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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個週末,李富升同學受了很嚴重的傷,大早晨他一瘸一拐的走進學校,這引起了一群平時愛慕他的女同學圍觀,問候聲瞬時沸騰起來。
“我的男神你怎麼了?”
“這是在哪摔的?”
“是扭了腳了還是摔到腿了?”
“看著姿勢像是膝蓋受傷了,你看那膝蓋都不敢回彎兒了。”
“還真是。”
“不對,我咋看著像是胯骨扭到了呢,你看那胯骨一直提著,剛才他還扶著腰呢。”
“也是哈,哎呀,看樣子傷的不輕呢。”
“可不是唄。”
……
李富升聽著聲聲的議論,臉上從灰到白,再到緋紅。
“摔了一跤,這有什麼可看的,快散開了吧!”
平時愛慕他的女生看到男神不多得的又美又慘的形象,不管是出自於女友的愛還是與生俱來的母愛全全氾濫出來,一個個對他是又愛又憐惜,誰還能聽他的,全都跟代拍似的緊緊跟隨,人只有越聚越多。
李富升窘迫不堪,這是一群什麼人啊,老子要是能跑,絕逼一口氣跑到樓頂上去,可惜啊可惜,他現在每邁出一步都疼到讓他額頭冒汗。心裡不禁痛罵陸威,都怪他不知道節制,又暗暗懊悔,不如聽陸威的今天請假了。
沒多大會兒,不光是女同學,還有男同學也擠過來湊熱鬧,大家夾道關心他,熱情極了,跟觀賞稀有動物一樣。
有女生上前攙扶,他沒好氣的把人推開,這讓一些人不禁唏噓。
“咦?還真把自已當大明星了呢?”
“可不是呢,還耍上威風了。”
……
還得是葉洋看見了,跑上來扶住他,這才艱難的走到教室。
李富升坐下來,屁股底下坐了刀子一樣,鑽心的疼,身子不經意的扭來扭去。
葉洋坐在他身旁問,“你怎麼了?到底是腿疼還是屁股疼,扭什麼呢?”
本是一句普通的玩笑話,卻把李富升嚇了一跳,“屁股”倆字讓他以為葉洋全知道了呢,貼到葉洋耳朵上悄聲說:“小聲點,別讓人聽見。”
葉洋一臉茫然,不就受個傷麼?“有什麼可怕的。”
“你覺得這不算什麼?也是,我早該想到,你每天和江一林在一起,就知道你們早就那個了。陸威這些天也是,每天都要和我在一起,果然沒出一個星期他就等不急了,昨天是我的第一次?”
嗯?葉洋突然明白了李富升和自已就不在一個頻道上。
“你,你們……?”
“嗯,在一起那個了。”
“那那那,你現在這樣都是陸威弄的?”
“嗯,特別疼。”
“有這麼疼?”
“你,你,你沒疼過?”
“我疼什麼我?”
李富升臉上的表情更神秘了,“你和江一林沒做過?”
“說什麼呢?江一林是我哥,我們倆是哥們。”
“你們還真沒在一起呀?”
“都說了我們是哥們。”
“哼,哥們?得了吧!他說當你哥你還真信?他絕對對你有想法,就是陸威對我的那種想法,不過,他對你確實挺好的。”
葉洋一臉猶疑的表情:“是陸威給你說的?”
“我自已看出來的,陸威肯定也看出來了。我們是旁觀者,看得門兒清。”
葉洋不再說話,他這方面見識不多,之前他確實特別篤定江一林對他好全是因為是他們關係到位了,但現在,結合著李富升明裡暗裡的暗示和他自已感受到的,他意識到江一林對自已好的太不尋常了,不僅如此,在他意識到這種不尋常的好時他內心深處卻不想抗拒。
他也不確定江一林對自已的好究竟是哪一種好了,或許他該去重新審視他們的關係了。
早自習還沒上完,李富升發燒了,葉洋把他扶回宿舍,才到了宿舍他又尿急,葉洋又扶他去廁所。
廁所的隔板早就壞了,因為怕砸到人,直接就把隔板拆除了,這玩意拆就拆了,沒有領導視察甭想再裝上,再說了,誰家領導視察廁所啊。
葉洋也順道解個手,倆人並排噓噓,葉洋不經意間看到李富升露出的一截屁股與腰的連線處似有紅印子若隱若現。
“你屁股上咋都是紅印子,看著像手印。”
啊?李富升緊忙提起褲子,想到昨天晚上一邊享受著陸威的猛攻,一邊承受著陸威的巴掌與皮帶,臉上一下子紅到脖梗。
“那,那都是情趣需要。”
葉洋一臉震驚。
李富升的床在上鋪,現在他哪爬得上去,隨便趴在了誰的床上,疼得齜牙咧嘴,額頭上滲出密密的汗珠來,嘴裡罵罵咧咧。
“哎呦,我何苦遭這個罪呀。”
“真有那麼疼?”
葉洋疑惑,話音剛落,另外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
“都說了讓你請個假,還非得來,這個學是非上不可嗎?”
葉洋:“陸威?你怎麼來了。”
“他都發燒了,當然是接他回去。”
李富升:“你怎麼知道我發燒了。”
陸威不屑一笑:“我乾的,你傷到什麼程度我當然知道,趕緊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
“為什麼?”
“回去你又對我那個。”
“我又不是禽獸,回去養著好的快。”
“我不。”
“那你是想在這上藥嗎?”
“你你你……”
陸威不顧他的抗拒,把人扛起來就走。
葉洋晾在那裡,一個人走回教室,心想:這什麼事啊,人家倆打情罵俏的,我耽誤半節課,算什麼事呀。
楊建沒等葉洋落坐,就已經湊到葉洋身邊:“他不是腿受傷了麼?怎麼發燒了?”
“腿受傷也不妨礙他發燒啊。”
“剛才他那男朋友來班裡找他了。”
“那不正常麼?”
“他傷的是哪條腿啊?”
葉洋左右看看,一臉神叨叨的示意他靠近一些,楊建心裡樂了,這下可有新聞聽了。
楊建整個人都要貼到葉洋身上了,心裡正美得時候,兩條大腿內側突然被人狠狠擰了一把,他“哎呦”一聲捂住大腿裡子。
葉洋悠然一笑,“這兩條腿受了傷。”
“你丫的擰我幹什麼?”
“擰完了,才能知道哪條腿受了傷啊。”
剛才的一幕,離的近的同學都看見了,班裡一陣鬨笑。
楊建氣急:“別笑了?”
艹,讓人耍了,楊建哭喪個臉回到自已座位上。
靠著邊緣處的同學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不免互相打聽。
大家互相傳話:
“葉洋擰了楊建的大腿裡子,哈哈哈。”
“葉洋擰楊建大腿裡子。”
楊建正氣兒不順呢,腦子裡突然靈光一現,他爆喝一聲:“別瞎傳,是他摸了我大腿裡子。”
葉洋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摸你大腿裡子?不夠噁心人的。
“你大腿裡子都是囊肉,跟抓了把屎一樣,擰一把我都後悔了,還摸?”
但總有人跟沒耳膜一樣,只聽得見自已想聽到的那句。
“啊?葉洋摸你大腿裡子?”
有人大笑,有人唏噓。
然後便有了兩個版本:葉洋擰人家大腿裡子,和葉洋摸人家大腿裡子。
傳著傳著,摸的版本覆蓋了擰的版本,摸的版本完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