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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風涵到了門口,忽然停下輪椅。
回眸瞧著夏稚,上挑的眼角似藏了桃花,長指衝著夏稚勾了勾,徒增挑逗意味。
“想知道嗎?”
轉過頭,他去向門外的黑暗,冷聲迴盪在狹長的甬道中。
“拿東西來換!”
是綠平的地,組織給策琅延的地。
夏稚冷眼瞧著黑衣人們消失在甬道的盡頭,漫不經心地將銀針扔向天花板。
“啊——”
慘叫聲迴盪在空曠的房間。
天上掉下個帥猴子。
“要不是我皮厚,早就被你射出窟窿了!”
莫離歌看著夏稚黑如鍋底的臉,連忙諂媚道。
“啊不,要是沒有我敬愛的姐姐,我早就射成篩子啦~”
話未說完,被一股衝力撞到牆上。
夏稚抵著他的雙肩,惡狠狠威脅。
“今天的事,你若是敢告訴組織,我就把你大卸八塊!”
莫離歌趕忙豎起自己不值錢的四個手指頭。
“我發誓!死都不說!死都不說!”
夏稚掩住唇邊的笑意,摸了摸莫離歌的頭。
誰讓他是自己的弟弟呢。
“你等會!”莫離歌拉住正要出門的夏稚,掏出兩袋血漿,“我得拍照留底。”
夏稚瞅著這個雞賊的組織“奸細”,笑著打趣道。
“你不會是派來監視我的吧。”
“萬萬不能,我永遠不會害姐姐。”
莫離歌竟難得收起吊兒郎當的模樣,一臉正色。
“沒了姐姐,我可怎麼活。”
推開房門。
兩個人出來,渾身都溼透了,血滴滴答答地從衣服上滑落,鋪到地上。
夏稚摘下面具,面色凝重,毫無勝利喜悅,她眸光微微空洞。
“三年沒有幹過這種髒活了,還有些不適應。”
“家庭主婦哪有殺人好玩,啊哈哈哈哈!”
莫離歌拍手笑嘻嘻,忽然正色道。
“對了,我剛忘說了,上面的任務其實是。”
夏稚卻有不好的預感。
“讓你勾引楚風涵。”
......
嗙——
莫離歌按著頭頂的一個紅包,哭,“只有你能聯絡到楚風涵,拿到他礦場的檔案,反正你有跟策琅延的經驗了嘛......”
嗙嗙嗙——
莫離歌抱著滿腦袋的包哭唧唧。
“組織說的,不是我!”
隔日夜晚。
“長風盛歌”是懷江市最大的夜總會,也是策琅延手中最有價值的買賣,美麗的外皮下,誰知道藏著多少汙穢。
每當十二點過後,門口就會擠滿整個懷江市的豪車,眾多大腹便便的男人左擁右抱,攀比著誰的懷裡的女人最漂亮。
一個扎著麻花辮的少女抱臂站在霓虹燈旁,略施粉黛足以豔壓周圍的女人,簡單的jk也掩蓋不住曼妙的身姿。
看上去是未經世事的小姑娘,可仔細瞧去,便會被她眼中的寒氣震懾。
聽說楚風涵喜歡清純口的,這個臭衣冠禽獸。
沒想到表面文縐縐的,內裡是個變態。
今天的夏稚沒有戴面具,也沒有帶“策家太太”的面具。
她呼吸著帶著酒精的晚風,感到無比的自由。
忽然,眸光一凝,看到不遠處加長的純黑賓利,冷汗瞬間爬滿脊背。
那是策琅延的賓利,整個懷江市沒有第二輛。
他怎麼會來?
三年間,他每每處理完公司事就會回家,從不混跡風月場所,是旁人眼中的五好老公,今日......
難道楚風涵和策琅延混在一起了?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他們二人站在一起!
“小妹妹,一個人嗎?讓叔叔來陪陪你。”
猥瑣的聲音自旁邊響起,夏稚看也不看,抬起白皙的長腿,正想一腳踹過去時,餘光瞥見從邁巴赫上下來的身影。
夏稚心生一計,轉頭看著面前的豬頭,雙手抱住胸,驚慌失措大喊。
“流氓!”
邊哭邊跑,像是受了委屈的女學生。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不遠處,賓利的窗戶緩緩降下,彈出一點雪茄的煙沫。
修長的手指指了下豬頭男人,又升起了窗戶。
一箇中年瘦高個關上邁巴赫的門,對著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微微躬身道。
“這些女人策總肯定都瞧不上,不如少爺我們......”
“啊!”夏氏好巧不巧撲在了楚風涵的腳邊。
為了尋得楚風涵的憐憫,她還故意擦破了膝蓋,鮮紅的血珠溢位,在潔白的小腿上滑出勾人的弧度。
夏稚裝作艱難的撐地,踉蹌起身,展示自己的倔強。
楚風涵冷漠的看著面前的少女,平日裡朝自己身上撲的女人如飛蛾撲火,這小小伎倆漫不過他的眼睛。
“聽說策總前妻是個火辣的大美人,策總也許想換換口味了。”
他唇角不經意的微挑,可聲淡如菊,“讓她來吧。”
聽到“策總”二字,夏稚心下一驚。
“什麼?”
她今天的目標可不是策琅延!
楚風涵將輪椅轉了方向,“給你飛黃騰達的機會,”
“嗚嗚,哥哥壞壞!”
夏稚拿著小拳頭輕輕的砸著楚風涵的肩膀,嬌羞得讓她自己都快yue了。
楚風涵看著她的手,微微一怔。
忽而似春風拂面眉眼含笑,順勢握住夏稚的手,撫上她手上的戒指。
“齊叔,你再去找別的女人給策琅延吧。”
“少爺......”
齊叔愣愣的瞧著二人緊握的雙手。
自前首富白家家道中落,白氏小姐失蹤,他再未見過少爺和其他女子親密,不禁喃喃。
“轉性了?”
楚風涵難掩笑意,“你叫我什麼?”
“哥哥。”
夏稚夾著嗓子笑靨如花,心中繼續yue。
楚風涵不知為何眼角竟噙了淚水,用笑容掩飾住,“就這麼叫。”
夏稚聳肩,無奈地推著楚風涵進了門。
身後一雙鷹眸死死盯著二人遠去的背影,他孤身一人,在燈紅酒綠中格外突兀。
大廳中。
“哎呀,這不楚總嗎,難得見您!”
剛進門一人迎了出來,滿面紅光,酒氣逼人,看到推著輪椅的夏稚,目光在修長的白腿上流連。
“這位是?”
楚風涵拉過夏稚的手,“我的女伴。”
那人貪婪的上下掃視夏稚,遺憾道,“難得楚總帶女人。”
夏稚推著楚風涵進了門,立即被一道目光割傷。
他懶散著坐在中間的特製真皮沙發上,卻縈繞掌控全域性的強大氣場。
眾人不論男女和年齡,都努力地往他身邊湊過去。
人聲吵鬧、燈綵流轉,而他自巋然不動,從容不迫一一回應著,可看到夏稚時。
卻像是要吃人般。
前夫,策琅延。
夏稚心間被那雙鋒利的鷹眸刺痛,她偏過頭,陪楚風涵坐到了一旁,與眾人稍稍隔開。
眾多帥哥美女在臺上載歌載舞,絢麗的鐳射燈閃過每人言不由衷的笑意。
忽然大門開啟,一行人進來,為首一人五十歲上下,一隻眼睛纏著繃帶。
策琅延竟站了起來,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