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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蓉走了兩步,到達中間,伸出第二根手指,繼續道:“第二原因就是。我們的隊伍計程車氣!我們剩餘的這些人,都是損失慘重,士氣低落。特別是那五千多的大庸潰兵。想要再次成軍。最少要三個月以上。”
“我們現在就在戰場最前線!我們沒有這個時間!所以,現在最快捷、最有用的方法,就是同仇敵愾。把姓袁的罪惡告知士兵。激發他們的憤怒。引導、甚至宣洩一部分。”
“才能讓他們再次活過來!成為一名士兵!現在的情況,升官發財的作用十分有限!我想不到比在萬軍跟前凌遲姓袁的更好的激勵方法!諸位如果有更好的方法,可以提出來!”
眾將目光不停對視。
心中都知道,賈蓉不是在胡說。心中天平已偏!
隨後,賈蓉伸出第三根手指,道:“第三,就是老奴的女真,雖然,暫時退走了。但是,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再次襲來。但是,我可以保證,老奴一定會再來!下次老奴再來,很可能帶來的兵力更多!”
賈蓉微微嘆氣道:“說句喪氣的話,下次老奴再來,小弟真的沒有信心,帶著物資缺乏、士氣低下、兵力缺乏的部下。活著離開遼省!”
見眾人聞言都是目光一縮。
賈蓉繼續道:“眼下,我們唯一能的得到的戰力補充,就是這些潰兵了!如此,我們才能有一點兒對付老奴的希望!也可能是大家唯一活下去的希望!畢竟,老奴的騎兵比我們的多得多!”
俞幼龍開口道:“老奴很可能帶隊對付西線的同僚了!”說完,閉口不言。賈蓉與眾人聞言也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也就不放在心上。西線遠了!
這邊,看到眾人似乎都像屁股下邊長了針般,坐立不安。賈蓉知道,現在是真的威脅到了這批將領的姓名。大家也在一定程度上統一了戰線!
隨即,賈蓉悠悠道:“大家不會把希望寄託在東北將門身上吧?”
眾人聞言更是大怒。
鄒榮與秦虎樓更是,拍案而起。
拔出腰刀,一副要與東北將門拼命的樣子。賈蓉雖然清楚原因,但是俞幼龍與潰兵的將領卻大都不清楚!
當下,就由鄒榮與秦虎樓向他們解釋清楚。這下,潰兵將領更是,滿臉通紅。不禁同樣憤怒不已!更是對此戰的未來表示迷茫!敵友難分!
賈蓉見眾人看向自己,平靜道:“大家別看我,你們可以問我的部將。此前我還斬殺了東北將門之首祖家的參將祖弼。與他們更是仇深似海!”
下邊,就有部下,說了一下,祖弼阻攔賈蓉救援。賈蓉被逼與祖弼決鬥,一對一斬殺了祖弼的情況!
鄒榮與秦虎樓聞言,對視一眼,帶著身後的另兩省的兩名百戶。
對著賈蓉拜倒道:“我等也未曾想到,賈將軍竟為了我們這些殘軀,做了如此大的犧牲!如此大恩,我等一定後報。就是我們報不了,我們身後的鄒家與秦家也要報!”
賈蓉自是趕忙攙起幾人。
只有潰兵的一名千戶,驚異的開口道:“賈將軍好功夫!那祖弼號稱東北第一戰將。近十年未聞一敗!不想竟折在了將軍手中!”
眾人聞言,自是同樣吃驚。
他們都知道,在大庸,任何地方第一戰將,都不是浪得虛名的。更何況一直是邊疆前線的東北!
這樣看來,賈蓉別看年紀輕輕。武藝著實不凡!
賈蓉自是謙虛,推脫而過。
自身武力,幾乎可以作為最後的防護手段。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越被人輕視越好!
言語中有意無意貶低祖弼。但是,賈蓉心裡也是清楚,即便祖弼的戰力不是東北第一,也至少是前三。這還是賈蓉猜測,有老一代隱藏的情況下!
見眾人似乎要繼續扯下去。
賈蓉來到正中,正色道:“不再閒談!這第四點,也就是最後一點兒就是。有了姓袁的的謝罪書,以及我們這麼多的證據與證人!姓袁的的無論如何都是死定了。就是我們真的凌遲了他。聖上也無話可說。”
“而且,我願帶頭寫下請願書,把事情緣由寫上。相信聖上英明,自會理解我們無奈的選擇!就是將罪,也不會太大!賈某願擔下此罪責!保證事後聖上與朝堂無人拿此事追責各位!”
眾人聞言,自是心中大定。忙表示,有難同當。所有百戶以上的官員一起簽名!
見眾人反應激烈!
賈蓉冷幽幽的道:“我這也是,為了防微杜漸!要告訴那些執掌大權的高官!我們小卒的命也是命!”
“下次,想要隨意犧牲我們的時候,最好多想一下!我們手中也是有刀的,我們的刀,也會殺人刀的!”
賈蓉繼續冷笑道:“如果一個從一品的總督的命,都不能讓他們驚醒!那麼賈某不介意以後有機會,再送下去幾位。相信那些不把百姓與士兵的生命,看在眼裡的,自命不凡與自視甚高之輩多死上幾個。那些高官自然就會清醒!兔子急了還會咬人!何況是拿刀的人!”
賈蓉悠悠道:“那麼他們下次再下命令的時候,自然就會冷靜、理智三分。而那些依附他們的爪牙,也自會收斂幾分。我們也算是功德無量了!”
眾將聞言,眼中都燃起了一團火焰。
這團火焰暫時可能不起眼。但是,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發。
賈蓉不求激起燎原之火。也知道不可能!
但是,卻激起了眾將的反抗之心。讓這些人,在以後的危急時刻,有了另一種選擇!那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也許是,與這個世界的三觀真的有些不和!他看什麼都覺得有些毛病。特別是此番世界的唯上、唯官更是嚴重。
而且這些人的犯罪成本,比他前世還低的太多,大多時候都是沒有任何處罰,反倒是還會異常得利!
沒看錯!不是犯錯,而是犯罪!
賈蓉是暫時無力改變整個世界。
但相比前世,他卻多了一分力量。可以解決一些自己看不慣的地方!已經讓他可以不時宣洩自己心中的鬱氣!
就比如此次對袁總督的處置。他花了這麼大的力氣,卻不僅沒有任何好處,反倒是遺留了一大堆麻煩!
就比如所謂的謝罪書!除了應對朝廷的追責外,最大的作用就是讓姓袁的身敗名裂!家族蒙羞!讓更多的人得知,引起的影響更大罷了!
但是,賈蓉卻道:“有錢難買我樂意!”
當下,眾人紛紛統一決定。
三日後,公開凌遲袁總督。他們要用這三天充分調動將士的情緒!
眾人都不是易與之輩,既然做了決定。就要把效果達到最佳!
隨後,賈蓉把修改後的袁總督的謝罪書,讓幾省帶頭的軍官都掃了幾眼。畢竟,這是要遞給聖上看的。他們此番偷看,就是犯了忌諱!但是,畢竟與他們性命攸關。賈蓉違禁,讓他們看了一眼!這個情,他們要承的!
廣正十四年十二月十四日。袁總督在一萬五千名大庸士兵面前,被凌遲處死!大家喊殺聲一片!軍心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