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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名字?”
白晴迫不及待問道,男孩的眼眸在濃煙中異常清澈,帶給她唯一的希望。
“策琅延。”男孩在門關閉的最後時刻擠進暗道。
“白晴。”女孩伸手拉住他的手,避免他摔倒。
小策琅延臉一紅,像被燙著一樣,揮開白晴的手,“沒,沒事,我自己行。”
白晴以為他不喜歡自己,看著他胳膊上紅彤彤的牙印,她不好意思地咬咬唇,“抱歉。”
“什麼?”小策琅延不明所以。
時間緊迫,他回頭衝著白晴道,“你跟著我。”
白晴點點頭,在小策琅延身後亦步亦趨,忽然覺得他不高的身軀偉岸了起來。
“下午聽父親說讓我趕緊離開白家,我就知道有詐,就回來看看,為了不讓我爹發現,我不能從正門進,只能從庭院爬樹。”
“謝謝你。”白晴紅了眼眶,轉念一想,為何策家會提前知曉白家會遇襲,難道策家......
想到這,白晴頓感寒氣入體,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策琅延拿著手機,用手電照著前方的路,“他說是有不明人員會闖進白家。”
白晴追問,“什麼不明人員?”
“好像是像電影裡的黑道。”
白晴緘默。
可能白家惹上了麻煩,所以對方要趕盡殺絕。
不知走了多久,越來越潮溼,暗道並沒有指向外面,反而通往地下。
穿過最後的窄道,二人走進了一個籃球場那麼大的房間。
全是金銀珠寶,頗有歐洲中世紀地下古堡的風格。
金磚堆成的棺材,從彩鑽繪成的白家數代人的畫像,一切都是無價之寶,白家首富的地位當之無愧。
可是就算再多的錢財,也生不出半點溫暖。
過了很久,像是一個世紀一樣。
這裡沒有時間,只有昏暗。
“好冷......”白晴蹲在角落裡。
她的身上冷,心裡也更冷。
一夜間,家人被屠,白家敗落,母親和哥哥生死未卜......
看著白晴失神落魄的,策琅延不知道具體發生什麼,但知道家被毀了,白晴一定很難過,忽然站起身,手攥住衣角向上掀起,一把脫下自己的衛衣。
“你幹嘛!”白晴趕忙捂住自己的眼睛。
忽然,背上暖烘烘的,一股溫暖湧進心田,策琅延把他的衣服罩在她身上,自己穿個小背心站在她面前傻笑。
“我不冷。”
白晴看著他,眼眶發熱,再也忍不住委屈和不甘,雙手捂住臉崩潰大哭。
“我爺爺爸爸都死了!媽媽和哥哥也不知道在哪!!我沒有家了!沒有家了......嗚嗚嗚......”
極度的痛苦引得白晴渾身抽搐起來,她用了十分的力,憤怒地捶著冰冷堅硬的牆面,每一下牆面都捶出一個血手印,可根本感受不到痛。
“他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還我家人.......”
策琅延一把拉過她的小手,不讓她自殘,從後面小心翼翼地擁住她,不讓她靠近牆面。
他知道應該是剛剛闖入的黑道,屠殺了白家。
這樣的組織本不該存在,他們今日毀掉了白家,他日可能會毀掉策家。
“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策琅延眸子亮晶晶,“往後你在懷江市遇到困難,提我策琅延的大名,我罩著你!”
白晴靜靜的看著策琅延,雖然依舊滿眼悲憤,可嘴角終於揚起一絲笑意。
策琅延踩在寶箱上高舉著手機,可地下太深,根本沒有訊號,他只能一直換著地點,找尋訊號。
終於一格訊號變成了三格。
他興奮地跳起來,“老爸!我需要支援!”
“死崽子!你他媽去哪了?”手機那邊的聲音狂躁無比,震得策琅延拿遠手機。
“我在......”
嘟——嘟——嘟——
策琅延還未說完,訊號再次斷掉。
策琅延懊惱的抱著臂膀四處走動,過了一會,彷彿下了極大的信心,“我出去探路。”
白晴瞪大眸子,“你別走......”
“啊欠!”策琅延凍地打了個噴嚏,沒有聽見白晴說什麼,“你在這個地下室裡,不要走!”
白晴再也忍不住,淚水從眼角滑落,瞬間淚如雨下,“我害怕,你不要走......”
策琅延走向出口的方向,回頭望著白晴再次囑咐,“千萬不要出來!”
白晴蹲在地上,身上還罩著策琅延的衛衣,看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黑暗中,地下室也變得極為靜謐。
“我還會見到你嗎?”
......
不知過了多久,昏暗的地下室也沒有鐘錶,這裡好像是被人遺忘的世界。
白晴在悲痛中睡著又醒來,可依然不見策琅延的身影。
他也要拋棄她了嗎?
恍惚中她聽到眾多腳步聲由遠及近,她一瞬間清醒,立即起身藏到一個寶箱後面。
她剛將頭埋進箱子中,隧道處就走進一隊黑衣人,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他們訓練有素,全部面無表情,彷彿是沒有靈魂的殺戮機器人。
一名黑衣人,看著地面上零星的水漬,那是白晴剛剛呆過的地方。
黑衣人用手指沾起一點放進嘴裡,是鹹的,他起身冷聲道,“找。”
不一會,白晴就被揪著頭髮從箱子中拉出來。
“放開我!!”
白晴知道自己會是怎樣的結局,拼命掙扎。
對方來者不善,定要將白家趕盡殺絕,自己的下場只有死!
一名黑衣人不顧她的掙扎,掏出一枚針頭,直直扎進了她的脖頸。
“啊——”
長長的針尖好像穿透了她整個靜脈,她鋒利掙扎,可四肢被牢牢禁錮動彈不得,只能感受冰涼的液體流進體內,她就像一個破碎的布娃娃任人宰割。
是鎮定劑。
不稍一會,白晴開始昏眩,四肢無力,那人硬生生直接拉扯她的頭髮,拖行出幽暗深長的隧道。
本應該繼續昏沉下去,直到她被拖出地下,來到一樓的大廳,她看到眼前的場景,再次瘋狂。
濃烈的血腥味連帶著火焰的焦灼讓她頭皮發麻,熊熊烈火包圍著數具屍首,仔細看去,都是平日裡的管家和傭人。
為首一人身披黑袍,甚至臉上都被黑色的絲巾遮住,讓人看不清面貌,只有露出的一雙眼睛閃著殘忍的光。
不知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只聽聲音如同鋸木頭,嘶啞的嗓音划著白晴的心臟,讓她極為難受。
“說,白夜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