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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用無數屍體組成的巨大手掌應聲拍下,湖面水花炸開,風起雲湧
與此同時一道身穿紫袍,臉上塗抹著紅黃綠三色油彩鬼面圖案的身影從水下跳出
“戈沙!這該死的傢伙一直藏在水面下嗎!”
開天宗一位天驕堪堪躲過這一擊,看到一直躲藏的戈沙後暗罵一聲,明顯是此前二人遇見對抗過,旋即雙指併攏對準這隻鬼的腦袋,同時催動體內靈紋,他腳下湖水翻湧
轉瞬間形成兩隻不斷旋轉的巨大水箭放出嗡鳴聲,旋即對準這隻鬼的腦袋爆射而去
但這所謂巨大的水箭越是接近厲鬼,顯的越發渺小,兩隻對比之下這位天驕的水箭只有指甲蓋那麼大小
打在對方頭上,彷彿雨點一般噗的一聲便了無音訊
戈沙越出水面之後,身形迅速向著厲鬼的方向俯衝而去
只是越接近厲鬼,他的身形就不斷的變的蒼老
戈沙油彩鬼面之下的一雙眼眸卻明亮至極,絲毫不懼,臉上的油彩鬼面閃耀出三色光芒
霎那間,戈沙的身體在此恢復正常,他將厲鬼對自己的傷害透過靈紋全部轉移到厲鬼身上
雖然無法對對方造成傷害,但卻可以短時間內讓自己行動自如。
藉助這個空檔,戈沙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跳上了厲鬼的身體,踩著無數具人頭,向頭頂上的血門出移動
每擱五息,戈沙的身體便會變的蒼老,而他身體變的蒼老到一定程度後,他臉上的三色油彩鬼面便會將傷害轉移到厲鬼身上
只不過每轉移一次傷害他臉上的三色油彩鬼面都會變淡一份,待他爬上肩膀,走到血門旁時,臉上的油彩面具幾乎消失,
露出了俊朗的五官。
戈沙接近血門後,手指如劍精準的插進彎月形血門中間的縫隙當中,將其中黑色粘稠屍水一把扣除
旋即手起刀落,將左手雙指切斷,切斷的掉落在下方人頭的嘴中,
做完這一切後,戈沙一把推開血門,埋入其中,身形消失,隨著他出去那扇血門砰的一聲,再度關上,與此同時血門的身形開始變的有幾分不真實,逐漸虛幻起來。
“糟了!血門維持的時間快到了,亦或者說有從第一個活人走出血門後,血門就開始倒計時了”
沈心柔心中警鈴大作,但卻毫無辦法,他們完全不敢接近這隻厲鬼周身,每一次對方發起進攻他們只能後撤躲避
自己的手段只能勉強自保,完全傷不到厲鬼。
如今還存活的四宗弟子大約還剩一百多人,此刻全部在這隻厲鬼的四周徘徊躲避攻擊,想要找尋破局之法。
就在眾人因為戈沙成功逃走心癢難耐之際,
如夢如幻的雪花,悄然飄落,六稜的雪花接觸到湖面之後划水融入其中,與此同時四周的氣溫驟降
“嗯? 雪花,下雪了?”
沈心柔鼻尖幹到一絲涼意,手掌攤開,雪花飄落掌心,她猛地抬頭,發現不知何時天空已然下起大雪
與此同時,他們腳下的湖面浮現無數道黑影,一根根手臂粗細的紅色木刺從湖底鑽出,
直衝雲霄,噗噗聲不斷在四周徘徊,宛如無數顆猩紅的枯樹,從水下生長,轉瞬間鏡月湖之上已然形成一片血色森林
這這些枯樹之上的無數銳利的枝幹,將無數湖底殘留的鬼僕貫穿,發出淒厲的嚎叫聲
沈心柔一臉蒙圈的看著四周的景象
“樹木叢生,其葉豐茂”這般詩句突然出現在沈心柔心中,前半句樹木叢生則是血色枯樹 後半句其葉豐茂的葉便是這枯樹枝幹上的漫天鬼僕,
它們密密麻麻的被無數銳利枝幹刺穿,牢牢束縛,一時間好似茂密樹叢中隨風飄蕩嘩嘩作響的枝葉,只是聲音有些刺耳
這些枯樹同樣出現在厲鬼周邊,將其包圍牢牢束縛,短時間內無法動彈
眾人紛紛散開,躲避這突如其來的異象,而沒有躲開的修士則化為其中一片“樹葉”
當異象平靜下後
遠處,一輪血月之下,一位五官端正,面容清秀的少年緩步出現,他的影子在血月的照耀下,在湖面上被拉的老長
少年神情冷峻,漆黑的眼眸彷彿連線著九幽深淵,吞噬一切的光。
他渾身浴血,茡茡孑立,頭頂懸浮著七朵血色花朵,一頭黑色長髮在風中亂舞,胸膛位置,鑲嵌著一顆血紅色的寶石,衣袍之下的紅色紗衣與紅色寶石緊密相連
其被鮮血浸染的紫紅色道袍同樣被風吹動好似戰旗一般嚯嚯作響
血色叢林中眾人齊刷刷的看向來人
“陳風。”
“陳風?”
“陳風!!!
揹著王梓的李也看到死而復生的陳風,驚喜大叫,沈心柔一雙美眸睜大老大,不可置信的看向陳風
而她身邊的三位二重境巔峰的護衛則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他們很清楚自己親手砍下了對方的頭顱,對方居然還留有後手
有疑惑,有震驚,有不解,有欣喜,有平淡
眾人看到陳風的反應各不相同,陳風依舊面色冷峻,他如今忍受著無與倫比的痛楚,
每走一步身體中都彷彿有無數銳利短鋸在切割自己的身體
但,以此為代價,陳風換來的則是,無限制的催動使用二階聚冰紋,寒爆紋,冰封紋,潤物紋,以及血色桃木劍,這些靈紋與血色纏繞自身的血色桃木劍形成一個完美的平衡,
彼此之間代價相互抵消侵蝕,但依靠區區四枚靈紋的限制,依舊無法使用出血色桃木劍的真正的力量,陳風完美平衡身體中的靈紋後第一時間並沒有著急前往此處
而是利用血色桃木劍不斷的吸取死掉修士屍體的鮮血,有了這些鮮血,血色桃木劍才能不斷生長,大約吸取了百人屍體後,陳風發現可以輕鬆的操控此靈具,雖然依舊感覺到這並非它的全部力量,但眼下已是接近自己的極限
這些血色枯樹正是陳風以其他死掉修士屍體為養分,將其吸收後,蔓延而出的血色絲線形不斷膨脹而成
當天發現湖面之下還藏有這些鬼僕後,為了確保自身安穩,便先一步下手將其束縛
陳風向前一步踏出,腳底接觸到湖面的剎那,周遭百米湖面瞬間凝結成冰,將在場除了李也以外的四宗修士雙腳凍住
“裝神弄鬼…殺了他!”
沈心柔腳底猛地發力將束縛的寒冰崩碎,旋即對著身邊三位二重境巔峰護衛發號施令
三人見狀,當即催動體內靈紋,一人化作暗影在冰層上迅速前衝,一人手持長劍氣息膨脹,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前衝
最後一人雙手各自握著一把短刀,身體化為一攤清水消散,在次出現已然在陳風身後
三人的攻擊幾乎同時到來,面對著三位二重境巔峰修士的進攻,陳風微微側目,
旋即心念一動,三人身形一滯,身體逐漸從內部被冰封
三人心中一顫,旋即意識到了是此前天空中飄落雪花之際將其吸入體內,對方如今是將三人體內的寒氣催動
但三人也不是泛泛之輩,身為二重境巔峰的修士,陳風即便是無限制使用四枚二階靈紋,他們體內靈元還有一半仍有一戰之力,只是不能拖延,要速戰速決
三人同時催動體內靈紋,將侵入體內的寒氣盡數絞殺,下一刻身體便恢復了行動,
陳風正前方腳下的影子盡頭泛起漣漪,一個人影從中跳出,手掐法訣,旋即陳風的影子陡然戰起
宛如黑色的幕布將其包裹牢牢束縛,他身後的冰層破開湧現一攤積水化為人形,手持雙刀的修士閃電般的對著陳風的腦袋砍去
手持長劍的衝鋒的修士,長劍蘊含著狂暴的力道,對著陳風的心口直直刺去
“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陳風冷冷出聲,扭轉腰身,伴隨陳飛扭動的身形,他身上黑色的影子宛若薄紙一般被陳風輕易撕裂,沒有起到絲毫阻攔束縛的功效
控制影子的修士遭受反噬嘴中噴出一口鮮血,但仍舊在死死支撐
陳風迅速轉身後,一把掐住身後修士的脖子,他的攻勢頓止,成了待宰的羔羊,絲毫沒想到陳風既然這麼輕易的掙脫了束縛
即便如此他嘴角依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因為三人當中正面戰力最強的持劍男修攻勢已然到來
一雙佈滿殺意的眸子從陳風手後露出,他右臂青筋暴起,裹挾著勁風的長劍在陳風身後蓄勢待發
陳風頭也沒回,只是手掌力量越發加大
“紅綃”
長劍即將刺如陳風背後的霎那間,陳風開口了,他的聲音冷漠至極,毫無情感,伴隨著紅綃二字一出
一根紅色的虛影從陳風背後道袍之下鑽出一閃而逝,撲哧一聲穿過持劍修士的腦袋
他的身體還未反應過來主人早已身子,依舊保持著持劍前衝的動作嘴角殘留著笑意
但卻早已失去生機,撲通一聲倒在水面之上
“你究竟……是什麼怪物…”被陳風掐住脖子的男修看到同伴慘死後,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陳風目光冰冷,眼中殺意瀰漫,右臂袖袍當中湧現無數紅色木製絲線,將他包裹眨眼的功夫便將其吸成乾屍
陳風轉過身,看著遠處操控影子的修士,抬起右手輕輕一握,湖面之下當即湧現兩根紅色枯木將其纏繞束縛,旋即爆開化為無數絲線將其包裹,轉瞬間吸成乾屍
與此同時陳風頭頂七朵形似海棠花之下的灰色顱骨變得紅潤了幾分
若是仔細看去,陳風身後的道袍之下,有上千條密密麻麻的紅色絲線宛如蛛網一般 沒入水下
每一根都連線著四周的枯木,四周所有的環境都在陳風的操控之下
面對前方數百位四宗修士陳風眼前無悲無喜,對於他來說這些人除了李也和昏迷的王梓,他們都得死
化為自己的養分,原因無他,這裡的每個人都是你死我活的敵人,這是你死我活的戰場從你踏入其中的那一刻開始
就要拋去天真拋去良善,陳風想活,那麼他們必須要死,就這麼簡單
若是陳風放過其中任何一人,他將陳風今日所作所為說了出去陳風就成了人人喊打的魔道修士
以他的實力必死無疑,並且誰知道這裡面還有沒有沈心柔或者其他家族的密探
為私,自己精心拉攏的孔力被殺,沈心柔的背刺,這些事情早已讓陳風心中不滿
陳風將腰間的一個黑色袋子取下,旋即取出其中的物品,裡面是同樣用黑布緊緊纏繞的物件
陳風將黑布一圈圈繞開,旋即露出物品的真容,一個古樸的道鈴赫然而立,這是陳風從馬家村黃袍老道身上所得,這次扶桑禁地陳風將家底全部帶來
此前用黑布包裹便是怕道鈴發出聲響從而損壞體內靈紋,但如今不同了,如今完美操控手中的靈具,而所有靈具本質上都是無法被煉化的靈紋
但如今紅綃被陳風操控並且鑲嵌在身上,陳風與其建立了連結,可以直接將道鈴的副作用施加在紅綃身上
道鈴對紅綃造成的損失,紅綃可以利用不斷吸取的血液進行恢復,換言之此刻只要四宗修士不被吸乾陳風將可以一直使用道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