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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祁淵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聞淮一直耿耿於懷。
就在他打算去找江遇去了解昨天的情況時,對方主動找上門了。
聞淮一開啟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兄弟倆。
兩人看到是聞淮開門均微微一怔,聞淮下意識以為他倆是來找江知野的,於是趕緊道:“江知野剛出去,待會兒就回來.”
可是這兩人絲毫不在意他這句話,江南一更是激動地直接撲上前給聞淮一個大大的擁抱,長長了不少的頭髮渣在聞淮的脖頸處蹭啊蹭。
自從上次感受到江知野溫熱的呼吸後,聞淮對外界環境也開始有了感知,只是可能相對比別人還是要遲鈍些,但如今江南一離他這麼近,微刺的頭髮就貼在他的脖頸處,戳得癢癢的。
對方悶悶的聲音從聞淮肩膀處傳來。
“聞淮哥,你終於醒了,怎麼突然暈倒了,我......”
然而江南一的話還沒說完就完全變了調,他被自家親哥揪住後領拖到了一旁。
“哥,你幹什麼!”
“聞淮才剛醒來,別老是黏著他,他會吃不消的.”
“哥!”
“禁止喧譁,病人需要靜養.”
江遇不滿地斜睨了江南一一眼,見對方沒再掙扎才鬆開了江南一的後領,而自己往前走了一步,朝聞淮道:“介意我們進來嗎?”
聞淮看著面前對他笑得一臉紳士的江遇,微微有些納悶,總覺得今天的江遇有些不正常,但他還是朝倆兄弟搖搖頭:“當然不介意.”
而且就算對方沒過來,他也會找上門了,如今不就正好了嗎。
想必江知野也不會介意吧。
看著門被關上,聞淮沒等兩人說話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問出了想問的問題。
“我想了解一下,昨日你們是在哪看到我的?”
看著聞淮略為急迫的樣子,江遇道:“在路邊,我和南一有些不放心你一個人,所以搜物資就朝著你那個方向去,沒想到就看到你躺在路邊,怎麼叫也沒反應,身上也沒受傷的痕跡,是有什麼奇怪的事嗎?”
最後的的那句話,江遇帶上了試探性的口吻。
而聞淮聽到江遇的解釋更迦納悶了,他居然是躺在路邊的?他記得祈淵那樣子分明是要把他帶回工廠的,那麼他怎麼會躺在路邊,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丹醫生的那個藥劑也太強了,居然能把他這隻喪屍直接弄得不省人事,還躺了一天,讓他成功錯過了這期間發生的事情。
江遇見聞淮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忍不住關心道:“你沒事吧?”
聞淮晃過神,搖搖頭,就聽到江遇繼續道:“剛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為你被襲擊了,可是你身上也沒有受傷的痕......”
這回江遇還沒說完話就被聞淮打斷了。
“你檢查了我身體?”
此話一出,狹小的空間頓時安靜了下來,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聞淮甚至看到江遇的耳尖開始泛紅,什麼鬼。
這時,江南一趕緊道:“聞淮哥,也不算檢查,就是當時怎麼也叫不醒你,但你身上也沒明顯的血跡,看得到的地方也沒有被喪屍抓到的地方,所以我們就懷疑你是不是被人迷暈了,聞淮哥,你昨天一個人的時候是遇到了什麼嗎?”
聽到這句話,聞淮總算鬆了口氣,剛剛是他突然緊張了,倘若江遇和江南一看到了他胸口上的紋路的話,他估計也不在這兒了吧。
不過經過這次暈倒,他覺得自己已經在危險的邊緣蹦躂了好幾次,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別再有專門搞科研的這些大佬再給他注射這些奇奇怪怪的藥劑了。
聞淮看著江遇和江知野道:“沒有,可能是近幾日太疲勞了才突然暈倒的,害你們擔心了.”
一聽聞淮說這幾日疲勞,江南一就突然想起了在工廠的那日,便忍不住問道:“聞淮哥,是不是在工廠那天留下了什麼後遺症.”
說話的聲音也漸漸弱了下來。
聞淮望著江南一自責的模樣,就知道這件事最近一直是對方心裡的一道坎,便安慰對方道:“別亂想,沒啥後遺症,我身體很好,所以那件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更不用自責.”
再說了,祈淵他們一開始要抓的人就是他,只是誤抓了江南一,怎麼說這件事也是因他而起。
聽到聞淮在安慰自己,江南一眼眶開始泛熱,他怎麼從不知道自己這麼愛哭,從慌亂的進入末世後,聞淮已經救過他好幾次了,上次還不顧生命危險,聞淮哥真的是太好了。
這般想著,江南一也說了出來。
“聞淮哥,我真的是太喜歡你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好.”
眼見自己的笨蛋弟弟又要衝上去給聞淮一個熊抱,江遇連忙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人:“沒聽聞淮說近幾日太疲勞了嗎?”
聽到這句話江南一微張的嘴老實地閉上了,人規規矩矩站在一旁,只是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聞淮。
江南一看著自家弟弟這幅宛若失了智的模樣,不禁納悶他弟弟是挺感性的,還有喜歡撒嬌的臭毛病,只是怎麼到了末世就更加明顯了呢?特別是在面對聞淮的時候,動不動就想貼上去,而且自從遇到聞淮後,動不動就把聞淮哥這三個字掛在嘴邊,叫得比他親哥還親。
他也沒見江南一動不動就貼著他。
這麼細細想來,這小子太不正常了。
然而就在這時江遇突然回想起江南一剛剛才說的話。
喜歡!
江遇瞳孔微微放大,他弟弟喜歡聞淮,是他現在想的那種喜歡嗎?
他一開始還以為腦海中浮現的第一想法竟是,未成年禁止談戀愛......只是江南一好像已經成年了。
不行,得帶回去教育一番。
而當事人聞淮哪知道江遇心裡的彎彎繞繞,他看著這兄弟倆的互動,眼裡不禁染上了一絲笑意。
然而這時江遇不經意地瞥見聞淮向來沒啥表情的臉,此時竟略帶笑意的看著江南一,神色頓時古怪了起來。
難道聞淮對他弟也有意思?
不知為何,有了這個認知後,江遇只覺得自己心裡有點說不出的酸澀,他朝聞淮道。
“既然需要休息,那我和南一就不打擾你了,我們倆住一起的,你有什麼需要都可以來找我們.”
聽到江遇提到這兒,聞淮就突然想起了今早的事,猶豫了片刻,含蓄地開口問道:“我搬到這兒你們介意嗎?”
兩人均一同疑惑地看著他,就在他打算開口解釋的時候門突然響了。
江知野回來了。
本來就不寬闊的空間此時更加擁擠,江知野看著屋裡的倆人面露喜色道:“正好要去找你們,安隊長讓你去他那兒取檔案.”
江遇點點頭:“好.”
然後轉向頭看著聞淮道:“你剛剛說介意什麼?”
聞淮偷瞄了眼江知野,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在江知野面前提起比較好,畢竟江知野太敏感了,於是趕緊道:“沒什麼,你們先去拿東西吧.”
見兩人走了,聞淮暗戳戳地鬆了口氣。
當抬起頭就發現江知野已經站在他面前。
對方如同汪洋般的眸子倒影著他的身影,介於少年和青年間的清冷嗓音被刻意壓低,語速緩緩。
“是介意什麼嗎?”
聽到這句話,聞淮開始懷疑是不是前面的話已經被江知野聽了去,由於兩人的距離太近,他下意識往後挪了點距離,開口解釋道:“我是問他們介不介意?”
“為什麼要問他們介不介意?”
隨著江知野的逼近,聞淮的腿彎已經抵在了床邊,不知為何,他突然在江知野身上感受到了那晚的壓迫感,難道是江知野的第二個人格出來了嗎,可是又不像,聞淮下意識開口繼續解釋:“江南一和江遇不是喜歡......”
可惜這次他話還沒說完,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江知野側過頭看了眼,聞淮就從身側溜走了。
不知想到了什麼,江知野嘴角不自覺流露出了笑意。
“請問是聞淮先生嗎?”
門口是一個穿著軍綠色短t的護衛,身材健碩,站姿筆直,比聞淮平日見過的護衛更專業些,不過突然被這樣的人拜訪,並不是什麼好兆頭。
聞淮禮貌道:“是的,請問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祁淵想見您.”
一路上聞淮都感覺自己彷彿在做夢似的,祁淵居然以見他為由,才答應問話。
見鬼,那人又在發什麼神經。
不過這樣一來也方便了他,從江遇他們那兒沒有線索,或許他可以從當事人祁淵那邊打聽打聽,順便看看祁淵來柏克基地究竟帶著什麼目的。
直到看到了祁淵,聞淮才發現這監獄跟他想得根本天差地別。
如果除去屋子裡的鐵門,他會覺得祁淵不是來坐牢的,而是被請來做客的。
這是他目前在基地裡見過最好的房間了。
而且祁淵身上也沒他想象的那樣有虐待和拷打的跡象。
聞淮進屋後,身後的門也被關上了,這是兩個隔間,他和祁淵各佔一個,中間隔著一整面鐵欄,不過很顯然,祁淵那邊的隔間比這邊大了不少。
此時祈淵正坐在沙發上,手裡還拿著本早就過了期的雜誌。
在聽到鐵門關閉的響聲後,才慢慢抬起頭看向鐵欄對面的聞淮,放下了手中的雜誌。
“你來了,可真快.”
聞淮默默打量著眼前的祈淵,對方悠閒散漫好像並不是裝出來,只是身體恢復得能這麼快嗎?
一聽到這兒,聞淮就想到了那個搞研究的丹博士。
難道對方有什麼特效藥?
直到一杯水被遞了出來,祁淵見聞淮沒反應又朝前面遞了遞,聞淮抬頭望著僅和他只有一欄相隔的祁淵,對方不緊不慢道。
“天氣太熱,喝點茶解解暑.”
祁淵見聞淮一直不說話,眼睛卻不停地掃視著周圍,突然笑了一聲。
“放心,這是我特意讓他們換的地方,沒有攝像頭,畢竟那玩意我不喜歡.”
囂張的語氣滿是不在乎。
柏克基地對祁淵這般有求必應,聞淮只能想到兩種原因,要麼就是有什麼重要的把柄在祁淵身上,要麼就是想要拉攏祁淵。
聞淮沒打算和祁淵周旋,他開門見山道:“為什麼找我過來?”
祁淵深邃的眉目染上了笑意:“就想見見你.”
聞淮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轉身欲走,衣袖一下子被扯住了,祁淵另一隻手拿著的杯子裡的水全灑在聞淮的衣袖上。
“誒,不好意思,沒注意手裡還端著水.”
聞淮:“......”
果然挨著祁淵就沒好事,他微微皺起眉頭,剛想說話,這時祁淵就朝他攤開了手,眼裡全是意味深長的笑意。
只見祁淵的大掌中靜靜躺著一個被浸溼的微小儀器,聞淮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但下意識覺得這是監聽之類的。
聞淮又看了下自己被潑試了的半邊臂膀,這玩意兒什麼時候放的,他還真一點也沒察覺到。
聞淮收回視線繼續望著祈淵,只見對方握緊拳頭,手上的青筋凸起,再攤開手時監聽器已經碎成了渣,然後又被對方若無其事地裝回兜裡。
祁淵抬眸望著聞淮,眼裡全是戲謔:“嘖,居然能這麼大意,跟我相處的時候可不見你這樣.”
既然監聽器已經被處理了,聞淮也並不打算和對方廢話,直接開口問道:“你身體痊癒了?”
聞言,祁淵的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低啞的聲音帶著誘惑力:“這麼關心我?”
知道祁淵臉皮厚,聞淮也沒太注意,繼續道:“很遺憾,你並沒有把我帶回工廠.”
打算旁敲側擊。
果然,一聽到這話,祁淵的嘴角僵了僵,眼底閃過陰霾,他笑道:“這是遲早的事,不過你在這兒也是一樣的,畢竟這就是下一個工廠.”
聞淮微微蹙起眉頭,接下來他們倆誰也沒佔到誰的好處,聞淮也沒能問得出自己想問的,而祁淵叫他過來似乎真的只是無聊了想聊聊天。
不過他看的出祁淵很牴觸昨天發生的事,同時每當他提到昨早的事的時候,祁淵身上似乎始終縈繞著一股莫名的興奮,彷彿分分鐘就要打架似的。
所以,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祁淵的身體為什麼恢復得真麼快?
丹醫生真的是丹季嗎?是的話,他現在在哪?
聞淮一雙漆黑的眸子同樣回望著對方,這些答案祁淵都不會告訴他,那麼或許他可以試試在西拉莊園時,溫意塞給他的那小瓶藥劑。
吐真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