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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冰冷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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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聲音忽然多了起來,細細聽起來像有人在突然暴風雪的天氣下敲門,我也不知道是風聲還是人聲,顯得淒厲,尤其是在這種充滿未知的情況下。

誰都沒動,我和他面面相覷,這個屋子沒有窗,像個廢舊倉庫,是隻有石頭和稻草的臨時住宅。在疑似敲門聲響起之後,屋內中間突然出現一個火堆,很像遊戲裡的新手村,氣氛詭異,沒有人說話。我也不敢動彈,怕存在什麼禁制,但是一思量,主角不動,劇情就不會推動,所以這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危險。

風聲雪聲變小了,外面的聲音清楚了一些,似乎是一個男孩子在呢喃,請求我們讓他進去。我和遠逐再次確認眼神,大概是兩個人都有魚死網破視死如歸的默契,經過一番考慮的我下定決心上前去開門了。

門被我開啟了一個縫隙,便有不少雪急急往裡鑽,往外看的第一眼就把我嚇住了。

逐似乎也想出來看,我攔住他和他說,“不,你不要過來,我一個人去看看。”這個時候我反而生出種悲壯感來,我想,有時候我這種似英雄主義又似自私自利的想法真是強的猛烈,似平在此為隊員(不確定)犧牲讓我早日離開這如同幻象的地方反而是種解脫,畢竟本就不擅處理關係的我也懶得動腦筋。

外面是一片雪白,冰雪不再那麼猛烈地鑽進來,我眼前的小男孩宛如冰雕,他的雙眸緊閉,連眼睫毛都像是冰雪做的,但是他看起來實實在在像個真人,只是被凍成冰塊,我很想把他接過來融化他救他,但是我看著還是發怵,我總會想到農夫與蛇的故事。突然小男孩的頭動了一下,我剛愣住,就看見他的頭就飛到了一邊,從脖子裡彈出了一個小丑拳擊一樣的小手套,脖子邊上一圈似乎是粉色又或者是紅色,看不清楚,風雪已經將他埋了起來,接著手套旁邊漸漸冒出來一個小丑的頭,火紅的頭髮在這個凍死人的溫度裡簡直是火燒一樣,燙到我的目光。

我狠狠眨眼睛來判斷這到底是不是幻象,我覺得我渾身在發抖,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我沒有回頭,正對著縫隙說,“遠逐,嗯…雖然這是我們第一次認識,我只想告訴你,外面是一個沒有頭的小孩身體,有一個紅色頭髮小丑拳擊手套從他脖子裡彈出來了。”

我身後也是靜悄悄的,但是我餘光感覺到他的身體一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像極了我印象裡體育生起跑前的準備動作。我必須兩邊都看著,我沒有對任何人百分百的信任。

我鼓起勇氣往前靠近,發現小丑和一個長長的捲起來的紙綁在一起,不知道有沒有陷阱,我手裡緊緊攥著我的小石刀以獲得一點點安全感。

我想拿起來紙條,好像看見小丑的眼珠跟著我的手在轉動,我頓時感覺本就凍僵的腳又漫上寒意。我實在是煎熬不住一口氣奪過紙條,立刻關上門。

開啟紙條,上面竟然只有一句話。

“請享用您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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