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怎麼會?!”
聽到李廣寧說對方是丞相府,蔣淑琴正準備拿茶盞的手抖了一抖,驚訝道。
“你也很驚訝是不是?我也是,剛聽到恆兒說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
“我和恆兒再三確認了,確實是丞相府的千金宋婉,而且恆兒說宋相已經同意了這門親事。我現在就是讓李福做一些準備,然後下拜帖去與宋相商議。”
李廣寧滿面笑容,跟蔣淑琴帶著誇讚的口氣說道。
蔣淑琴尷尬的笑了兩聲,附和的誇獎了幾句。
心裡想著,那小子怎麼勾搭上了丞相府的千金,她一點兒都不知道。
這時她才突然想起來,昨日宮宴,李蘇落和宋婉落水的事情,當時李蘇恆跟著睿安王一起,她當時關注點都放在李蘇落身上了。
如今想來,當時李蘇恆可不就扶著宋婉嘛?!
那如此說來,兩個人早就有了接觸?否則怎麼會允許一個外男扶著自己?
雖然事出有因,可宮裡頭宮女太監那麼多,誰不可以扶一把。
“那夫君,打算什麼時候給蘇恆去提親?”
蔣淑琴試探著問道。
“這個還得先換了名帖,算好日子,也要看看宋相那邊的意思再決定。宋家姑娘年紀也不小了,應該也不會耽擱太久,宋家的族老們一直都在滿京城物色合適的兒郎,想必也是急得很的。”
“先探探他們的口風再說。”
李廣寧說完,蔣淑琴應和的點了點頭,神情卻有些心不在焉
兩人再話了些家常,這時候也快到午膳時間了。
蔣淑琴心裡裝著事,本不想留李廣寧用午膳,沒料到他今日可能心情好,竟然主動說要在這用午膳。
蔣淑琴吩咐青竹叫廚房多備了幾個菜,與李廣寧兩夫妻一邊聊著一邊用午膳。
待用完午膳,李廣寧才不緊不慢的離開了。
李廣寧一走,蔣淑琴立刻叫了青碧過來。
“我寫封信,你趕緊著人加急給我父親送過去。”
青碧剛剛就伺候在門外,她是夫人心腹,夫人的事兒向來也不瞞著她,這會兒也大概猜到了夫人要和老太爺說什麼,忙應了一聲:“是!”
蔣淑琴說完,就走到了書桌邊上,青碧在一旁磨墨,她急急的寫好了信,待晾乾,小心的摺好,封好了蠟,交給青碧。
“叫個信得過的人去,注意著點,別讓人抓了尾巴。”
“夫人放心,奴婢曉得。”
青碧點點頭,應完了以後出了門。
她和往常一樣,神態無異,和嬤嬤說出府去給夫人買糕點。
她往日也常會去信遠齋給夫人買糕點,夫人最喜歡那家的糕點,自然也不會有人疑心。
青碧到街上逛了逛,然後去了信遠齋,買好了糕點,又去了一趟藥鋪。
確認自己身後沒有尾巴跟著,晃了一圈,就提著些東西回了尚書府。
一回來就立馬去跟蔣淑琴覆命。
“夫人,信奴婢親手交給了陳管事,跟管事說了緊要的事情,管事說今個兒晚上就安排人送出去。”
青碧到蔣淑琴面前回話。
信遠齋名義上是個私人富商開的,實際上背地裡就是蔣家的產業,京裡的訊息也多是從這傳出去。
蔣淑琴平日若是送家書回蔣家,是不會透過信遠齋的,都是大大方方安排自家跟過來的家僕送到蔣家在京裡的府邸,然後他們派人快馬送去。
但今個兒的事兒,卻不好以家書的名義送出去,她怕讓李廣寧知道。
她畢竟是出嫁的女兒,夫家的事情怎麼好去與蔣家分說。
但蔣淑琴有些不放心,總感覺李廣寧的這一雙兒女是知道了些什麼,對她的態度很是微妙。
“青碧,你說李蘇恆這對兄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李蘇落自從回了京,明裡暗裡的給我找不痛快,你說她是因為老爺把他送進莊子裡的事情麼?”
蔣淑琴蹙起了眉頭,總覺得不對勁。
當年把李蘇落送去莊子的人是李廣寧,與她明面上可沒有半點關係,李蘇恆小時候雖然在她手上吃了些虧,但做繼母的,難道他們還指望自己把他們當親的養?
那可怕是養不熟的。
“這,奴婢可說不好,但是當年的事情,知情的都被老爺發落了,他們怎麼會知道什麼?”
“莫不是大小姐找了睿安王爺幫忙?”
青碧猜測的說道。
蔣淑琴心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李蘇落那時候還是個沒出世的孩童,接生的婆子一家都死絕了,伺候的丫頭們也都被髮賣了,再說那時候她可還沒有進門呢!
怎麼著也找不到她頭上,再說,就算是懷疑又有何用?!
沒有證據都是枉然的。
只要李廣寧信她,她便什麼都不怕。
只是讓李蘇恆攀上了宋府,這不是什麼好事,真讓他在朝堂上站穩了腳跟,對她蔣家來說沒有半點好處。
畢竟不是親生的嫡子。
可惜了她自己,也不知為何,這麼些年,大夫也看了不少,可除了那一個女兒,愣是沒有懷上一個。
妹妹也是,雖然榮寵不衰,可到底肚子就是沒有個動靜,為此父親可沒少數落她們。
兩個嫡女,一個都生不出個男娃。
莫不是她蔣家的女兒便是這個命?
身體都不行,難誕子嗣?
蔣淑琴嘆了口氣,心想還好有個女兒做安慰。
這邊蔣淑琴派了青碧才出門,李廣寧那邊已得了李福的訊息。
“老爺,要不要派兩個人跟著?將信截了?”
李福看著正在書寫字帖的李廣寧,說道。
“不用了,不用看也知道她信裡寫了些什麼,蔣穆那個老匹夫得了訊息怕是也會坐不住,說不定會請旨回京。”
“若不是他的人一直明裡暗裡的壓著我,我也不至於恆兒這麼大了,還沒敢讓他入仕。”
“這次是陛下親賜的職位,他的人再怎麼著也不敢明面裡為難,就讓她把信送過去吧。說不得他會以為是我做的安排,你想他會不會坐立不安?”
“他若是回京了才好,他人一直躲在塞邊,手裡頭握著兵,咱們才更是拿他沒轍,連陛下都對他投鼠忌器,蔣家這棵大樹不倒,咱們都難安。”
“不過這麼多年的順風順水,怕是已經讓他飄飄然了,都不知道南圩國是姓什麼的了。”
李廣寧大筆一揮,一副狂草的字躍然紙上,莫名的帶著一股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