面上來,那就是死罪。
“王爺明鑑,這類話奴婢是絕對不會出自奴婢之口。巧巧說她聽見了,不過是她的一面之詞,有可能是諧音或者聽岔了也是有可能的,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膽子,都不可能會有這樣的想法,更不可能是哪裡來的細作。”藍蘭趕緊解釋。
還是那句,不管對錯,先認錯便是對的。
藍蘭也跟著向宇文珏請罪,心裡卻嘀咕巧巧的話。
她的話,她信。
來到譽王府這麼久,她心裡的想法就沒變過……
可怎麼就……說出來了呢……
又這麼好被巧巧聽見,喜娟聽見沒?
而且這些事譽王自然是提前知道才對,可瞧著又不像,她是忽略的什麼嗎?
巧巧頭埋在地上,用餘光盯著藍蘭,心裡卻在思考一個問題?
小蘭怎麼不怕?
說來,姨娘又是怎麼知道小蘭今日會出事的。
她之前來得及,沒想那麼多,這會看著王爺的對小蘭態度……她的話是不是有些多餘。
突然,一塊布……哦不,是王爺的衣襬擋住了她的視線……
宇文珏在藍蘭面前站了一會,然後蹲下來,用手抓住藍蘭後腦勺的頭髮,將伏在地上的藍蘭頭抬起。
他人很安靜,動作卻有點粗魯。
“……”痛。
藍蘭正在想解決的話術,突然被宇文珏這麼一提,想罵人。
但她忍住了。
在她以為宇文珏可能會提著她頭髮,把她扔出去的時候,宇文珏卻將她的頭扯仰起,猝不及防間,兩人來了個對視。
僅片刻,藍蘭便快速收回目光,垂眸想:這譽王是瘋了不成。
“看著本王。”宇文珏的聲音帶著戾氣,“她說的可是真的。”
人是一個矛盾體,在明知答案的時候,卻不死心的想讓人親口說出來。
這明顯沒什麼意義。
卻依舊有很多人做。
“嗯……”見藍蘭沒配合,宇文珏嗯的發聲,“怎麼,這個要求很難,還是…你就是她嘴裡說的細作。”
輕飄飄的話語,卻在斷人生死。
“不是……不是細作。”藍蘭目光半闔,儘量不看宇文珏的目光,“王爺若不信,直接殺了奴婢便是,審問…都是浪費您的時間。”
宇文珏聽了,覺得是在挑釁他,“看來,你是真的不怕死?”
“死,肯定怕,可更怕活著的閻王…咳咳…。”頭皮被扯著,仰著頭,很不舒服。
“是嗎……”宇文珏語氣帶著質疑。“本王覺得你一點都不怕。”
“怎麼…才算呢…呢?”藍蘭有點抖,怎麼越說越冷,難不成這譽王還真是個降溫的好物件。
“本王成全你好了。”
藍蘭睜眼,看著宇文珏,“王爺,真是個好…人。”
“當然,怎麼,害怕的抖了。”
“奴…奴婢也…不想…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