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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拍馬屁拍到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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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訓班舉行結業典禮,班主任要求各組選擇一名代表做發言。

我跟李今一合議,然後跟前後桌一溝通,大家於是推薦組裡的文初武作代表。

我覺得,文初武這麼厚臉皮的人,讓他做代表發言,估計能談出點花樣來。即使談不出花樣,料想也不會丟我們組的臉,也可趁機讓李今加深對他的瞭解。李今不是有點看上他麼,那我就順水推舟,讓李今對文初武加深印象。

誰知道我的這個建議引發的後果差點讓我羞死。

文初武這廝天生反骨,他不按套路出牌。這廝那廝的稱呼,是我爸專門針對文初武叫的。我覺得他後來做法不地道。後來我也跟著我爸這樣代指他了。

輪到文初武上講臺發言時,他只講三句話,表達三層意思,大意是:一是感謝學院給這個平臺,讓他和同學們學到了知識和提升了業務水平;二是感謝老師們的辛勤教導,希望老師們在學員們走上工作崗位後,去看看學員們;三是感謝緣分讓他認識了他認為世上最美的女孩,他會好好珍惜她的。

說到第三層意思時,文初武說得展開了一點,原話是這樣的:“三是感謝緣分,讓我在這個培訓班裡,認識了我認為世上最美的女孩。雖然我屢次三番地邀請她吃飯,但沒有一次邀請成功。但是,我有幸請了她吃了燒烤,我覺得僅僅衝這一點,我參加這個培訓班,我走進教師隊伍,我也值了,我會好好珍惜她的。”

文初武說到“認識了我認為世上最美的女孩”這話時,同學們的眼光齊刷刷地看向我,我瞬間羞赧得希望自己變成土行孫鑽地裡去。

我心裡很氣憤,這廝太埋汰人了,這是什麼意思?我拍了下坐我前桌的李今,對她說:“你等下站起來說,謝謝文初武同學請的燒烤。”

李今說:“這能行麼?人家可是……你的。”

“你別管,你再幫我一回。”我懇求道。

李今說:“好。”

文初武講完後,同學們鼓掌,幾個任課老師也跟著鼓掌。他以為他向我當眾表白了,我從此就下不了臺,就會讓別人知道我是她女朋友了或者是他準備追求的女孩了。他的樣子有點自鳴得意,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我心想,文初武,你想得美,你是獅王嗎?到那裡撒泡尿就能劃為你的領地?

李今這妞也夠義氣,她等掌聲快停歇時,站了起來,說道:“謝謝我們文同學的燒烤。”

文初武聽了,看了一眼李今,一臉的錯愕,臉頰羞紅,這時他已發言完畢在走回座位。

同學們的目光一下子又聚集到李今身上。

這時,師生們都在腦裡打了N大大的問號?為什麼?無論從哪裡評判,李今都算不上本班次的最美女生啊。要論最美,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公認陶穎最美。大家在納悶文初武是不是賞美水平有點次,或是腦子有點二。

這情景讓我聯想起之前蘇枝梅去給我送信給張抱石,脖子上掛著小白板,要張抱石來取信時,也招引來無數男生誤會為張抱石沒學過美學。

這時班主任開始掌握話語權和導向了,她拿起話筒,對同學們說道:“同學們,按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讀大學時,就基本都是成年人了,談個戀愛,沒什麼。但是,我覺得,我們作為教師,作為人類靈魂的工程師、 人類文明的主要傳承者、人生路上的引路人,思想一定要端正,起到師範作用,不應該在這種場合,表達個人情感。以後,你們教的學生,如果出現早戀,還要靠你們教育引導呢。大家認為對不對?”

有個快退休的老師也說:“我認為班主任點評得非常好。這不是批評戀愛不對,不是禁止戀愛,而是,我們中國人,講究的是得體。得體的意思就是適當、恰如其分。”

文初武羞得低下了頭,我估計他肯定跟他同桌吐了下舌頭,做了下鬼臉。因為李今也感覺自己被批評了,她也回頭朝我做了下鬼臉,吐了下舌頭。

我知道李今是代我受過,我拍了拍她肩膀,以示安慰。

典禮結束後,男學員們有些就議論,文初武那眼光,不如咱哈。咱這個班,不是陶穎最漂亮嗎?

我跟李今幾乎是走在最後面的兩人。我在心裡抗拒道:我漂亮怎麼了,漂亮就生成是文初武這人追的?我就看不慣他的那輕浮勁,怎麼了?

大家的行李都是早上起床時就收拾好了的,結業典禮結束後各自回房拿了行李就可以回家了。

我約李今到我家玩,李今說以後有的是時間,反正都是同個縣工作了,經常有機會見面的,這次就先回家呆幾天,修整一下先。

出了學院門口,我看到文初武站在一臺小轎車旁邊,他見了我,趕緊走過來,對我說:“陶穎,你也是回縣裡吧?坐我的車好嗎?”

“你的車?”我問。

“我爸的,他上市裡辦事,順便搭我們回去。”文初武說。

我說:“我不坐,我男朋友等一下就過來接我了。”

“是嗎?等一下是等多久?”文初武問。

“等一下是多久,你不知道嗎?是一萬年,得了吧?”我煩躁地說道。

“怎麼了,吃了我幾串燒烤,就上火到現在啊?”文初武拿出一支菸點燃抽了起來。

“我沒吃過你的燒烤哈。李今暗戀你,你別讓她等太久。”我說。

這時,有一輛計程車亮著空車的牌子駛來,我招手攔下。

文初武說:“李今?目前我還看不上。你別坐出租了好嗎?免費的車你不坐,跟錢有仇啊?”

“滾,我跟你有仇。”我不客氣道。我開啟計程車車門上了車。計程車司機幫我把行李箱放到了後備箱裡。吱一地聲,車子開走了。

文初武見狀,搖了搖頭,用食指朝我遠遠地點了點,對我表示不可思議。

上車後不久,我打電話給李今,告訴她剛才文初武想叫我坐他家車子的事。

李今說:“你真的說我暗戀他呀?”

我說:“說了呀,我說了李今暗戀你,你別讓她等太久。剛才我都把原話複述給你聽了。”

李今說:“哈哈,那典禮上的鍋我有點背得值。”

我說:“情已轉達,看你倆造化了。”

李今說:“謝謝,謝謝。”

我不敢如實相告文初武說的那句“目前我還看不上”,我怕這話對李今的殺傷力不亞於百草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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