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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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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心頭也是這般猜測,立刻拔出了自己的刀槍劍戟,集中精力繃緊肌肉嚴陣以待。

“大家先別慌。”

魏青元雖然如此安慰,可他的手也在不停顫抖。

“沒有人見到梁玄睿二人嗎。”

沒有人回答。

剛才眾人都被那突然出現要耍風頭的老莊子吸引去了全部注意力,誰會注意到他們在對岸的人。

“嗨,你們幹嘛吶。”

當眾人都陷入死寂一般的寂靜時,突然從對岸傳來了梁沁兒的尖嗓子直接插進了眾人的耳膜。

頭髮整齊,衣衫整齊,整個人看起來很有精神,看起來不像是被人抓走的樣子。

梁尋昭首先暴跳起來怒罵:“你差點嚇死我們了知不知道。”

“我怎麼嚇你們了。”

對岸,梁沁兒更是奇怪,她不過是離開了一會兒去淨手,怎麼就把人嚇成這樣。

“你們剛才幹嘛去了。”

“我哥擔心這裡有什麼危險,所以就去四周看了看,沒想到找到了橋,你們等著過來吧。”

“在哪裡啊。”

“那裡有。”

“快告訴我們好過去。”

……

一聽說有可供透過的橋,眾人紛紛發問,興奮的在原地跳來跳去。

但就在這興奮雀躍之際,魏青元突然哈哈仰天長笑。

眾人都被他這突然一笑震得傻在原地,這笑聲聽起來怎麼那麼幸災樂禍啊。等他笑完這才高興的對眾人說道:“諸位勉勵,等滅了這隱族,我定大宴一月犒賞諸位。”

“真的?”

“好啊,我要喝貢酒。”

……

聽見有酒有肉,當眾人興高采烈之際,薛林之皺了皺額頭,雪輝擰了擰眉毛,誰要你來犒賞?

那頭,梁玄睿滿頭大汗的轉動著那木製的圓輪子,梁沁兒高興的拍手叫道:“哥,橋,已經出來了,已經出來了。”

當這橋終於姍姍來遲呈現在眾人眼前時,所有人都高興的站了上去。

這橋,其實並不能稱為橋,只是簡單的幾條鐵鏈子橫掛在兩道懸崖陡壁之間,風一吹,鐵鏈子便搖搖晃晃的,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啪啪聲,著實讓人害怕。但即便這樣,很多人已經相當滿足了。

“玄睿,你是怎麼找到這機關的。”

薛林之過去後,拍著他的手問。

“我哥也不知道,只是過來以後看了一眼四周,就莫名其妙的到這裡來了。還莫名其妙的找到了這裡的機關。”

見兄長不知如何作答,梁沁兒便代替他回答。

“好,既然過來了,我們便繼續前進吧。”

“還前進。”

梁沁兒一開了頭,其他人都跟著蜂擁而上,紛紛譴責他這種不準休息的行為。

無奈之下,魏青元只好後退一步,道:“那我們今日先休息一晚上,好好的休養生息。不過我告誡各位,這已經是隱族人會出現的地盤了,大家可要做好準備,萬事小心,千萬不要驚動他們,長途跋涉全殲敵軍,最重要的就在於突然性,兵貴神速這個道理我也不用多說,大家都知道。”

眾人歇下來後,三三兩兩結群的尋找背風坡處最好的休息地方,有的找到一片湖泊,不管天氣有些偏涼,直接脫了衣服跳了進去開始洗澡;有些閒閒的躺在草地上仰面朝天歇息,很快便響起一陣呼嚕聲。

當大部分人都在忙著休息的時候,梁玄睿卻沒有什麼睏意和疲倦之意,見很多人都在忙著,見他也幫不上忙,索性轉著竹簫把玩一通,一邊抬腳往山陰處走去。因為陰涼,所以那裡沒有人會想到去那裡,相對的也十分幽靜雅緻。

找到一處平坦之處,梁玄睿懶懶的坐下,舉目四望,此時已是深秋,可南國的樹木仍舊是那麼的綠,那麼的翠蓋成蔭。

這靈山秀水,本該是他寄情於此的最好地方,只是此時他滿腹的心事,卻無從與人說起,心裡一動,竹簫不自覺的伸至嘴邊,手指靈活轉動,蕭瑟寂寞的簫聲便從他的嘴邊傾瀉而出。

良久,此曲放散。

一直在山谷裡良久才散。

“梁家老二,吹的是什麼,怪好聽的。”

一個從不遠處的山峰上經過的人聽見駐足觀賞,只覺得梁玄睿的簫聲令他痴痴醉醉,心之所往,神之所向,在聞聽過程中他一個大老粗也能陷入一種魂牽夢縈的感覺,不禁扯開大嗓門吼道。

“讓兄長見笑了,臨時起意,隨口吹奏的不成調子,讓你見笑了。”

梁選入見有人經過,也不驚慌,謙虛一句,算是回答。

“啥臨時起意?老子不懂,不過俺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連俺這種人都能被你吸引,那懂行的不知道該怎麼蹦跳錶達自己的激動。”

兩個人相扯幾句,那人也就走了。

“可惜了,她卻不知。”

梁玄睿愛惜的撫摸著竹簫,低聲道。

“這位兄臺。”

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叫聲。

有些熟悉的聲音,梁玄睿仔細一分辨,嚇了一跳,趕緊跳了起來,舉目望去,果見不遠處站著一個玄色短袖的十七八歲少年在那裡喊。

“你怎麼在這裡。”

梁玄睿趕了過去,有些焦急道。

來人正是前幾日被他抓了個現行的隱族少年,彼時他正裝扮成北方來的小孩混跡於整個隊伍之中,不停地在人群裡找人聊天,躥搓著那些人起二心對梁九霄魏青元等領頭人產生懷疑之心,利用人都怕死的心態,成功策劃了那起事故。只是他尾巴藏的不嚴,亦是隱族人對這個小孩太過於放心,所以竟然放心他一個人來做這麼危險的事,不知道這一切都落在暗處默默觀察的梁玄睿眼中,臨走時被梁玄睿發現,直接捉住,一番審問,道出了自己的身份。但梁玄睿有心和隱族結交,加之看這孩子是個少年英才,長得俊雅英氣非常,心中不免存了幾分友愛之意,便把他完好無損的放了回去。

可誰知這小子居然這麼大喇喇的就來了。

“兄臺不必擔憂,我這次來沒有任何人發現,小子已經提前觀察過一陣了。”

少年客客氣氣的打完文腔禮調,便變了形狀,一把扯住梁玄睿的袖子笑嘻嘻道:“上一次見兄長風姿真乃龍駒鳳雛,神人之姿,還未請教兄長姓名,師從何人?”

見這少年仍是一副無拘無束之態,梁玄睿驚愕不已,畢竟他和自己只是一面之交,自己還是他的敵人,難道他就不怕自己對他起什麼壞心思?

“剛一見面,你為何就對我如此親近不設防,難道不怕我將你抓去?”

“兄長若要如此做,何必等到現在才做?哼哼,我就是覺得兄長的性情相投,值得我?相交,定不是那些雞鳴狗盜之輩,也斷不會做出這等齷齪卑劣之事。”

少年一臉傲嬌表情,一副我可是很會看人也不會看錯人的表情,讓梁玄睿哭笑不得,瞬間在心裡就把這個少年當作幼弟一般看待了。

兩人坐下後,少年便迫不及待的問道:“兄長是如何看出我的身份的。”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少年一愣,不由得脫口而出道:“是你摘葉吹奏那一次嗎。”

梁玄睿點頭不語,少年卻有些氣餒,哪知道自己第一次出師就被人看透了。

梁玄睿摸了摸少年的腦袋道:“你的舉止言行都與我們無二,只是還記得我問你的那句話嗎。”

少年一愣,梁玄睿娓娓道來。

原來,自進了隱族之地後,梁玄睿被此處的風光峻險卻又清幽氣態所著迷,經常在夜半之時有感而發,但身邊又無琴簫之類的樂器可用,於是他只能隨手摘取那些韌度較好的花瓣樹葉或是樹枝做成簡易的笛簫形狀吹奏。

那製作工序也極為簡單,只要把花瓣或者樹葉摺疊成一個可兩頭通氣的圓筒,就如同笛簫的形狀一樣,再在中間按照規律用硬物比如女人的簪釵之類,用尖端刺破一個個排列有序的小洞就可以吹奏了。

唯一的難處便在於尋找那些有韌性的東西。

他不止一次在夜半吹奏,可知音者少,這些人本就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能識得字的人便很少,更遑論精通樂理之人,這些人只能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比如本就精通樂理的雪輝,還有,與他心意相通的妹妹,梁沁兒。

在這之前,有不少人聽見他的吹奏,凡是懂得樂理的人都和他交談過,人群雖然成百上千,他不可能哪個都認得,可能懂音律之人,聽見他的吹奏哪個不興奮雀躍奉為名曲?

而那一晚上,十五的晚上月正圓,他思慮更重,正對月吟奏,哪知背後裡突然闖入一個入侵者,不由得讓梁玄睿心驚肉跳。

這誰啊,輕功那麼好,居然這麼近了才讓自己發現?

本身身手不俗,生人第一次見了面,便扯袖子攀交情不住的誇讚自己,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把隨意吹奏的曲子譜曲送給他。

聖人,武藝高強,對樂理痴迷又有很深的研究,絕對不是自己以前見過的那群半吊子裝文雅的武人所能媲美的。這漏洞,大了去了。

梁玄睿那麼聰明,不懷疑他的身份才有鬼。

“也就是說,正因為你對身邊懂聽樂曲的人瞭解的十分透徹,知道在你身邊沒有我這樣真正研究痴迷的人,更知道那群人的程度,所以就懷疑我了。”

少年沮喪的低下頭,可憐巴巴的像條哈巴狗。

梁玄睿忍不住笑了。

兩人繼續深談,梁玄睿從這少年身上感受到的是從未有過的相見恨晚,知音難尋之恨,之怨。梁玄睿沒想到,在少年的身上,竟然得到的是從未有過的快樂,舒心,和灑脫。他嚮往這種生活,這個隱族,實在是太難測了,一個普通少年就能和他如此心性相通,讓他感受到以前從未的身心舒暢,若是他能和整個隱族人相處一陣,哪怕是即刻死去,他也心甘了。

要知道,千金易得舒心難求啊。

“兄長,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那。”

兩人越談越投緣,少年聽梁玄睿說話時才猛不丁的想起,他是誰啊。

“我啊,我叫玄。”

梁玄睿還未來得及回答完,背後便傳來梁沁兒的一陣叫喊聲:“哥,你在那幹嗎那。”

梁玄睿還未扭頭,突然瞧見身邊那個少年身體猛地一哆嗦,只急急忙忙說了一句不甚清楚的話“兄長,我先走了。”便嚇得連滾帶爬的離開,避梁沁兒之如猛虎,梁玄睿也是忍不住笑了。這真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哥,那小子我看著怎麼那麼像你捉到的那個小子。”

梁沁兒走到梁玄睿身邊,看著一個熟悉的驚慌失措的狼狽離開的背影,狐疑的問梁玄睿。

“就是他。”

梁玄睿低聲忍住笑意,想起少年對妹妹的驚恐,又不放心,囑咐她道。

梁玄睿和梁沁兒回到宿營地後,大多數人都已經閒閒的躺在那裡準備睡覺了,還有一小部分人在大口大口啃著從叢林裡打獵回來的野雞野兔,還有一部分人睡不著覺,三五成群的一夥聚在一起低聲聊天。

梁沁兒從雪輝那裡拿回來一些菜蔬和熟食,準備和梁沁兒分享,沒想到回來後發現他已經睡著了。看來,勞累的不僅有其他人,梁玄睿也累的不輕。

見他睡著了,梁沁兒一個人索性把東西吃了一半後放到包裹裡,打了個哈欠便靠著梁玄睿睡著了。

未及五更,天還矇矇亮的時候,魏青元就把正熟睡中的人叫起道:“快些起來,我們找到魔劍所在地了。”

原本睡的醉眼惺忪的人們在睡夢中被人叫起,心裡是老大不樂意的,可是當聽見後一句時,所有的惱怒瞬間煙消雲散。

每個人心裡都是興奮的。

經歷了幾個月不是人過的憋屈日子,人們心裡各個都憋著一肚子氣,當聽到已經到達目的地即將開始征伐時,所有的人心裡都是雀躍歡騰,恨不能立刻找到那些不見首也不見尾的隱族人給狠狠揍一頓。

“在這裡,我要給大家說一下隱族的一些情況,希望大家做好思想準備,隱族人世代練武,而且這裡的武功秘笈相比我們所學的要高明很多,所以,他們每個人的能力都不是我們能夠小覷的,希望大家從心底裡對隱族人給予重視,萬萬不可輕敵懈怠。”

魏青元站在隊伍前面,目光犀利的在眾人面上停留幾分,目光掃到梁玄睿的臉頰上時,他頓了頓,繼續往前掃,等站在最前面的那些武功最為高強的人掃完一遍才拱手彎腰道:“諸位,今日魏某便與各位同力殺賊。”

其他人情緒都很激動,跟著魏青元吼了幾嗓子,唯獨梁玄睿一聲不吭,不過他素來性子冷淡,對人對事缺少興趣,別人也就見怪不怪了。

梁九霄在前帶路,眾人一邊緊緊跟在他身後翻山越嶺,一邊默不作聲。其實也算不得翻山越嶺,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已經處於隱族人會出沒的地方,因此在山上有許多僅供一人透過的羊腸小道。

梁玄睿跟在隊伍中間,越走越覺得這裡的風景綺麗旖旎動人,但沒有人和他有同樣的心思。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些激動,又有些亢奮,只是又有些擔心自己無命逃出生天,總之,要和一個自己從未聽說過的對手交鋒,大家的心裡都是七上八下的。

眾人心思各異,正在思索著,突然聽見梁九霄打了一個手勢,跟在後面的人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悄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哪知他剛開口,從隊伍最前頭突然射來一道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的眼神,梁九霄。

梁九霄從來都是忠厚寬容型的前輩,見他視線如此狠辣,那人不禁打個哆嗦,知道自己做了錯事,趕緊捂住了嘴,從這以後,隊伍裡再也不敢有人發出一聲響動了,便是下腳走路也是小心翼翼的踩著生怕踩死一隻螞蟻。

整個隊伍此時前面出現了很大的湖泊,湖泊的一邊是他們站著的高山,湖泊的另一邊是高聳入雲的險山。

“水很深,大家小心,入水游泳的時候千萬不要發出響動,在對岸水底有一個洞口,只要找到那個洞口,我們就能進入他們居住的地方了。”

梁九霄一邊打著手語一邊第一個下水游去,他的動作很輕,即便激起了浪花也沒有人聽到任何響動。

也不知道他從哪學來的這些東西。

“看見了麼,就應該如同梁公這樣才對。”

魏青元同樣用手語告訴眾人,接著跟著梁九霄下湖浮水渡湖。

“啥意思?”

大部分人都不懂什麼意思,靠近梁玄睿的人就在空中寫字問他。

“做他們一樣的事情,不要發出響動驚擾到隱族人。”

梁玄睿同樣在空中寫字告訴了他們。

眾人老老實實的脫了衣服,把刀劍背在背上綁緊,一個挨一個下了湖。

唯獨梁玄睿不動,等所有的人都下水後,他仍不動,等梁九霄告訴眾人說他找到了山洞時,他才一手拉著梁沁兒踩著湖面嗖的一聲踏了過去,端的是輕功無雙。

入水後,梁玄睿排著隊進入到洞口才發現這是一個很小的洞,只容一人爬行透過,難怪要人排隊才能進去。

溼淋淋的爬進洞裡,雪輝抬頭看見梁玄睿趴在地上匍匐前行,溼淋淋的衣服還在不斷的浸出水滴滴在地上。看從來淡定冷漠的梁玄睿也有今日如此狼狽之態,她很不厚道的笑了。

就在她不遠處的梁尋昭聽她突然奇怪發笑,想問她又不便,只好等爬出去之後才一邊擰著衣服上的水一邊問她:“你剛才在笑什麼。”

因為先前梁九霄已經明令禁止其他人出聲,所以梁尋昭也不敢公然違逆父親的規矩,悄悄趴在她耳邊問。

“沒什麼。”

雪輝一邊擰乾水,一邊呵呵笑著往前走。

往前走了大概有十里多地的路程,梁九霄突然叫停了下來,命令眾人在原地休息,他和魏青元低聲商量了一會兒,又和薛林之說了一會話,眾人雖然在休息,可眼光耳朵和精神頭全都在他那,誰也不知道他們幹什麼,可誰都想知道他們想幹什麼。

幾個地位尊崇的人商量一陣後,眾人才發現魏青元帶著梁玄睿梁尋昭和雪輝幾個人走了,數千人分成兩路出發。

有好些明眼人發現了其中的貓膩,梁玄睿明顯武功已經超過了梁九霄,雪輝素有女諸葛之稱,魏青元又是朝廷大員,這三個人放在一起,這不擺明著是要他們當明面吸引敵人的火力靶子,好讓他們順利從另外的地方殺出來嗎。

沒人願意當這個啃硬骨頭的人,都想吃肉出名,可是看了一眼一臉狠絕的梁九霄,乖乖的把反對聲浪退回肚子裡。

人家雖然派了兩個兒子一個徒弟去跟朝廷大官打關係,蹭臉熟,爭名利,可人家還有一個女兒和他自己都在這,況且派去跟著這幾個人的都是這支隊伍中武功和腦袋瓜都更強一些的人,自己武功不過硬,還是乖乖的聽著吧。不然的話,惹惱了梁九霄,他發起狠來,估計這能把自己一掌劈暈,隨便找個地方扔了,沒準就餵了狼群虎豹。

不知道又行了多久,梁九霄突然讓人停了下來,又熟練的帶著人左拐右拐,左繞右繞,來到一處密林深處的山坡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

“大家看清楚了。”

梁九霄指著大約有五六十米遠的一個不大的洞口道:“那裡面,便是藏寶劍的洞穴。”

“那麼小?”

梁沁兒嘀咕了一句。

“可別小看,洞口小,可裡面卻藏著玄機。”

梁九霄看了她一眼,語重心長的道:“別那麼驕傲,在這種地方,只有自己努力提高警惕,才可能保住一條性命,否則的話,誰也保不住你。”

梁沁兒表面唯唯諾諾,心裡卻不屑一顧。

因為洞口有幾個人看著,裡面黑洞洞的看不清楚路途如何,也無法預測裡面的人到底有多少人守衛,眾人不敢輕舉妄動。

梁九霄左右看了看,發現前方不遠處有一處突出的空地,不由得大喜,和梁沁兒一起悄悄前往那裡。

樹枝很濃密,即使現在已經到了十月,北方這個時候早已經枯葉漫天風,落地碾為塵了,但在這裡的南方,卻依舊是一年四季的滿眼綠色,望之九讓人心生暖意。

也因為樹枝樹葉,兩人出發時極為困難,走一步就要小心翼翼的撥開那些阻擋住道路的樹椏樹葉,有的時候手根本撥不開那些粗壯的枝葉,那就只能拔出匕首儘可能小聲的鋸掉那些煩人的阻礙物。

因為已經遇見了隱族人,兩人都是有些緊張和謹慎,無論說話還是呼吸還是動作都無比輕柔。

當兩人臨近那塊突出的空地時,兩人已經不能站著行走,梁九霄率先一步趴在底下爬了過去,給嬌生慣養的女兒做示範。他知道這個這個女兒從小就被妻子嬌慣成性,從來都是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為了讓這幾個孩子長大,花費的何止千金,每長大一歲,在這長大的一年中,妻子就要用金子堆積出他們一年的路程。如今長大了更是美貌出眾,誰見了不被她迷得暈頭轉向的,暈乎乎的稱幾句大美人。這脾氣也是和容貌成比的,脾氣也比小時候大了許多。讓她跟著做這種髒兮兮又失身份的動作,估計肯定有一肚子怨言。那也只有他這個老父親親自帶頭了。

果然,梁沁兒原本正在猶豫,可一見梁九霄親自這麼幹,她也只好委屈的蹲下身子慢慢的跟在他身後匍匐著前行,梁九霄回頭見她學的還有模有樣,雖有些驚訝但還是很高興的往前帶頭。

這是一塊突出的區域,但也因此,很危險,極有可能隨時都會掉下去被人發現。

看完後,梁沁兒不知說什麼好,雖然她從哥哥轉述過表哥的原話,說隱族人各個都是高手,很難對付。可是這麼重要的地方,門口怎麼能沒有人把守?還以為是平時裡這裡除了你們再無他人了嗎?明明已經知道有人要上門找茬,也派人進去刺探過了,為何還如此不當一回事。居然 找幾個十七八歲的小孩子來看門,年歲比她還小。

在這裡看山洞,仍然是黑乎乎的一片。

父女倆對視一眼,從梁九霄眼裡,梁沁兒看出的也是對這個詭異山洞的迷茫和半分不知。

怎麼辦?

梁沁兒比劃著手勢問他。

再等等,看看。

梁九霄如此回答。

時間過去了一刻又一刻,梁沁兒不知熬了多長時間,才看見父親對她發手勢,不知道,如何。等將近天黑時我們衝進去。

梁沁兒看看遠處鮮豔燦爛的晚霞,撇嘴,還用得著等天黑嗎,現在已經天黑了。

梁九霄一直靜靜的盯著門口的幾個人不動。

門口守著的幾個人也有些站不住了,其中一個看著太陽和漸漸消失的光明,明顯肚子有些餓了,不由大聲的和同伴商量著如何去找吃的。

又等了一會兒,梁九霄覺得時機已經到了,直接帶著女兒率先躍了出去。他知道,那裡的人,一直都在等著他的行動。

洞口幾個少年很快就被他們給制服了,很輕鬆,沒有花費任何力氣,許多人甚至根本來不及出手,因為幾百個人呼啦啦一下子衝進洞口,那需要一段時間,而當梁九霄和梁沁兒衝進去的時候,兩個人一人一招,就把其中兩個孩子給打翻在地了。

當眾人衝進山洞的時候,眾人才驚詫的發現,這裡的人真的很少。

按照他們以前的設想,這麼重要的地方一定是三步一剛五步一哨緊密的圍起來禁止任何一個人都不許進入,一隻蒼蠅也不準放進去,沒想到動口只有三五個十七八歲的小孩子在看著,他們直接上去三五十個人一邊把那幾個人給解決掉,另外一方面讓這些人守在洞口防止裡面的人逃出去或是大部的人派人來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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