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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乖。
這種嬌唧唧軟乎乎的雪媚娘欺負起來,眼睛哭得紅紅的,嗓音破碎著求饒,嬌氣又可憐......
應該,要哄很久的吧?
澹璟煜掐了掐雪媚娘那瓷白細膩的小臉蛋,誘哄著,“這個嘛,我還沒想好,你先和我回宮,到時候想好了就告訴你,如何?”
雲柚頓時心裡鬆了一口氣,原來只是回宮而已啊,她還以為澹璟煜因為她把他看光了,想要把她做掉呢!
“可以,但、但是你不能因為什麼時候心情不好了把我亂棍打死。”
澹璟煜擰眉不解,他是什麼很殘暴的人嗎?
小老虎竟然會提這種要求?
他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因為淑妃的事亂棍打死了她一半的宮人......
“好,我給你保證,肯定不會。”
“那就好。”
“我......”澹璟煜還想說什麼,嘴巴突然被雲柚給捂上。
只見女孩滿臉緊張,“澹璟煜,有人來了!”
乍一聽見自己的名字從雲柚嘴裡喊出來,一開始還有些不習慣。
畢竟在她之前,從未有人這麼大膽的喊過。
這愣頭愣腦的小老虎哄著騙著說是第一次救他,可哪有第一次見,他甚至都沒說自己是誰,她就知道他的名字的?
甚至不奇怪為什麼自己要帶她回的是宮裡。
算了,反正他現在也並不是很想戳破。
“你能聽得他們從哪來,大致有多少人嗎?”澹璟煜在她耳邊低聲問道。
“人不多,沒有騎馬......應該是從哪邊來的。”
澹璟煜看了眼她手指的方向,抬起頭往四周打量了一眼。
“抱緊我。”
澹璟煜用著那隻未受傷的手摟上了雲柚的腰,一個借力,飛身上了樹,抱著人藏了起來。
“將軍,這裡沒有人在......”
身著粗布麻衣男人眉頭緊皺,面容有幾分憔悴,卻也難掩其骨子裡浸潤的肅殺氣息。
“怎麼會沒有人,再仔細找找!”
那匹停在路邊得馬他認得,這是皇宮中專門飼養,為陛下秋獵準備的馬。
馬都在這,人怎麼可能不見了!
“蕭將軍,別來無恙啊!”
聲音從後方傳來,蕭明賀驚訝轉身,便瞧見澹璟煜懷中抱著一個女子落在了他的身後。
他頭一低,直愣愣的跪了下去,“臣救駕來遲,還請陛下責罰!”
身後與他一同前來尋人的將士,跪了一地。
“蕭將軍,孤恕你無罪,起來吧。”
澹璟煜向他後方掃了一眼,“諸位,都起身吧。”
雲柚被澹璟煜牽著手,跟在了他的身後,身上緊實的裹著澹璟煜的外衣,還是他親手幫她穿上的。
“陛下,您下一步棋打算該如何走?”
蕭明賀早就知曉澹崢的狼子野心,只是沒想到連自己手底下最信任的趙副將都是他安插的人。
這一次,可多虧了陛下。
“不急,你此番乃是是暗中歸京,我要你繼續潛藏,冒充趙充給澹崢傳遞一個假訊息。”
“什麼假訊息?”
澹璟煜略一沉思,壓下眼底鋒芒,淡淡開口,“就說,蕭明賀已死,全將已然歸順。”
“此後,無論他傳信要你做什麼,你就按其吩咐去做就好了。”
蕭明賀鄭重點頭,“是,陛下。”
“那......陛下,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宮?”
“時機還不夠成熟,澹崢這一齣戲,可不能讓他演一半就斷了。”
等澹崢的狼子野心徹底暴露,他再回去。
到那時,澹崢看見他的反應,應該是會非常的意外吧?
被逼急的人總是會先自亂陣腳。
*
接連兩天,無論是章越安排的人,還是澹崢的人,都沒有找到澹璟煜。
山都快被翻了好幾番,愣是沒看見一點人影。
活生生一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
“朝政動盪,國不可一日無主,章相,我們該回去了!”澹崢視線掃過與自己相對而立的人。
營帳裡,除卻帝王失蹤,只有丞相和攝政王官職最高。
“陛下還未找著......”
章越語氣深沉,這一段時日肉眼可見的憔悴了,彷彿年老了十多歲。
“找?還能去哪找?難道我們找的還不夠仔細嗎?山林猛獸那麼多,說不定陛下早已遭遇了不測!”
澹崢皺著眉頭,面露苦澀。
“住嘴!”
章越顫抖的手指著他,“澹崢、你怎麼、怎麼敢這般詛咒陛下?”
“哼,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你老糊塗了,我們一大群人可不能跟著你一起糊塗!”
澹崢神色微斂,掃了一眼鵪鶉似的其他官員。
澹璟煜這小子找不到八成就是中了毒死在了林子裡,甚至屍首還被猛獸分食了。
嘖,真是慘的很吶。
眼前這一群歪瓜裂棗根本不足為懼,不站隊就是怕惹事,皇帝誰當不是當,等他坐上皇位,他們還不是得聽令於他!
“陛下必須繼續找,你不找我找,回去的事再做商議吧!”章越氣憤的擺著袖子離了場。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未見屍首,陛下就是還活著!
章越拗不過澹崢,再堅持了一天後,還是被安排著踏上了回宮之路。
不過,仍舊留下了一隊人手繼續找人。
話題中的人,早在他們之前,就在蕭明賀手底下人的護送下回到了京城。
一處僻靜的莊子裡。
雲柚仰起頭,半眯著眼,看著樹梢上紅豔豔的果子發了愁。
那果子又紅又大,無奈就是長得太高了。
“右右,其實你可以找一根長棍,將上面的果子敲下來。”小錦鯉提出了真誠的建議。
然,並沒有被採納。
“不行的魚魚,打下來的果子會掉在地上摔爛的!”
樹底下站著的女孩興致沖沖,已經摩拳擦掌,撈起了袖子準備爬樹。
“魚魚,你就看我的吧,爬樹摘果子對我們小貓妖來說可是小菜一碟的!”
想當年,那一片的森林裡的大樹,對於她來說可是不在話下的。
就是......
當時怎麼好像不止她一個人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