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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課，也漠沒有出現。
放學後照常來到壹零壹的初霧，剛換好工作衣服就被何姐叫住了。
“初霧，我看你做事細心，認真負責，而且你跟一號包廂那位年齡也差不多，所以我向高經理推薦了你，我知道你缺錢，雖然一號包廂的貴客有點特殊，但你只要謹慎細微點就不會出問題，高經理說了，只要你今晚讓那位貴客高興，這個月你有額外獎金。”
初霧的確很需要錢，額外獎金這個誘惑他無法拒絕。
靠自己努力獲得的所有，他從不覺得有什麼卑微。
“好。”
何姐對於初霧這個年齡沉穩的性子十分滿意，所以那張有些強硬的臉部線條此刻看上去都柔和了一些。
“前臺酒保還有廚房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有那位貴客喜歡的酒和飲料還有小吃，那都是那位貴賓點的，初霧你順手拿上去吧。”
初霧點頭，轉身往前臺走去。
酒吧裡讓人浮躁讓人瘋狂的音樂一直沒有停，初霧的心是安靜的。
二樓的包廂裡，顧南澤看著一直在噓寒問暖的經理就煩躁。
“漠漠，能不能讓他出去，看著就煩人，沒看見漠漠不舒服啊，想錢想瘋了，這個時候還給漠漠找樂子。”
經理被說的臉色有些難堪，陪笑般僵硬。
包廂裡因為也漠的要求，燈光昏暗，大燈沒有開，他沒有注意到也漠不舒服，所以像往常一樣變著花樣想讓也大小姐開心。
畢竟，也大小姐是酒吧的頂級VIP，就光這三年在酒吧消費的金額都不是小數，只點最貴的最好的，連看那些跳舞的，或者是作陪的，都只點出場最貴的鐘珩。
也漠看著經理，臉色帶著些許蒼白，眼睛卻很暴躁，透著難言的戾氣，手指間夾著一張銀行卡，輕鬆的轉悠。
“高棋，你說的能讓我高興的人呢？”
也漠不耐的說話語氣很明顯，經理看著有些心顫。
“大小姐，那人應該馬上就到了。”說完話的高棋臉色濃重。
對於何姐的推薦，高棋有些擔憂。
那個初霧也不知道靠不靠譜。
“咚咚……”
包廂的門被敲響了。
經理趕忙去開門，顧南澤卻在門響的那一刻眼睛噴出了火。
初霧端著吃的喝的進來，那身職工制度加上那張寡淡清秀的臉，顧南澤臉部肌肉一下就放鬆了。
這麼沒有特色的人，漠漠才不會看上他。
頂多只能算有點顏值，沒有驚豔感，還得想辦法讓漠漠不找那個鍾珩，那才是心腹大患。
顧南澤的小心思沒人關心。
而也漠看著站在那裡的初霧，眼神玩味，頗有嘲諷。
初霧在看到也漠的臉那幾秒的眼神是不敢相信的。
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唇抿緊了些。
原來她就是何姐千叮嚀萬囑咐的貴賓。
酒吧的常駐VIP。
一個上午還在發燒的人，晚上就在酒吧準備喝酒的人。
經理看著站在那裡不動的初霧，直接走過去狠狠用手肘撞了初霧的手臂。
極其小聲警告初霧：“想要工作就給我伺候好，大小姐高興了，一切好說。”
轉身就對也漠恭謹的小心翼翼：“大小姐，他是新來的人，大小姐前幾天不是說想看些不一樣的嗎？他會！”
顧南澤“切”了一聲，嗓門不小，對於初霧，顧南澤從上到下都透漏著，鄙夷，看不起。
“我說，你們酒吧的人都是什麼眼光，這看上去跟清湯寡水一樣毫無亮點的人有什麼可看的。”
也漠輕笑出聲，顧南澤便以為自己說出了也漠的心聲，邀功一樣般尋求誇獎。
“漠漠，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吧。”
也漠看了眼自己的手機，然後隨手鎖屏。
“你們出去。”
顧南澤聽到這揚高下巴：“聽見沒有，漠漠讓你們都滾。”
話音剛落的顧南澤就被也漠無情的打臉了，也漠手指指著顧南澤和高棋。
“你和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